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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初恋在缅甸发财了，回来找她再续前缘。 我劝我妈清醒点，那就是个诈骗犯，送她的名牌包包，项链首饰也都是某宝九块九包邮。 在我的报警威胁下，男人跟我妈断了联系。 我妈认为是我毁了她即将到手的富贵生活，一怒之下杀了我。 重活一世，撞见我妈跟那个男人在树林里幽会。 妈妈问我：「你觉得这个叔叔怎么样？」 我微笑：「这位叔叔一看就是大老板，快跟我爸离婚去当富太太吧。」 1 「要不是你，老吴怎么会丢下我一个人，我早就是穿金戴银的富太太了！」 不管我怎么跟妈妈说那个老吴就是个骗子，可她就是不听。 争吵间，妈妈发了疯般抄起炉灶上翻滚的烫水。 「贱蹄子，让你破坏我的幸福！」 「去死吧你！！！」 她手臂一扬，刚刚还在沸腾着的滚水，瞬间从我的头上浇遍了全身！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遍布我的四肢百骸…… 我死了。 三度烫伤感染死在了医院。 是我的亲生母亲，用一桶滚水结束了我的生命，只因为她觉得我是拖油瓶，阻止了她奔向所谓的「幸福」。 「你说，是孩子先动手的？」 「是，是啊……那孩子平时就不服管教，那天她妈妈就是生气说了她几句，她竟然要去厨房拿刀要杀人。」 「我妹迫不得已才泼了水！」 舅舅一脸真诚地跟调查员说道。 爸爸眼底通红，声嘶力竭地喊道，「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女儿绝不可能会伤害别人……」 「说谎话，是要遭报应的啊！！」 舅舅回头白了他一眼。 「谁不知道你们父女俩串通一气，这些年，我妹在你家没少受苦。」 「再说了，你是在场人证，还是我是？你到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又没亲眼看到，说的话做不得数！」 因为舅舅做的伪证，我妈从轻判处了过失杀人，而不是故意杀人。 她在法庭上声泪俱下，我见犹怜。 「天地良心呀，我当时真没意识到那是烫水啊，我也很后悔的，世上怎么会有母亲，想让自己的女儿去死呢……」 可我爸却看到了她眼底的狡黠和杀人后的得意。 加上丧女之痛，最终被活活气死了。 2 我重生在了发现妈妈出轨的这个夜晚。 小区楼下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不堪入耳的声音，隐约中，我看到妈妈正骑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两个人说着什么，笑了起来。 我浑身颤抖，想起前一世，妈妈拎起水壶朝我走来的笑声…… 双目冷血，满眼只想要我死！ 你不是想「嫁入豪门」吗，这次我不拦你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他们终于发现了我。 像前世一样，俩人慌张地起身，妈妈整理好衣领先发制人。 「你这死丫头，放学不回家，在外面瞎晃悠什么呢！」 我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前的面容和前世重合了起来，我只感觉到从脚底升上来的凉意。 她有些急了，眼珠子一转，「你是不是想回去告诉你那个死爹，你敢！！」 「你们全家都是吸血鬼，见不得我好是吧……」 前一世，我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抱着妈妈求她不要抛下我和爸爸。 还狠狠挨了她一巴掌。 可此时此刻，我无比平静，「妈妈，小心哦，不要被爸爸发现了。」 她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笑了笑，「爸爸不过是个干工地的，挣不了几个钱，这位叔叔一看就是大老板，你跟着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妈妈犹豫了几秒，面上松了松。 「悦悦啊，你，你真这么觉得？」 我歪头笑道，「当然了，怎么会有女儿不希望自己妈妈幸福呢。」 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瞟了我好几眼。 她似乎觉得我就应该大哭大闹，或者哭着求她，而不是现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在祝福她。 看呐，人做了亏心事，有多么可笑。 远处那个男人似乎很满意。 是啊，有亲生女儿作助攻，这不就更容易拿下了吗。 3 就这样，俩人在爸爸眼皮子底下开始频繁私会。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这个家早就支离破碎了，妈妈从来不爱爸爸，更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据她说自己当年是校花，要不是我爸死缠烂打，她绝不可能会下嫁。 更不会生下我这个赔钱货。 可我早就知道，当年她未婚先孕生下我。 要不是找到爸爸这个接盘侠，她的命只会更苦，她却将这苦全都怪在了爸爸的头上。 当初爸爸要不是因为娶她，拿出了上大学的钱。 现在好歹也是大学生了。 那个年代的学历，前途无可限量，绝不至于沦为出苦力气的。 但这些年日子不敢说过得多好，却也不差。 爸爸很爱妈妈，也很包容她，对她的冷嘲热讽从来都是一笑置之。 即便挣得不多，自己穿了三四年的胶底鞋，破了补补了破也舍不得换，却在每一个情人节纪念日攒钱给妈妈买金项链，买鲜花。 可这些都不能打动妈妈，她总觉得自己是苦命的凤凰，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 都是我们爷俩将她拉入了泥潭。 既然这种生活她不想过了，我成全她。 至于爸爸，他已经被妈妈拖累了前半辈子，后半辈子我替他做主了。 「女儿，你看，这是你吴叔叔给我买的包，说是什么奢侈品牌，一个就要一两万呢！」 「我还说别买那么贵的，他偏不听，说我要用就用最好的！」 她抱着包，美滋滋地对我说。 我睨了一眼，全是线头子，连 logo 都没印对，某宝九块九包邮的质量。 甚至还有一张蹩脚的小票。 「这牌子我好像听同学提过，说是只有贵妇才背得起呢。」 「看来吴叔叔对你真的很好。」 她听完这话，脸上的得意更是掩盖不住。 一个劲地在镜子前猛试背。 试完又开始习惯性吐槽，「你看你爹那个穷酸样，之前送的那条金项链，轻飘飘的，我都不好意思戴出去。」 「典型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当初跟了他真瞎眼！」 「我白凤就应该配这种高级货。」说着，把宝贝包包又背了起来。 过几天，又向我展示了对方刚送她的新首饰。 是一只「玻璃种的翡翠手镯」。 她不懂这些，只是上网查了，说这是品种最好的翡翠了，要小几十万呢。 我看着那几块钱一个的玻璃圈。 笑着说道，「妈，你可得当心点啊，你这是把一整套房戴手上了。」 她更惊喜了，眉飞色舞道，「这么夸张嘛，老吴也真是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小城市里出来的男人，随随便便就能给女人花个几十万买镯子，她对大钱完全没有概念。 或者说是，对自己太盲目自信了。 觉得自己天生富贵命，这是遇到王子来拯救她了。 4 她每天都沉浸在即将当贵妇的幻想中。 连家里的饭菜都嫌弃上了。 「这都是什么呀，这是人吃的东西吗？」她扒拉着菜盘子，翻个稀巴烂。 爸爸在工地上忙活了一天，回家还要做饭，做得还是她最爱吃的嫩炸里脊，四五道工序，又是裹粉，又是复炸，只换来这么一句。 「小凤，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是今天做得不对口味？」 妈妈翻了个白眼，啪地撂下筷子。 嘴里嘟囔着，「一身土味，闻着都要吐了……」 爸爸一愣，赶紧闻了闻自己身上，似乎还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 还没等他说话，妈妈突然起身，「你们爷俩吃吧，我下楼找刘婶儿打圈麻将，晚点回来，别等我了。」 说着，回屋换了身连衣裙，摇曳生姿地出门了。 爸爸有些难过，却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我去刷碗，他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你妈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我请几天假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吧？」 我眼底有些酸涩，缓了几秒。 「没事，爸，你就多给她一些空间吧。」 「可能更年期了。」 爸爸：「……」 5 妈妈发现自己即便早出晚归，爸爸也不会质问她，完全尊重她的个人空间。 她便更大胆了起来。 有时候，甚至趁爸爸白天上班，把人带到家里来。 中间有一次，差点被发现，还是我急中生智把爸爸支走，让那个男人脱身的。 为此妈妈更加信任我了。 我算了下时间，怕是快要到那个时候了。 上一世，妈妈出轨后，我哭着将这件事告诉了爸爸，可妈妈指天指地发誓，说不会再联系了。 爸爸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再后来，她便跟那个男人密谋把家里仅剩不多的存款，都骗了出去，甚至还骗爸爸将房子和车都卖了。 用的都是姥姥得癌症快死了的理由。 当时我被蒙在鼓里，提出好几次要回去看望姥姥，爸爸也说得去照顾，但她一直三缄其口，说老家有她哥哥呢，咱们出点钱就行。 就这样，我爸将家里的房子和车全部变卖。 领我们住进了出租屋里。 那时爸爸对我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你妈妈的妈妈，只有一个。」 之前日子不敢说多好，但吃饭总不会成问题，可现在家里已经一点存款没有了。 爸爸的工资只能勉强支撑。 妈妈依然整天在外面，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有一天，我偷听到妈妈在和那个男人打电话，提到了「骗钱」的事，原来姥姥根本没病，这根本就是他们骗钱的计谋！ 我趁她不注意，将那个男人的号码抄了下来。 给他打去了电话。 「如果你再不收手，我就要报警了，到时候你人财两空！」 这句话果然有威慑力，毕竟妈妈本来也不值得他花那么多心思，他便跟妈妈赶紧断联了。 也就是那天，妈妈双目血红，看向我的时候像在看仇人。 她觉得是我嫉妒她。 想绑着她不让她过好日子，才会这么做。 她像是失去了理智，回手拎起水壶朝我冲了过来…… 6 所以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再度重演。 我要保护好爸爸，还有我自己。 果然，这天我放学回来，便看见她在翻箱倒柜。 她猛地回头吓了一跳，骂道，「死丫头，你作死啊，走路没声的！」 我是从小被她打到大的，扫帚，锅铲，衣架子都挨过，她只要一气不顺就什么脏话都往我身上招呼，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明知故问，「妈，你在找什么呢？」 她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正气不顺呢，「大人的事，你边待着去。」 我哦了一声，扭头回屋写作业去了。 其实她想要找的存折，此刻就放在我的书包里。 里面有十二万八千块。 是我爸给我存着上大学用的。 上一世，都被她给了心怀不轨的野男人，这一世半毛钱都别想动！ 那天，妈妈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也没找到那本存折。 却翻到了我放在存钱罐里的一千块钱，那是我攒了好多年的压岁钱。 却被她无情摔在地上。 存钱罐破了，她掏出里面的钱，回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么多钱你哪来的，是不是偷我钱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生了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她甚至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把我定义成为一个「小偷」，可我却懒得跟她争执。 因为我深知，她即将到来的下场。 我猜如果存折没找到，恐怕就要以姥姥为借口了，到时候爸爸肯定又会像上一世，为了妈妈把所有家底都掏空。 于是，我打电话把姥姥接过来了。 7 这一切，还都归功于我那吝啬贪财的舅舅。 他早就不愿意赡养我姥姥了，家里不说穷吧，但也着实没什么家底。 我只是无意间提起，「妈妈最近好像认识了个有钱的叔叔，送了她好多贵重的东西，还带我去吃了牛排，我第一次吃牛排呢……」 言语间，只是小孩子兴奋的口吻。 可舅舅多精明的人，一下就听出了里面的门道。 开始套我的话：什么时候认识的呀，那男的到底多有钱啊，跟你妈妈的关系好不好…… 最后还叫我别告诉爸爸。 哼，果然娘家一家亲呢，上一世我死了后，妈妈被抓走，舅舅作为在旁的当事人还替她做了伪证。 说我想要杀自己的妈妈在先，所以她拿滚水泼我，是无奈之举。 气得爸爸含泪顿足，却又无能为力。 不过没关系，咱们的账这就算。 第二天，舅舅带着姥姥坐火车上门了。 姥姥今年七十二，身子骨一直挺硬朗，说她得了癌症，谁都不会信。 妈妈一进门，彻底傻眼了。 估计是心里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再无发挥的余地了吧。 「妈……你怎么来了？！」 姥姥被蒙在鼓里，「还不是你哥吗，说是最近闲下来了，正好带我来看看你。」 我背着书包，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只见舅舅谄媚地上前，拉着妈妈去里屋说「体己话」去了。 姥姥耳朵不大好，可我却隐约能听到，「有钱的大老板」，「别装了」，「妈以后就交给你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8 姥姥的到来，把妈妈和那个男人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可她还是没有放弃。 有一天她借口说要入股楼下的美发店，说生意好，能赚钱，让我爸拿出几万块给她。 爸爸向来是很支持妈妈的想法。 虽然几万块对家里不是个小数目，但他还是撂下筷子去找存折了。 我趁机过去，把爸爸叫到一旁。 告诉他存折在我这里，又解释了我这么做的原因，「爸，舅舅染上赌博了，骗妈妈借钱给他呢，你别信，就说钱过一阵子再给她。」 毕竟舅舅臭名远扬，好吃懒做那伙的。 说他赌博真实性很强。 爸爸果然信了。 妈妈眼看在他那挖不出来钱，只要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哥哥。 舅舅是个贪财的，被他知道自己妹妹，在外面傍上了个财主，明里暗理磨了很多次，说是见见这位「未来的妹夫」。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这男人正是妈妈高中的初恋，只不过，他记得这人当年辍学后就离开老家了。 后面好像是去了缅甸…… 「缅甸，最近新闻上不是说那里好多诈骗犯吗？」舅舅刚见完人回来。 「胡说什么呢！」 「老吴是正经生意人，人家在那有厂子的，还有好几栋房产，什么诈不诈骗的？再说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又不是生人。」 我在一旁帮腔，「是啊，舅舅，那个叔叔很厉害的。」 「我亲眼看见他公文包里一沓一沓的钱。」 后面那个男人说有个稳赚不赔的生意，舅舅果然信了，往里投了全部身家八万块。 不久后，事情就败露了。 9 因为舅舅太心急了，刚投入就想着赚回报。 可这本身就是一场诈骗，哪里来的回报，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又不是个善茬，天天跑去闹， 后来，妈妈终于跟着那个男人跑了。 而舅舅也被气到住院。 妈妈走的那天，刚好是周六，早上爸爸出门买菜去了，妈妈就把趁着半夜收拾好的行李拿出来，又把家里几千块现金塞了进去。 我默默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来前世她那么对我。 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呢？ 我尝试着开口，「妈，你真的要走吗？」 她连头都没回，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死丫头，你最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谁放着好日子不过跟你们老王家受罪啊？！」 「你就那么相信吴叔叔吗。」 我冷不丁来了一句。 她一愣，冷笑道，「怎么，这是看你妈我要走了，挑拨离间是吧？小贱蹄子，你之前穿个白色校服想勾引谁啊！」 我感觉脑袋嗡得一声，心里像扎了什么刺。 她作为一个母亲，竟然会觉得自己的女儿在勾引她的情人。 我没有再阻拦，有些人生来就是坏种，不配作父母的。 10 那个女人走了，爸爸似乎早有预感。 花了整整三个月才从萎靡不振的状态里走出来。 因为他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我得上学得吃饭，以后还要考大学，现在正是高三最关键的时刻。 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失望。 高考后面几个月我全力冲刺，最后以全省文科状元的身份，被顶尖 985 名校录取了，学费全免，每年还有助学金。 就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这天，那个女人突然回来了，模样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她说我考入了顶流名校，以后肯定就出息了，还激动着说，「妈妈培养了你这么多年，终于熬到头了。」 我眨了眨眼，「你谁啊？」 「我早就没有妈妈了，你又是哪位。」 她明显一愣，发现装可怜不管用，直接暴露了本性，「好啊，你连你妈都不认了是吧！」 「白养你了这么多年了！」 我站在门口，冷笑道，「从小到大，你管过我作业吗，关心过我学习吗，哪一次不是爸爸陪着我做题，叮嘱我吃饭休息。」 「你从来，就不配当我的妈妈。」 世上没有一个妈妈，会将滚烫的热水浇到自己女儿身上。 她眼见百口莫辩，直接倒地当场撒起了泼。 现在正是下午，街坊邻居吃完饭都出门遛弯，看见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 「大家快看啊，养女儿有什么用，人家考上名校就不认咱了啊！」 「老天爷啊，我作了什么孽啊！」 「我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我受了多少罪啊，我给你们老王家当牛做马……」 边哭还边在地上打滚。 我知道，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只好把她那点丑事都说了出来，碰巧之前在小树林那次，楼上的刘婶模糊看见了人影，被我这么一说，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我当是谁呢，白凤啊，你这……太不要脸了！」 「就是啊，多大岁数了，还整人家年轻人出轨那一套呢，上哪找老王那么好的男人啊，吃苦耐劳上进，还对你好。」 「你就后悔去吧！」 她听到这话，气得立马起身，「要你们这群死八婆管，你们想出去找男人，人家还不要呢，脸上十八个褶子！」 「我呸！！」 「我就是能找到有钱的大老板，你们嫉妒去吧！」 她也不装了，干脆摊牌。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静静看着她在发疯。 她看见了爸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窝囊废，破干工地的还想娶漂亮老婆，我跟你过这么多年，你烧高香去吧！」 「就你这样的，没有女人愿意跟你……」 「打光棍一辈子吧你！」 说完拍拍屁股气冲冲地走了。 谁也没有拦她，爸爸更是一声不吭，沉默地上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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