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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后究竟是什么感受?89岁作家写下自己对死亡的思考

 雅子姐姐吖 2023-10-22 发布于湖南
人变老了,究竟对死亡会不会恐惧?其实,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身边很多80多岁的老人,常常唠叨着说,自己早点死了就好了,省得连累别人。
当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只是想得到家人的安慰,说“你们没连累我们,我们子女希望你们活得更长久”;还是他们真的就想一走了之,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眷恋。
很可惜,人在老年后,尤其是八九十岁后,能用写作很真诚和坦率地书写对死亡思考和态度的并不多。我们关系幼儿养育、关心青年恋爱,却对人生逃不掉的死亡讨论甚少。
1.
年少时学《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与地坛》,实难体会到这些文章的珍贵。他们对于人残疾后如何面对生活,他们的心理状态的书写,却是是难能可贵的。
就像现在,我还年轻,不想知道死亡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我只想关注奋斗、赚钱、生活。于是,我们就容易忽略年老群体的心理,因为我们不关心他们的感受。
好像等人老了,尤其是80来岁,残喘地过完余生,平静地等待死亡也就是了。
这样来想,其实是很残酷的,因为我们排除了他们人生可能有应该有的精彩,或许,他们自己也排除了应该有的精彩。好像他们就变成了行尸走肉,只期待着上天多给一天时间的生命,就多活一天。
如果自己终于到了老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生活,想想是可怕的。
2.
戴安娜·阿西尔写下《暮色将尽》的时候,已经是89岁高龄,她身边的人也多是耄耋之年。读她的书,一边很叹惋,一边又很受鼓舞。
她没有避讳谈及死亡,对死亡的思考甚至占了很多篇幅。毕竟她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已经89岁高龄,死亡是一个随时会降临的事情。
她说,她是幸运的,因为89岁高龄,尚无大的病痛,而她的家族也多是长寿健康之人,这都给了她很大的信心,让她相信自己可以无疾而终。
人到了年老,疾病就是最大的威胁。能想象的最残酷的晚年生活,不是没有钱,要拮据地生活;而是即使有钱,也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所以,越是年纪大,拼的就越是健康,而非金钱、权势,真是一点不假。
即使戴安娜·阿西尔身边的人都是事业有成的人,他们对死亡的态度有的也是令人苦笑不得。她的朋友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埃利亚斯·卡内蒂,宣传自己“拒绝死亡”,这多少有点像孩童的耍赖之举了。
戴安娜·阿西尔提及了很多自己亲朋好友死亡的情景,她用了“幸运”两个字来形容:
“另一个姐姐活到九十四岁,仅痛苦挣扎了不到一个小时,在女儿的怀抱里说觉得自己好些了,就死了;还有一个很安静地逐渐虚弱下去,一直打瞌睡,持续了三周;而我舅舅,一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死时也不例外,他八十二岁时骑马参加诺里奇的狩猎活动,正和朋友说着话,忽然啪地从马背上摔下来,死时正笑到一半。我最大的堂姐也很幸运,她是沏茶时摔死的。”
在她的眼中,这种突然的、不受折磨的死亡,对于老人来说,就是一件幸运的事。这些事,如果是发生在青年人的身上,该是多么的不幸;可是,对于年老的人来说,他们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痛苦可怕的、难受的过程。
所以,现在有的国家支持“安乐死”,就是为了让人在年老的时候能够少受死亡过程的折磨。
3.
试想,与其整日躺在床上痛苦不堪,折磨自己,也折磨子女。不如,体体面面地收拾好自己,给自己送上一束最美的鲜花,穿戴上最好的衣服,和家人一一道别后,安安静静地走。
如果,未来年老衰迈的时候,我们能自由选择结束生命的方式,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在痛苦不堪和肮脏兮兮中走。给自己一个庄重的仪式感,来告别这个世界,不也是很浪漫的一件事。
就好比《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他尚且十几岁时,就给自己想到了最好的死亡方式:
“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趁着你们都在眼前,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去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托生为人,这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如果死亡没有那么多痛苦,死亡的仪式很浪漫,我们也就不怕变老,也不怕死亡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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