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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版】1G、2G、3G到底是什么意思?

 火烧赤壁w0qe6k 202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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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读者在后台问小树,你说的1G、2G、3G时代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谓G,取自法兰西历史中的第1、2、3、4、5G合国,此乃键政圈传统黑话。但我们既然要将其本土化,当然也得更新一下定义。本文系小树根据这些年对政治的理解和分析整合而成,如有雷同,说明俺们精神相通。
若从粗略的时间节点分析的话,1、2、3G即 49-66,66-16,16- 
1G时代是左为主流,2G是右为主流,3G则是保守为主流。也可以称之为革命时代,改革时代,常规治理时代。
其中,2G分为前2G时代和后2G时代。前者指那十年,后者指那十年之后的76-16。具体区别,后文会详细说明。
而要搞清楚1G、2G、3G时代的具体特点,还得清楚左右二字的具体定义。之前在前文中,小树曾引述过玄处、明公的说法,继而以此为基础再完善了一下:
右,即倾向于社会向自由改革,希望社会减少管理,给予突出者以更大发展空间。
左,即倾向于社会向平等改革,希望社会增加管理,以此尽量拉平各种因素造就不平等。
保守,即倾向于不改革,希望社会不去触碰当下利益分配格局。
简而言之,无论左右,都属于改革派,都支持改变现状,只是方向不同。而保守,则是反改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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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先插播回答一个经典问题,“东西方的左右定义是不是相反的”?
左平等右自由保反改革,这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完全一致的。但执着于维持现状的保守派非常狡猾,他们极为善于将自己的利益取向和本地文化传统相互绑定混淆,来为自己的反改革赋予合法性。
在人口稠密的东方,文化传统偏左,“均贫富”无论何代都有极高号召力,因此东方的保守派会有左(平等,及维系平等所需的强管理)的风格 。在地广人稀的海洋文明,文化传统偏右,保守派则有右(个人主义、自由及小政府)的风格。
当东西方的保守派拿出自家传统文化来遮掩自己的反改革意图时,他们自称的“左”、“右”自然和现实有区别,因而才让人感到困惑。
最好的辨别方法是擦亮眼睛,号称自己左/右的人,到底是真心希望社会变得更平等/更自由,还是披着羊皮,实际不过在为既得利益现状傅粉或向别处转移视线罢了。
回到中国。
1G时代,左最为强盛,因此弱势的右和保只能选择合流,才能抗衡左。
2G时代,右最为强盛,因此弱势的左和保只能选择合流,才能抗衡右。
3G时代,保守最为强盛,因此则变成了弱势的左右合流,才能抗衡保。
可能有些读者就感到奇怪了,保守派怎么变来变去的?
事实上,保守主义就是流动的存在,它拆解开来就是“保卫守护”,保卫守护着上一个或上上个时代所获得的红利。而这份红利,即是曾经改革派从曾经的保守派手中打下来的红利。
在1G时代开始以前拿到红利的,即通过改革清朝、北洋摊子而拿到改革红利的改革派,在1G时代开始后,他们就成了抱残守缺的保守派。
在1G时代拿到红利的,即通过改革民国摊子而拿到改革红利的改革派,到了在2G时代(包括前2G时代和后2G时代),他们就成了依靠旧勋垄断资源的保守派。
在2G时代拿到红利的,即通过岗位、资产和牌照固化了绝大多数经济增长红利的,在3G时代,他们就成了阻碍再分配的保守派。
当定义界定清晰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保守派的定义总变来变去,而它们又为何会在不同时期结盟不同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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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深入讲一下红利和保守派之间的关系。
所谓“红利”,正如刚才所说,实际的意义即改革派通过切上个时代保守派的蛋糕后所得的利益。这份利益,往往远超过个人努力所应得。
1G的常见故事,30年代出生的三代贫农,当年因为参加革命,革掉了民国的统治体系,1G开始后在地方轻松科处级开局,荫蔽三代。
2G前期的常见故事,50年代出生的激情学生,当年因为运动,革掉了因僵化而导致各种问题的各级管理,一跃担任重要岗位。
2G后期的常见故事,60-80年代出生的平民,当年因为开放和全球化,迅速占据各种行业空缺和岗位空缺,同时积累各种未来会急剧升值的优质资产(主要以核心地段房地产为主)。
这些人的上升速度和资源积累速度,在其他时期都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即所谓的红利。
再插播补充一下,平等的实现,必然需要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削峰填谷。越是平等,大手越强。
但值得注意的是,超过临界点,大手本身就会成为新的不平等来源,违背了平等的初衷。
前2G时代的十年的本质,即是用“右”来实现“左”,通过放松、放权、掺沙子等,来约束和抵消部分大手的力量,以促进平等和盘活经济。
也因此,本文将那十年划入2G,正是因为这十年的保守派和76-16时期的保守派是一致的,其中盘活经济之目的也是一致的。
只是,前2G时代的尝试失败了,而后2G时代的手段成功了,因此我们在谈起2G时,总以为仅仅指76之后的故事。
总之,虽然每次时代变迁总会有人被或左或右地改革掉,可拿到时代红利并沉淀下来者毕竟仍是多数。
这些人心底也非常清楚,自己虽手握大量红利,可自我奋斗的贡献其实相当有限,命运的赐予远大于努力本身。
比如前1G时代,除了极少数有幸接受过革命教育者,参军投奔哪方,几乎全靠运气。
1G时代的城市平民们,也是19%(城市化率)的概率让他们幸运地投胎在城里,与此同时,乡下的小伙伴则正面临可怕的剪刀差。
2G时代呢,虽然机会爆炸,可信息差仍十分严重,发财、跃迁的机会虽多,但稍纵即逝,且一直都在被东部及少数大城市虹吸。
因此,手握时代红利者深深地明白,如果要他们再活一次,譬如在这个人口流动自由与信息高速流动的时代,和一生下来就在高强度竞争厮杀中训练的年轻人决一胜负,看看是否能达到自身现今的高度,他们……想都不敢想。
(当然,上述指的都是拿红利者中的平凡的大多数。因信仰主动奔赴圣地、因成绩自公社得到擢升的极少数等,在任何时代都是佼佼者,不表)
总之,平凡的他们必须要拼尽全力守护着手中的红利,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没实力再重来一次。
因此,1G、2G时代手握大量红利者,大多必然会随着时代的推移凝缩成保守派,反对对当下有利于他们的利益分配格局的触碰,讨厌自由,更憎恨平等。
经济基础决定话语内容,虽然他们口中还讲着左啊右啊的东西,可屁股早不在这块了。
仔细观察一下,讲着左语言的保守者们,满口导师,不敢再谈分配,满口传统,却不敢再提陈涉吴广讲着右语言的保守者们,亦不赞成自由竞争,尤其是和年轻人的竞争。
所以,如今我们面临的语境必然是混沌的:
一方面,霸占着左右话语权的保守人群,要么是为其保守身份掩饰,各种搅混水,以转移敌意;要么只是无病呻吟,怨恨自己未攫取更多。或许有的人还坚称着自己在“追求信仰”,可要他们身体力行践行,他们又是不敢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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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基层,实事求是,为沉默的大多数请命,才是真正的信仰
至于天生站在保守派对立面的年轻人,左右语言又大多是他们抒发焦虑与不满的工具,并非真心信仰于此。许多人一面骂一面梦想财务自由,做个吃息的保守派——这个息,当然最好还是不动产的息。
的确已然是3G了,时代确实早就变了啊。
总之,如今涉及左右的话题,均本质上没什么参考价值。但这样的混沌本身又并非是坏事,说明俺们这的各种矛盾啊,远没有到要明辨左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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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还有一些问题,如:
到底是谁在推动着1、2、3G的变迁?
我们还有可能回到1G或者2G吗?
为什么前2G时代未能完成使命,而后2G时代却能成功?
平凡的你我,如何在3G时代脱颖而出?
3G和1、2G在观感上有什么明显区别?
我们该如何识别、规避保守派对我们的信息污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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