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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昨天，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开奖，瑞典学院将2023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挪威剧作家约恩·福瑟，以表彰他“创新的戏剧和散文，为不可言说的事情发声”。 中国人对诺奖的自然科学奖还算比较认可，但对文学奖就颇有微辞。不过，在莫言没有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中国人对这个奖还是比较向往的。 中华文化虽然在自然科学方面欠缺，但在文学方面可以说从不逊色。中华文化中最璀璨的就是诗词，当然，那是古代文化。 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会要评的是全世界文学作品，而中文文学是一个大门类，也是评审委员一直关注的表现形式，这也是把奖颁发给了莫言的原因之一。 今年给约恩·福瑟的颁奖词，也说明了把奖颁发给莫言的另一个原因，或者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宗旨：为不可言说的事情发声。 不可言说，莫言，但还是要说，为之发声。为谁发声？普通人。 可悲的是普通人认为莫言的作品侮辱冒犯了他们，这恰恰说明文学离现代中国人太远了。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好像就没有文学了，只有网文。 这二十多年来，中国人越来越不理解文学了，偏执地认为文学即赞歌，并形成了这样的社会共识。 诺奖被认为是人类之光，而文学是这束光的最闪亮的部分。 诺贝尔这个化学家、发明家、企业家为什么要搞一个文学奖呢？ 一是因为文学即是人学。我们不但需要了解世界，更需要了解我们自己，而了解自己比了解世界更难。 二是诺贝尔是个文学青年。诺贝尔最为人熟知的成就，就是发明了炸药。好像是个典型的理工男，其实不然。 诺贝尔出生于工程师家庭，但他生性浪漫，读过大量小说和诗歌，还曾动手创作过不少诗文、小说和剧本，如《兄弟和姐妹》、《最快乐的非洲》、《专利的病毒》、《报应》等，并且终生保持着写作习惯。他的家庭教师曾称赞他是“少年文学家”。可以说，成为一名真正的文学家是他的理想。 2 他在遗嘱写道：“授予在文学界创作出具有理想主义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 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曾获得多项殊荣，2000年获得北欧剧协最佳戏剧奖，2002年获得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戏剧奖，2003年获得挪威艺术理事会荣誉奖，2007年获得瑞典学院的北欧奖，2010年获得国际易卜生奖等等。 他同村上春树一样，已多次入围过诺贝尔文学奖候选名单，今年可谓是众望所归。而在诺贝尔文学奖候选名单上有一位更热的挪威作家，他是福瑟的学生，这次诺奖最终更青睐于老师。 这几年因为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人们却对诺贝尔文学奖表现出了无比的憎恨，这个荒诞的事件更能让人联想到莫言的小说。 莫言之所以能得诺奖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作品表现出的魔幻现实主义，现实能荒诞到魔幻的程度，这一事件有力地给莫言的小说作了注脚。 诺贝尔最喜爱、最敬重的作家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就是写出那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雪莱。 这就是希望之光，现实不但是荒诞的、魔幻的，也是黑暗的，现实中是有许许多可歌可泣的人和事，它容易被看到或放大。可黑暗不一样，如果不去照亮它，我们常常看不到。我们还经常把自己扮演成瞎子，认为世界一片光明。 雪莱曾说：“我希望用自由与正义的思想，在我的读者心中燃起高尚的、奋发的热情，燃起暴力、歪曲的真理或偏见所从来没能在人类中完全消灭的对善的希望和信心。” 每个人都需要这份希望和信心。 3 之所以有那么多人骂莫言，是因为他们早就失去了希望和信心，他们认为自己就是真理，这就是最大的偏见。 最魔幻的是，因为有了诺贝尔文学奖，因为中文写作的莫言得了这个奖项，大家就骂瑞典、骂诺奖。 什么是荒诞？荒诞的一个特点就是没有逻辑地嫁接事件的原因和结果。 这也是莫言想要表达的，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莫言说他挺晚才会说话，但他却选择了一个靠说话生存的职业，一个蹩脚的演说者去讲述现实的真相。 诺贝尔渴望人类精神的成熟，他进一步意识到，在激励、感召人类精神进步，与愚昧、野蛮、贪婪和奴役相抗衡，探寻人的存在价值、生命的终极意义以及人与人的相互关系等方面，文学能发挥特殊作用。 正是基于这些，诺贝尔在遗嘱中设立了文学奖，希望文学作品的理想主义光辉能照亮人类的心灵。 现在互联网上出现的各种反智现象是因为当下的中国人离文学太远了。 批判莫言的人，认为他的作品对人性的解读是片面的，放大了人性中的黑暗面；对中国社会的解读是偏执的，在抹黑国家和民族。 没有哪个社会、哪个人没有黑暗面，并不是谁放大了黑暗面，而是文学之光使人们把黑暗面看得更清楚了而已。 批判诺贝尔文学奖的人，认为它是西方的价值观标准。莫言之所以能获得西方人的认同，显然是莫言的价值理念和西方世界的价值观达成了某种默契。这种默契，是否意味着今日中国的文化精英已经被西方的价值观所洗脑而背叛了中国的本土价值观。 可以看看我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中华大地上随处可见，为什么和很多人反的西方价值观有那么多重合呢？ 只能说明一点，人类的价值观趋于相同。你比如，和平、友爱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价值观。 莫言原名管谟业，把谟字拆开就是莫言，不可言说，也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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