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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到清朝云贵地区边界变化始末—艰难曲折的汉化

 品讀历史 2023-11-13 发布于黑龙江
秦朝到清朝云贵地区边界变化始末—艰难曲折的汉化

七擒孟获、南诏巫王、大理段氏、沐氏镇滇。。。
夜郎、滇国、爨人、南诏、大理,这一连串名字,对于历史熟悉的人都会略知一二。
西南地区,主要是现在的云南、贵州,是华夏文明进入比较晚的地区,最终融入华夏也经历了漫长而坎坷的过程,其中有过飞速的进展,汉朝时就已经开始郡县化汉化了,也有过急剧的好几次倒退,后来一千多年间居然大部分时间又变成了蛮荒状态,直到元朝后,经过元明清三代,才形成了现在的版图。
两千多年间,华夏对这个地区的努力,中间遭遇的几次大的挫折和倒退,本文即简单陈述。很多资料来自网上,为节省时间直接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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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到清朝云贵地区边界变化始末—艰难曲折的汉化

一、战国时期
在这个时期,中原史书出现了云贵地区的记载,和属于华夏文明西南边缘的巴蜀不同,当时的云贵还是部落状态,云南东部有滇国,贵州有夜郎国,还没有纳入中原统治范围。
虽然史书中说滇国是楚国将军庄氏所建,不过最近的考古发现似乎不支持这个说法,存疑。

考古发现,滇国青铜器和楚国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滇国可能在战国前就已存在,所以庄氏建立滇国这个被一部分考古学家质疑。史记,华阳国志对于西南夷人的记载,很多也是依据当时的传说,毕竟中原当时对那里了解都很少,里面不太合理让人怀疑的东西太多了。

秦朝到清朝云贵地区边界变化始末—艰难曲折的汉化

二、秦朝
史书有少量记载,秦朝似乎进入过这一地区,但资料太少,疑点太多,一般认为秦朝没有控制过云贵的可能性最大。

秦朝到清朝云贵地区边界变化始末—艰难曲折的汉化

三、西汉
中原控制云贵之始,开创者就是汉武帝,他派兵消灭夜郎、滇国,极大的扩大了西南地区地盘。汉朝后来的益州刺史部所监察的各郡在汉初本只有蜀郡、广汉郡、汉中郡、巴郡。
在汉武帝时期扩张增设了犍为、牂牁、越雟、武都、汶山、沈黎、益州七郡。
益州郡在现在云南北部和东部,后来两千年间一直作为四川名称的益州,居然最开始是指云南的地名,这也挺有意思的。
犍为属国、牂牁郡主要就在现在的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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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益州刺史部地图,最西南的益州郡就在云南

《汉书》
牂柯郡,武帝元鼎六年开。莽曰同亭。有柱蒲关。属益州。户二万四千二百一十九,口十五万三千三百六十。县十七:故且兰,沅水东南至益阳入江,过郡二,行二千五百三十里。镡封,温水东至广郁入郁,过郡二,行五百六十里。{敝巴},不狼山,{敝巴}水所出,东入沅,过郡二,行七百三十里。漏卧,平夷,同并,谈指,宛温,毋敛,刚水东至潭中入潭。莽曰有敛,夜郎,豚水东至广郁。都尉治。莽曰同亭。毋单,漏江,西随。麋水西受徼外,东至麋泠入尚龙溪,过郡二,行千一百六里。都梦,壶水东南至麋泠入尚龙溪,过郡二,行千一百六十里。谈稿,进桑,南部都尉治。有关。句町。文象水东至增食入郁。又有卢唯水、来细水、伐水。莽曰从化。

益州郡,武帝元封二年开。莽曰就新。属益州。户八万一千九百四十六,口五十八万四百六十三。县二十四:滇池,大泽在西,滇池泽在西北。有黑水祠。双柏,同劳,铜濑,谈虏山,迷水所出,东至谈稿入温。连然,有盐官。俞元,池在南,桥水所出,东至毋单入温,行千九百里。

怀山出铜。收靡,南山腊谷,涂水所出,西北至越巂入绳,过郡二,行千二十里。谷昌,秦臧,牛兰山,即水所出,南至双柏入仆,行八百二十里。邪龙,味,昆泽,叶榆,叶榆泽在东。贪水首受青蛉,南至邪龙入仆,行五百里。律高,西石空山出锡,东南盢町山出银、铅。不韦,云南,巂唐,周水首受徼外。又有类水,西南至不韦,行六百五十里。弄栋,东农山,毋血水出,北至三绛南入绳,行五百一十里。比苏,贲古,北采山出锡,西羊人出银、铅,南乌山出锡。毋棳,桥水首受桥山,东至中留入潭,过郡四,行三千一百二十里。莽曰有棳。胜休,河水东至毋棳入桥。莽曰胜豦。健伶,来唯。从虫山出铜。劳水出徼外,东至麋泠入南海,过郡三,行三千五百六十里。

汉书中详细记载了两郡情况,
牂柯郡,17个县,15万人。益州郡,24县,58万人。
和一些人想象的不太一样,西汉在云贵的郡县都是正常郡县,不是后世的羁縻地区,郡县的官员全都是流官,还有户口统计,人口普查。
西汉为了稳定控制云贵,不止是派军队,还组织移民到当地屯田,以扩大势力,提供粮食。
汉朝官员和移民在几百年发展中逐渐形成了个云贵的主要势力——大姓。西汉对各个边疆的开拓手段和决心是远远超出一般人的印象和估量的,比后世不少王朝都要强很多,所以才能在两千多年前就奠定汉土的基础。

四、东汉
东汉比西汉在西南地盘又扩大了,因为哀牢国主动内附,划出了益州郡的一部分和故哀牢国设置永昌郡。

永昌郡始于1世纪。中国东汉永平年间,哀牢国内附,其地划为哀牢县、博南县,并且将原益州郡西部的六个县分离出来,合并成立为永昌郡,辖八县。
永昌郡设立之初,下统不韦县、嶲唐县、比苏县、叶榆县、邪龙县、云南县共8县,其中嶲唐为郡治。77年永昌郡治由嶲唐迁至不韦。属益州刺史部。
三国时代,永昌郡东部的叶榆县、邪龙县、云南县等县份与建宁郡的一部分被划出来设为云南郡。增加了南方的永寿县。
西晋时,永昌郡辖域向南方扩张,新增了南涪县,共统辖8县,不韦县、永寿县、比苏县、雍乡县、南涪县、巂唐县、哀牢县、博南县。

东汉的益州刺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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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华阳国志》中记载来看,哀牢国“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疆域非常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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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其称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洛阳七千里,显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后汉书.哀牢传》
建初元年(公元76年),哀牢王类牢反汉;二年(公元77年),平叛。—《后汉书.哀牢传》
哀牢内附后,东汉在其土地上设置了郡县进行统治,治所主要在现在的怒江两岸,缅北和云南南部的广大地区以前就是哀牢国地盘,现在均归东汉统辖。慢慢的双方有了矛盾。公元77年(东汉建初二年),哀牢王和永昌太守闹翻了,又起兵反汉,反汉失败后,其王类牢被斩首,哀牢旧贵族逐渐消失。

《后汉书》
◆益州郡〔武帝置。故滇王国。雒阳西五千六百里。诸葛亮表有耽文山、泽山、司弥瘗山、娄山、辟龙山,此等并皆未详所在县。〕十七城,户二万九千三十六。口十一万八百二。
〖滇池〗出铁。有池泽。北有黑水祠。〖胜休〗〖俞元〗装山出铜。〖律高〗石室山出锡。盢町山出银、铅。
〖贲古〗采山出铜、锡。羊山出银、铅。〖毋棳〗〖建伶〗〖谷昌〗
〖牧靡〗〖味〗〖昆泽〗〖同濑〗
〖同劳〗〖双柏〗出银。〖连然〗〖梇栋〗
〖秦臧〗
◆永昌郡〔明帝永平十二年分益州置。雒阳西七千二百六十里。〕八城,户二十三万一千八百九十七,口百八十九万七千三百四十四。〖不韦〗出铁。
〖巂唐〗〖比苏〗〖楪榆〗〖邪龙〗
〖云南〗〖哀牢〗永平中置,故牢王国。〖博南〗永平中置。南界出金。 西汉的益州郡和哀牢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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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的益州郡和永昌郡

五、三国
这个时期是云贵地区从中原王朝手中逐渐开始脱离的开始,情况还要从一个闻名中外历史界却又及其生僻的大小爨碑开始讲起。

在云南的曲靖,至今还遗留着两块闻名的1000多年前的古碑,这就是“南中瑰宝”大小爨碑。大爨碑是指:位于云南曲靖陆良的爨龙颜碑,小爨碑是指位于曲靖麒麟区内的爨宝子碑。这两块碑开创了楷书入碑的先河,故得到历代书家的推崇。
爨(cuan)族:一个以血缘为纽带的部落族群。爨氏东晋时独霸宁州,其势力所控制的地区称爨地。

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在云南这样文化相对落后的多民族的边疆地区,能有这样代表了当时最先进的汉文化的丰碑呢?实际上,大小爨碑留给世人品味的,当然不仅仅是其灵厚的书法艺术,它还记忆了云南整整一个时代的精华,而这一个时代,就是云南历史上的爨氏家族统治时期。在东晋南北朝时期,全国处在一种大混乱、大分裂、战乱频繁的时期。这个时候,不论是少数民族为主的北方和汉族政权为主的南方,政权更迭都十分频繁,无暇来经营僻处西南的云南地区。以爨氏家族为代表的南中大姓趁机而起,驱逐了内陆王朝在南中地区的统治势力,控制了今天云南的大部分地区形成割据。

在三国两晋时期,活跃在南中地区的大姓很多,最著名的就是“四姓五子”,即孟、李、爨、董、毛,其他各郡大姓文献留有记载者多达数十家。关于爨氏的来历古今说法不一。在龙颜碑中有关于爨氏来历的说法是:河东班氏,东汉时的大史学家班固、威镇西域的班超皆其先祖。
在三国时期,因为中原长久的战乱,对边疆控制松弛,远离中原的云贵地区的实际权力越来越多的被当地大姓们所把持,包括爨氏在内的大姓离心力越来越强,最终酿成了一场叛乱,三国演义里的七擒孟获演绎的就是这个事情。
当然,历史上的南中叛乱其实主角是汉人后裔的大姓为主,就连传说中的蛮人首领孟获,据考证,很有可能也是汉人。
诸葛亮平定南中叛乱后,恩威并施,暂时稳定了南中。爨氏作为大姓之一归附蜀汉,曾为蜀汉出兵作战。

西晋灭蜀后,南中地区作为蜀汉的一部分也跟着归降了西晋,爨氏又接着和西晋合作,并作为西晋的一个进攻方向,爨氏从云贵率军打到了东吴的交州(现在的越南)。
积极和蜀汉及西晋的合作,让爨氏在云贵地区势力越来越大,逐渐超过了其他大姓。

诸葛亮平叛(七擒孟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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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两晋——脱离之始
西晋时期,对云贵的控制和开发一度是增强的态势。
将云贵从益州里分出,单独成立了宁州,任命刺史和太守,县令管理。
并在云贵南部又增加了几个县,控制力度往南加强。
不过不幸的是,边疆的命运总跟时代大局息息相关。西晋成立只有几十年后,就开始了天下大乱,五胡入侵,临近云贵的四川(益州)都好几次被割据势力占据,和朝廷中枢远隔万里的云贵更是经常断了联系。
从东晋开始,云贵的实际掌权者已经变成了爨氏。云南中部、东部和贵州西部都成了爨氏的天下。其他地域小势力和部族也都各自为政,朝廷的控制名存实亡,只能授予爨氏以刺史,将军等官职,承认其事实上的存在。

西晋宁州,还增加了郡县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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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南北朝
几个弱小朝代更是没有精力和能力恢复对云贵控制。
这段时间和东晋时期一样,爨氏名义上是南朝下属,实际上是关起门当老大,汉朝几百年的汉化成果倒退了,变成了蛮化。

云贵事实上分离的情况经过一百多年终于在南北朝末期有了变化,这个又是跟天下大势有直接关系。
先是北朝的北周占领了益州,作为益州的邻居,云贵的爨氏只能继续向北周称臣以换得安宁。
南朝地图,这段时期云贵到底该不该画进来其实一直都是个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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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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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隋朝
不久后,隋朝取代了北周,然后灭陈,混一宇内。作为一个上升期的伟大帝国,隋文帝自然有着超乎常人的雄心壮志,他有时间和能力把目光重新瞄向云贵。
隋文帝直接派官员去云贵建立州县,恢复实际上的控制,迫于隋朝强大的实力,爨氏只能乖乖听命,接受隋朝派来的官员。
不过好景不长,隋朝官员的暴虐渐渐侵害了爨氏贵族和平民的太多利益,爨氏后来又翻脸,驱逐了隋朝官员。
隋文帝随即派军,攻打爨氏,直接将爨王俘虏,押到长安处死。不过,考虑到云贵偏远,在消灭爨氏赢得了面子后,隋文帝主动放弃了云贵,所以,隋朝大部分时候云贵还是不在版图内。
爨王被杀后,云贵的爨氏各部完全分解,开始相互攻杀,没有外形成一个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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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唐朝
伟大帝国总有很多相似处,从气质上就不是普通帝国所能比的。
唐朝建立后,在北方、西方、东方都扩张到了中原王朝的极限,但它还不满足,同样没有忽略西南。唐朝刚建立,唐高祖就派被俘虏的爨氏子弟在唐军护送下回归故地,在云贵建立了姚州。
后来经过,唐太宗、唐高宗到唐玄宗百十年经营,唐朝控制了云南北部和东部,贵州全部地区,在云贵建立起了正州和羁縻州配合的行政体系。

唐朝对云贵控制力度可不是朝贡和羁縻。
唐朝在云贵的正州自不必说,和内陆州县一样的行政体系。
就算是羁縻州,唐朝也是经常派遣流官担任刺史和县令,有户口统计。唐朝的目的是逐渐消化羁縻州,完全郡县化,所以唐朝羁縻州升为正州是很常见的操作。
甚至羁縻州在唐朝也不是只册封就拉倒,建立羁縻州一定的过渡时间后,羁縻州也是要向唐朝缴纳赋税和服徭役的。

唐朝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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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在云贵的扩张止步于唐玄宗末期,一个大家熟悉的势力出现了——南诏。
南诏本是唐朝下属的部落之一,其首领经常要亲自到长安去朝拜。唐玄宗后期,南诏逐渐强大起来,先是控制了洱海地区,又向东进军,将四分五裂的爨氏各部征服,并将爨氏各部20多万人都强迁到了洱海地区,一下子实力暴涨。
然而唐朝在云南的官员居然还是以老眼光看待南诏,把它当成一个下属的小部落来欺负,激起了大祸。南诏最终翻脸起兵,不但占领了姚州,还将唐朝随后派来的军队击败,彻底自立。
唐朝也是命运多舛,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史之乱爆发,开始衰落,更无力恢复西南。
南诏经过东征西讨,不但拿下云南全境,还将临近的东南亚大片土地、贵州西部、四川南部收入囊中,成了地区一霸。
南诏好多次进攻四川,数次打到了成都,曾攻下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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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全没于南诏后,贵州中部和东部还在唐朝手里,唐朝还在这里设置过黔中节度使。到了唐末,唐朝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对贵州地区无暇顾及,这个地方又逐渐被当地势力控制,只保留了个名号。贵州逐渐形成了几大土司,这几家很多传承了几十世势力不衰。
其中有一家杨氏,在传了八百年后,在明朝出了个杨应龙。

十、宋朝
和唐末类似,指望大宋去收复西南也有点不现实。
南诏被大理取代。
贵州的各土司继续领着官家的名号,自行其是,实际上大宋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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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元朝
这个就简单多了,蒙古人一来,无论谁都得跪,批判的武器永远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不但灭了大理、大宋,把云南、贵州照单全收,还顺便揍了蒲甘(现在缅甸),把蒲甘都给灭了。元朝派宗室梁王镇守云南,梁王也成了蒙古人在中土坚持最久的势力。

元朝地图(西南方向能不能画这么大其实也是个槽点,虽然灭了蒲甘,但也没有长久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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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明朝
虽然明朝在地盘上经常被诟病,在北部的草原和西北的西域全面收缩,西北连甘肃都没完全实控,敦煌都成了蒙古人的。
但是,西南方向却是明朝在开疆上为数不多的亮点。说是亮点,不是指有多大,而是稳定的汉化了这个地域,使它一直到现在都变成了传统汉地。
从南诏崛起开始,到明初,六百多年间,云南变为化外之地,明朝在收复云南后,移民几十万,这个举措加速了云南汉化。虽然,明朝在云南的府县集中在东部和北部,但对临近云南腹地的土司还是有一些控制力。
明朝对西南还有个贡献,就是赶苗拓业,是以后改土归流的早期版本,就是把土司们占据的地盘逐渐弄过来,变成府县,在云贵都有不少成果。

秦朝到清朝云贵地区边界变化始末—艰难曲折的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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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清朝
灭南明后,占据了云南,然后又跟缅甸打了四次仗,基本确定了目前边界雏形。
清朝对西南进行大幅度,有组织的改土归流,算是将这一地区大的土司基本消化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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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总结下,云贵地区与中原的两千年分合,是有很显著的规律的。
明清以前,这一地区汉人少,夷人占绝对多数,每当中原势力衰弱,自顾不暇时,这一鞭长莫及的地区的当地势力总是会驱逐中原势力,关起门来自己当老大。东晋时期、唐朝中期都是如此。
而当中原强盛,开疆拓土时,这一地区又总是被轻易纳入王化,汉朝、隋朝、唐朝和明朝时都是如此。这里面,汉朝、隋朝、唐朝恢复对西南的控制都非常容易,只有明朝和梁王打时费了些周章,毕竟梁王可是蒙古人。
明朝以后,几百年移民汉人,加上改土归流,这一地区向心力越来越强,最终在明末还成为南明抗清基地和后来吴三桂的基地。
到了近代,更是名人辈出,蔡锷、朱~德等元勋皆是起家于此。云南讲武堂蜚声海内外,五个国家的军队首脑(总司令或国防部长、总参谋长)都是这里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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