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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才不想和你谈女性主义

 若初的星辰大海 2024-03-07 发布于浙江
你好啊,我是若初。

在19世纪初的英国,女性只是男性的财产和附庸,尤其是对于已婚女性而言,她们生活的范围几乎只是在巴掌大的起居室。

她们没有办法像男人一样,去受到良好的上等教育、去参战体验多样的人生阅历,去辗转各地见识人生百态。

甚至,在19世纪初期,妇女接受的所有文学训练,都只是局限于观察人物、分析情感。

妇女的情感,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就是在人来人往的起居室中孕育而成的。

英国作家伍尔夫鼓励女性逃出性逃出“那间共用的起居室”,去见识更辽阔的天地,去阅读,去写作,去赚钱,去拥有自己的房子,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她写了《一间自己的房间》《到灯塔去》和《达洛维夫人》等等一系列意识流小说,细腻精准地描摹女性的精神世界。

她宛如一个微雕的工匠,用笔触刻画女性内心的小九九,以及像海浪一样的情绪涌动。

外界都说她是“二十世纪女性主义先驱”,但是,你想深挖“女性主义”的话,应该去读上野千鹤子和波伏瓦的作品,她俩更倾向于举着一个旗帜在高呼的战士,是给你大刀阔斧动手术的医生。

而伍尔夫,更像那个给你温温柔柔做马杀鸡精神按摩师

最近在读伍尔夫写的《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段精妙绝伦:

倘若我们稍稍逃出了那间共用的起居室,不再总是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人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去观察人物,对于天空、树木或是万事万物,都能从其本身出发去加以观察;

倘若我们的视线能透过弥尔顿的幽灵,因为谁都不该挡住我们的视界;

倘若我们面对事实,正因为这是事实,没有可以依靠的臂膀,我们只有独自前行,而我们的关系是与现实世界的关系,而不仅仅只是和这个男人与女人的世界相关;

那么机会就将来临,那死去的诗人一一莎士比亚的妹妹,她那入土已久的躯体便会重焕新生。

她谈论【读《李尔王》或《爱玛》或《追忆似水年华》的感受】,我很喜欢这段话:

读这样的书,就好像在为各个感官施以奇特的手术,摘去掩在其上的白内障,让人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世间的一切仿佛昭然若揭,生活也更为夺目。

不愿生活在非现实中的人是令人美慕的,而被无意中的所为,或是无谓之举撞到了脑袋的人是可怜的。

而我之所以要求你们去挣钱或是拥有自己的房间,就是要你们活在现实之中,不管我是否能将之描绘出来,那都将是一种充满生气、富有活力的生活。

伍尔夫这个人啊,总是劝女人多读书。

因为真正深入文字里去理解并探究真相的我们,才有那个辨别力,去清醒地面对“现实”的世界。

去年,在一个餐桌上,跟几个年长的朋友一起吃饭。
有个叔叔顺口提到:“我那个外甥女啊,每天满脑子都是男女平等女权那套”。
他是长辈,中国还是要讲究个尊老爱幼的,听了这话我沉默不语。
但内心确实瞬间升起一个声音男女平等,不是女权,是人权。
叔叔是个很nice的人,和善、平易近人,他说这话的神情和语气,不带任何批评和数落的情绪,更接近一种无可奈何、无能无力和不理解。
他说这句话的感觉,就像在说:“哎,今天本来想点西湖醋鱼的,结果卖完了。”
但就是问题所在啊!
他是真正打心眼里觉得,“要求男女平等”这个想法很离谱。
他不能理解,女的怎么可以要求男女平等呢?
后来我思考了很久,大概理出一点脉络:几千年来,男性就是一直占上风的,他们习惯了享受男性身份带给他们的社会优势和家庭优势,习惯了社会对他们的包容和迁就,习惯到已经觉得理所当然了,把不正常当做正常。
男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这个世界是能量守恒的,有人占了便宜,就肯定有人吃了亏。
有时候我会思索,究竟什么才算是女性的觉醒呢?
后来模模糊糊触摸到了一个答案:女性的觉醒,不一定是要唇枪舌战与人当面辩论什么,而是当别人谈论一些东西的时候,你哪怕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你心里清楚,他说的不对。
能意识到生活中的一些“不对劲”,就是一种觉醒,是一种文明的进步。
3.8妇女节,不止3.8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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