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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

 葉帥 2023-09-03 发布于四川

数量,即是正义。

没有传统,就没有文明;没有对传统的缓慢淘汰,就没有进步。

文明赖以形成的道德力量失去效力时,它的最终瓦解总是由无意识且野蛮的群体来完成的。

一个民族的强盛和另一个民族的衰微,与社会政治制度没有任何关系。每个民族都由它们自己的特性决定,所有那些不能与这种特性相配的制度,都只能算是借穿了一下别人的衣服。

这个种族的才智会随着古老理想地丧失而完全消失。种族散乱成一群独立自处的个人,他们一个个重新回到原始的野蛮状态,即一群乌合之众。

正因为如此,在特定的时刻对一个民族有益的制度,对另一个民族也许是极为有害的。

制度与一个民族的伟大和另一个民族的衰败都是毫不相干的。各民族是受它们自己的性格支配的,凡是与这种性格不合的模式,都不过是一件借来的外套,一种暂时的伪装。

因此,无论情况多么错综复杂,种族和我们日常所需这两架枷锁,乃是决定着我们命运的神秘主因。

个人一旦成为一个群体的组成部分,他的智力水平便立即出现相当程度的下降。

有时不真实的东西比真实的东西包含更多的真理。

在与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未失过手。

专横和偏执是一切类型的群体的共性。

束缚个人行为的责任感一消失,人便会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

聚集成群的人,他们的感情和思想全都采取同一方向,他们自觉的个性消失了,形成一种集体心理。 在集体心理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从而他们的个性被削弱了。 异质性被同质性所吞没,无意识的品质占据了上风。

当一个人融入社会之中时,他便失去了自我。

群体随时会反抗软弱可欺者,对强权低三下四。

群体的权力令人生畏,然而有身份团体的权力更让人害怕。

群体的迭加只是愚蠢的迭加,而真正的智慧被愚蠢的洪流淹没。

在群体的灵魂中占主导地位,不是对自由的需要,而是对奴役的需要。

大众没有辨别能力,因而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许多经不起推敲的观点,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普遍赞同。

群体绝不允许旁人对他们的真理有所质疑,也绝不允许旁人持有他们所认为的谬论。这种偏执的情绪根深蒂固,除非用另外一种极端的感情来取代,否则根本难以动摇。

我们以为自己是理性的,我们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其道理的。但事实上,我们的绝大多数日常行为,都是一些我们自己根本无法了解的隐蔽动机的结果。

无论是独立的个体还是群体,一旦他们丧失了思考和推理能力,那么他们对自己的认识就变得十分模糊,甚至不认为世界上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群体中累加在一起的只有愚蠢而不是智慧,因为群体中的个人才智被削弱了,在群体中能获得响应的只是大家都具备的寻常品质,那么这只会带来平庸。

群体因为夸大自己的感情,因此它只会被极端感情所打动。希望感动群体的演说家,必须出言不逊,信誓旦旦。夸大其辞、言之凿凿、不断重复、绝对不以说理的方式证明任何事情——这些都是公众集会上的演说家惯用的论说技巧。

偶像崇拜永远不会消亡,因为群众需要宗教。

身为领袖,如果想要让自己创立的宗教或政治信条站住脚,就必须成功的激起群众想入非非的情感。

偶像崇拜古而有之,并不只是过去时代的神话,历史上,同理性永恒的冲突中,理性从来没有战胜过爱情。

偶像群体的夸张倾向只作用于感情,对智力不起任何作用。

昨天受群众拥戴的英雄一旦失败,今天就会受到侮辱。当然名望越高,反应就会越强烈。在这种情况下,群众就会把末路英雄视为自己的同类,为自己曾向一个已不复存在的权威低头哈腰而进行报复。

和平以及幸福,从来都不是科学许诺给我们的。科学对我们的喜怒哀乐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自从我们再也无法找回那些被科学打破的幻象之后,我们和科学的关系,也只是努力共存的关系。

在生活中,判断力、经验、进取心和个性,这些才是取得成功的条件,这些都不是书本所能够给予的。书本是可供查询的有用字典,但倘若把这些冗长的词条都装在脑子里,那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不要轻易地成为集体的一份子,这样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即使你以为自己只不过是随声附和了一下而已,实际上你已经成了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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