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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崩了!3次致命误判,26岁陈玉成,如何被叛徒苗沛霖'忽悠'死?

 where5 2023-10-11 发布于四川

1861年5月,安庆失守后,陈玉成兵团主力遭到歼灭,皖北局势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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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朝廷对失败后的严峻局面并无有力对策,洪仁玕主张倾力保卫安徽基地,准备与湘军再争上游。

但拥有数十万将士的李秀成兄弟对此表示冷漠。他们提出放弃安徽、经略苏浙的战略构想,不愿参与上游战事。

而且,在安庆失守后立即举兵图浙,声称据“有苏浙可以高枕无忧”。洪仁玕致函警告李秀成,对安徽“今弃而不顾,徒以苏、杭繁华之地,一经挫折,必不能久远”,期望忠王改变战略成算,力争上游,但为李秀成温言婉拒。

李覆函说:特识高见,读之心惊神恐,但今敌无可败之势,如食果未及其时,其味必苦。

忠王认为湘军兵势正旺,不宜争锋,应经略苏浙,兼图上海,扩军增饷,再争夺上游。洪仁玕手无雄兵,只能任李氏兄弟行事。

1、陈玉成的机动北方战略

其他各王在安庆会战中都不同程度地损兵折将,相继撤回各防区。皖北残局只得由陈玉成独力支撑。

陈玉成决定扩充兵力,以图规复。他率残部“由石牌而上,黄、宿之兵尽退上野鸡河,欲上德安、襄阳一带招兵”,企图挺进湘军后方,实施战略机动,扩军整军,且牵制湘军深入皖北。

但是,将士军心涣散,不愿远征,“连夜各队由六安而下庐州,英王见势不得已,亦是随回,转到庐城。”

机动湖北的意图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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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如何挽回危局,英王行营意见不一。

遵王赖文光建议:

“北连苗(沛霖)、张(洛行),以顾京左,须出奇兵,进取荆襄之地。不半年间,兵多将广之日,可图恢复皖城,俾得京门巩现固,此为上策”。

这一建议与陈玉成在安庆失守之初机动湖北意图相似,已经遭到部属抵制,当然不会得到大家赞同。

赖文光对此颇有怨言。

陈玉成决定改变方向,分兵与捻军联手,进军淮北,“往河南、陕西等处,去打江山”。

这样可以避实击虚,不致与湘军交锋,亦可达到扩军略地的战略目标。

1862年1月6日,泳天义马融和等率部进抵颍上,与张乐行会合,14日联军围攻颍州府城,打响了机动北方的战役。

清军迅速反应,钦差大臣胜保自直隶南下,至颍州督办皖豫“剿匪”事宜。1月9日,胜保前队抵茨河铺,为太平军击败。

张乐行、马融和等令将士抓紧穴地攻城,爆破两次,未能奏功。

于是颍州双方处于相持态势。

2、机动北方战略的致命弱点

陈玉成见北进受阻,但却牵制住清军兵力,立即令扶王陈得才、启王梁成富、遵王赖文光、祜王蓝成春率主力北上,经颍州府境西指,3月15日,围攻河南新蔡县城。陈得才留梁成富、赖文光攻城,自己分兵西趋。

但新蔡未下,梁成富、赖文光遂撤围,欲与陈得才会合。4月2日,太平军进抵确山。

8日,围攻南阳府城。同时,陈玉成又令寿州投诚练首苗沛霖(被封秦王)进兵淮北,策应颍州战场。

苗军于2月14日围攻蒙城。但胜保诱降,苗沛霖见太平天国势力衰微,遂罢兵剃发,于3月23日秘密投降胜保,准备内应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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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陈玉成重兵北进的战略决策存在着致命弱点。

因为,湘军正在乘胜夺取皖北,各兵团不断向腹地推进。陈玉成却把主力调遣豫陕,不啻给湘军加速进犯的时机。这样,已经危急的皖北基地益加空虚,陈玉成也因此走上败亡的末路。

其时,太平天国政局发生新的变动。

先是洪仁玕因安庆失守与处理外事不当招致革职,在朝廷失势。

幼赞王蒙时雍主持政务,实权操持在洪仁达、洪仁发手里。洪仁玕是陈玉成朝中奥援,他的罢黜对英王和上游军事无疑是沉重打击。

而且,重新上台的洪氏兄弟贪暴苛残,一直为陈玉成、李秀成不满。当陈得才等北征后,陈玉成“见朝中办事不公平”,直言具奏,触犯洪秀全,“小事酿成大端”,招致严责革职。

洪秀全诏令他率陈得才等“进兵取粮”。陈玉成遂谕陈得才、张洛行、马融和,分兵转进正阳关,接应他与导王陈仕荣,一道北征。

原拟在3月中旬会合,后因湘军由舒城遁近庐州,陈玉成急忙于2月26日通知陈得才、张洛行至庐州北乡会议,商量军情大事。

但此时他们已经离开颍州,进入河南,与庐州音讯不通,致使陈玉成三通手谕落入敌手,出现孤军困守庐州的孤危局面。

3、曾国藩的“先清后路”战略

再看清军动作。

曾国藩由东流驻节安庆,决定攻取皖北,沿江东下,直取天京,他说:

用兵之道,可进而不可退,算成必兼算败。与其急进金陵,师劳无功而复退。何如先清后路,脚跟已稳而后进。

可见,曾国藩在胜利之后,头脑仍然清醒谨慎,力持稳步推进的战略方针,“先清后路”,乘胜追歼皖北太平军,夺取广大腹地,翦除天京上游屏藩。

1861年9月6日,曾国荃、多隆阿平毁集贤关内外太平军营垒。次日,候补副都统穆图善进陷桐城。

11日,知县陈元泰趁乱攻占舒城,俘杀守将皈天燕。17日,太平军撤出庐江。庐州南翼州县相继沦入敌手。

湘军同时肃清安庆西路沿江州县,多隆阿西追陈玉成残部。

因陈军遁回庐州,湘军于9月12日占领宿松、黄梅,蕲州三城,15日,陷广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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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载福则督水师掠取皖南沿江城镇,池州、铜陵先后沦陷。

湖北黄州、随州太平军在陈玉成撤往庐州后势成孤注,不得不于9月28日、11月8日分头撤出。至此,安庆西路疆土皆为敌据。

曾国藩第三步动作是进犯皖北沿江据点,切断天京西路粮道,既可迂回包围庐、巢腹地,又能与江北清军声势联络,准备东犯天京。

他令曾国荃为统帅,水陆沿江推进。太平天国方面,深知沿江要塞关系天京粮源,调派巨王洪和元驻节粮道枢纽运漕镇,统筹沿江北岸军事。

顶王、朱王驻守无为,控扼前沿重镇,分兵守御泥汊口、神塘河二港,构成犄角,阻遏湘军水师突入漕河。

10月上旬,曾国荃率各军进抵无为前线,揭开新的战幕。

湘军压境,陈玉成亦于10月10日由庐州抵三河镇部署军事,但缺乏强劲兵力,只能节节分兵守御。

10月18日,湘军水陆进犯泥汊口。次日,太平军趁夜撤往无为。神塘河营垒孤立,至22日夜弃守。23日黎明,湘军进抵无为州城,太平军将领马玉堂图谋内应,事泄被擒,其部属叛乱,城内哄闹,湘军乘乱攻陷无为。

10月26日,曾国荃进犯运漕。洪和元抵抗失利,经铜城闸撤走。11月1日,东关失守。

不到一月,湘军攻据江北沿岸州县,控扼漕河出江口,庐州、三河与天京水路联系断绝,粮道梗阻。湘军即可分兵进取,各个击破。

4、最后的血战

曾国藩在辛酉政变后声势喧赫。慈禧、奕訢控制清廷政权,于11月20日诏命曾氏统辖苏皖浙赣四省军务,所有四省巡抚、提、镇以下各官,悉归节制,让他放手镇压太平天国运动。

曾国藩野心勃勃,图谋全部吞噬太平天国领土,在东南各省建立湘系势力范围。

为了实现这一野心,他提出了新的战略构想——三路进兵,对太平天国实施最后一击。

东路是主攻方向,集中湘军精锐:曾国荃、曾贞干、鲍超、张运兰、多隆阿、杨载福(更名岳斌)、彭玉麟等兵团,在大江南北全面推进,直取天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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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左宗棠兵团由江西进窥浙江;李鸿章淮军,进援上海,转犯苏南。以牵制李秀成兄弟驰援天京。

曾国藩认为,要想实施这一构想,首先必须肃清皖北,全歼陈玉成兵团。

现在,湘军已经占领从安庆到无为的沿江州县,分兵驻守后,所剩兵力尚且难于大犯天京。为此,曾国荃受命回湖南雇募新勇,湘军则暂停东进,在皖北休整补给,巩固对新占领区的控制,以图大举。

同时,多隆阿兵团向庐州发起攻势,陈玉成面临最后血战。

1862年2月15一19日,请荆州将军多隆阿令前队由舒城进抵庐州西南上派河、三十里铺一线,扎营十余座,兵锋威胁府城。

陈玉成令将士“分踞四乡”,准备抵御。

22一23日,湘军推进至二十里铺、大蜀山、十八里岗等处。太平军已于得胜门、西门外构筑石垒四座,城东大兴集筑卡四道,还在长宁河、中庙筑垒设防,以通巢湖粮源,“意在坚守不战”。

3月上旬,袁甲三遣总兵张得胜由临淮关南下,配合湘军进犯。陈玉成严令各部抵抗,但均遭败绩,城外各垒相继失守,城北重镇梁园亦被袁甲三攻陷。

太平军城郊防线基本瓦解,只剩下城北据点店埠尚在坚守。

陈玉成因事机危急,于2月26日分头谕令征北诸将回庐会商军情,因被清军截获未果。

开始,陈玉成有弃庐州北征的构想,后来,见大势已去,加之洪秀全斥革,“心烦意乱”,决心“坐守庐城,愚忠于国”。

3月27日,店埠守将杨某在清军逼进时,遁入庐州,清军乘势攻陷店埠。庐州卒被清军合围,形势十分危急。

洪秀全见庐州孤危,诏护王陈坤书由天京渡江援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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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成立即飞书求援,函称:

现下郡城东西南三门之外,残妖逼近扎穴,仅离一炮之远。而东北又有定远之妖,离城十余里扎窟,日夜来犯。城边城中天将官兵惊慌不定,日夜不宁。…今事已燃眉,弟无从措手。

英王期望援军“先剿东北之妖,则可一鼓成功”。可是,此函并未到达陈坤书之手,况且,援军仅在天京北岸转战,即遭清军追堵。陈玉成只得孤守庐州。

5、陈玉成被“诱捕”

太平军四、五万人,“要城固守,倚水为险”,屡次击退清军进犯。多隆阿在3月底令兵勇“连夜出队,决放河水”,以排除障碍,便于攻城。陈玉成遣队出城护堤,遭到袭击。

4月下旬,清军进逼南门,“近河沿筑营”,并添筑炮台,昼夜轰击城垣,其他各门外也分布兵勇,准备攻城。5月8日,张得胜也进逼北门城外半里扎营,加入攻坚序列。陈玉成预感,庐州危在旦夕,亟需谋求生路。

是时,暗中叛降胜保的苗沛霖致函陈玉成,诱骗英王突围赴寿州,许诺帮助图谋恢复。

陈玉成轻信苗沛霖的谎言,中了诡计,于5月12日夜率导王陈仕荣等亲信将士突出敌围,撤转寿州,庐州遂即陷入清军之手。

其实,陈玉成对苗沛霖的反复无常理应有所警惕,但他在危城之中恰恰怀着侥幸心理。

苗沛霖早就心怀鬼胎,“累书招玉成,谓凤、颍二府,形势可踞,诸乡寨、练丁皆习战守,足备征调。玉成信之”。

“是以率领全军由庐州北面攻破官营三座,连夜走至寿州。原想踞城铺排一切,亲带陈得才、张洛行等分兵扫北”,再图恢复。

看来,英王怀着新的憧憬,欲赴寿州。

突围前,陈玉成曾召集军事会议,提出上述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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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声称:“苗雨三(苗沛霖)真有韬略,非到寿州不可。”

但有人持有异议,指出:“闻苗雨三已投胜妖。此人反复无常,诚小人之尤者”。

阻止陈玉成赴寿州,结果,未定行止。次日,再次会议,部属皆劝英王不去寿州。

但陈玉成固执己见,力排众议,大声宣布:

“本总裁自用兵以来,战必胜,攻必取,虽虚心听受善言,此次尔等所言,大拂吾意。”

遂决意突围撤转寿州,以致陷入虎穴。

5月15日,陈玉成率导王陈仕荣等精锐将士四千人抵达寿州东津渡。是时,苗沛霖先期逃避,令其侄苗景开与陈玉成派驻寿州之代表琳天安余安定诱擒英王一行。

余安定已经伙同苗沛霖叛变,依计开城恭迎陈玉成。英王不疑,率亲随百余人入城。苗景开立即撤除吊桥,把四千将士留在城外,同时调集预伏兵,擒获陈玉成等。

之后,收编城外四千将士。接着,苗沛霖旋将英王槛送颍上胜保军营。

天国一代骁将竞因轻信小人,卒遭暗算,身陷囚笼。

6、陈玉成最后的日子

张洛行、马融和闻讯,率众数万于5月24日进据颍上江口,意欲攻破苗营,解救英王。但陈玉成己于21日被解颍州,营救行动落空,张洛行率捻军返雉河集基地,马融和等则向西进军,寻找陈得才,再谋生路。

胜保擒获陈玉成后,立即高坐审讯。

有人记载这一场面,使我们得见英王威武不屈、视死如归的英雄形象。

(胜保)曰:“成天豫,何不跪也?”

玉成曰:“吾英王,非成天豫,奚跪为?尔本吾败将,何向吾作态?”

胜保曰:“然则曷为我擒?

玉成曰:“吾自投罗网,岂尔之力?吾今日死,苗贼明日亡耳!尔犹记合肥官亭,尔骑兵二万,与吾战后,有一存者乎?”

胜保默然,予酒食,劝之降。

玉成曰:“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饶舌也?”

陈玉成还对苗景开痛斥苗沛霖:“尔叔真是无赖小人!墙头一棵草,风吹二面倒。龙性帮龙,虎性帮虎,将来连一贼名也落不着。本总裁只可杀,不可辱!”

即使在胜保篡改过的供词里,陈玉成也英气勃然,慷慨壮烈,毫无奴颜媚骨。

他历数14岁参加太平军以来的主要战斗业绩,自豪地问敌酋宣告:“何处官兵多,我即向何处救应。”“我受天朝圣恩,不能投降”。

他在囚笼里,始终怀念所部将士的安全,向胜保表示,“刀锯爷钺,我一人受之,与众无干”,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牺牲。

胜保劝降不逞,遂将陈玉成槛送北京献俘,清廷降旨就地凌迟处死,卒就义于河南延津,终年2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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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殉国使太平天国栋梁摧折,正如他自述:

“太平天国去我一人,江山也算去了一半。”

自从天京事变以来,陈玉成无疑是天国长城,所部将士系太平军劲旅,素质优异,远出李秀成等兵团之上。

从一破江北大营,到东征苏常,江淮大地无处不驰骋着英王铁骑。他骁勇善战,无私无畏,屡任前锋,使敌军闻风丧胆,天国乃恃以维系国祚。

英王一直与湘军搏战,曾国藩“深畏之”,长期顿兵鄂皖边界,不敢轻易侵犯皖北基地。

天国西陲得以支撑,皖北粮物不断接济天京,半壁江山始能在风雨之中生存。迨至安庆失守,兵团就歼;寿州中计,英王就义,天国大厦一半倾圯。

洪仁玕浩叹:

“英王一去,军势军威,同时堕落,全部瓦解,因此清军便容易战胜。”

陈玉成及其兵团的覆灭,标志着天国劲旅的丧失,预示着天国面临最后的岁月。

7、陈玉成余部的斗争

陈玉成牺牲后,洪秀全诏命李秀成接统陈兵团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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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得才等人远在豫陕,“过南不得”,无法越过敌占区,归并天京部队。李秀成遂招陈得才到苏州,“当面定分,令其上去招足人马,廿四个月回来解救京城。”

陈得才等于4月11日南阳撤围,经内乡转进陕西。17日,至商南,与云南义军首领蓝二顺联手,于22日攻取山阳,旋即分手。

5月11日,远征军在雒南与捻军张宗禹部会合,并向西安推进,被清军击退,于22日攻占渭南。其时,英王捐躯噩耗传来,陈得才决意返回皖北,25日,进占华州。

28一30日,围攻潼关不克,东进河南。6月,远征军在豫西阌乡、灵宝、陕州、新安、渑池、宜阳一线转战。马融和等亦进抵项城,西赴上蔡、西平、舞阳。

至6月28日,与陈得才会师于叶县西南境。

7月上旬,太平军转战泌阳、桐柏,连遭挫折,13日,至唐县再会蓝二顺军,声势复振。

7月27日,联军复攻南阳府城,半月不下,只得撤围西走,转战于豫鄂陕三省边界。直至9月底,陈得才率军进至鄂北,准备回援天京。

10月,太平军与清军在应城、京山、孝感、安陆、黄陂、襄樊一带接战,屡遭失利,被迫于11月初再入河南,援京图谋受挫。

1863年1月上旬,太平军再次入陕,攻克兴安府城。3月上旬,围攻汉阴,进军汉中。其时。李秀成奉诏进北攻南,转进皖北,欲与陈得才等会合援京,但关山阻隔,音讯难通,未能遂感。

3月下旬,太平军与蓝大顺兄弟联手,围困汉中府城,相持半年后,于10月2日克城。其间,马融和则与捻军张宗禹、陈大喜等部联合转战于河南汝阳。因张洛行于3月23日被僧格林沁擒获杀害,联军遂经由湖北进援皖北,于5月上中旬与李秀成会师,进攻六安。旋因皖北无粮,天京危急,李秀成督师东返,马融和与张宗禹则转进河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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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底,马融和、张宗禹率联军西进陕西,企图追随陈得才等,中途为清军阻隔,未得遂愿。后张宗禹率捻军返回豫皖活动,马融和仍滞留陕豫边界,等候陈得才东返。

其时,天京孤危,苏浙沦陷,陈得才等奉命火速援京。1864年2一4月,太平军经宁陕厅、孝义厅、镇安,进入河南淅川、内乡一线,与马融和会师东援。

5月,梁王张宗禹亦前来会合,援军声势复振,由随州围攻安陆府城,但启王梁成富因清军阻隔,转至陕西、甘肃活动,直到1865年6月16日败亡于甘肃阶州。

陈得才等一直在豫鄂之间与僧格林沁交锋,不能迅速援京。

天京沦陷后,援军仍在湖北麻城一带转战。

1864年8月,兵分两支:

陈得才、蓝成春、马融和转进皖北;赖文光、张宗禹、任柱转向河南。

10月初,两支大军会师于湖北蕲水,大败清军,击毙总兵石清吉等。下旬,僧格林沁驰援,击败陈得才军。

扶王遂分兵运动:他与张宗禹转进英山,赖文光、任柱进向太湖。11月初,援军在皖鄂之间机动,在皖西霍山里石渡大败僧军。

但此时援军久困大别山区,兵多粮缺,饥寒交迫,太平天国已经覆亡,恢复大业希望渺茫,因此军心浮动,诸将各谋生路。

清廷除以僧格林沁督师外,又诏曾国藩前往鄂皖边界防堵,援军形势更加严峻。淮王邱远才首先北赴麻埠,与张宗禹合军,转征河南。僧格林沁抓紧进攻,援军连战皆败。

11月7日,天将马融和等在霍山叛降,其他高级将领相继效法,援军不战而降者凡20余万众,陈得才见全军瓦解,服毒自尽。8日,蓝成春竟为叛将诱擒,由僧格林沁处决。全部不降者自寻出路,投奔赖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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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得才自安庆失守后,即艰苦转战北方诸省,力谋规复皖北和天国,终因流动转战,陷入困境,将士离心溃降,复国壮志不酬,遂自尽殉国,堪称天国英烈。

之后,遵王赖文光率残部与捻军继续坚持反清复国宗旨,在中原大地谱写新的战斗篇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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