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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隔世:从沙漠公路到毛主席像广场

 阿里木杜 2023-09-04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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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沙漠公路轮台至民丰507公里处,不是废弃建筑,只是主人今天没在,狗在屋子里叫,右侧这间没人,门上封条是疫情期间贴的

加我


昨天本来想更新,但是沙漠公路的最后几十公里有挺长的非铺装,我在拳头大的石头上站着快速骑行了十几公里,磕掉了油底壳保护罩,最后只能以十几公里的时速前进,到民丰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想着已经通过视频号向大家报了平安,就偷了个懒,胡乱吃了口面,结果太辣,于是饿着肚子睡到今早。

自从库车做了一场直播,这几天的经历还没有整理过,加上昨天“不死好鸟”的噩耗,让我更加没精力整理那些视频和照片,昨天从轮台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跑到了民丰,期间绕路去了尼雅遗址(被拒绝进入),总里程约650公里,很累,但运气相当不错的是昨天是阴天,沙漠里的空气温度只有50°多一点,要知道作为全世界第二大的流动性沙漠,塔克拉玛干的温度很轻松就能达67°到70°度,比我们前些日子走的大海道到罗布泊之眼的62°还高,所以我说我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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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图第一张是湿度计,基本为零,第二张是水银温度计,隔着油箱包的透明塑料拍的,当时是12:40,已经接近五十度,沙漠里最热是下午四点左右,但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忘了拍了。

从克拉玛依出来过独山子到库车,是最累最害怕的一段车程,快到巴音布鲁克的时候我快冻僵了,巴音布鲁克的便宜宾馆,房间里还有上一个客人留下的脏袜子和用过的卫生纸,条件很差,但是居然慷慨地给所有房间开了一整夜电暖器。

上面的视频就是我在巴音布鲁克的情形。

从巴音布鲁克到库车这最后一段,翻山的时候居然飘了点儿雪,吓得我不轻,我在城市里怕热不怕冷,但是到了野外,是怕冷不怕热,因为我有几次失温差点儿死掉的经历,所以对气温骤降这件事有着严重的心理阴影。

到库车开始,加油、住店就变得更加麻烦了,住店所有的行李都要过安检,酒店大堂就放着安检门和一台类似地铁里的行李检查设备,只不过小一些。

加油更加麻烦,除了核验身份信息,摩托还必须倒过来车尾对着摄像头拍牌照,172公斤的车重加上行李,早已突破200公斤,加油站门口地方又小,骑了一路人已经很累,但是必须照做,不然就别加油,很多加油站还要求必须推到加油机跟前,加完油再推出来,穿着厚重的骑行装备在大太阳下推着400斤的铁疙瘩,不由得人不烦躁,遇到有点儿坡度的出入口,哪里推得动?所以我根本不搭理保安的吆喝,直接骑到门口等他抬杆,他要是说我,我就让他来推一下试试:我已经离开加油机三米,怎么就不能骑了?国家早都规定摩托可以骑进去,你们怎么不执行呢?

出门在外,除了必须遵守的大的规定,有些小细节得灵活应对,至于在小事情被呵斥或者无礼对待,忍了就行了,不要去说理,长途旅行“说理”是个玩完全扯淡的行为:几千公里或者上万公里,你注定会遇到很多不开心的小事,要是遇到这种情形就去跟人说理,或者诉诸当地职能部门,你还是别出门了,免得被气死。

没想到的是到了轮台加油更加麻烦,先到了中国石油,说他们按规定不给摩托加油,让我去中国石化,到了中国石化又说他们按规定不给摩托加油,让我去中国石油,我说你们两家都说按规定不给摩托加油,那你们本地摩托怎么加油的?门卫几里哇啦说不清我更听不明白,我也懒得跟他纠缠,又去了附近的一个中国石油,这次跟保安起了争执,一个加油员赶紧跑出来解释说他们给摩托拍摄的摄像头坏了,我说,能拍汽车怎么就不能拍摩托呢?他解释说摩托牌照小,对不准,我说我可以一直挪车直到对准摄像头为止,他还是说不行,我说那我就要报警了,他说警察刚劝走了三辆摩托,人还没走,我可以带你过去……我定睛一看,加油站的角落里真的停着一辆警车,他有些抱歉地说:前面有个私人加油站。我说:你们这里对外地人,对游客太不友好了,不给摩托加油这事儿不合理。他说:我也知道不合理,但是我也没办法……

想起来前几天看的一个视频:一辆特斯拉车主被要求驶离一条路,理由是特斯拉不可以通行,其他的车则可以,车主说:这不是搞笑吗?警察说:我也知道这很搞笑,但是请你配合。

我觉得这个警察算是人不错了:他知道这事儿纯属扯淡,并且能承认,实属不易。

我们在有些地方,倒退得厉害。

我在私人加油站加了油之后去洗车,洗车的老板是个河南大哥,很健谈,见到外地人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说这地方不给摩托加油太不合理,明显感觉相比其他地方规矩更多,卡得更死,他告诉我:这算不错了,前几年全民大整顿,根本就没办法做生意,每个路口都有警车、装甲车,不间断地巡逻,那段时间,挨家挨户必须出拿着盾牌和橡胶棍参与出勤,稍微迟到就是一顿训斥,外加关门三天,要是敢还嘴,三天变一礼拜……我听得目瞪口呆,他告诉我他全家(应该是家族)都在这边,有在乌鲁木齐的,有在喀什的,有在石河子、喀纳斯的,做啥生意的都有,他告诉我如今全疆都呈现出人员流出现象,尤其他所在的这个轮台县,太严了,很多人已经离开去其他地方讨生活了,末了他叹一口气:得搞搞经济了,这样下去不行。

我原本以为轮台县是我本次经历的最严格的地方,没想到到了民丰地界,更加刷新了我的认知,咱们继续往下聊。

从沙漠公路聊起吧,对于有自驾打算的朋友也算提供一点浅见。

新疆有好几条沙漠公路,最主要的有四条,从西向东三条南北走向的沙漠公路依次是阿拉尔-和田(441公里),轮台-民丰(526公里),尉犁-且末(401公里),还有一条是从西北到东南走向的、由承建的阿拉尔到塔中(311公里)的沙漠公路,这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公路还有一段是从塔中到萨勒瓦墩收费站(238公里),我不知道这一段是不是也是兵团建设的,这条西北东南走向的沙漠公路可能是最艰险的,还有些比较短的挨着沙漠边的公路就不说了。

以上这些沙漠公路都是穿过塔克拉玛干修建,塔克拉玛干有多大可想而知,“塔克拉玛干”33万平方公里,跟日本、德国和英国的国土面积差不多,为中国最大,世界第十大沙漠,大名鼎鼎的腾格里沙漠只有它的约八分之一大小(4万平方公里)。

塔克拉玛干沙漠年降水量只有四五毫米到一百毫米,蒸发量却有3000毫米以上,是完全的寸草不生,所以维语的含义是“死亡之海”、“进去出不来”、“地下之城”,在这样的地方修公路,地方财政根本负担不起,好在塔克拉玛干有石油,于是中国石油来了,为了采油和运输,修建了这条公路,我们看到的沙漠公路两边的柽(cheng,二声)柳、梭梭和沙枣等,都是人工种植的。

沙漠公路对于沟通新疆南北经济往来、振兴南疆、发展南疆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而维系沙漠公路能否正常使用唯一重要因素,主要是柽柳这种植物。

我走的是轮台到民丰的这条,是世界上最长的在流动沙漠中修建的等级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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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562里程碑到民丰北入境检查站还有约二十多公里。

这条公路叫做等级公路,但路况只能说还行,修补的地方特别多,大部份路段跑八九十或者一百多点儿是可以的(限速80,建议不要超速)。

我以前没走过这条路,进来之前查了攻略,看了其他播主的视频,基本没什么收获:视频播主说这条路如何艰险,如何没有补给,而留言者说4公里一个水站,简直跟在公园一样悠闲……看来只有自己走一次才知道。

500多公里我不关心食物,凭我的体力一天不吃东西只喝水骑一千公里没问题,但加油站必须操心,询问了多个当地人,都说不清楚加油站的问题,这些当地人,看来也不走沙漠公路,就像我这么多年没上过钟楼一样。

出发前我加满油箱骑车十几公里到野外先把油抽出来十升(在人多的地方抽散油,怕引起误会招来麻烦)再补满油箱,第二天出发,在进入沙漠公路的零公里和约5公里处都有私营加油站,再前行约40公里还有私营加油站,再就是到73公里的塔河桥之前,有中国石油和中国石化的加油站,我就是在这里又补了一次油,再然后就到了约248公里的塔中镇,有中国石油的加油站,只有92号汽油,此外在进入塔中之前的17公里有私营加油站和加气站。

塔中是个正在建设的小镇,号称中国最神秘的能源小镇,更号称有2万人居住,但其实只有不到一百人的常住人口,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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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地方居然还有个客运站,当然,一个人都没有,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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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地方没人稀罕的水,在这里是珍贵的生存资源,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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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死亡之海中修建这么一个小镇,当然是因为能源,塔中油田通过沙漠公路已经连续输送出去约两千万吨原油,沙漠公路是名副其实的黑金之路,但当地的生活水平和居住环境,实在令人唏嘘,可以先看个视频,如下:

视频中把“柽柳”说成了“胡杨”,在此更正并道歉。

以上是关于加油站的分布,至于补给站,只有在第224公里处有一个安徽人开的小商店,最大的补给设备是一个卧式冰柜,一个立式冰箱,里面卖的是水和饮料,雀巢拿铁8元一瓶(塔桥中国石化的红牛卖十元),这么一种环境,我觉得8元挺良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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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224公里处安徽一家三口开的补给站

至于网友说的4公里一个的加水站其实是中国石油的水井房(最短的间隔1.6公里,也有更长的,比如41号水井房和42号水井房之间间隔约6公里),并非游客的补给站,但也有极少数水井房的人员可以偷偷提供瓶装矿泉水出售,只收现金,因为没有手机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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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图:塔中以南被流沙湮没的水井房

水井房的用途是为沿途的柽柳提供灌溉用水,我尝了,水是咸的,不能喝,所以自驾的人这一路还是还是要给自己准备点儿水的,再就是不要下路基,尤其看到沙丘壮美的地方有油田专用道路就想进去刨几下沙子过过瘾的人,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如下:

事实上除了专门划出来的停车区,在其他路段也不要像日常在高速或者国道上那样想着尽量靠边就可以停车,真要这样做,很可能会陷车,只要离开硬路,即使只超出去半米,你的车轮子就会陷入松软的沙子里,因为这是流动性沙漠,沙子长年累月地越过那些沉默的植物之间的间隙,悄悄地渗透到任何可以停留的地方,包括路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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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当地派出所的警告

以上都是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没必要再遭跟我一样的罪了。
通过昨天的骑行,对于在沙漠里种树这件事我感触特别深,那么多被很多人视为伟大的人物是和事迹,在我看来都配不上“伟大”这两个字,而且基本上都是人渣,但是我觉得种树这件事,真的很伟大,尤其联想到“百年树人”这四个字,觉得这是人类最有功德的事情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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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柽柳下面的黑色细管子就是用来灌溉的水管


水井房的人告诉我,如果不浇水,这些柽柳就死了,没有任何植物能存活在这片沙漠里,他告诉我没有这些树就没有这条路,对此我毫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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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无人机航拍沙漠功公路,可以看到除了公路两边再也没有植被

看着他晒得黝黑的面庞,满脸的沧桑和风霜,想着他离开家人来到这里受罪,心里充满了同情,于是想买他一瓶水表达一点感谢,结果没有信号,无法支付,我喃喃自语:这才离开224补给站没多远就没信号了?他听说我去了补给站,问我有没有买东西,我说买了,还带了一瓶咖啡饮料,他大喜过望,说要用两瓶矿泉水换我的咖啡饮料,我说送你就好了,不用换,他坚持要换,我说那就要一瓶就行了,不用两瓶,他接过那瓶饮料小口尝着,说自己很长时间都没有喝过有味儿的东西了,作为报答,他允许我拍摄一下水井房的情况,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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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沙漠公路一共有108个水井房,我走访了约20个,路过的时候每个都会扫一眼,基本上都有人,过了塔中有几个被沙漠吞没的,剩下的都在运作,我看到的每个水井房值班人的皮肤都很粗糙,衣着破旧,这是工作环境决定的。
这条路自驾的人不多,摩托只有我一个,沿途还见了三个骑自行车的猛人,没有见到徒步的,作为一条没有商业环境的路线,我强烈不建议徒步和自行车进入,实在太遭罪了,我遇到的这个车友,真是个强人,如下:
他说他明年也要换摩托,并让我帮他参考,我俩交换了微信,互道珍重,各自启程。
我一直想去尼雅遗址,所以尽管天快黑了,还是毫不犹豫冲进了去尼雅的路,进入这条公路后发现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我伏低身子跑到150,很快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孤独的门头,但是到了门口,出来一个警察告诉我这里不开放,不准通行,我失望地掉头准备离去,没想到警察叫住我,拿出半个哈密瓜问我吃不吃,这次轮到我大喜过望,经历过陷车和狂奔之后,我所有的水都已经消耗完了,警察的哈密瓜已经软了,不新鲜了,但是我风卷残云几乎连瓜皮都嚼了,警察吃惊地看着我说:这半个都给你,慢点吃,我不好意思地停下来说:太渴了,太渴了……
吃完瓜我给警察鞠了一躬,感谢搭救之情,赶紧奔向民丰,新疆本来九点多才天黑,但是昨天阴天,又有风,所以不到八点就黑了,我着急起来,越跑越快,结果越急越遇到糟心事,一段长长的非铺装路,硬是让我颠掉了油底壳保护罩,这可是严重的事情,我立即在漆黑的夜里掉头去找,好在找到了它,但一辆卡车正朝我这个方向驶来,我怕它压碎了我的保护罩,赶紧跑过去挥手示意停车,卡车停下后我跑上去向司机解释原因,司机说,我给你开远光,你赶紧去拿,我后面还有车队。
谢过大车司机捡起保护罩,我想起来前年走改则,半夜又冷又黑,又累又怕,我前面的大车司机一直不紧不慢的为我照明开路的暖心情景,有时候,这世界真的挺美好的,虽然就那么一点点,但已经足够感动我们。
进入民丰的时候遭遇了严格的盘查,第二道关卡的警官问得很细: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此行干什么,今晚歇在哪里,有没有订住宿……我一一回答,最后警察突然问:你是外籍人士吗?我不由乐了:第一关不就查过证件了吗?警察也笑了:不是就行,示意我可以通行了。
我却心里一动,很郑重地跟警察说:警官,我觉得外籍人士越多越好。他和同事都诧异地看着我,我接着说:您想,外国人越多是不是越说明了咱这个地方旅游业发达?而且外国人越多,投资也就越多,那咱当地的经济也就越好啊!警察笑起来,点点头不说话,我则快速通过。
过关后我又想起小雨说我是“天生招惹是非的体质”,我却想到了今天那一排排的沙漠里的柽柳:我想要做的就是在观念和思想的荒漠里,努力种下每一粒种子,唤醒绿色,唤起希望。
快到市区我停下翻手机,看看酒店的情况,一辆路过的巡逻的电动车停下上来盘问,我有点儿不耐烦了,我说我就是一游客,能顺利进来说明是经过盘查的,你们一会儿一拦,一会儿一问,这怎么发展旅游呢?警察没想到我会发飙,愣了一下,看到了我行李上的一个空瓶子,那是我陷车之后喝光后绑在车上准备带到有垃圾桶的地方扔掉的,他问我是不是装散油,要检查我的行李,我一下子头大了,因为解行李太麻烦了,我说散油路上我已经加完了,不会带到市区,我这个是喝完水的垃圾,他可能对于我带着一个空瓶子横穿沙漠感到不可思议(我在沙漠里见到了无数的垃圾),他拿下那个瓶子拧开闻了一下,确实是水,他也不检查我的行李了,说,一个不乱丢垃圾的人,不会是坏人,你走吧,我不由噗嗤笑了,就这样一场小矛盾被一个空瓶子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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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我的油底壳保护罩和矛盾化解器

可能是因为有风的缘故,整个县城笼罩在沙尘之中,路边的车上厚厚的一层灰土,空中肉眼可见沙土象云彩一样飘过,而最繁华的街中心,是毛主席像以及语录,如下:

民丰是个规矩多也经济落后的地方,我昨晚走了四个餐馆一个超市,进入餐馆先问有没有啤酒,其实我不是想喝酒,就是想问问,结果包括一个汉餐餐馆,都没有啤酒,我说你又不是清真的,为什么不卖酒(民丰约90%是维族),老板摇摇头不接话,我估计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接受大环境的趋势,超市里有啤酒,但是没有冰镇的,夏天啤酒不冰镇就意味着卖得慢,可以说这也是不鼓励酒类消费的一个手段。
快到民丰的时候根据路况我已经预测到民丰的经济状况,到了后从遭遇盘查的程度也有了一个更贴近的判断,基本上可以说一个地方气氛越宽松,经济也就越发达,这是成正比的。
“宽松”不是不管更不是放纵,而是不要过度地管,什么都管。
不管一个人还是一个民族或者一个国家,过度严厉必然导致创新乏力,活力不足。
今天先写这些,得修摩托去了,咱们回聊,谢谢你们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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