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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们知道明朝的制度从朱棣之后有了较大的变革，朱元璋在洪武13年以前参考元朝制度设置中书省左右丞相，朱元璋杀了胡惟庸后废除丞相，并写入皇明祖训中后世子孙不得再设置丞相，朱元璋的目的是防止子孙被奸相玩弄，皇权受到威胁。朱元璋农民出身，精力旺盛，他是明朝皇帝中儿子最多、寿命最长的皇帝，牢牢控制朝政大权，但是也活得很累。 明成祖为填补父亲明太祖废除丞相后导致六部之首的空缺，但是又希望强化皇权，他想到的办法是设立内阁，内阁大学士计有解缙、黄淮、胡广、杨荣、金幼孜、杨士奇、胡俨。明成祖时期涌现许多著名大臣，包括蹇义、郁新、刘观、郑赐、宋礼、金纯、夏原吉、吕震、金忠、沐春、沐晟、沐昂、张辅。另一方面，永乐年间也存在一些特殊情况，如并非内阁成员的夏原吉、蹇义已经开始参与内阁事务了，但没有带翰林衔，而是以户部、吏部尚书的身份参与的，所谓“外兼台省，内参馆阁”，后来在宣德年间也因此获得了票拟权，而本身是内阁成员金幼孜反而在后来没有获得票拟权。内阁事务繁多，皇帝本人难以一件件处理，皇帝需要另一套内廷机构辅助处理政务，因此宦官权力上升。司礼监主管皇帝文书、印玺、宫内礼仪等业务，后因明朝内阁制度的确立，获得参与机务，代皇帝“批红”的权力，遂上升为“十二监”之首，成为内廷权力最大之机构。司礼太监虽仅具有外朝四品之级别，但其权力可与内阁首辅匹敌，有“权过元辅”之称。明宣宗之后明代形成了司礼监与内阁相互制衡的关系，内阁首辅权力大小完全取决于皇帝的信任，而代表皇权的司礼监太监就权力比元辅还大。明代形成了司礼监对内阁制衡，防止内阁权力过大，司礼监进行制衡，一般大小事务经过内阁阁臣商议与六部建议，明朝制度相当完善，在风调雨顺的太平年代，这套制度完全可以抵御风险，运转了将近150年以后，由于女真崛起财政开支过大，天灾人祸、农民起义不断导致明朝灭亡。 军机处的设立实际上最开始是在雍正七年，为了用兵西北，在隆重门外面成立临时指机构，在镇压准噶尔叛乱后，进一步扩大其职责范围令其成为处理朝廷军政机要的常设部门，转变为常设乾清门外，作为服侍皇帝的参议咨询及秘书机构，从而取代议政王大臣会议，并令由秦汉沿袭下来的廷议就此实质宣告寿终正寝。廷议的重要性在于集思广益，而军机处则让君主专制发展到顶峰，皇权专制，能够制衡皇权的只有虚无缥缈的天道。军机处实际就是皇帝本人处理天下政务的机要秘书班子及奉旨经办机构，直到宣统三年（1911年）责任内阁成立后撤销。此时的清朝已经日薄西山，即使成立责任内阁也是皇族内阁，清末甲午海战失败、戊戌变法失败、义和团运动和八国联军侵华、庚子大赔款，清末新政就是做做样子预备立宪，以载丰和庆亲王为首的皇族代表，没有太多能力掌控局面，还通过皇族内阁拼命揽权，废除科举制度也得罪了大批量知识分子，地方乡绅转而支持革命，包容革命党在农村和南方发展势力，革命党逐渐渗透到清朝培养的各省新军，武昌起义一身炮响，清朝统治土崩瓦解。军机处的设立标志着清朝皇权专制（甚至是中国历史上）达到了顶峰，直到灭亡前一年取消军机处，其实说明了清朝改制的难处，不愿意放权，清朝走向宪政是不可能的，只会爆发革命。 与军机处互补的制度是中国历史上从商鞅变法以来形成的连坐、告密制度，他们与军机处相辅相成，这是清朝皇帝滥发文字狱淫威的重要原因。 02 全世界保留连坐制度的国家并不多，可能屈指可数。中国历史上连坐制度可以追溯到夏朝，在中国古书《尚書·甘誓》中提到，夏啟徵伐有扈氏时，曾颁布一条军令：「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对此，[南朝宋]裴駰《史记集解》引孔安国注曰：「非但止身，辱及女(汝)子，言恥累也」。 至今我们现代人还熟悉一个成语「刑不及 孥」，所谓 孥就是妻子儿女。予則孥戮汝在现代人看来是个病句，直接翻译是我就妻子儿女杀了你的，当然不符合现代汉语表达方式。用现代汉语正确表达是，“我就杀了你的妻子儿女！”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文献。竟然保留至今4000年。 到了商鞅变法时期，将连坐制度写成成文法，并让秦国百姓都遵守，相互揭发告密，这样百姓没有秘密可言，国君掌握自己国民的基本情况。在高压的告密制度下，人人自危，国君则稳如泰山。这是不对称的制度。 此后历代都有继承发展，到了武则天时代，重用酷吏和相互揭发告密，有的人成为高官也有的人沦为阶下囚。 清代的密折制度在清朝始于康熙通统治晚期，最终完备于雍正朝。 康熙帝曾言：“令人密奏并非易事。偶有忽略，即为所欺。”雍正帝允许的官员如岳锺琪才能上奏折，缮写时须亲自为之，不可假手于人，一切听闻皆可上报。写毕将奏文写在折叠的白纸，外加上特制皮匣，皮匣的钥匙备有两份，一份交给奏折官员，一把由皇帝保管，任何人都无法开启。官员自派亲信家人送抵京城，不可扰累驿站，直达御前。并由皇帝亲自批答。雍正七年（1729年），雍正帝建立军机处以专一事权。军机处负责密折，皇帝特许的下级官员可直接向皇帝弹劾上级长官，密折奏事使政令完全体现了皇帝的意志，使得君主专制、中央集权达到极限。乾隆十八年，道员中除署理布政使司或按察使司者，被取消密折奏事之权；嘉庆四年，下诏“以道员职司巡察”恢复道员密折之权。 密折制度让清朝皇帝及时掌握官员的情况，监视官员，乾隆屡试不爽，所以雍正乾隆两朝的文字狱非常发达。可能一省的巡抚和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有权利上奏皇帝，这样每个人的奏疏内容不同，皇帝就可以通过比较得出结论，比如一省出了文字狱，三人各自誊写，皇帝可以看出谁包庇了，再派出朝廷大员进行巡视。当然清代并没有用于这项监视官员，相反对于中低层知识分子进行严密监控，罗织罪状，片言只语就定位文字狱受害者怀念明朝、或者出周易怪诞玄学书籍等。 03 而同期的西方世界，变成怎么样了呢？从明朝初年的文艺复兴以来，早期知识分子恶毒攻击基督教促进思想解放，同期的中国还在辩论治国用儒学明朝皇帝经常举办的就是经筵日讲，针对从三代以下的积累的古书辩论和学习，总是对古书的字意进行注解，没有突破性进展，以致于到了近代，清朝设置同文馆，培养学习外文的人才， 蒙古族倭仁坚决反对，这和秦汉、隋唐时期的确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人还有向外部世界学习的动力，汉武帝派遣张骞去大月氏夹击匈奴，法显、玄奘去古印度求经，到了明清以后，控制越来越严密，中国人没有出去的动力，不能不说是明清专制制度限制了人的创造性。 西方经过启蒙运动后科学和技术都得到了较大跃升，蒸汽机和珍妮机发明正是乾隆时代，这正是东方古国设立军机处的时代，一百年以后，清朝国力被英国甩开了。愚昧挨打的时代就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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