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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记 | 时代夹缝的小人物@《长安的荔枝》

 无益事 2024-01-30 发布于上海

来源于豆瓣/2024-1-29


2022年10月出版的《长安的荔枝》,截止目前,微信读书上已经有252.4万人读过这本书,被评价为“神作”。

关于这本书的读书笔记,自己也犹豫了些,毕竟看完这本书只用一个多小时,但是写下这些文字的时间可能够我再读几遍。

于是纠结了许多时日:写,还是不写。

纠结,纠结,纠结……

精神内耗了三周,仔细想来,还不如就写了算了。

人所以痛苦,还是因为想的太多。

普通人的我,看到杜牧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想到的是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

马伯庸,马亲王,想的却是那个执行“岭南荔枝转运计划”的小吏(李善徳),该如何实现——在贵妃生日前,从距离长安五千里的岭南,运来保质期只有三天的新鲜荔枝——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帝国夹缝中的小人物史诗。

微信读书APP上共有17.3万人给了此书的评价,其中95%以上的人推荐此书。

为什么一个唐朝小吏的故事能得到如此多人的共鸣?

马亲王看似讲的是过去的人,其实说的是现在的事。

皇帝要吃鲜荔枝,这个烫手的山芋,怎么到李善徳的手上呢?

谁都不愿意做,让谁做?

那就让不在场的人去做。

谁不在现场?

当天请假去办交房手续的李善徳,在一众人的表演下,稀里糊涂地接下了荔枝使的委任状。

待酒醒以后,生米已成熟饭,“锅”是甩不掉了。

自觉无望的李善徳,在杜甫的激励下,迈出了去岭南的步伐,至少要死的明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李善徳用自己的实践、废寝忘食的思考硬生生地开辟出一线生机。

李善德实现了鲜荔枝转运,却因为冲撞了杨国忠,差点锒铛入狱。

至于为什么会冲撞杨国舅呢?

因为李善徳心中不平啊。

本来运几筐荔枝,只需砍几棵树。结果上级为了讨好其他重要人物,临时加量;下面的人为求安全,层层加码,最后要砍近整个庄园的荔枝树

本来让岭南商人出钱出力,换取商人在岭南行商的便宜权利;结果国舅打着好算盘,计划沿驿站设个荔枝钱,没花国库一分钱,反而赚上一大笔钱。

可杨国舅却不知道驿站旁的村落已散,站旁的驿户因为苛捐杂税已经逃驿,险些让这次荔转运失败。

者说,杨国舅知道这些情况,但是他选择无视。

这和他有关系吗,没关系。

他最关心什么?

领导开不开心,领导满不满意。

至于下面的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李善徳终究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

“我原本以为,把荔枝平安送到京城,从此仕途无量,应该会很开心。可我跑完这一路下来,却发现越接近成功我的朋友就越少,内心就越愧疚。我本想和从前一样,苟且隐忍一下,也许很快就习惯了。可是我六月一日,倚着上好坊的残碑旁,看着荔枝送进春明门时,发现自己竟一点都不高兴,只有满心的厌恶。那一刻,我忽然明悟了,有些冲动是苟且不了的,有些心思是藏不住的。”

三日之后,朝廷终于宣布了对他的判决:

“李善徳贪赃上林署公廨本钱三十莞,杖二十,全家长流岭南”

次年,安禄山范阳起兵叛变,洛阳、潼关相继失守,长安沦陷。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如果杨国舅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还会如此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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