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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224章》 知青副组长，对全队知青的劳动、生活都得顾问，父亲是国民党潜伏特务，她还能说谁、管谁；二是她对未来前途丧失了信心，满怀希望的入党，招工、上学，眼下竹篮打水一场空；三是她和陆建国之间那些微稍微妙的感情，不知是自己萎缩还是陆建国势利，越来越趋困境。 陆建国听说姜文汶父亲是国民党特务，整理完八队队委会对其讨论定性笔录回到了知青点。事前李建华招呼他，甭急着把这一消息在知青点公布，否则会伤害到姜文汶。陆建国问李建华，说：“姜文汶本人应该知道此事吧？。” 李建华说：“姜文汶应该会知道。”他还说：“一个人能反思追悔自己或亲人的过错，说明这个人的心胸成熟，这与被别人用检举或揭发的形式来说明，结果既然不同。前者靠的是觉悟，后者做出的是伤害。” 陆建国觉得，平时和他无话不谈的姜文汶，为此轻视了他。姜文汶父亲的问题，她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了李建华而并没告诉陆建国，她对他仍然守口如瓶陆建国的确有点气。陆建国就不明白，姜文汶根本不知如何开口。男女朋友关系，未发展到合法法律、足够金钱、甚至肉体关系前，关系的信誉度，大大的低于社会其他人际关系的信誉度。 一种没有任何社会保障性的男女朋友关系，对原则的事情若缺乏沟通，极容易出现鸡飞蛋打、分道杨镳的局面。陆建国正处于八队领导骨干培养对象，他深知自己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从教育他人的角度说，他陆建国不能在这时忘恩负义、这山望着那山高，他要对姜文汶的感情始终如一；从个人的实际利益考虑，他陆建国首先要保护的人是自己，然后才能想到保护别人。在知青点，组长陆建国和副组长姜文汶的关系，渐渐拉开了原本的距离。 从前只要摊派到姜文汶值日烧饭，陆建国总是早早地把烧饭用的柴火、缸里的水、桶里的米，屋里、地里的菜，都要替她做好充分的准备。八队生产劳动，近期实行的是小组包干，小组劳动有时实行到个人包干。纵然知青个人摊派，虽只是队里社员的一半活，干农活慢的姜文汶，没少受到陆建国的帮助。 时间返回到一年秋季最突出的一次，生产队分组栽油菜（队里的众多社员，站在广阔一片的圩田边），队里分摊每个社员两垅两米宽，30米长的地，时间一天栽插完成。 姜文汶正犯踌躇，陆建国过来提出和姜文汶俩人合伙干。陆建国计划俩人的四垅地，姜文汶站着身子扣眼、发苗。她能扣多少眼发多少苗，他就能栽完多少（扣眼就是用带钩的锄头，在地垅上钩个洞）。上午他们栽完两垅地，下午两垅地肯定能完成（下午劳动时间长，且还可以带晚）。那次劳动包干，他们只用了半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完成了油菜栽插任务。李建华在裁油菜的田头夸陆建国，说：“你在农业生产上，是善于动脑筋的能手”。 每年夏天，湖泊水面上都会出现一种蓝藻的植（生）物，经过人们多年经验，此类植物有丰富的肥沃土地价值。一些田地处在湖泊湖边的生产队，夏天都会从湖泊水面上，打捞上来大批数量的蓝藻肥料，黄山大队八队也不例外。 八队靠湖泊湖边的圩田，不足整个队里的田亩一半，每年打捞上来的蓝藻肥料，需要大量人工搬运担挑。这种蓝藻肥料，在双季稻的晚稻栽插时使用，效果特别好。 在晚季稻栽插前，为能即时合理用上肥料，八队队委用尽一切办法担挑运输蓝藻。晚稻栽插前甚至栽插期间，湖泊湖边的生产队，出现了人山人海挑运蓝藻肥料的局面。 李建华担任队长期间，主张顺便担挑肥料，他不去刻意地停歇其它劳动，专门去担挑肥料，除非田、地栽插急需要外。陆建国、姜文汶下放的近些年，每年双抢，都会遇到田里急需要施肥、裁插秧苗现象。一年双抢前，队委会下任务，每人20担运肥料任务，不分担挑（早、中、晚）时间，但必须要在两天内，把肥料按时担挑到指定的田头肥料窑。储存肥料窑边，专门有秤收肥料的人，知青任务每人10担（每担以百斤计）。 有一天知青陆建国和姜文汶，每人分配担湖淀（蓝藻）肥料到生产队的山地合计20担。陆建国来找到知青队长李建华，说：“没挑子担，我们总不能为担哪点肥料，花钱找人制作肥料桶吧？”队长李建华说：“你们自己想办法，至于限定两天时间，每天不分时间担肥料，目的就是要把担肥料桶错开使用。”陆建国恍然大悟，他去村庄生产队社员家借肥料桶谁愿借这类挑粪的工具？大家随时都要担肥料使用。情急之下陆建国想出了一条妙计，生产队水面捕鱼专用的木划盆（两头尖肚子大的小船）闲置在湖滩上，他动员姜文汶和他拖下一只，推进了圩田边上河沟的水道中。 他用粗壮的抽水机塑料管，将居高的湖淀（蓝藻）肥料，吸进临内河道中的木划盆里。然后顺着田边河道，送达生产队山地指定的肥料窑。山地、水田的肥料窑，需要湖淀（蓝藻）肥料的，知青陆建国用这种方法，大大地节省了担挑路径有河道的一段路程。 此方法大大节省了人工担挑不说，木划盆一次竟然能运输几百担的蓝藻肥料。李建华知道后，不但给知青陆建国、姜文汶奖励了超额完成劳动任务的特殊工分，还号召队里社员学习他俩，善于动脑筋灵活机动的精神。后来李建华安排知青点的几个知青，双抢不要跟着社员弯腰栽秧、割稻，专门从事用木划子运输蓝藻肥料的劳动。 一次李建华在队委会上说：“一项节省大量体力劳动的科学方法，是知青陆建国的专利发明，使用权属于知青。” 事后，陆建国跟李建华说：“这是什么发明，我们这是被逼出来的'即将法’，担肥料没肥料桶我们怎么挑。”接下去，陆建国动用运输肥料的发明就太多了，尤其是姜文汶对他的启发更大。 在陆建国面前，姜文汶不但提出渠道运输蓝藻肥料法，离湖临湖边湖淀（蓝藻）储存窑平坦的田地，她提出挖沟渠垫上簿膜，然后用抽水机抽送运输肥料。还提出灌水施肥运送、施肥的方法。 这些发展劳动（生产）力的好方法，队里社员人人都觉得科学、进步。虽功劳全都被陆建国拿了去，姜文汶也觉得问心无悔。能节省生产队里的劳动力，按照政治经济学的术语：发展生产力，着重需要发展三大要素：劳动者、劳动工具、劳动对象 她就心满意足了。况且陆建国为她在完成生产劳动任务方面，从来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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