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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汉族僧人正双手合十礼拜观音 身后一位头戴金环，形貌如猴的弟子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是的相信自己，你没有看错 这就是古早版《西游记》 壁画中的“玄奘取经图”  榆林窟第2窟的玄奘取经图像 这个场面被描绘在榆林窟第2窟 西壁门北侧的《水月观音经变》一角 此窟始建于西夏（1038—1227年） 向来以西壁两铺水月观音图而闻名 观音宝相庄严的造型、悲悯众生的神态 使人仿佛置身神圣的佛国极乐净土  左为西壁北侧水月观音；右为西壁南侧水月观音 但更传奇的，却是右下角礼佛的一行人 大唐高僧唐玄奘，及其身后长相怪异的弟子 ——孙悟空的原型，西域胡僧石磐陀 不过，第2窟的石磐陀形象并非孤例 这一题材在西夏时期的敦煌颇为流行 榆林窟第3窟、第29窟、东千佛洞等 均有表现“玄奘西行”的壁画存世 其中石磐陀的形象也是极为统一的 那这位唐玄奘座下的传奇大弟子 究竟是何来头，又和孙悟空有什么关系呢 故事要从玄奘西行说起  榆林窟第2窟 西壁北侧谁玉观音像 右下角为玄奘及其弟子朝拜图像 众所周知，玄奘取经是真实的历史 但他可不是“公派出差” 而是“偷渡出关“ 因为彼时正值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年） 由于对外征战频繁，唐朝政府决定关闭边境 严令禁止私人出关，违者杀无赦 求法心切的玄奘，自觉等不到通关之日 遂欲以身犯险，独自踏上未知的西域  玄奘西行路线图 图源@雅昌艺术研究院 而这时，熟悉西域路线的商人石磐陀 被玄奘执着佛法的赤诚精神所感动 决定助其出西出玉门关 并一路护送前往西域 因为石磐陀为胡人，毛发茂盛似猿猴 所以常被描绘成尖嘴猴腮的“猴行者”  榆林窟第3窟唐僧取经壁画 西夏晚期 且因“胡僧”与”猢狲“的发音相似 而石磐陀名字中的“石”字 又正好和孙悟空出自的石头相呼应 故也被认为是《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原型 事实上，石磐陀在西行路上所承担的责任 也确实与孙悟空有相似之处 他为玄奘做引路向导，随行保驾护航 但石磐陀与玄奘的交集却并不长 甚至还差点对玄奘痛下杀手  榆林窟第3窟 “猴行者”形象 事情发生在二人偷渡出玉门关后 石磐陀心中不安愈甚，生怕被官兵发现 于是他向师傅提出了辞行，玄奘亦同意他东归 可他还怕玄奘被抓后供出自己，便要杀他灭口 在某天夜里玄奘睡熟之时，向他举起了棍棒 好在玄奘及时醒来，躲过了一场劫难 并立下重誓，纵使被切割成微尘也不牵连他 石磐陀知道玄奘作为高僧，必会信守诺言 便放心归去   敦煌东千佛洞第2窟唐僧取经壁画 西夏晚期 历史上的石磐陀与玄奘就此分别 但文学中，孙悟空却将唐僧护送至西天 一路降妖除魔，磨砺心性，终成斗战胜佛 因此 石磐陀也并非“悟空”来源的唯一解释 因为即便他再像猴子，也终是肉体凡胎 没有这般通天的本领 那孙悟空究竟从何而来呢？ 比较具有说服力的观点还有以下几种:    图源@雅昌艺术研究院 这些说法各有道理，倒也没个谁真谁假 毕竟《西游记》是一部浪漫主义神话小说 自然也有作者杜撰、捏合的成分 过度较真反倒破坏了文学的兴味 而敦煌壁画中的“胡僧”形象 虽与《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不能完全重合 但也为后世研究提供了极为稀缺的图像依据 反映出西夏河西地区佛教流行的盛况 以及壁画对社会历史和思想文化的敏锐表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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