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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还休

 冬窗事发 2023-11-12 发布于北京

今天我们说“作词作曲”,词,当然是要用曲唱出来的,最初也是先有曲,再给曲填词,曲名便是词牌名。鉴于曲子不变,对应的词牌便有了固定格律,一个词牌往往会有不同的人去尝试创作,只是词不一样。

五代时,南方的安逸推动了文化发展。李煜是南唐后主,他早期的词聚焦宫廷艳情,被俘后则感慨起人生,而读这句“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大体也不失清丽婉约的风格。包括唐代的温庭筠和韦庄,他们都是宋词婉约派的先驱。

婉约,含蓄,阴柔,欲说不说的状态。屡试不中后,柳永便专注为舞女作词,一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雨霖铃·寒蝉凄切》)”仿佛就是他的人生。柳永的慢词笔无遮拦,为士大夫们所不齿。体制内也有婉约派,作为帝师,晏殊当然不能像柳永一样颓废,他善写景,留有“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这样的名句。柳永与晏殊,可谓一俗一雅。

北宋末年,婉约派走出两位代表人物。周邦彦词曲俱佳,他受徽宗委托掌管大晟府,负责宫廷音乐的创作与审定,任上完善了宋词体制,被誉为“词家正宗”。另一位是李清照,前期她温婉含蓄,像这句“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而在经历国破、丧夫的悲痛后,她的词变得忧郁凄怆,这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声声慢·寻寻觅觅》)”仿佛用尽了人生最后一丝气力。

李清照的年代正值靖康之变,宋室南渡之际,因民间爱国思潮高涨,婉约派注定会在巅峰时退隐江湖,取而代之的是豪放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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