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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脘痛的中医治疗--​胃阴虚

 中医知识圈 2023-12-20

胃脘痛的中医治疗--​胃阴虚,用一贯煎

天堂鹤 一品医堂

胃脘痛亦有属于胃阴不足者,症见胃痛,口干渴,两胁痛,脉细弦数,舌质红绛。其热象突出,属虚热,不可用苦寒药,步老常用一贯煎加减。他认为,脾胃之病必导致生理功能的紊乱,升者不升,降者不降,或升降反作不通则痛。李东垣论脾升,叶天士论胃降,皆为后世临证之准则。升麻、柴胡虽能引清阳之气上升,有升阳举陷之功,但不是升脾之本法,脾不升清因于脾阳虚者,应该补脾阳才能帮助脾升。所谓降胃者并非只降逆气,也不是只用旋覆花、代赭石就能降胃,两者虽能治反胃气逆,但不能主降胃浊。步老认为只要滋养胃阴,俾脾升胃降,胃痛自除,常用一贯煎加减(川楝子10g,枸杞15g,当归10g,生地黄12g,麦冬10g,沙参15g,延胡索10g,石斛10g,花粉15g,砂仁6g等)。

病案:

患者某,男,60岁,商人,

初诊:患者胃部饭后胀痛l周,有烧灼感,伴嗳气,咽痛口干,唇干裂,大便色黑,两胁痛,脉细弦数,舌质红绛。中医辨证为阴虚胃热,治以养阴清胃,理气止痛,予一贯煎加味。

处方如下:川楝子10g,枸杞15g,当归10g,生地黄12g,麦冬10g,沙参15g,延胡索10g,石斛10g,花粉15g,砂仁6g。7剂后,胃脘痛明显减轻,2l剂后诸症悉平。

按:

一贯煎首见于《续明医类案·心胃痛门》高鼓峰、吕东庄二例胃痛治验的按语中。魏氏说“高吕二案,持论略同,而俱用滋水生肝饮,予早年亦尝用此,却不甚应,乃自创一方,名一贯煎,用北沙参、麦冬、地黄、当归、杞子、川楝六味出入加减,投之应如桴鼓。口苦燥者,加酒连尤佳。可统治胁痛、吞酸、吐酸、疝瘕一切肝病”。后为王孟英称赏而辑入《柳洲医话》,有谓出自《柳洲医话》者,可知非是。

清·桐乡陆定圃《冷庐医话·肝病》云:“赵养葵《医贯》,徐灵胎砭之是矣。然观其治木郁之法,先用逍遥散,继用六味地黄汤加柴胡、白芍以滋肾水,俾水能生木。此实开高鼓峰滋水生肝饮之法门。再传而魏玉璜之治胁痛用一贯煎……法益详备,学者不可忘其所自来也。”陆氏之说,亦证明本方是从赵、高二氏发展而来。观其组方,首先继承了高氏“滋水以育肝体”的薪传,继则更有“养金以制肝用”的创新,左辅右弼,较前尤为完备,可谓青出于蓝。

“一贯”两字本指一理贯串万物而言。《论语·里仁》云:“吾道一以贯之。”魏氏认为此方立法遣药,本藏府制化之理,如环相贯,故名一贯煎。

魏氏制用“一贯煎”的依据主要是:

1.肝为万病之贼:魏氏强调“肝为万病之贼”,认为内伤诸病之本,皆在乎肝。其云:“肝木为龙,龙之变化莫测,其于病也亦然,明者遇内伤症,但求得其本,则其标可按籍而稽矣。”并说这是“天地古今未泄之秘”,是“临症数十年乃始获之”的宝贵经验。王孟英对此亦推崇倍至,谓“外感由肺而入,内伤从肝而起,魏氏长于内伤,此言先得我心”。无怪魏氏一贯煎信用之广。

2.治肝须用补,补肝须柔润:明清之季,浙东名医赵养葵、高鼓峰等,治病皆主护正。魏氏受其熏陶于先,复宗叶天士柔肝于后,倡言“治肝须用补,补肝须柔润,大剂滋补则津液充而木自柔”。而且力斥“肝无补法”之非,谓“肝无补法四字,遂使千万生灵,含冤宗壤”。

贯煎药用地黄、杞子滋水以育肝体;沙参、麦冬养金以制肝用;当归辛香善走、补血活血;川楝泄肝通络、条达气机。全方总以肾为肝母、滋水即能生木,以柔其刚悍之性;肺能克肝而本主治节,养金所以制木,以平其逆动作乱。可见较四明高鼓峰,单从滋水生肝为尤胜一筹。陆定圃所谓“法益详备”,殆即指此而言。目前中医学院《方剂学》教材,对一贯煎方义解说,犹停留于滋养肝肾一隅,未能将“养金制木”(肺主治节)表而彰之。

近人张山雷谓“此方原为肝肾阴伤,津液枯涸,血燥气滞,变生诸病设法”,临床皆以舌红少苔,咽嗌干燥,脉弦虚大为辨证要点。临床经验,部分病人已有明显燥热主诉或体征者,可不必强求舌象,用之即有显效。例如病人主诉食道或胃部有灼热感,患者出现燥热损津伤阴征象,即使舌象不红,亦可放胆用之。手术后邪热稽留,用本汤加大量石斛,往往能获满意效果,亦不必担心恋邪。

本方加减,可因兼证而异,如郁火亢盛,加黄连;脾胃阴虚,加石斛、薏仁;虚热汗多,加地骨皮;照光伤阴,加金石斛、鲜芦根;术后热恋,加大量金石斛(鲜枫斛尤佳);胸胁硬痛,加鳖甲、牡蛎、生麦芽;夜不安寐,加小麦、枣仁;大便秘结,加瓜蒌仁;胆道疾患,早晚加服白金丸,每次一克;窒闷腻膈,加生大麦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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