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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第二天早上，王婆刚刚开门，看向外面时，发现西门庆正在街上来回踱步。王婆嘀咕道：“这个家伙真是急火攻心！你看我用些甜糖抹在他的鼻子上，看他能否抵挡得住。他总是占县里人的便宜，还让他给我送些赚的钱，看看他越来越风流。” 原来这个开茶坊的王婆并不是守本分的人。多年来，她做媒婆、卖婆、牙婆，收小的，抱腰，擅长耍手段，看出这个老婆子的本事。只见她说话像欺负陆贾一样，口才胜过隋何，凭着说六国唇枪，全靠三齐舌剑。不论是援引孤凤合鸾的情侣，还是模仿玉皇殿上的金童拖臂带来，或者是像王母宫中聆听玉女的传闻，信口拈来。她掌握了计谋，让阿罗汉抱住比丘尼；使用机关，让李天王拥抱鬼子母。总之是好话说尽。 这个婆子正在开门，整理着茶锅，看到西门庆几次来回走过，匆忙进入水帘下的茶房，对着武大的门口，不断用眼瞥帘子里的情况。王婆装作没看见，继续在茶房里煽火，没有出来问茶。西门庆叫道：“干娘，给我点两杯茶。” 王婆回应道：“大官人来了？好久没见了，请坐。” 很快，她浓浓地给两盏浓茶，放在桌子上。西门庆说：“干娘，陪我一起喝茶。” 王婆哈哈笑着说：“我可不是你影射的，怎么会陪你喝茶呢？” 西门庆也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问道：“干娘，间壁卖的是什么？” 王婆回答说：“他们家卖的是炒煎阿满子，干巴子肉翻包着菜肉匾食饺子，窝窝蛤蜊面，热烫温和的大辣酥。” 西门庆笑着说：“你看这个风婆子，总是纠缠别人。” 王婆笑着回答：“我才不纠缠，他家已经有了亲老公。” 西门庆说：“我是认真的。他们家炊饼做得很好，我要去问他们买四五十个带回家。” 王婆说：“如果要买炊饼，就等他们回来在街上买，不用上门去！” 西门庆道：“干娘说得对。” 他们喝完茶，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王婆在茶房里偷偷注视着，看他在门前来回走过，看了一眼又转身去看西边，再回来看了一眼，连续走了七八遍。不久，他径直走进茶房。王婆说：“大官人来啦，好久没见面了。” 西门庆笑起来，从身边掏出一两块银子，递给王婆，说：“干娘，先收着作为茶钱。” 王婆笑道：“这么多干嘛！” 西门庆说：“多的就留给干娘吧。” 婆子暗自想着：“来了，这家伙肯定要完蛋了。把银子先收了，明天给我做房租。”然后说道：“我看大官人似乎有心事。” 西门庆说：“干娘怎么猜得到？” 婆子道：“没什么难猜的！古人说得好，入门休问荣枯事，凭着外貌就能看到心事。我经历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不知道猜到过多少。” 西门庆说：“如果干娘能猜到我的心事，我就给你五两银子。” 王婆笑道：“我并不需要花费很多智慧和猜测，只需要一点智慧就能猜到一部分。大官人，你过来听我说：这两天你脚步匆匆，频繁出入，一定是在想着间壁的那个人。这样猜对了吗？” 西门庆笑了起来：“干娘的智慧真是赛过隋何，机警胜过陆贾。不瞒你说，我不知道怎么了，吃了她那天她熏帘的时候，见了她的一面，感觉就像是我的灵魂被勾走了一样，日夜放不下她。回家后，茶饭懒得吃，工作也没了头绪。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办法？” 王婆哈哈笑道：“我只是开玩笑，官人怎么就当真了。” 有诗为证：西门浪子意猖狂，死下功夫戏女娘。亏杀卖茶王老母，生交巫女会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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