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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说与论辩:我们需要会说

 福兴堂图书馆 2023-11-08 发布于河南

演说与论辩

我们需要会说

翻开华夏神州悠悠五千年文明的史册,我们可以饱览到五彩缤纷的文化遗产,但也可发现那传统观念的衍文乃至败笔。什么“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什么“话到嘴边留半句,未可全抛一片心”,什么“言多必失,语多伤人”等等,都象一条条丝织的彩绳在捆绑着人们的舌头,束缚着人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拙于辞令似乎成了为人老实的代名词,口不言似乎成了处世练达的同义语。到头来,人们的口才往往被埋没了,智慧 也被压抑了。“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朋友,为了我们民族的发展与昌盛,我们需要会说!

当我们走出斗室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已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新成果、新技术、新观念。而在所有的传播媒介中最为多见的正是口语。口语,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电话、广播、电视、录音等)的普及和发展,又在日益有效地摆脱传统传播方式的局限,拓宽着时间和空间的界域,作为表情达意的口语,无疑是最直接、最敏捷、最便利的信息载体。难怪有西方学者认为当今世界三大威力是,舌头、金钱、原子弹。朋友,为了跟上时代的步伐,我们需要会说!

人所共知,会说话是我们人类区别于其它一切动物的根本属性。“说”又决不是人的先天本能。事实上,即使有些可以在书面语的林荫道上悠然漫步的人,也许会在说的山海关前望而结舌;相反,那些跨越了说的关口的伟丈夫,却能在写的大道上健步如飞。写,可以字斟句酌,说,却是刻不容缓。在生活中,口语表达千差万别,甚至判若天渊。即便一样有着良好的主观愿望,有人一句话就把人说笑,而有人一句话却把人说跳。外交官由于说的不同,可以不辱使命,在谈判桌上赢得全局的主动,也可以不攻自败,丧权辱国;领导者由于说的不同,可以让下属热血沸腾,挥之即起,也可以使人们灰心丧气,萎靡不振,经商者由于说的不同,可以招徕顾客盈门,财通三江,也可以使店门罗雀,债台高筑;家庭里由于说的不同,可以使阖家如春,其乐融融,也可以令举家不快,愁肠百结……说,实在是处事的本领,交际的艺术。朋友,为了事业的成功,为了我们生活的幸福,我们需要会说I

语言学、生理学告诉我们:思维是语言的内容,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没有语言作为物质外壳的赤裸裸的思维是不存在的-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作用。不懂得科学语言的科学家是不可思议的,不会用文学语言的文学家也只是子虚乌有。人才或许不是口才家,但口才必定是人才。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俄罗斯诗人纳德松说:“世上没有比语言的痛苦更强烈的痛苦。”是的,假如口语表达象冬天地心中的火岩浆找不到突破口,或者象满腔怒火的烟囱,吐出的只是股股黑色的烟尘,都会给人的思想以禁锢,给人的精神以折磨。朋友,为了我们智慧的开发、发展和利用,我们需要会说!

可喜的是,近年来我们在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的同时,已把语言美列为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我们提倡的说话和气、文雅、谦逊,这些仅是语言美的起码要求。我们要追求更高层次上的口语美,出言有序,如更壶滴漏,是一种清雅的美,滔滔不绝,似大河奔流,是一种畅达的美,旁敲侧击,如曲径通幽,是一种委婉的美,不盖不遮;似单刀直入,是一种率直的美。妙语不绝,如吐珠唾玉,是一种华丽的美,平实无华,似白纸素描,是一种淳朴的美。句无单出,如芙蓉并蒂,是一种对称的美,信口出之,似草木共生,是一种错落的美。口语美的世界正如万紫千红,美不胜收。正如鲁迅和陈望道先生早已告诉我们的,口语修辞是“源”,书面修辞则是“流”。“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话水来。”朋友,为了我们语言的进化与繁荣,我们需要会说!

晋人陆机云,“思风发于胸臆,言泉流于唇齿。”今人郭沫若说:“悠然的无籁,其实也是从平素的积养得来。要有水的积蓄,悠然来风,方能漾起波纹。”看!晏子使楚名扬千秋;苏秦善辩,穿梭六国;孔明机智,舌战群儒;解谱巧对,传为美谈;鲁迅、闻一多、周恩来和陈毅,更是现代能言善辩的泰山北斗。他们都象英雄安泰紧靠着大地母亲,是从人民中,也从书本里,从国际间吸取着语言的神力,而登上了各自时代说界的高峰,象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中华民族说学的天空。今天,正象州位美学家指出的,那古典式的宁静已经打破,喧嚣的市声在取代田园牧歌,金科玉律的传统逻辑开始失灵,我们面临的是一个更丰富更复杂也更有趣的多样化的世界。我们的价值将得到最大的发挥,我们的口才也将得到更高的升华。“青山磔磔鸣春禽,此间不可无我音。”朋友!我还想再说一遍:为了我,为了你,为了他--

我们需要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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