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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本《伤寒论》第3讲

 医路岐黄 2024-02-02 发布于河南

亲爱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们来继续学习康平本《伤寒论》这本经典,我们还是接着来看仲景当年写下的这篇序言。昨天,我们探讨了仲景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仲景他当年也追星,他追的是扁鹊这颗星,他也表述了当年和他一起当医生的这些人,大部分医生不留神医药,不精究方术,个个都是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华其外而悴其内,说他们驰竞浮华,不固根本,说身居厄地,蒙蒙昧昧,蠢若游魂,忘躯徇物,危苦冰谷。

那么今天我们来继续学习课本的第29页,说仲景想起他的家族,整个宗族素多,就是一向人口都比较多,人丁兴旺。向余200,超过200人的大家族!说建安纪年以来,建安纪年什么时候?从公元196年开始,一直到220年。建安纪年,就是东汉我们也称之为后汉,汉献帝刘协的年号!他说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也就是说从公元196年到公元205年这个期间,还不到十年,他们家族里边,其死亡者三分有二,死了过半2/3,说伤寒十居其七,因为外邪致病的,就死了7/10,他追念过往,这个时候他已经是50多岁了。那么50多岁的张仲景,他回忆他的前半生,回忆他的过往,特别回忆起近十年,他说,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特别的伤感,特别的伤心,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自己做医生的,家族里边却有那么多死亡!

所以仲景立下了宏愿,勤求古训,博采众方。那在我们的宋版当中,提到说他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素问》是九卷,《灵枢》也是九卷,一共18卷。那过去《黄帝内经》它是分开的,素问是素问,九卷是九卷,就《素问》和《灵枢》它是分开的,后来合在一起。所以,也有人怀疑,说《黄帝内经》根本不是素问和九卷,而是其他的另外一本书。这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包括《八十一难》,就是秦越人扁鹊所写的《黄帝八十一难经》,《阴阳大论》,《胎胪药录》,这些书我们今天都看不到了。并《平脉辨证》,《平脉辨证》我们还可以看得到,但是是后人补上去的。他撰用这些,撰用素问九卷81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那这些小字部分,在我们康平本当中的小字部分,我们说这不是仲景的原文,那是后人注上去的。

所以,他参照了这些个书,就是古代能够读到的医书,然后,写就了《伤寒杂病论》,那实际上的话,当年《黄帝内经》是医经派,它比较兴盛,那经方派《神农本草经》也没落了,《汤液经》也不知所去,它可能传承比较单一,所以说的话不被世人所知。那么后人在整理《伤寒杂病论》的时候,给他贯用了这些。意思是张仲景读了这些书,写就了《伤寒杂病论》,其实未必,我们透过康平本《伤寒论》就看到了,这些个撰用这几本书,不是张仲景的原文,说写就了《伤寒杂病论》,虽未能尽愈诸病,不是说啥病都能治,不是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之源,虽然不可以什么病都能治得了,但是我们看到病人的时候,可以知道他病的源头,也就是我们会分析出个来龙去脉,会看出个123来,说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也,就是说能够读到他这本书的人,能够仔细的去研读他这本书的人思过半,也就是说就算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了,过半了,是及格了。虽然不能够什么病都能治,但是治起病来有规律可循,有章可循了!

那下面这一段说,夫天布五行,五行“木火土金水”,以运万类。五行不是五种物质,五行是五种运动的方式,天气运动方式,天气以运万类!说人禀五常,以有五脏,人法地,地法天,天地人它是同一个节律的,天布五行,人禀天地之气以有五脏。说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精神透过这些经脉,透过这些穴位,就是经脉的流注点,阴阳得以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人体是一个生命,是一个奥妙。生命是非常奥妙的,很多事情,我们并不能够什么都研究的通透,尽管今天科技如此发达,但实际上的话,我们对人类自我的认识,还是那样的有限,变化难极,就像我们老百姓常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就是有些东西你是算不了的,能掐会算的人,实际上他能够算的内容也是非常的局限,非常的有限的,而且不可能算的非常的精准。他只算一个大方向,像天气预报一样,它和现实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说自非才高识妙,仲景觉得自己也不是才华有多么高,也不是说他就多么的有智慧,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说到他觉得他的资质也很普通,是不可能把天地之间的奥妙,全部都搞明白,当然了没有人能够全部都搞明白,人是有限的,天地之间的奥妙是无限的!

说上古有神农,上古就是远古的时候,有神农,神农是何许人也?就是炎帝,他干什么?我们说炎黄子孙,炎帝是干什么的?炎帝教给了老百姓稼穑,也就是种植庄稼,炎帝尝百草,就是最早的中药的发现者。

当然,我们今天后世的人也常常说,神农不是特指的一个人,这个也是,当然不是了,当然不可能是神农一个人能够干那么多事情了,是指的一个时代的人。包括黄帝,不是他一个人完成了《黄帝内经》,你看好多人都参与。神农就是炎帝,神农是哪里人?神农是湖北随州的历山人,为什么叫历山?就是我们天文历法的历。他制定了历法。黄帝是哪里人?黄帝是河南新郑人,就是离得郑州很近一个市。那么炎黄子孙,炎黄子孙,一个是湖北,一个是河南,是这一片中原地区的人,还有岐伯他们都是医生,都懂医,黄帝很多东西都是问岐伯,岐伯是哪里人?是陕西的岐山人,岐山是一个县。在《黄帝内经》当中记载的还有伯高,伯高是哪里人?是我们今天的西安人。还有雷公,雷公也是陕西人,陕西现在还有一个雷公村。这个雷公村,在陕西的白水县,有一个大雷公村,就是雷公的出生地,雷公就是这个地方的人。还有少俞他特别精通针灸,还有少师他明白什么样的形体就决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少师也是最早的唯物主义者。上古还有仲文,他们都是上古时期非常著名的医生。

那么到中世的时候,就是再离我们近一点,有长桑、扁鹊,说到长桑、扁鹊的话,大家就比较熟悉了,这个读中学的时候,我们学习过《扁鹊仓公列传》。就是关于扁鹊的传记,还有仓公的传记。仓公,就是淳于意,仓公属于山东临淄人,那么这个扁鹊,是河北任丘人。这个长桑,就是我们说的长桑君,是湖北襄阳人。都是中原地区的人。我们学习《扁鹊仓公列传》时,说扁鹊者,渤海郡郑人也,说他姓秦名越人,《黄帝八十一难经》就是他写的。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旅社上班,或者我们叫旅馆旅店,或者高级一点,我们叫宾馆,他是那个地方的经理,管事儿的。

他在旅社里边当舍长,那么他做舍长的时候,这个湖北襄阳的长桑君,就路过这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住旅店,那篇文章说,舍客长桑君过,经过这个地方,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就感觉这个人,和平常普通的人不一样,这个人挺不一般,说长桑君也知道扁鹊非常人也。长桑君也觉得扁鹊这后生也不简单,两个人就互相对上眼了,说出入十余年,这个长桑君经常来这个地方,乃呼扁鹊私坐。说咱俩聊一聊,喝点茶,坐下喝点茶。然后,就聊啥,聊着聊着,觉得小伙子不错,有前途,说我有禁方,我有禁方,就是当年,药方非其人不传,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接班人,不会随便教给人的,不像我们今天,其实我们今天也是一样,虽然公开授课给很多人讲课,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学的进去的,也不是每个人有那一份心!不是每个人都会立那样的大志,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饥渴的愿望。其实每个人这个天资相差都不大,相差大的是我们对于经典的那份投入。

那么长桑君叫扁鹊说,我有禁方,年老,说我年岁大了,欲传与公,说我想传把它传给你,公勿泄。

说我传给你,但是你千万不要把这个东西,就是随便的告给别人。扁鹊说,敬诺。长桑君拿出其怀中药与扁鹊。以这个怀里边,搞了点面面药,也不知道啥成分,给了扁鹊,说饮是以上池之水,什么是上池之水,就是雨水,拿雨水喝这个药。三十日当知物也,让他喝这个东西,扁鹊真的就喝了,喝了之后,他可以视见垣一方人,就能够看到墙那边的人,像他就有这种本领,让我们现在也无法确知的说,当年长桑君给扁鹊喝的是什么药?

好家伙,给他喝了一点药,拿雨水喝的,扁鹊肉眼就像做B超和CT一样,就能看到体内的,五脏六腑的,病在哪个地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常桑君把医术传给了扁鹊。这些是中世的名医。

还有,汉,汉代有西汉和东汉,张仲景是东汉人。那西汉的时候,有公乘阳庆和仓公。公乘阳庆是哪里人?也是山东的,山东临淄人,他和淳于邑也就仓公,他们是一个地方的,公乘阳庆和仓公他们都是山东人,山东是出名医的地方。

然后说下此以往未之闻也,他说从这之后,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出名的医生了,实际上,因为仲景是后汉时期,就东汉时期的,东汉时期,就当属仲景,华佗,包括董奉,建安三神医,他们都是非常有名的人,华佗的话四处跑。还没有固定行医的地方,他也可以说是,一介布医,那董奉也是差不多,在山里边住,治好了病,病人付不起药费,你就给我去山坡上种棵杏树,后来就成了杏林,直到今天,仍然把中医这个职业,比作杏林,我们说中医是杏林中人。

那仲景是做长沙太守的,他在公堂之上给人看病,所以我们今天中医开个诊所叫什么堂什么堂,他们都是东汉时期的人,说下次以往末之闻言。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这就和前面讲的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是一个意思,就是不读经典。我们今天依然有比较大的问题在这里,五年制本科都基本上不学什么经典,经典是可学不可学,它不是主考科目,一直都读到硕士博士都是做很多实验,或者说在临床研究上。但是读经典太少,关于经典的投入太少,导致我们今天的疗效不断下降,导致老百姓不太喜欢看中医,疗效不行再保护也没有用。

换句话说,如果有疗效,无论任何人不喜欢,就算不保护也无所谓,老百姓喜欢你就行,换句话说老百姓不喜欢,那谁也保护不了你!所以说我们还是要从经典上去挖掘,去发力,这样的话,才能够真正的拯救中医,而不是每天喊口号,不是每天骂西医,不是每天在那个互联网上打口水仗就能够复兴中医的。应该通过诵读经典,通过研读经典,通过去思考经典,去实践经典,才能够使得中医不断兴盛起来。说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能够把他的知识融会贯通,而是各承家技,你搞个派,他搞个派。你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他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你写本书,他写篇文章,搞啥?那是私心贪念,贪嗔痴,真的很傻!都在追求个人的东西,导致医学的门派越来越多,但是疗效了,却差强人意,疗效不断下降!门派越来越多,各承家技。这流派,那流派,但就是没有几个人是好好去读经典的。

说省疾问病,务有口己,那宋版是务在口己。那看病,就是口头上随便问问。不做更深的诊查,说相对斯须,便处汤药。一见病人,还没说三两句话,也没有细心的去收集病理资料,直接就开汤药了,相对斯须便处汤药。说按寸不及尺,有的人都不是三个指头把脉,或者他根本不管寸管尺在什么地方,他随便一搭。也就走个形式装装样子。按寸不及尺,寸是阳,尺是阴,握手不及足,只看了上半身,不管下半身。人迎趺阳,三部不参。

人迎是胃经的一个穴,趺阳也在胃经上,就是我们人体后天之本非常重要,先天之本也非常重要,你看我们人体的经脉,任督二脉在正中线上,那么任脉的旁边紧接着就是肾经,那么后边督脉的旁边就是膀胱经,肾和膀胱又相表里,所以说我们人体来讲,最重要的肾和膀胱,任督二脉的旁边就是肾和膀胱,那么肾经再往外就是胃,胃为后天之本,胃和脾,胃旁再往外就是脾,所以说最重要的是任督二脉。

仲景提到的,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扶阳,三部不参。人迎趺阳全都是胃经的,把这两处,来衡量胃气足与不足的,这两个地方,人迎在颈部,趺阳在足背,都是看足阳明胃经的。看精气足不足的,看后天资本足不足的。说三部不参,寸关尺,上中下三步不参,浮中沉三部不参,说动数发息不满五十,所以我们把这个脉脉搏的搏动都不满50下都不满50下,所以说的话,这个把脉把的时间非常短。

那现在的大医院的大夫们看病都是这样,可能平均每个病人看三分钟,但实际上真正把脉的时间,恐怕半分钟都不到,他这个弟子们一开药,他一签字就出来了,这还是比较好的,医生比较差的还可以开一堆检查单让你去检查,检查完之后下午他已经不上班了,你等下周再来找他。看病就如此潦草,非常的不负责任。说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就说这个病,非常的危急,但是我们面对一个病人的时间却不够,那样短时间的投入。就是什么都没有,可以说什么病理资料都没有收集,就下诊断,九候曾无仿佛,就是说对这个脉象究竟怎样,它根本就是模糊不清的,或者说并不确定的,隐隐约约的,没有做一个细致的诊断,就开始治疗了。那么明堂阙庭,尽不见察。就是指的鼻子,包括小孩的食指,儿科的话,阙庭就是两眉之间,就是说鼻根部,一直到额头。

《金匮要略》当中就具体的告诉我们如何去透过明堂和阙庭,去看这个疾病的具体的情况,鼻子在我们面部的中央,它是管脾胃的,我们说人迎和趺阳也是看胃的,胃气足不足,阙庭的话是看心气足不足。说尽不见察,也不看他面诊,所谓窥管而已,也就是说,等于坐井观天。看到的是非常局部的天,说窥管而已,就拿个管去观看一些东西,那个管管真的看到是非常局部的,窥管而已,就是说我们会以偏概全,会以点带面,我们就会有偏见,这样去看病的话,不可能看到整体。

就是这样一个情况,说夫欲视死别生,你如何去判断患者疾病的深浅,也许你今天说没什么事儿,那一天病人就走了,或者说你以为病很重,但实际上他没什么大问题,就说你简单看一看,是不能够视死别生的!实为难矣,这样去下诊断是比较困难的。也有一些比较轻的病,比较明显的病。就是很短时间就可以下诊断,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情况,有时候我们还需要做一下腹诊,有时候我们还需要看一下这个足部,也就是看一下这个大腿小腿,甚至我们需要看一下这个背部,现在我们流行看一下舌头,过去仲景他们不怎么看舌头。

甚至一定程度上我们也可以去看一下那个B超和这CT的报告,或者是化验单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去看,但是我们看不能够按西医那个标准,我们需要按虚实阴阳,按中医的理论去看,看那些B超和CT,就是中医望诊的延伸,看那些化验单,我们就看虚实,也能够有一点借鉴,我们要用中医理论去看,就像我们这西医挂盐水,糖水。盐水,我们说肾为先天之本,咸能入肾。挂糖水,甘是入脾胃的,脾胃为后天之本。所以你看一个糖水,一个盐水,它就像吃火锅一样,它两个底料,就是固了先天后天之本。

所以我们用一个中医的眼光去看西医的话,西医也不是说一无是处。那么序言最后一句话,孔子云,因为当年的是,独尊儒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所以孔子写东西,在一个以儒家思想为正统的这么样一个时代,这么一个社会当中,而且张仲景还是做太守的,所以说他也不例外,他引用了孔子的名言,孔子说啥?说生而知之者上,有的人天资聪慧,自己能够悟出来,这种人很厉害。说学则亚之,有的人学了才懂,他自己悟不出来,别人告他了,他就明白了,这种人就比较次一等,所以亚之,生而知之的是冠军,学了才知道,这是亚军,次一等的,说多闻博识知之次也,还有的人,学了也不明白,还需要经历很多,多闻博智,多学多看多实践,他才会明白,这种的就更次一等。我们基本上就属于这一类人,学了很多,经历很多,我们才才能够明白那么一点。说余宿尚方术。说他从小就喜欢精究方术研究这个方术,那中医就是方术,不管你是学习《黄帝内经》,不管你学习《神农本草经》,不管你还是学《汤液经》,最后都要落实到一张处方上边。

不管是你是开草药的处方,还是开针灸的处方,不管你是开运动的处方,还是开饮食的处方,最后都是要开一个处方,就必然会用到法。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理法方药,最后,理和法都是在寄托在一个处方上面,方又是药物组成的,所以我们叫方术。张仲景从小就尚方术,请事斯语!我们看到张仲景自己写的这篇序言的时候,真是有太多的感慨,太多的感慨,不平凡的一生才会造就不平凡的经典!

我们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每天乌泱乌泱的,过了一天又一天,这样我们是不可能成就大事的,我们喜欢吃好的,穿好的,喜欢住好的,喜欢开豪车,但是,我们对于自己生命,对于这个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们作这个中医职业,我们最应该读经典,但我们有的人就从来没有读过,甚至家里都没有这本书。或者有的人家里有这种书,但是束之高阁,落了厚厚的灰尘,然后去四处求偏方验方。在搞这些东西,我们是时候是去定下心来,好好的把这一本经典,好好学一学,去思考思考,去实践实践,我们才会发现古人诚不欺人。

最后这篇序我们再好好读它一遍:                   

             《伤寒卒病论集》

论曰: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赍百年之寿命,持至贵之重器,委付凡医,恣其所措。咄嗟呜呼,厥身已毙,神明消灭,变为异物,幽潜重泉,徒为啼泣。痛夫,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惜其命,若是轻生,彼何荣势之云哉。而进不能爱人知人,退不能爱身知己,遇灾值祸,身居厄地,蒙蒙昧昧,蠢若游魂。哀乎,趋世之士,驰竞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循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天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

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上古有神农、黄帝、歧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父,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下此以往,未之闻也,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各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

也希望大家能把这一篇《伤寒卒病论》的序言,都能够读熟。把这里边的精神领会了。让我们也能够追随张仲景的这份宏愿,能够把这一本康平本《伤寒论》能够学习到底,使我们能够把握阴阳五行这样一个纯正的中医思维,能够在我们的心中树立起来!能让我们以一个纯粹的中医的思维,去诊断和治疗疾病,能够真真正正的,用我们正统传统的中医古中医,去帮到我们身边的人,让那些信任我们的期待我们的眼神,能够得到一个很好的回答,让他们经过我们的手,对中医重新燃起希望,而不是动不动就去找西医,不是动不动就说中医不行。

(2023年2月20日李老师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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