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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男人是如何化妆的?相当靓仔非常的不容易

 能静居看历史 2023-09-06 发布于山东

清明这天到上河去,是宋人的习俗,因为这是一年春季最美好的日子,甚至当多年后成了所有人的乡思。一副《清明上河图》保留了过去的清明残香,让人无限回忆……宋代的社会氛围活跃到让你想不到,宋代的雍容大气一直让宋代的男人将时尚这块抓得死死的。“风前横笛歇吹雨,醉里簪花倒着冠。”甚至对这种“时尚”有时也有一点害羞,于是便有“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清明上河图

宋人狂狷的情调,相对于唐人喜爱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宋人更热衷庭院深深、飞红落英。这些情调让他们过上了闲散的生活,花时游遍诸家园,为爱名花抵死狂。自此开启了宋代闲适情调的亲近自然和花草的生活。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鲜花扎堆开放,汴梁的花农们起个大早,担着自家翠色欲滴的花苗,到虹桥码头吆喝贩卖。靖康之变使北宋皇室丢盔奔甲,逃离中原南下。“宁为太平犬,不作乱离人”故园已成灰烬,收复河山,终成虚愿。

宋徽宗抚琴

南渡偷生的孟元老,在隐居江南的数十年间,不自觉地会感到寂寞怅惘。回忆昔日之东京汴梁,他还是抑制不住故园之思,于是撰写了《东京梦华录》,追忆那一场繁华旧梦。而此时,名画《清明上河图》已被金人掳至遥远的北国,画师张择端也早已不知所终。它展示了一个沸腾的市井,繁忙的汴河、 拥挤的虹桥、高大的城楼、清秀的乡村、拥挤的街巷、川流不息的人群;衙门官署、酒楼店铺,鳞次栉比,几乎每个细节都值得品味。尤其在这幅画中,张择端用了珍贵的笔墨描绘花市角度,烘托出北宋的春意盎然,甚至让人嗅到了那些芳香。

闲适的北宋人

此外在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诸多与花卉的描写:“是月季春,万花烂漫,牡丹芍药,棠棣香木,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开,歌叫之声,清奇可听。……正是《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景致。显然,北宋东京汴梁,是一个鲜花遍开,水草风貌的宜居城市。

宋人爱花是发自内心的,甚至栽花、裁剪都是非常专业的。宋人彭乘撰有《接百花》一书,书中就记载了百花嫁接技术:“百花皆可接,有人能于茄根上接牡丹,则夏花而色紫;接桃枝于梅上,则色类桃而冬花;又于李上接梅,则香似梅而春花;投莲于靛瓮中,经年植之则花碧,用栀子水渍之则花黄。” 整个汴梁城,桃、荷、菊、梅随处可见,春有山丹、瑞香,初夏有牡丹、芍药、含笑,夏有黄荷、茉莉,夏秋之交有红菱、鸡冠花,秋有菊花,冬有梅花……四季有花,组成了北宋流行的“一年景”。

上河图

宋代的节假日有100多个,《东京梦华录》用了大量笔墨对假日安排进行描述,在众多的闲暇时间,宋人选择了养花、卖花、买花的“花式生活”。男子簪花追时尚,让这些大哥们一直把时尚这块攥得死死的。

欧阳修在(谢观文王尚书惠西京牡丹》描述了一种时风:“京师轻薄儿,意气多豪侠。争夸朱颜事年少,肯慰白髪将花插。”说的是汴梁少年,喜欢将鲜花插在头发或帽子上,这叫簪花。在以北宋为叙事背景的《水浒传》中,有很多梁山好汉也热衷簪花。比如“鬓边爱插芙蓉花”的杨雄,“鬓边长插四季花”的浪子燕青,“斜戴一顶破头巾, 鬓边插朵石榴花”的阮小五,甚至刽子手蔡庆,因平时喜欢戴枝花,遂被大家称为“一枝花”。

簪花而归

宋江、索超、柴进、焦挺、周通、杨志、戴宗、花荣等,也都喜欢簪花。南宋时期,还有江湖大盗用“三朵花”作为自己的称号,引来众多大盗仿效,给自己取名为四朵花、七朵花、九朵花……簪花,俨然宋代男子的一大时尚。簪花在中国古代也算历史悠久。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就在朝冠上插花,《隋史》中还有隋太子外出打猎,头戴玉冠,并插上金花做装饰的描写。唐时也有男子簪花,但在正史中未见具体记载,只在《全唐诗》和一些风俗笔记中有相关描述,可见那时男子簪花还不是主流文化现象。可是到了宋代,男子簪花迅速演变成全民化的现象。每个季节,只要有应景的花朵,都会成为他们簪戴的目标。

簪花

社会上流传各种各样的事件,更为簪花推波助澜。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宋人蔡绦在《铁围山丛谈》中记载的四相簪花的故事: 北宋庆历五年( 1045年),扬州太守韩琦官署的后花园中,有一种叫“金带围”的芍药,一枝四岔同时开了四朵花,花瓣上下呈红色,中间长出一圈金黄蕊, 人们呼之“ 金缠腰”。韩琦十分高兴,请来当时正在扬州驻留的大理寺官员王珪、王安石和陈升之三人,共同观赏这一奇景。因为花开四朵,饮酒赏花之际,韩琦便剪下这四朵金缠腰,在每人头上插了一朵。没想到此后的三十年中,参加赏花的四人,竟都先后做了宰相。从此,芍药就被评为名副其实的“世瑞”和“花瑞”,人们说,有幸遇“金缠腰”并簪戴的人,会有升官的好运。

簪花

全民倾情的簪花运动,与当时最高层的喜好和鼓励是分不开的。朝廷之内,皇帝每次招近臣到后苑赏花,都要将他喜爱的花卉摘下,赐予身边的亲王和宠臣,让他们戴在头上,以此象征至高的荣耀。“上之所好,民必甚焉”,如此到了花开时节,每到游玩之时,人们都将时令鲜花插于头上,成为东京城中一大盛景。宋徽宗更是男子簪花的支持者和践行者,每次他出游归来,都是一副御裹小帽、簪花乘马的形象,陪行的官员和侍卫们也都戴着鲜花,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当然,宋代男子也不是从一开始就都热衷簪花,追求时尚,少数一些“纯爷们”会比较勉强甚至抵触,要经历一个接受的过程。比如北宋政治家司马光,从小喜欢低碳的生活,对豪华奢靡的排场很反感。宋仁宗宝元初年,二十岁的司马光中了进士甲科,在参加朝廷为新进进士举办的闻喜宴时,皇帝赐给每人一枝花,众人都赶紧戴上以表谢恩,只有他不戴,直到旁边人提醒,他才勉强地把花插在帽檐上。针对有些人不习惯戴花、把御赐之花交侍从捧着这不敬行为, 宋朝御史采取了应对措施,如果官员不把所赐之花戴在头上回家,就要受到御史的弹劾。很快,簪花进化为一 种礼仪制度,被社会各阶层广泛接受。

菊花

到后来,人们已经习惯把赐花、簪花看作是一种至高的荣耀,它已经成为仕途升迁的重要标志。正因为花在仕途升迁和人事往来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人们将插花与焚香、点茶、挂画相提并论,合称“生活四艺”。朝廷更将插花列为四司六局专营项目,其中排办局专管插花,进一步促进了花文化在宋时期的普及。花成为最常见的馈赠之物,连花瓶、花盆都变成士大夫相互馈赠的文房雅物。更有甚者,引发了以金银制作像生花草变相行贿的陋俗,一度弓起朝廷关注。

宋时有六大名花:牡丹、芍药、荷、梅、菊、兰,它们被大量培植,每种鲜花盛开的时节,各地都要举行热闹的赏花会,并逐渐发展成正规的活动。街上妇女儿童购买楸叶,剪成花的形状戴在头上,贵家小姐则“小轿插花,不垂帘幕”。每年重阳节,熙熙攘攘的赏菊人潮,常将东京各处园林,堵至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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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钓鱼宴初见于南唐,兴起于宋太祖、太宗二朝,宋真宗时成为一项常规的宫廷休闲娱乐制度,除非有特殊情况,不曾中辍。仁宗朝中后期,西夏元昊叛乱,西部连年用兵,仁宗皇帝因此寝食不安,以致二十年间未曾举行过赏花钓鱼宴。到了神宗、哲宗朝,由于新旧党争十分激烈,朝廷内部斗争尖锐,一党得势, 则与失势者相关的人物都受到牵连,曾受皇帝器重的文人也不例外。政局的不稳定,必然造成君臣之间的隔阂,宴会反倒成为一件进退两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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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哲宗当政期间,有大臣提出举行赏花钓鱼宴,遭到翰林学士吕大防反对,他说时间不好,妨碍殿试,建议推迟。后来,又遇阴雨连连,天气作寒,未有花意,再行推迟。到了四月上旬,天气更冷,给事中朱光庭便上疏请求罢宴。事情报至太皇太后处,太皇太后说,既然天公不作美,那就算了吧。监察御史王岩叟更是极为赞同罢宴的主张。从此,北宋宫廷的赏花钓鱼宴,从制度上得以终结。赏花钓鱼宴关乎国势,四方无事,天下太平,君臣遂可“以天下之乐为乐";天下扰攘,四方多事,君臣无心作乐,赏花钓鱼宴只好废止。此外不光观花,还有赏鱼,成了北宋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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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金明池与琼林苑是东京最大最繁华的皇家园林,每年春天有一个多月时间,民众不收门票可随意进入,游春赏花。这期间,园内有卖餐饮的摊铺,聪明的商家会推出“有偿钓鱼”节目,游客以高于市价一倍的价钱,买下自已垂钓所获,当即做成鲜鱼宴,临池享用。百姓热衷于赏花,皇帝也不例外。而且要与民同乐每年暮春牡丹花盛开的时候,皇帝都会邀请臣子赏花、钓鱼、宴饮、赋诗、习射,共济一堂,“以天下之乐为乐”,这项活动被称为“赏花钓鱼宴”。参加赏花钓鱼宴既需一定级别,又是一种荣誉。让人感到忧伤的是,这些美好的生活到最后只能是一幅画里,成了南宋人的忧伤怀念,也让后人为此一次次赶上不已那么美好的凋零。

本文参考了《东京梦华录》、《故宫的风花雪月》、《宋代文化史》、《文弱的北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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