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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剥开心脏

 神棍糊的小海滩 2023-10-13 发布于加拿大

写公众号到今天大概有七个月了,“咨询聊天服务”也在从三个月前第一个找我的妹子到现在的好些妹子中慢慢发展。现在我要把这段时间的一些感悟揉进文章,同时也要第一次把这个板块发出来。

妹子们遍布20-60各个年龄段,带着各种各样的情感问题家庭问题。加上给我留言的女性朋友们,又坚定了我的偏见,那就是女性相比男性觉醒的更快,把自己挖掘的更深,更知道自己是谁,也有更强的共情能力(所以抑郁发病率高于男性吧)。

期间只有一个男孩子找过我咨询,非常聪慧有灵性,让我想起我自己表扬男性好棒的方式一直是“你像个女性一样可爱”!但人就是会因为这种还没有整合好的超出旁人的清醒而痛苦。这种清醒也是个双刃剑,就像爱在给你力量的同时也一定会让你悲伤一样。

在这里我要认真谢谢你们给我的鼓励和支持。我很珍惜大家的敞开心扉,也很珍惜这份信任。你们让这个在电闪雷鸣中茫然牵着气球的小孩有了很多信心,能够更好的安静下来倾听被黑色帽子罩住的太阳掉下来的古怪音符。

输出方面我是喜欢写作的人。对着镜头叙述一些我本可以沉静专注写下来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效率不够高,所以大概率不会开直播什么的,这也是回答一些读者的为什么我没有抖音。不过用ppt的方式来讲解一些图示我还蛮想尝试,感觉应该也挺有意思,毕竟还可以画五颜六色的画!

对写作有专情的我也喜欢一对一聊天,一直被朋友冠以知心大姐的称号。这样的方式让我感觉到更深入,两个人都更放松,但是我也不排斥那种连线“答读者问”的方式。如果这是一个好用的小喇叭,可以让更多人听见我的声音,让更多人学会追查内心各种小九九,自己帮助自己,那我也很乐意。

我未必能给人提出很多实际的解决问题的建议,毕竟每个人的生活困境只有每个人自己最清楚。而且我坚信其实每个人内心都知道自己想怎么做,只是需要在与人聊天的过程中勾出内心那个真实的但又被压抑的求生欲很强的小人。

对于原生家庭问题,我给的实操建议一直都是暂时远离父母或者什么别的兄弟姐妹。当你没有完成弑父弑母内心整体还很脆弱的时候,减少与他们的沟通。对于他们的难题能不管的就不管,不孝就不孝,尽量屏蔽掉他们的声音,先照顾好自己的情绪。同时把那个心疼他们的感觉也留一点点给自己,让自己更矫情一些。

有位读者用脱离过敏原这个比喻我觉得很好,物理上的隔离才能给自己的心更多空间来发挥来愈合。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要质疑自己感觉的正当性。你心中那个斥责自己怀疑自己的声音不是你的,是外界的,要学会对抗。很多女孩子都疑惑自己为什么有这些感觉,觉得父母也没有把自己怎么样,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吗?我曾经就是这样一位女性,斯德哥尔摩症状很重。我觉得我被爱着,但是我又很痛苦,我不知道这个痛苦从哪里来。我根本不相信自己,我相信妈妈说的我的被操控感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不负责任,是我不靠谱。

这些建议都是我在自己和他人身上实践过的。人肯定会忍不住去找父母对峙,去算账,去深挖,去分析,但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盲目地没有准备地去伤害自己。拔起内在父母的过程是会痛的,会让你丧失掉所有保护壳,裸露出来的那个战战兢兢小人还不适应单打独斗,会有一波一波的反复和怀疑。这个时候人如果不顾一切的去面对一个暂时还比自己强大的囚笼会崩溃。

面对囚笼我们要先往外跑,跑的停下来可以平静喘气的时候再回头看,再去准备新一轮的接纳。想让别人理解自己,首先得自己理解自己。我到现在偶尔都还是会被我妈气到,哪怕理智上明白一二三四,情绪上还是会被影响,只能说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以前最极端最撕裂的情况下我会直接拿起利器切割自己释放内心的痛苦,现在能很快平静下来了。

而且人脆弱的时候真的需要很多外界支持,比如你比较信任的伴侣和朋友,有时候局外人看的更清楚。哪怕他们看不清楚能给你一个简单的拥抱我觉得也会很有帮助。相信自己的感觉和直觉,每个人内在的最初小孩都是自己的神,要学着信任ta。我十八岁报考大学的时候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远离故乡,于是我去到了一个离家四十多个小时火车的地方。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是个恋家的妈咪宝,为什么又非要走那么远?现在想来这种无厘头行为就是我对我自己的解放。

女性虽然更可爱,但是女性也更残忍。由于女性间的强链接妈妈很容易在女儿身上复制自己的痛苦,同时又矛盾的想让女儿逃离出这个牢笼。母女链接是最复杂最搅合不清最容易让人迷住双眼的,因为它是最深入人心最能把你扎的满身伤口的时候还让你忍不住去拥抱的甜甜的荆棘。

父母对每个人的内在小孩的影响比我们意识到的要大得多。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有多少是早早被他们植入的想法,被他们投射的超我。你以为自己坚信不疑的很多东西,你的惯性,你的让你自己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又会去拼命维护的地方,就是你被植入的超强非我。

那个“我”一直在强压自己的声音,随着年纪增长那个被压抑的声音会越来越想破土而出,所以我们才有各种焦虑自责恐惧等内在冲突。觉得自己不配,必须抓住点什么才有安全感,不够有自信。这些看起来是在自毁的行为都是在求生(弑父弑母虽然是在自杀但不死一回是重生不了的)。通向整合阶段必然需要打碎现有的结构,那些痛苦无法避免。你要记住,不管再痛再痛的时候都要记住,你之所以走上这条暗黑的道路是因为你被它前面的光吸引。你要相信无论如何都有人无条件爱自己,那个不离不弃的对象就是你本人。

关于溯源这一点我并不赞同一些心理学的说法,什么很多创伤发生在两岁前人没有记忆的时刻,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那些创伤会嵌入你的潜意识。在我看来婴儿没有那么容易受伤,容易受伤的是开始形成记忆和自我防御机制的大一点的孩子。关于此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理论,那就是人的记忆和开放性成反比。记忆也是一把双刃剑。它给你重量让你充实,但同时也会压垮你。并且压垮的方式不是以回忆和哀悼的方式,而是以掩埋,揣改,合理化的方式。你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记得。你不是怕伤害自己,而是怕伤害内化进去的父母。关于可塑性和开放性这点我引用一下《教育不是教孩子服从权威,还把老师比喻成妈妈》里的这段话:

小孩子的可塑性高是福也是祸,是天分也是诅咒,因为全看环境。所以我一直说教育很重要教育很重要。这个教育不是给小孩子灌输知识,背重点去考试,而是教他们爱自己接纳自己,把人性美的善的灵动的那一面引导出来。几年前我在naturepodcast上听到有个关于MDMA(一种精神类药物)的研究,这个研究发现这种药物可以帮助成年人学习语言,原理就是可以让人类的大脑回到小时候。相当于是rewire your brain reopen your critical period。但研究者也提到虽然这种药物可以用来治疗中风后的瘫痪(重新学习走路),但药物的危险性就在于可塑性极强的阶段会导致这个人抵抗不住“外界的诱惑”。我当时还想可是我们成年人已经有成熟的认知了啊,难道一切都会回去,自己这么多年形成的固定人格都有可能被推翻?这么多年的经验和记忆都没有用了吗?

现在想来大概可以理解为有个阶段人的大脑是开放的,随着长大很多通路就慢慢关闭了,相对来说更稳地固定在了小时候被塑造出来的那个模样上。所以虽然教育很重要,但是哪怕错过了那个关键阶段我们仍然可以改变自己,相对稳固只是相对于小孩子的阶段。这个研究者担心的“危险”未必是危险,它也可以是机会。我们形成的固定人格本身就应该不断的被重塑,没有药物来打开我们可以靠自己打开,重新去感知以及传递人性中美和善的一面,对世间一切保持着好奇和探索的精神。打开自己的我们再学着用这种精神去感染下一代,毕竟小孩子才是未来。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勇敢的剥开自己的心,一层一层的哪怕鲜血淋漓,去探查自己每一个情绪和想法的来源,让自己不断的被重塑。把自己从头到脚梳理一遍,梳理的乱糟糟都没关系,因为我们还可以不断的在和他人的交流中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我一直很喜欢一位心理咨询师讲的一句话,来访者是最好的督导。我在和他人聊天中会不断觉察自己的各种小九九,他人也是我的一面镜子,我治愈他人的过程也是治愈自己的过程。每当我内心评判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就会检视自己,我到底在评判什么?我都不说评判是不是心理咨询的大忌,我甚至认为就在和人交往中评判也是大忌,它会让他人把心关上。当然我们肯定忍不住会评判,这没关系,但及时觉察和事后的反思是必要的。评判他人的人对自己也很苛刻,接纳是双向的,对自己温柔一点,把父母对自己的评判摒弃。

我真的就抱着我在个人简介里写的美好理想,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心理医生,每个人也是别人的心理医生。链接的力量比单纯的心理治疗要大的多,而我想做的就是把我擅长的教给别人,让人们可以从与他人和自己的链接中获得能量。而且精神分析这东西其实很容易举一反三,就那么点思路。这些胡说八道刚开始会很锋利,会让人觉得受到了攻击,但一切真的就像我一直在践行的,你觉得自己受到攻击感到很不舒服的时候就是你可以尝试用手术刀开始学习解剖的一个点,每个切开的点里看见的东西都能让你重生一些。‍‍‍‍‍‍‍‍‍‍‍‍‍‍‍‍‍‍‍‍‍‍‍‍‍‍‍‍‍

如果你赞同我写的东西那我希望你帮我传播,让更多人看见。一张网需要很多闪着光的节点才能形成,才能去网住更多孤零零的暗淡小灯。

还是那句话,要链接,不要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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