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圆运动学说探讨柴胡疏肝散

山东中医杂志2023年第1期

从圆运动学说探讨柴胡疏肝散

尹晓琳，魏凤琴（山东中医药大学）

［摘要］圆运动学说是彭子益从阴阳、五行、六气等方面，阐明人身、宇宙乃同一大气的物质势力圆运动之学，提出“中气如轴，四维如轮”的核心思想。

柴胡疏肝散是张珍玉教授治疗脾胃病及其他各科疾病的重要方剂，张教授认为此方以肝气逆为主要病机，具体有上逆与横逆之别。

文章基于圆运动学说探讨柴胡疏肝散病机，从“轮不升降”则“轴不旋转”的角度，运用畅达木气之“运轮复轴”法以复运动之圆，附验案2则。

医理彭子益深研黄元御“一气周流”之学，运用法医学、植物学、气象学、物理学等十二种科学对圆运动作了完整的证明，形成“中气如轴，四维如轮”的核心思想［1］，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

《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作为彭子益毕生心血，成为中医学子必读之书。张珍玉教授是全国首批百名老中医学术思想、经验传承研究对象之一，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专家，对于脾胃病及临床其他各科疾病的诊治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提出“诸病皆可从肝治”的学术观点，其中柴胡疏肝散是张教授临证中常用的重要方剂，其认为肝气逆为此方所治疾病的主要病机，且有上逆与横逆之别，临证用之效如桴 鼓［2-3］。

柴胡疏肝散初见于明代叶文龄《医学统旨》。本方乃治疗肝郁气滞的基本方，具有疏肝理气、活血止痛之效。临床上可运用柴胡疏肝散加减治疗功能性消化不良、头痛、冠心病等多种疾病［4-6］。

本文用圆运动学说对张教授常用方剂柴胡疏肝散的组方用药原理进行探析，为临床诊疗提供参考。

1 圆运动学术思想

1.1 轮运轴灵，轴运轮行

“轮运轴灵，轴运轮行”［7］，此中医之生理。 造化生命的宇宙大气，由阴气与阳气组成，正如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8］。 人身作为“宇宙的遗传体”，秉承阴阳环抱圆运动之大气而生［9］；阴阳造化之气，降沉升浮，应于四时，秋降，冬沉，春升，夏浮［7］。 秋气属金凉降，冬气属水沉藏，春气属木升散，夏气属火上浮，升降浮沉之中乃地面之土气。阴阳之气造化不灭，中气随应内生不绝，此“轮运轴灵”。 韩蕊等［10］将此概括为：五行之常性有五运，其升降浮沉，一气周流，皆在圆中。

人身秉承宇宙大气之五种物质化生主要脏腑，辛金庚金者，肺与大肠，用在收敛；癸水壬水者，肾与膀胱，用在封藏；乙木甲木者，肝与胆腑，用在疏泄；丁火丙火者，心与小肠，用在宣通；己土戊土者，脾与胃腑，用在运化。脾土由下而上，胃土由上而下，化生中气而使木火金水四维升降自如，此“轴运轮行”之理。

正如黄元御《四圣心源·劳伤解》中曰：“脾升则肾肝亦升，故水木不郁；胃降则心肺亦降，故金火不滞”［11］。五行气化圆运动相生相克，和平无病，“不见五行，只见中和”，五行一见，便为运动不圆，则为“轴不旋转，轮不升降”［7］。

1.2 轴不旋转，轮不升降

“轴不旋转，轮不升降”，此中医之病理。此五行运动不圆之故。刘洋等［12］提出，中气不足或四维不张，则“轴不旋转，轮不升降”。“轴不旋转”者，表现为相火土气中宫不运。

土气之内即为中气，相火与中气又相交为用，因此中气乃“轴不旋转”之关键所在，正如《四圣心源·天人解》言：“中气者，阴阳升降之枢纽”［11］，人身之中气位于胸下脐上之间，由脾胃所主，其“轴不转”者，又有左右升降太过不及之分［13］。脾土左升不及者，常见泄泻、久痢等，甚则中气下陷引起脏器下垂；脾土左升太过者，易引动木火之气，气血并走于上出现眩晕、惊厥等；胃土右降不及者，常见呕吐、呃逆等症状，亦可影响肺金之敛降出现胸闷、气短之症；胃土右降太过者，可扰动肾水之封藏出现尿浊、遗尿等［14］，此皆“轴不旋转”所致。 

“轮不升降”者，表现为金木水火四维运动不圆，以阳明燥金与厥阴风木两方面影响最大。金气收令失职，阳热不降，一则阳热逆升与金气搏结，横而不降，发为燥结。如徐子淳等［15］认为火气逆升，燥气敛结可致发热、头痛、胸腹塞胀等燥气所致病证。二则地下水中所藏阳气不足，根气浮动，发为冬温。袁班在《证治心传》中言：“惟阳气潜藏于内，天时晴燥，雨雪稀少，乃成冬温之证”［16］，阳热不降，水藏不密，木气拔根，故冬温发病最为迅速。木气主动，经秋降入水中之阳气所化，木气生意不畅，只化风气，不化生气，故厥阴风木致病极多。

如谢宛君等［17］认为糖尿病早期因木气疏泄太过，阳气耗散，以燥热为主，后期风火相合，终致精虚，阴阳两虚。余利华等［18］认为肠易激综合征患者的腹痛症状乃肝木不升，下陷土中所致。黄韬等［19］认为失眠病机以肝木之气疏泄太过或不及尤为多见。春升为岁气之始，秋降乃岁气之根［1］，故木升金降对“轮之升降”影响极大，若“轮不升降”，由轮及轴，则六气分散，中气消灭。1.3 运轮复轴，运轴复轮“运轮复轴，运轴复轮”［7］，此中医之医理。 病由五行不圆、六气偏见而生，中医则用药以复其圆，以纠其偏。人身木病，可用水气之药补之，木气之药散之，金气之药敛之。如熟地黄专入肾，兼入肝，阴中有阳，滋肾水养肝木。

姚澜《本草分经》中曰：“熟地甘、微温。入足三阴经。滋肾补肝，封填骨髓”［20］。柴胡禀春之气而具发散之性，乃疏肝解郁之要药；乌梅味酸涩性温，酸者得木气之全，涩者为辛酸之变，气平属金。陈念祖《神农本草经读》言：“乌梅气平，秉金气而入肺；气温秉木气而入肝”［21］。 熟地黄、柴胡、乌梅为治疗人身木病之要药。木病得愈则中土不为木气所乘，并得其所助，而复中和之性。李军祥等［22］亦提出肝木之气疏泄调达既可助脾土运化，清阳之气上升，又可助胃土受纳，浊阴之气下降，此“运轮复轴”之理。人身土病，用土气之药补之，木气、金气之药调之。如甘草味甘，性平，乃九土之精，徐灵胎《神农本草经百种录》曰：“甘能补中气，中气旺则脏腑之精皆能四布”［23］；砂仁气香属土，气温属木，味辛涩属金，《本草纲目》言其“和合五脏冲和之气”。邹谢《本经疏证》言：“导之行者升降自由金木，导之归者往返自随水火，是其交通阴阳”［24］，甘草、砂仁为治疗人身土病之要药。中气阴阳运转圆融则木火金水四脏之精气皆能四布，如李乾构教授通过斡旋中气，使人身气机流畅，从而达到协调五脏六腑进一步治疗人身各种疾病的目的［25］，此“运轴复轮”之理。综上所述，人身之生理、病理乃圆运动圆与不圆之故，医理乃用药气之偏纠其偏、复其圆，终归不过一个圆运动而已。

2 肝气逆之病因病机

“轴不旋转，轮不升降”是致病之理，“运轮复轴，运轴复轮”是治病之法，而使“轮运轴灵，轴运轮行”的关键，则离不开偏气之方药。张教授根据多年临床经验，认为柴胡疏肝散所治疾病的病因病机主要为肝气逆，可分为肝气上逆与肝气横逆两端。

2.1 肝气上逆

胁肋为肝经所过之处，故肝气逆不论上逆还是横逆大多伴有胁痛。而肝气上逆还可出现头痛、眩晕、昏厥等症状，正如《素问·生气通天论》曰：“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木气疏泄失司，只化风气，不化生气，甚则郁而化火，上逆于南方“火”位，就部位而言，“火”位应于人身头面。一则化风化火，气与血并，上冲头面，面红目赤，头昏胀痛，亦可见口干、口苦，胁肋胀痛等症状，此肝火上冲于人身“火”位之象；二则人身阳气旋即而起，肾水亏虚，无以制阳，气与血绝，气盛于上而血虚于下，可见上盛下虚之眩晕、昏厥等症，此肾水失于封藏，肝阳上亢之象。二者皆由肝气上逆，木气偏见，四维之轮运动不圆所致。张教授认为肝失疏泄，升发太过，肝气逆而上冲清窍，则发为头痛［26］。

 蒋健［27］认为“无痰不作眩”乃因郁生痰所致，“无虚不作眩”乃因郁生虚所致，故提出“无郁不作眩”的观点，强调肝郁在眩晕中的重要致病作用。

2.2 肝气横逆

肝气横逆则肝木横犯中土，以胃痛、烧心、反酸、恶心、呕吐、泄泻等为主要症状，李冠仙《知医必辨》中云：“肝气一动，即乘脾土”，田广俊等［28］亦指出肝木失司，既可上冲心火，火失“升明”，又能横逆脾土，土失“备化”。肝木郁结，轮之运转失常，可“上冒巅顶”，由轮及轴，亦可影响轴之升降，影响脾升偏多，则易乏力、泄泻；影响胃降偏多，则易恶心、呕吐，甚则致相火不降，郁阻于中焦，可出现反酸、烧心症状。正如黄元御《四圣心源·劳伤解》言：“相火之降，赖乎胃土，胃气右转，阳随土蛰”。［11］

李先刚等［29］亦认为胃逆则胆木所寄之相火不降，克伐胃土可致胃痛、烧心、反酸症状。综上所述，肝气上逆与肝气横逆皆为圆运动之木气偏见所致，木气一见在影响轮之旋转的同时，由轮及轴，又可影响轴之升降，此柴胡疏肝散所治疾病的病因病机之关键所在。

3 柴胡疏肝散之医理探析

柴胡疏肝散出自《医学统旨》，由柴胡、陈皮、川芎、白芍、炒枳壳、香附、炙甘草组成。方中柴胡味苦，微寒，气平，禀春升之气，散肝中郁结，理土中气滞，为方中君药，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言其：“味禀夏火之苦，气兼长夏之平。虽曰一阳，实含全体，不独自下而上，且可自内而外。”［30］

人身圆运动之肝气有余，木气偏见，柴胡升散有余之气，此为推陈致新，有余之邪气耗散，人身之圆运动乃能新生。“是以能升则具出，能出则具平矣。”［30］

（《本草乘雅半偈》），故柴胡为全方之君药。川芎辛温，气味俱升，入足厥阴肝经，可助柴胡升散有余之邪气，开肝气之郁，且上行于头面，禀阳明燥金之气而入于手太阴肺经，引清阳之“生气”重回圆运动之道，与“多怒之要药”香附共为臣药。《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有云：“其实者，散而泻之”，肝逆者，实也，予川芎辅君药散其有余之邪气，川芎上行头目，亦可下行血海，姚澜于《本草分经·足少阳胆》谓其：“上行头目，下行血海，和血行气……治一切风木为病。”佐酸苦、性寒之白芍，养肝血，敛肝气，以养肝体。亦可防肝气升散太过而致相火燔灼出现津枯血燥，同时制约柴胡、川芎、香附温燥之性，且麸炒之后又可敛降相火于土中，“收阴气，敛逆气，理中气”（《本草经疏》）三者具备。枳壳味苦酸、气微寒，沉降；陈皮味苦辛，气温，为阳，为升。一升一降，助中轴气机升降有序，共为方中佐药。炙甘草味甘缓急，调和群品，为方中佐使，既可使上药得之缓其速，上病不遽升，又可补脾和胃，与陈皮、枳壳同用使中土气机旺而调畅，不为肝木之气所乘的同时助肝木之气复运动之圆。

综上所述，全方重在以偏于木气之药治疗木气偏见之病，辅以调理中土之药，以复轮之升降，“轮运则轴灵”，可达人身气机之圆融。

4 病案举例

4.1 病案1张某，女，67岁，1999年7月16日初诊。主诉：头痛头晕20 d。症见：头痛头晕，以太阳穴及巅顶部为主，上午加重，自觉困倦乏力，双下肢无力，腰背胀，纳眠可，二便调。舌淡红苔薄白，脉弦。诊断：头痛，肝气逆证。

予柴胡疏肝散加减，处方如下：柴胡6 g，川芎9 g，生地黄9 g，生白芍9 g，当归9 g，菊花6 g，郁金9 g，砂仁（后入）9 g，天麻9 g，生龙骨（先煎）12 g，炒枳壳6 g，甘草3 g。7剂，水煎服，日1剂。

1999年7月23日复诊，药后头痛、头晕症状明显减轻，体力恢复，腰背不适感消失，纳一般，眠可，二便调，说明方药对症。

调整处方：减当归、生地黄、菊花、郁金、天麻，加人参10 g、炒白术9 g、姜半夏6 g、陈皮9 g、香附9 g，继服7剂，药后病愈。

按语：患者头痛头晕，太阳穴及巅顶为甚，此“肝气上逆”，圆运动之木气偏见，上扰清窍所致，然此患者困倦乏力、双下肢无力、腰背胀，可知此木气之偏见乃由肾水失于封藏引起，故见上盛下虚之症。

在柴胡疏肝散推陈致新、散有余之邪气的基础上，加生地黄增肾水封藏之力，龙骨助川芎引“生气”重回圆运动之道。二诊患者症状明显减轻，说明“复轮”见效，故再予人参、白术、陈皮、香附、半夏之品加强轴运之力，则“轮运轴灵，轴运轮行”，疾病痊愈。

4.2 病案2范某，男，78岁，2001年11月2日初诊。主诉：胃脘胀闷不舒日久。症见：胃脘胀闷，食后加重，嗳气，反酸，烧心，纳呆，睡眠不安，二便不调。舌红少苔，脉弦有力。

诊断：痞满，肝气犯胃证。予柴胡疏肝散加减，处方如下：生白芍9 g，柴胡6 g，川芎9 g，炒枳壳6 g，青竹茹6 g，香附9 g，佛手6 g，生龙骨（先煎）12 g，生牡蛎（先煎）12 g，当归9 g，人参10 g，炒白术9 g，砂仁（后入）6 g，甘草3 g。7剂，水煎服，日1剂，药后症状明显好转。

按语：患者胃脘胀闷、嗳气、纳呆，此肝气横逆，圆运动之木气偏见，由轮及轴，影响轴之升降所致。其脉弦而有力，进一步佐证以上结论。伴见反酸、烧心症状，是中轴不运致相火不降，郁阻于中焦的表现。故予柴胡疏肝散治疗木气偏见，并予人参、白术等药调理中土，“运轮复轴，运轴复轮”，达人身气机之圆融。

5 小结

柴胡疏肝散组方紧扣肝气上逆与肝气横逆之病机。从“轮不升降”则“轴不旋转”的角度，运用畅达木气之“运轮复轴”法，散肝中郁结，理土中气滞，使轮正常升降于外，轴自然旋转于内。

笔者运用彭子益圆运动理论对张教授常用方剂柴胡疏肝散进行方药探析，为临床运用此方治疗各种疾病提供理论依据。

［参考文献］［1］彭子益.惟物论的系统医学［M］.北京：学苑出版社，2009：14-27.［2］迟华基，张安玲.山东中医药大学九大名医经验录系列：张珍玉［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8：1.［3］张庆祥，王风萍.张珍玉教授应用疏肝法治疗内伤病经验［J］.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1998，22（5）：342-343.［4］唐华，王倩.柴胡疏肝散加减治疗血管性头痛临床观察［J］.实用中医药杂志，2018，34（10）：1177-1178.［5］刘静.柴胡疏肝散治疗功能性消化不良的系统评价和Meta分析［D］.武汉：湖北中医药大学，2020.［6］丁怀莹，王保和.柴胡疏肝散治疗冠心病心绞痛随机对照临床试验的Meta分析［J］.中医药导报，2020，26（2）：71-75.［7］彭子益.圆运动的古中医学 ［M］.李可，主校.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8］老子.道德经［M］.李若水，译评.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157.［9］林明欣，朱章志，吕英，等.再探中医学“圆运动”规律［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3，28（5）：1516-1519.［10］韩蕊，周海，林明欣，等.基于“五行圆运动”，论冠心病之“痰瘀互结”［J］.世界中医药，2017，12（9）：2001-2004.［11］黄元御.四圣心源［M］.孙洽熙，校注.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12］刘洋，刘中雨，李廷荃.彭子益与中医圆运动学说［J］.中医文献杂志，2017，35（6）：42-46.［13］董乾阳.九宫圆运动之古中医论［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4：53.［14］尹晓琳，魏凤琴. 齐鲁补土流派重视脾胃气机升降学术思想研究［J］. 时珍国医国药，2018，29（10）：2461-2462.［15］徐子淳，马程功，唐增，等. 彭子益论治燥气病探析［J］.亚太传统医药，2018，14（1）：40-41.［16］袁班. 证治心传·医阶辨证·医学妙谛·评琴书屋医略合集［M］. 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12：10.［17］谢宛君，李晓菲，连宝涛. 从六气圆运动论消渴病证治［J］. 光明中医，2015，30（12）：2548-2549.［18］余利华，孙志广，严晶. 基于彭子益圆运动理论探讨肠易激综合征的辨治［J］. 长春中医药大学学报，2017，33（4）：575-577.［19］黄韬，唐文超，安圣海，等. 从“六气”治疗失眠临床初探［J］. 江西中医药，2010，41（5）：13-14.［20］姚澜. 本草分经［M］. 范磊，校注.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5：117.［21］陈念祖. 神农本草经读［M］. 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8：61.［22］李军祥，毛堂友，姜慧. 脾胃病从“肝”论治十六法［J］.中国中西医结合消化杂志，2018，26（10）：812-816.［23］徐灵胎.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M］. 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7：12.［24］邹澍. 本经疏证［M］. 王春燕，张桂菊，校注.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7：112.［25］谢涛，徐健众. 从和合思想论脾胃是五脏气机和合的中心［J］. 北京中医药，2016，35（7）：679-680.［26］董磊. 基于数据挖掘的张珍玉先生诊疗头痛病证治规律研究［D］. 济南：山东中医药大学，2017.［27］蒋健. 无郁不作眩［N］. 中国中医药报，2018-07-04（4）.［28］田广俊，池晓玲，林明欣，等. 基于“五行圆运动”再论“肝为五脏之贼”［J］. 中华中医药杂志，2017，32（1）：64-66.［29］李先刚，单卓程，王云超，等. 龙惠珍调中降胆法治疗功能性消化不良伴睡眠障碍经验介绍［J］. 新中医，2019，51（3）：283-284.［30］卢之颐. 本草乘雅半偈［M］. 刘更生，蔡群，朱姝，等校注.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