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其实要求立法惩治虐待动物的行为已经呼吁很多年了，在人们朴素价值观当中，这么残忍的行为怎么可以不受到严厉惩治？ 保护小动物们不受虐待，这么明明白白的正义之举，咋就折腾了这么多年，连立法都立不出来？  也有很多人问我对反虐来动物法什么态度，我就在正文开始前先说一下，免得有小伙伴乱猜。 我的观点是：如果在筹备立法前，对虐待动物有科学严谨、条理清晰的界定，有立法后切实可行的操作规范，有能起到实际作用且不影响其他动物相关法律公平性的处罚标准，这样的话，我是支持立法的。  但如果像现阶段很多人一味的情绪输出，毫无依据的网络断案，甚至连自己的诉求都搞不清，就会扯着脖子要求立法入刑，那我是坚决反对的，因为这不仅保护不了动物，甚至连人都保护不了，只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那今天咱们就从范围界定、行为界定、执行量刑、物理与诉求这四方面谈一谈为啥如此正义凛然的反虐待动物法，憋了这么多年都记不出来，困难究竟在哪里。 界定动物为什么要先从动物的界定开始说？因为同一种虐待方式，无论多残忍，放在不同的动物身上，人们就不觉得这是虐了。 比如说活猫剥皮，大家都觉得这是虐待，但如果换成活鱼剥皮，甚至有人还觉得真香，把鸭子弄死拔毛，大家觉得习以为常，但把别人家里的宠物科尔鸭弄死拔毛，大家都觉得这是虐待  所以，想确立反虐待动物法，我们先要搞清楚虐什么种类的动物，虐什么所属关系的动物才违法。 当然有人会觉得啊，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 正因如此，很多人看了反虐待动物法的最新进展后并不买账，尤其看到其内容主要是解决所属关系及人身安全问题，例如，偷盗并伤害他人小动物，残忍虐待他人小动物，将小动物从高空抛下。  于是认为这就是高空抛物偷盗损坏他人财物的延伸或变题，并没有真正站在动物的角度同情他们，依旧是解决人的问题，难道虐待没有主人的动物就可以不受处罚了？ 如果这样的话，很多虐猫虐狗的人虐的都是流浪无主了，甚至是自己养的。 这么残忍的行为，就因为流浪动物没有主人或者不是他人的就可以坐视不管，于是要求扩大保护范围，虐待无主动物也必须惩治，动物们都要受到保护，真要这样，那可真是全民皆可违法。  钓鱼佬把鱼钓上来就地摔死，没死透接着摔，实在不行就当场开膛鳃抠出来，这算不算虐待？路上一个虫子正在悠闲的散步，你一脚把它踩成二次元，体液爆出粘在鞋底，这算不算虐待？ 网上有什么水蛭泡辣椒油泡风油精，鞭炮炸蟑螂等等博人眼球的视频，尤其是各种奇葩手段的灭蚊视频，野外生存活剥蛇皮的视频，不仅不会被人觉得是虐待，还觉得很好看很解压。  同理，宰杀牲畜不够熟练算不算虐待？医用实验物故意给他们植入各种病毒、电击，算不算虐待？于是有人开始说，你举这些例子也太极端了，食用动物、实验动物怎么能算在内呢？ 这是人类生产生活必须的呀，那好，那就算他们倒霉，可法律就是要求严谨，就是要求考虑到特殊情况的存在，既然这些不能算在内，那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范围吗？究竟哪些动物可以被算在内？虐哪些动物才算是虐？ 我收集了一下几个月来我在呼吁反虐待动物法相关动态下看到的不同的人对这个范围的界定，可以说是花样百出，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虐虫子、老鼠这种对人类没有贡献的有害动物不算虐。   且不说虐这些动物会不会真的有道德负担，就单说这个标准也实在是太笼统也太幼稚了。 动物是没有害益之分的，都是靠自己的习性生存，也都是生态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是因为有了人，才有了害益。  换句话说，即便是我们刻板印象中那些对人类有害的动物，比如蚊子、老鼠，它们也是众多本土捕食者的猎物，对维护我国生态完整性有重要价值，说到底也是有益的。 但即便抛开这个不谈，就算明确到那些我们刻板印象当中的害虫，一些种类和行为都难以界定。比如水蛭吸人血，大家都觉得有害，于是给它泡辣椒油、风油精，撒十三香。 但水蛭其实在医疗领域也是有重要作用的好东西，说不好听的，就算人见人打的蟑螂都能做康复新液。 同样，老鼠大家也觉得有害，那那些给老鼠绑起来捡掉钩吧，要么就是浇汽油，看它乱窜，把母老鼠粘在地上，把小老鼠从窝里掏出来，整齐的码在它面前，一个个用锤子砸成肉酱的流量视频，这种行为就可以不叫虐吗？ 那反过来说，流浪狗有传播狂犬病的危险，有时候更会攻击人，但不说虐狗，你敢说流浪狗有害，就已经要被明正典刑了。 还有一些更奇葩的，比如虐节肢动物不算虐，虐有毒动物不算虐，可以不被未来反虐待动物法惩治，总之，一些人认为虐那些让人感到害怕的动物是可以的，这种想法我看你就离国家管饭不远了。 不少节肢、动物毒虫毒蛇不是三有保护动物，就是国家重点保护动物，都用不着啥反虐待动物法出手。 如果你觉得虐这个玩意儿可以无所谓，光野生动物保护法就能给你治个服服帖帖，所以又有人觉得动物界这个范围太大了，与其从里边逐一剔除那些可以被虐的动物，不如干脆做个白名单吧。 就说说哪些种类的动物不能虐，说的最多的就是当做宠物的动物不能虐。 首先当下什么虫蛇鼠蚁都有人当宠物，这么去界定，那养蚂蚁的也大有人，待你马路上把你蚂蚁踩上二次元内脏搓一地，这算不算虐待？ 有的人会说，你这样讲也太极端了，这些养的人少的宠物不能算在内，那好，龙猫，蜜袋鼯，这些东西也不是主流宠物，你一壶开水哗一下给它烫脱皮了，这就不算虐待吗？ 即便抛开这些新型宠物，这种界定方式用在传统宠物身上都是行不通的。 就比如说养鱼，养鱼的人很多吧，但很多养鱼的人养着养着就把鱼养肚子里去了，有的是不想养，有的是地方不够，养不开了，拎出来就放在案板上，拍死、开膛、抠腮刮鳞，一气呵成，葱姜蒜备齐，蒸鱼豉油一淋，这种行为都要被界定为违法虐待吗？ 当然，除此之外，各种奇葩界定多了去了，有说与人类有情感交流动物不能虐。 不说鸡鸭牛羊耗子这些东西，就算是蛇这种脑子发育都不完全的玩意儿，都能对人逐渐熟悉，表达出不同的情绪和适应性。 还有说伴侣动物不能虐，好，又回到之前的话题，鱼、鸽子、王八，这都算伴侣动物，养到锅里去的也多了呀，都要判刑吗？ 还有说对人类有贡献的动物不能虐，鸡对人类的贡献大了去了吧，小鸡崽儿不一样，活着嚼碎了给猫猫们做罐头了吗？ 还有更直接的说可爱动物不能虐，那好，快讨论一下什么动物才叫可爱吧，我觉得猫可爱，他觉得狗可爱，张三觉得猪可爱，李四觉得耗子可爱，讨论不出个结果。 也有搞定语叠加的，与人类有情感交流的传统宠物不能虐除食用，医用外的伴侣动物不能虐等等。 总之，不管怎么界定，既然是法律，那就必须得给个明确的范围，不然执行起来就是一团糟。 那么说到这儿，可能有人会提，一直在说什么能虐，什么不能虐，这话听着就别扭，要这么界定，岂不有一群动物成了活该被虐的了？ 什么生命都不该被虐，重点在于虐，而不在于虐什么动物。我们要界定的是什么行为叫虐？这些行为对动物呢？是不可以的。 这就进入了下一层讨论，究竟什么叫虐？ 界定虐待通常我们看到虐猫虐狗的新闻，大家义愤填膺，很多人都会觉得，虐待这种事儿还不好定义吗？ 不用我说，大家脑海中都已经浮现出来很多残忍的虐待方式了。 但问题是，在不同的人心中，虐待的等级也是不同的。就像大家都认同挖眼睛、砍鼻子、开水烫，这是显而易见的虐待，但一些处于临界范围的行为就很难界定了。 比如扑杀流浪猫狗，一棍子打死，用电枪电死，或用些专性药物，干脆利索，没有多余的痛苦，这算不算虐待？ 有的人认为，这当然算虐待，你都把它虐死了，但如果这种死法也被算作虐待，也要惩治，那流浪动物岂不都处理不得，我们还要把这群祖宗们供起来？ 有的人会说，你不要混淆视听，把扑杀这种有关部门职责上的事儿故意扯进来，如果普通人这么对待流浪猫狗，那就是虐待，是残忍的虐杀。 那你的意思难道是这种行为先定义为虐杀，然后未来我们还要给一些部门发放专门的虐杀特权，进入这个部门就获得了把动物虐杀的权利。 换一个角度，我们不讨论资质和动机，仅说行为，就这种瞬间毙命的做法真的算虐待吗？杀牛杀羊也是一样的流程，为何瞬间致死流浪猫狗就算虐待，瞬间致死猪牛羊，甚至死刑瞬间致死人都可以不算虐待，反而算人道主义。 是因为流浪动物比人都金贵吗？这也太搞笑了。 所以，这种行为究竟算不虐？评论区里大家给出各自的答案吧。 同样，还有很多行为也是难以界定的，比如给需要宽敞大环境动物住闭塞的水泥盒子算不算虐待？给需要狭小环境的夜行动物住明量巨大的环境供人参观算不算虐待？有攻击性行为的动物混养在一起算不算虐待？环境不够干净算不算？有病拖后治疗算不算？饲养设备错误使用无法满足动物需求算不算？喂食不合理导致健康问题算不算？发情期没有给动物寻找配偶导致躁育行为算不算？超出兽舍承载能力的过量繁育算不算？明知近亲产出的后代体质差仍进行近亲繁育算不算？训练动物进行表演算不算等等等。 所有这些行为，还有更多我没说的，我相信会有人认同这是虐待的。但如果我们现在就将这些行为都列入到反虐待动物法的清算行列中，那恐怕首要任务就不是去小区里抓虐猫的人了，而是把全国几乎所有的动物园，甚至有活体展出的博物馆、科普教育基地相关从业人员全关牢房里。 站在另一个角度，这些行为难道不算虐待，不该受处罚吗？该，但是没办法，我们国家动物相关行业普遍就这个水平，世界范围内有好的、出色的不虐待动物的动物园、展览馆吗？有，当然有。 但很遗憾，我国绝大多数园区不仅可以合理虐待动物，甚至有些园区还能被捧为行业标杆，真是有多大脸陷多大眼。 还有一些与我们生活比较贴近的行为，像用鱼钓鱼算不算虐待？给家里的动物喂别的动物算不算虐待？比如给猫喂鱼，肯定很多人说不算，但如果换成给蛇喂猫，估计都得说这虐待。 当然还有拉着宠物吃播出镜算不算？遗弃动物致其死亡，孤苦流浪算不算？哎，这个不会要算成放生功德吧？ 还有些人的想法可能更激进或者说更极端，在他们看来，把自己停车位、车库流浪动物赶走致其冻死也算虐待，给宠物做绝育也算虐待，或者不给中高端饲料要么养在笼子里而不让宠物满地乱跑，都算虐待。 千万别觉得这些行为奇葩，就这种操作，网上比比皆是，很多人都把对方不符合他们理念中的饲养方式指责为虐待，口诛笔伐。 所以，反虐待动物法如果确立后，没有对具体行为进行明确界定，这些人能闹出多大幺蛾子可想而知，到时候就真有热闹看了。 然而，即便我们把界定这个事儿办妥了，具体任务下放到基层单位，执行起来依旧是步履维艰。尤其是虐待动物的人该怎么去抓？立法确定刑事案件后，该投入多少警力？抓到人之后该怎么处罚才合适？ 这都是问题，那下面咱们就聊一聊执行与量刑。 执行与量刑很多网友听说反虐待动物法执行会有困难，都很激动，觉得这有什么难的，见到虐猫的就抓起来就好了，然后判刑，心理变态，判无期，判死刑。 说难的肯定是不想管，不真心把动物当回事儿。但问题是，反虐待动物法如果真的按照一些激进网民的要求确立了，虐待动物变成动辄可以判人几年的刑事案件了，这可就是大事儿了。 首先，对于受虐的动物而言，他们的地位被瞬间抬高，有类似动物受虐或发现动物不正常死亡的情况，那可都是刑事案件，都要受到重视，进行调查。 像咱们之前提到的弃养动物，让他们承受风吹雨淋，算不算虐待？ 如果算的话，那大街那些被弃的动物该怎么找到是谁弃养了他们，简直世界难题，你甚至都查不出来哪只动物是立法后备遗弃的，想真正解决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这个钱谁出？ 同样打个比方，在小区里看到被毒死的猫，尤其是那些对人没危害，只针对猫的毒剂，算不算虐待。 如果算，那就也要当做刑事案件去调查，毕竟是要判人好几年的案子，可得认真起来，而这要投入多少警力，占用多少公共资源。 那同样，咱们刚才说的动物园的各种拉垮行为算不算虐待？算，但如何让基层单位意识到这些行为是虐待，做相关培训是一笔多大的开销，这都是问题。 也有人说，要么就直接定一个传播虐待动物物品罪好了，只有传播虐待动物的照片、视频才能定罪，这是个务实的想法。 但很多人不买账，认为这违背了他们呼吁力反虐待动物法的初衷，是偷懒行为。 难道那些被默默整死，没有被记录下来的小动物就不值得保护，不值得拯救吗？难道你看到那些曝尸荒野的小动物，不该调查清楚是哪个变态把他们弄成这样的吗？ 这话说的，往难听了讲，就算那些被杀害之前没留下照片和视频的人，直接抛尸郊外的，还有好多都是悬案的，哪有功夫顾得上调查个流浪畜牲呀。 进一步讲，对于虐待动物的人，即便我抓住了他，如何量刑？这也是个问题，真的要判好几年吗？判了好几年的依据是什么？ 有人说依据是虐待动物的人都有可能杀人，所以必须重判。但问题是，法律不能根据倾向去判刑，更不能以未来尚未发生的事情去判刑。 如果要找现有的依据，就只能参考如今和动物相关案件联系最密切的野生动物保护法。 那么问题来了，同样是用毒药毒死，用夹子夹死等等等这些被认定为虐杀的办法，杀害有保护级别的野生动物和杀害没有保护级别的流浪动物和经济动物，大家觉得哪个行为更严重？ 在大多数正常人的逻辑下，保护动物遭到虐待、捕杀，其事件严重性自然要高于那些没有保护级别的，哎，等等，不用，哪个人觉得弄死保护动物还不如弄死流浪猫够严重吧？ 所以我们对于虐待无级别经济动物、流浪动物的量刑，必须要低于或者说仅能齐平于最低级别保护护动物的标准。 那么最低级别保护动物的入刑标准是啥呢？就是咱们常说的三有名录，具有重要生态、科学、社会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 在新野保法修订前，捕杀三有动物累计超过20只需要承担刑事责任，新法修订后改为累计司法定价超过2万元要承担刑事责任。 那么将这个最低级别保护动物的量刑标准放在反虐待动物法上，不说低于，即便是齐平，那也得是累计虐待动物超过20只，或者被虐待的动物司法定价高于2万元才承担刑事责任 前者取证困难，不易查证到累计数额，后者更奇葩，如何给无级别的流浪动物定价？这玩意儿值钱吗？要虐多少这种便宜东西才能累积到2万元呀？ 这在很多呼吁立法的人看来，简直等于没有处罚，下次还犯。 当然，可能虐待动物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有的人会说，我立反虐待动物法，凭什么要参考野保法量刑？你说的是捕杀保护动物，是捕杀，没有那么残忍，我说的是虐杀是虐，不一样，我们凭虐的级别和感觉制定一套独立的量刑标准，这不行吗？ 虐待这些猫猫狗狗小动物，就是要往死里判，判的年份越久越好，可以行。但是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把有级别的保护动物置之何地呢？ 那些被兽套勒的头都要掉下来的保护动物，那些被毒网缠断翅膀的保护动物，就可以称之为不那么残忍的捕杀，就可以不叫虐了，就可以被流浪动物判的还轻？ 那些被兽家加的皮开肉绽的保护动物和被一闷棍敲死的流浪动物，究竟谁死的痛快，谁是正经的被虐，还真不好说呢。 听到这儿，我相信有些小伙伴已经心烦意乱了，我就是想保护个小动物这么正义的行为，怎么牵扯出来这么多破事儿？保护动物不对吗？对，但是在呼吁之前，大家一定要想明白，你呼吁的是立法，这可不是小事儿，不仅要想清楚后果，更要想清楚我们的诉求。 我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它值得吗？ 目的和诉求很多呼吁虐待动物入刑要求立法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保护动物，觉得这些被虐待动物可怜，几乎没有考虑过别的任何事儿。 但保护动物总要有个大前提，必须在确保人的正当权利不受侵害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去保护动物。 人比动物重要的多，尤其是立法入刑这么大的事儿，这都对你我未来生活息息相关的。 一旦疯狂的呼吁绑架了本该慎之又慎的法律制定，导致仓皇的立法，这些界定凝不清的法律条文，就会成为别有用心之人排除异己，陷害他人的利器。 难免会出现，你在家里烧鱼被说是虐待，你把自己停车位上的流浪猫狗赶走致其冻死，被说人虐待，家里的猫狗病了，你看不出来问题，耽误治疗了也被说人虐待，家里什么动物养的不够好，不符合谁的饲养理念了，他也会说你虐待，最后变成你养宠物，究竟算饲养还是算在家里虐待他，会不会有人举报你，都要取决于你的行为是否符合他人认同的饲养方式。 谁想让你吃官司就在这方面抓你的把柄，甚至说对于虐这个动物算不算虐，这个行为算虐吗？要怎么判？这个事儿到底严不严重？打官司谁获胜的几率大？甚至可能演变成通过谁跟司法部门关系好来决定，毕竟界限模咋说都行。 如果演变为这种对人的迫害和对秩序的侵蚀，这可要比虐待动物带来的危大得多。 保护动物是很好，是正当诉求，但如果仓促达成的凝法律，造成了你我的日常生活的混乱，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有的人可能会说，哪有你说那么严重，还集体相互抓把柄，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儿？你就是故意往极端了说。 哎呀，当代岂无前代事，历史上任何国家类似的操作都不少，所以，为了反虐待动物法确立后不会引发人类相互虐，制定前必须要把细节都捋清楚。 还有的人说，现在还没立法呢，你就说了这么一大堆麻烦事儿，这不是预设阻碍吗？就应该先笼统的，立出来，执行着，模糊点就模糊点吧，以后在实践中慢慢细化，不然永远立不出来。 这话说的简直是为了保护畜牲都不把人命当命了，连畜牲都不如，先笼统模糊的立法再细化，那细化之前出现的错判、过判、诬告该怎么算？你去替人蹲牢房嘛。 真要说，先起个头，不然永远都立不出来的话，要做的也不是由粗到细，而是由浅入深，先把可以用数据量化出来的权责关系划分明确的执法量刑便于操作的行为提前立法，确保立法立出来的每一条旗下涵盖的每一个虐待行为，从行为本身的界定标准到处罚级别都是清晰明确、执法可操作性强的。 以后随着大众认知的进步和执法部门处理相关案件能力的增强，再慢慢讨论，加入一些曾经不易界定的行为，并为其制定新的界定与判罚标准。 说白了，就是先把好办的事办了，不好办的事儿以后有能力了慢慢再加进来，而不是胡子眉毛一把抓，笼统的定一个虐待的罪名，演变为运动式的检举，以后再去慢慢细化谁的哪个行为，甚至是谁曾经的哪个行为，究竟该算虐待吗？会不会当初判的过分了？ 具体来讲，可以保护有主动物优先，无论你家里养的是不是传统宠物，还是什么别的奇形怪状，甚至可以是一些令人生厌的动物，只要你能证明所属关系，它是你的，那它如果被人无端搞死了，对方都要受到处罚。 当然这里有很多前提啊，举这个例子，比如主人本身不能有一些违规操作，给周围人带来隐患，或认知模糊的。 像不牵绳，对人造成威胁，散养让人误以为是无主等等。再比如，如果被搞死的是保护动物，则施虐方改用野保法判罚标准，主人需不需要判罚，主要看证件是否齐全。 当然这样的限制和前提还有很多，大家可以以后慢慢讨论。除此之外，对于我们概念中那些纯心理变态的行为，比如大家常看到那些虐猫、虐狗或虐别的各种动物的视频哪。哪些该被惩治，该如何惩治？ 进行相应界定后，顺藤摸瓜处罚视频录制人员及主要传播者，要比看到的歪七扭八动物尸体要求立案彻查更切实可行，对执法部门的压力也减少了不少，不至于占用过多公共资源。 当然，也可以站在动物福利的角度，在现阶段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部分养殖和屠宰行为进行完善和规划。 随便举几个例子啊，比如不同种类的动物根据体型大小、生活习性必须使用多大标准笼舍进行规定，并对健康及卫生状况进行考核，对园区的繁育行为进行审查，不同规模的园区应有相应的繁育量评估，一些近亲繁育会有严重问题的物种不可以进行近亲繁育等等。 我知道这当中有很多都是我们现阶段难以实现的，而且制定起来同样非常繁琐，也需要很多相关领域的技术人员，但至少这些事儿是靠动物习性和饲养技术经验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去判断的。 是可以用数字进行量化规定做出清晰标准的，至少比什么才叫虐待这种完全凭感觉的1000个哈姆雷特行为靠谱。 有的人会说，可在难以界定的事儿不入刑之前，那些枉死动物怎么办？错判过判又怎么了？只不过是蹲几年，那些动物可是失去了生命，你只考虑蒙冤的人，都不考虑那些得不到保护而死去的动物吗？ 没有办法，人蒙冤比动物枉死严重的多。保护人和保护动物，我肯定选保护护人好吧，能让说这种话的人与蒙冤的人通感，真正体会到蹲几年浪费的生命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恐怕只有把他们也错判一次，关进去几年才行。 再者说，如此冷漠，连自己的同类都无法通感的人，我怎么相信你们呼吁立法入刑就真是为了保护动物呢？ 我今天在这儿更多的还是想说明想要立法的困难和需要解决的问题。虽然反虐待动物听起来就非常正义，但真要立法入刑没那么简单的，如果简单了，草率了，危害更大。 很多呼吁立法的领头羊们自己都讲不清楚究竟什么算虐待，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啥，就会天天喊为什么还不立法。 其实国家机关里的人对于虐待动物这个事儿该怎么界定，他们也拿不准，就天天喊着让他们赶紧立法，他们也懵逼。 结语：只有有立法诉求的人静下心好好讨论一下，把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希望具体哪些行为得到怎样程度的惩治，理由是什么，这些行为究竟该怎么界定，标准是什么，清晰明了的列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想要律法的人，你们不是爱动物懂动物吗？那你们替那些不那么懂动物、对动物优先级低的部门提前解决了这些令他们犹豫不决的问题，或者给个思路？这才能更快的推动立法，至少比就会拉大横幅上街拦车哭喊有用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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