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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前天简单分析了被选为命题材料的范小青的两篇小说，两套试题是怎样来考查小说阅读的呢？这种测评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又该如何来引导学生学会阅读小说提高做题质量呢？第6题考查对小说故事情节的识别能力，也就是看考生是否读懂了小说的表面内容。A项，小说里说得非常清楚，曾明困惑于“凡事总有个道理”，才给打电话，是电台告诉他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这个选项属于信息比对，给”小说阅读“没关联。B项，刘主任知道曾明是个盲人后是否改变了他的惯常做法。要判断这个选项，须认真读读原文，与小说的故事人物稍稍有了接触。因为，原文是这样写的，“说罢有好一阵没有听到刘主任的声音”，甚至曾明以为人走了。刘主任陷入了沉思，这就是变化。其实，严格地说，这也是信息比对。C项，深入到了小说的内部，关涉到小说的基调与主题，那么，小说的基调与主题是什么呢？当我们接着看D项的时候发现D项的表述明显与C项是对立的，结合小说来看，全篇并未写曾明身体上的痛苦，小说的关键词就是“病态心理”，因此，即使读不透小说的主旨，朦朦胧胧地也可以判断出D项更符合小说意图。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第6题，读不明白小说，也可以选对答案。“是先天的盲人更痛苦呢，还是后天板失明更痛苦呢？”这个问题的提出与主题的关系是什么？这里需要明确的是如何阅读一篇小说。我一直强调，阅读小说的基本原则是把握小说的整体性。也就是小说立意的核心是什么，围绕着核心，小说作了怎样的解构。在2月3号的教学手记里，我对整篇小说的矛盾构成作了解读，小说内含三层矛盾冲突，这三层矛盾冲突皆是围绕着残疾人面对人生苦难困境时的心理疾痛展开，”是先天的盲人更痛苦呢，还是后天失明更痛苦呢？”这个问题的提出，确实是表达了刘主任的困惑，同时，也是把思考引入到深层次思维的关键环节，因为，它也是让曾明深入思考如何正确面对失明之痛，借此指明走出困境之路的方向。从这个角度看这个问题确实与小说的基调与主题有关。如果仅凭这个问题的局部语境“沉静压抑”而断定这个“问题”与本小说的基调、主题无关，似乎也并不恰当；因为C选项的表述是由这个问题引起的“思考”，思考的范围广阔，指向不确定，这就给解读留下了较大的游移空间。因此，C项的表述不严谨，给做题带来了较大地干扰，而且是一种无价值的干扰！ABC三项是打着”艺术特色“的名头，考的仍然是基本内容的理解。而且基本内容的理解还是外围感受式的判断。比如C项说是表达了盲人的“敏感”，这种“中庸式”的表述与文本解读几乎没有关系；另外，像A项这种前后照应式的“铺垫”识别，对考生来说绝对是老生常谈，考的意义不大。可能的错点只有“这种语言风格体现着作者对盲人世界的认识”，因为一个作家的语言风格是长期形成的语言表达习惯，这与对盲人世界的认识并不直接相关。从两个选择题来看，基本是在小说内容层面解读，好像找不到更好的命题点，只能用一些“中庸式”表述与文本距离较远无太大价值的判断来命题。关于第8题。这个题目是引导考生初步进入文本的一道基础题，虽然没有难度，但确实是针对这篇小说需要读清楚的内容，因为，小说在结尾才交待了刘主任也是一个盲人，“出乎意料”的结尾，必然有“情理之中”的原因，能读懂这一层，对于大多数考生来说，还是有测评价值的。关于第9题。要求考生对写作视角的效果作出自己的解读，这道题确实不错。需要注意这是一道开放题，除了答案所给的三个要点外，可解读的空间还非常大。以曾明的视角叙事，可以简化许多不必要的叙事内容。无论是从刘主任、工厂工人、还是电台主持人的角度叙事，都可能要增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叙事内容。以曾明的视角叙事，把人物置于矛盾冲突的中心，通过曾明与工人、主持人、刘主任不同人物关系的叙述，达到从多个角度、多个层面揭示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的目的。以曾明的视角叙事，叙事主线清晰明朗，有利于控制小说的叙事节奏。当然，参考答案也说得非常清楚：如有其他答案，只要言之成理，可酌情给分。小说阅读测评客观题基本上处于内容识别层面，往往绕开小说的主旨探讨和艺术魅力的分析，所谓的鉴赏，只是在非常浅显的层面上设题，常常喜欢用”这样写有助于……“的方式来表达一些笼统的感受，也即上文所说的”中庸式“表达。主观题追求随文命题的原则，但在认知的层次上也是处于表面特征的解读，难度不大。由此看来，小说阅读命题给人的感觉是绕着小说转圈，不能”登堂入室“，未能真正走进小说内涵的本质解构，如果这种状态成为各地模拟题的一种标杆，这将是一种不幸！但即使如此，它给我们的复习启示是，作为考生应该拥有深刻把握文本的能力，尤其是对其主旨和艺术特征的认知，只有远远地高于高考的水平，才有可能轻松的掌控试卷，因此，建议小说复习不仅要做题，更为重要的是读一些有关小说鉴赏的理论性文章，提升认知能力，培养”一眼看到底“的阅读素养，居高临下，驾驭高考才能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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