(紧接上期) 第二十四节 最后的抵抗 晋六路大军会师江陵,经过短暂休整,秉承司马炎旨令继续进攻吴国。 兵临城下,孙皓如梦方醒般想起抵抗,派丞相张悌督丹阳太守沈莹(孙权时随卫温、诸葛直到台湾,写《临海水土志》)、护军孙震、副军师诸葛靓等人率领三万大军渡江迎战。 大军到牛渚时,沈莹与张悌在战略上出现了分歧,沈莹认为:“晋国在蜀中训练水军已经多年,现在倾国而出,一定会派出益州全部水军东下。我国在长江上流的守军,没有戒备,名将都死了,只剩下年幼无名的将领,恐怕沿江各个城池,没有能够抵御晋军的。 晋国的水军,最后一定会全部抵达这里。我军应该集中现有兵力,和晋国水军决一死战。如果得胜,自然就清除了西部的晋军势力,长江上游那些城市,即使丢失破坏了,也还可以攻取回来。现在渡江作战,难保取胜,如果失败,那就大势已去。” 张悌反对沈莹集中兵力防御的计划,认为:“吴国将要灭亡,老少贤愚都知道,并非今天才显明。我担心晋国水军到此,大家一定会害怕,人心就再也凝聚不起来了。现在只宜渡江,用决战来力争。如果失败,就和社稷同死,也没什么遗憾悔恨。 如果胜利,晋军败逃,我军士气大涨,还可以乘势追击,在途中截杀晋军,不用担心打不过他们。如果按照你的计划,恐怕人心、队伍散尽,我们只能坐等敌人到来,君臣一起投降,没有一个人死节,这岂不是羞辱吗?” 从两人的对话来看,沈莹的计划似乎要恰当一些,吴国是靠水军立国,其水军质量、兵种、战船规模及种类从来都远超魏、蜀汉,尽管王浚在蜀中训练水军、打造战船七年,但其水军素质、战船规模及种类,特别是实战经验并不一定就强于吴国水军。 如果能奋力战胜晋国水军,晋国失去顺流而下的优势,吴国可以依赖长江天险与晋国对峙,还有可能延续国祚。 张悌之所以反对沈莹的计划,是因为对吴国失去了信心,觉得吴国迟早要灭亡,临死前轰轰烈烈地打一仗,尽臣子的责任和义务,为国死节。 这是意气用事。陆地野战历来不是吴军所长,而是晋军所长。渡江作战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更重要的是,对吴国最大的威胁来自于顺流直下的晋国水军,而不是长江对岸的晋国陆军。 孙皓的荒淫残暴胡作非为是张悌产生这种心理的真正原因。 晋国与吴军对阵的是王浑一路。王浑派扬州刺史周浚、安东将军司马孙畴(另载还有讨吴护军张翰)迎敌。 张悌进军到城阳(今安徽省马鞍山市和县)时将晋城阳都尉张乔一部包围在杨荷桥(和县东南二十里)。张乔只有七千人马,被三万大军包围,无法抵抗,只好举白旗投降。 诸葛靓建议杀掉这些人,张悌不同意,认为强敌当前,不宜顾这些小事,况且杀降不吉利。诸葛靓说:“这些人是因为援军没到自身实力弱,才假装投降,这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真的投降。现在趁他们没有战心而将其全部坑杀,可以成就我三军之气。如果放弃他们,我军向前时,这些人必定成为后患。”张悌仍然不同意,安抚好这些人后继续挺进。 慈不掌兵,张悌很快会为他不合时宜的慈悲心肠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悌进军到版桥(今含山县北滁河口)时,与周浚所部相遇,双方大战。 沈莹是丹阳太守,其所领的是名扬天下的丹阳精锐士兵,一共五千名刀楯兵,号称青巾兵,直冲晋军,攻破晋军前部的几个坚阵,抵达晋军主力淮南军阵前方,三次冲锋没能冲破,撤退时引发混乱。 晋军将领薛胜、蒋班趁乱发起攻击,吴军土崩瓦解,军士溃逃,将帅制止不了。诈降的张乔果然诸葛靓所说的那样在吴军后面夹击,吴军大败。 诸葛靓带领五六百士兵败退下来,让人去接张悌一起走,张悌铁了心要为国死节,死活不愿意离开。诸葛靓急了,亲自跑去拉张悌走,说:“天下兴亡自有天意,不是卿一人能够改变的,为何要故意自寻死路?” 张悌流着眼泪说:“仲思(诸葛靓字仲思),今日是我死日。我还是个孩子时,便被你家诸葛丞相(诸葛恪)所赏识提携,经常担心不能死得其所,辜负你家丞相这样的名人贤士的眷顾。如今我以身徇社稷,为何还要逃跑啊?你不要这样拉着我。”诸葛靓流泪放手,转身离去,走出一百多步后回头看见张悌已被晋军所杀。 张悌、沈莹、孙震及七千八百多士兵被杀,吴国守军吓得魂飞魄散,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投降,将印节送予王浑。王浑将张悌、沈莹、孙震三人的首级传送到洛阳。 这是吴国最大规模的一次反击,也是最后的反击。张悌军一败,吴国再也没有力量反击了。 三月九日,孙皓亲信数百人集结朝中,叩头问孙晧:“晋军日益逼近,所到之处兵不血刃,陛下要怎么办啊?”孙晧说:“这是为啥?”这些人回答说:“这都是岑昬惹的祸。” 孙晧听了自言自语地说:“如果真是这样,应当杀他来向百姓谢罪。”这些人趁势答应,一起去将岑昬捉拿受刑。孙皓醒悟过来派快骑去制止行刑,但已经晚了。 岑昬其实只是个小人物,也没做过多少十分恶劣的坏事情。因其是小人物,史书中并没给他列传,只能从一些资料里散见到他的一些事情。 赤乌八年(244年),他曾奉孙权命开凿丹徒至云阳的水道,与吴郡、会稽到云阳的水道相接,成为以后江南大运河的前身。 孙皓时吴开国功臣之一的张纮的孙子张尚在朝中为中书令,才华横溢,遭到孙皓嫉恨,要杀他。岑昬当时任尚书,带领公卿以下一百多位官员到宫里求情,孙皓才将张尚免死,发配到建安作船奴。 从这两件事情来看,岑昬还是个有能力、在中低级官员中有影响力和号召力的人。问题出在人品上,岑昬靠阿谀拍马升位到九卿之列,喜欢靠兴大劳役取功,大家都不喜欢他,造成上下离心。 从弹劾岑昬的数百人都是孙皓平时亲近亲信的人来看,这些人也是和岑昬一样的阿谀奉承之徒,只是因为岑昬侵犯到他们的利益而已。岑昬大兴劳役,不外乎为孙皓建设形象工程,或者享乐场所,工程越大,漏洞越多,贪污的机会越大,又会更加得到孙皓的宠信,导致这些人眼红起哄。 大敌当前不是讨论如何拒敌,而是窝里斗狗咬狗,数百朝臣均如此,吴国不灭才真是奇怪。官员贪腐盛行,只知利,不知义,都是灭亡的征兆之一。 十一日,此前孙皓派去平定广州郭马之乱的徐陵督陶濬率领七千人马赶到武昌,得知晋军伐吴,驻足不前。王戎攻武昌,陶濬不是率部参与抵抗,而是逃回建业。 孙皓立即召见陶濬,询问晋国水军情况,陶濬谎报军情,说:“从蜀中下来的船都小,现在只要有二万兵,乘大船出战,足以击败晋国水军。”孙皓还真相信了,东拼西凑了二万人,授予陶濬节钺,决定第二天出击。 当天晚上,士兵全部逃散。 此前镇东大将军、琅邪王司马伷已经占据涂中,派琅邪国相刘弘等进军到长江边上,震慑吴军。 王浑、周浚一路也抵达长江边准备渡江。 王浚攻克武昌后,扬州别驾何恽(何祯之子)劝周浚说:“张悌的精锐部队被我们消灭,吴国朝野无不震撼慑服。现在王浚已经攻克武昌,军威强盛,沿江顺流而下,所向无敌,攻无不克,吴国已显现出土崩瓦解之势。我私下认为应该迅速渡江,直奔建业,大军突然而至,夺了吴国人的胆量气势,可以不战而擒敌。” 周浚认为这是条妙计,要派人禀告王浑。何恽说:“王浑不明事理,只想保身免于过失,一定不会同意我们的意见。” 王浑是周浚的顶头上司,周浚按规定坚持派人禀告,王浑果然不同意,说:“诏书只是命令我们在江北与吴军抗衡,没有让我们轻易进军。贵州(指扬州,周浚是扬州刺史)虽然武力强大,岂能独自平定江东! 违背皇命,即便取胜也不足为荣;如果不胜,罪责更重。再说诏令王浚要接受我们的指挥,只待备齐舟楫,我们与他们同时渡江就行了。” 何恽说:“王浚攻克万里敌寇,以已成的战功来接受我们的指挥,这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再说掌握兵权的关键,是时机允许就夺取,这就是所谓接受命令而不接受辞让。现在渡江必定大获全胜,还有什么顾虑呢?如果对成功尚有怀疑,不能叫作智;如果明知能胜而不行,不能叫作忠,实为州中上下众人抱恨不已。”王浑固执己见不肯依从。 戏剧性的一幕在此时出现。事情果然如何恽所预料的那样,王浚所部进入秣陵后,王浑派人送信给王浚,让王浚过来商讨军情,王浚不听,回报王浑说:“江风太大,无法靠岸停船。”率水军直航建业。 王浚水军经过王浑水军营时,王浑让人以旗语召集王浚,王浚仍然不听,埋下了后来与王浑争功不和的种子。王浚率水军直抵吴都附近的三山,孙皓派游击将军张象率一万水军迎战。张象出军,望风而降。 第二十五节 孙皓投降 国之将亡,孙皓写信给舅舅何植(何值已经投降)说:“当年吴大帝(孙权谥为吴大皇帝)以神武之略,率三千兵卒,割据江南,席卷交广,开拓宏伟基业,想要传至万世。 传到我来保守成业,我却无德,不能安抚黎民百姓,做了许多错事,违背了天意。昏庸暧昧的变化,反被我认为是祥兆,致使南蛮叛乱,征讨不能攻克。 听说晋国大军打到江边,我军都被击退,张悌也没有返回,丧失军队超过一半。我很惭愧,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办? 陶浚上表说武昌以西已经无人防守。不防守的人,不是粮食不足,不是城不坚固,是士兵不肯作战罢了。士兵不肯战斗,岂能埋怨他们啊?这是我的罪啊。 天文在上出现异兆,百姓在下感到怨恨,看这形势,危急如同累卵,吴国国祚将要终止,何等短暂啊!这不是天要亡吴,是我招致的恶果。黄泉之下,我有什么脸面见到四帝啊!”(指孙坚、孙权、孙休、孙和。孙亮废为侯官侯,不能再称帝。孙和追谥生父孙和为文皇帝) 可惜这个反省来得太晚! 孙皓已经丧失抵抗之心,当然也无抵抗之力,光禄勋薛莹(薛综之子)、中书令胡冲(胡综之子)等人劝孙皓投降,孙皓派太常张夔等人分别到王浚、司马伷、王浑军中递交由薛莹起草的降书,将皇帝玺绶交给王浚。 太康元年(280年)三月十五日,王浚进入石头城。孙皓行亡国之礼,素车白马,袒露肢体,缚住双手,衔璧牵羊。大夫身穿丧服,士人抬着棺材,率领太子孙瑾、孙瑾弟鲁王孙虔等二十一人,到王浚军营门前投降。王浚也按照礼制持节(表示代表皇帝)为孙皓松绑,接受玉璧,烧掉棺材,将孙皓送往洛阳。 这里有个不同的记载,据《晋书·何攀传》记载,王浚率先进入石头城接受孙皓投降,引起王浑极大的愤怒。王浑打败张悌后,本来可以先攻进石头城,就因为等王浚而失去了受降的殊荣,此时见王浚受降,怒不可遏,打算集结人马攻打王浚。 王浚伐吴时,何攀由益州别驾改任王浚参军,继续做王浚的助手,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劝告王浚,建议王浚将孙皓交给王浑,王浚采纳了,这才平息了王浑的怒气。那么孙皓就应该是由王浑送到洛阳的。 《三国志·吴书·三嗣主传》记载又不同,是说司马伷因为孙皓把皇帝印绶送到自己这里,所以派人去将孙皓送到洛阳(《晋书·王浚传》记载孙皓是把皇帝玺绶送到王浚那里的)。 究竟是谁送的,看来是个谜,不过可以从中看到伐吴诸将已经开始争功夺利。 王浚接受孙皓投降后,接收了吴国的地图和户籍,总计有四个州(荆、扬、交、广);四十二郡(一说四十五郡);三百一十三县(一说三百五十二县);五十二万三千户,三万二千名吏员,二十三万士兵,男女共计二百三十万人,米谷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余艘,后宫五千余人。 王浚封存府库,军中没有私自拿取任何财物。司马炎派使者专程慰劳王浚全军。 王浚占据石头城的第二天,王浑也率军渡江,入城后登上建邺宫,在里面举行盛大庆功酒会。 司马伷所部由长史王恒率军渡江,遇到残余吴军抵抗,王恒击败守军,俘获督将蔡机,斩杀五六万降兵(这个数字不大可信,按以一当十,五六千也许比较合理),诸葛靓、孙奕向司马伷投降(司马伷是诸葛靓的姐夫)。 孙皓投降后给群臣下书,说:“寡人不德,忝继先人遗业。在位多年,政教凶悖,让百姓长久处于生灵涂炭之中,致使一朝天命归于有道之人,社稷被倾覆,宗庙无主,我的羞愧如山一般堆积,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了。 自己没有才能,对不起自己的名号,才能品质都不好,又担任王公重任,所以《周易》有折鼎(比喻力不能胜任,必至败事,出自《周易·系辞下》)的告诫,《诗经》有彼其的讥讽(语出《诗经·曹风·候人篇》:“彼其之子,不称其服。”不称,指德薄而服尊)。 身居皇室,我仍然不听劝告,计谋不足,思虑失中,很多事情被耽误荒废。身边的小人,趁机生出酷虐之心,四处荼毒,祸害忠良。我却昏庸不能觉察,被小人蒙蔽,辜负诸君。事情已经到此地步,覆水难收。 今大晋平定治理四海,用心致力于选拔贤才,这真是俊杰展现才华的机会。管仲与齐桓公有仇,齐桓公仍然任用他;张良、陈平离开楚国,投奔刘邦为汉臣,舍弃混乱选择有理,不是不忠。不要因为改朝换代而丧失志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投笔罢了!” 诏书要求各地守军投降。 此时交州还在陶璜手里,孙皓亲自写信劝其归降。陶璜痛哭流涕数日,才派人到洛阳交上印绶表示投降。司马炎任其为交州刺史,加封宛陵侯、冠军将军。 魏、(蜀)汉、吴三国中立国最晚,享国最长的吴国寿终正寝,天下归晋。(三国均从称帝之年算起,魏四十五年;(蜀)汉四十二年;吴五十一年) 第二十六节 三国归晋 灭吴之战,看上去很简单,晋军真如杜预所说的那样势如破竹一般,不到半年就灭掉吴国,而事实上是漫长、艰辛、复杂的一个过程。 从司马炎与羊祜密谋灭吴开始,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来做各种各样的准备,其中还要面对反对者的各种各样的反对,一直到战争期间,司马炎与前线总指挥贾充都还不是君臣一心,更复杂的是来自司马炎内心里各种各样的犹豫。 也因此,吴国灭亡后,满朝文武欢聚庆贺时,司马炎手举酒杯,流着眼泪说:“这是羊太傅的功劳啊!”。这和孙权称帝后归功于周瑜是一样的。 吴国灭亡的原因主要来自于孙皓。 对内荒淫残暴,陈寿对他的评价是很中肯的,说被孙皓滥施淫刑所击毙、流放的人,不可胜数。群臣人人自危,朝不谋夕。忠谏者诛,谗谀者进,虐用其民,穷淫极侈,因此陈寿认为孙皓本该被腰斩,对司马炎不杀他还略有微辞,当然是借歌颂司马炎大恩的表述里透露出来的。 对外狂妄自大,不思韬晦或者不做备战准备。孙皓最初是想与晋国和好,司马昭死后,曾派大鸿胪张俨、五官中郎将丁忠出使晋国,希图以吊丧为名与晋国建立良好关系,却因为丁忠谎报军情,打消了孙皓与晋国建立良好关系的念头,反而想要进攻晋国。 特别是陆抗西陵成功平定步阐之乱后,孙皓更是不可一世,认为晋国不过如此,而吴国群臣为了迎合孙皓自大的心态,不断制造出孙皓要一统天下的祥瑞吉言,什么“青盖入洛阳”啊、“荆扬人当为天子”啊,滋长和膨胀了孙皓的野心。 很奇葩的是孙皓相信这些祥瑞和吉言,却不做任何军事上的准备,成天做白日梦。吴国灭亡时还有二十三万人马,如果孙皓为实现野心而精心备战的话,依靠长江天险,发挥水军优势,晋国能否灭吴还是个未知数。 灭掉吴国,司马炎大封功臣。 贾充本来是反对伐吴的,灭吴后害怕受到追究,主动请罪,司马炎不予追究,安抚贾充,增加食邑八千户; 杨济无记载; 司马伷升为大将军,增加食邑三千户; 王浑升任征东大将军,晋爵京陵公;封子王澄为亭侯、弟弟王湛为关内侯,赐绢八千匹; 周浚封成武侯,食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 王戎封安丰侯,增加食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 胡奋无记载; 杜预封当阳侯,增加食邑至九千六百户,其子杜耽为亭侯,食邑千户,赐绢八千匹; 王浚封襄阳侯,食邑一万户;其子王彝为杨乡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户,赐绢一万匹;又赐衣一套、钱三十万及一些食物。 升为辅国大将军,领步兵校尉;辅国将军也是个杂号将军,和王浚原有的龙骧将军差不多,司马炎为表彰王浚之功,特别下诏按外镇将军标准对待,供给五百大车,增兵五百人组成辅国营,供给亲骑一百人、官骑十人,配置司马官。 领步兵校尉也是为王浚特别设置,以前只设步兵五营,新增一营就是从王浚开始的。 唐彬升任右将军、都督巴东诸军事。唐彬是这里面最为明智的一个人,在灭吴已无悬念的形势下,随王浚进军到离建业还有二百里时,称病滞留在后,不参与争功,当时有见识的人没有不称赞唐彬让功举动的。 杨济、胡奋二人都是外戚,估计是因为这个特殊身份的原因,司马炎没有对这二人进行分封升迁。 天下一统,三国结束,本长篇连载也该结束,但还有一些余波想给各位读者交待一下,比如二王争功的闹剧,太康时发生的一件足以改变中国历史的盗墓案件,孙皓的结局,按惯例应该对司马炎做出一个简要的评述等等,所以还要啰嗦一期,请见谅。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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