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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稿选粹】齐瑞珍|​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新锐散文 2024-03-24 发布于河北


新锐散文

情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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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读乔叶中短篇小说有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她都曾是天使,但她终要告别天使的甜蜜单一,成为丰富多元,一言难尽的她自己。
最近我迷恋上了70后女作家乔叶的作品,在二十几天的时间里我拜读了她的三本中短篇小说《她》、《最慢的是活着》和《七粒扣》。看完后我的心情很复杂,也许是女人才能理解女人吧,她站在女性的视角,把女性那真实而细腻的内心世界描写的激情澎湃、跌宕起伏,也让我们读者,特别是女性读者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仿佛从她们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到我们自己的烙印和影子。

《她》这本书收录了《妊娠纹》、《良宵》、《零点零一毫米》等九篇中短篇小说,乔叶从婚姻生活、情感世界、家庭伦理、社会道德等多个角度,描绘了一系列女性形象,展示了女性隐秘的另一面。书中的女主角虽然人到中年,但还对生活充满欲望和激情,她觉得“现在,她终究还是没有老。或者说,还没有老得那么彻底。她还得等老。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等老。”面对一成不变、了无生趣、一潭死水的婚姻,她们不满、妥协、挣扎、抗争,好似焦躁不安的困兽,逃也逃不走,飞也飞不掉,可在平静的外表下她们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其中《黄金时间》印象最深刻,书中的她对丈夫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想杀了他的地步,她觉得“他早就该死了。他活得这么没有质量,活在这世界上就是浪费资源。可是他就是不死,也没人来杀他。她也不能。她很方便杀他,可是她不能。她不能为了杀他,把自己再搭进去。为了他这种人,不值。最好的方式就是他自己去杀自己。”所以当她听到丈夫倒在卫生间后,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她关机、拔掉电话线,看电视、洗澡、看书,让丈夫错过抢救的黄金时间,让人看的毛骨悚然,那要有多恨才能做到如此地步!难道婚姻真的就是恋爱的坟墓?

 《最慢的是活着》收录了《指甲花开》、《失语症》等五篇中篇小说,这五篇小说的女主角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精彩,但我最喜欢的当然还是《最慢的是活着》这篇小说。
 这篇小说以细腻平实的语言刻画了祖母的形象,讲述了孙女二妞,从开始不受祖母宠爱,不断地与祖母反抗斗争,到最后理解祖母,并逐渐感受到了自己是祖母的延续。祖母是自己的根源,她的容貌、习性、生活态度,她的一切细节都潜移默化地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中。
正如作者乔叶所说:“生活是一条河,我在此,她在彼,我们构成河的两岸。当她堤石塌陷顺流而下时,我也泅到对岸。我的新貌,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她的陈颜。我必须在她的根里成长,她必须在我的身体里复现。所以活着这件原本很快的事,也因此,变成了最慢,生命将因此而更加简约、博大、丰美,深邃和慈悲。”也许这才是最美好的生活!
《七粒扣》收录了《给母亲洗澡》、《至此无山》、《小瓷谈往录》等七篇中篇小说。七粒扣,七个故事。平实而无华、细腻而生动的文字向我们娓娓道来。印象最深刻的是《小瓷谈往录》那一篇,她经历两次爱情的失败后,自命不必取悦他人,给自己一个被爱的交代。就像文中所说的:“所经历的一切暗黑好像都没有沉淀为她生命里的毒素,或者说,她把毒排得十分干净,这让她非但没有往深渊坠落,反而养出了如玉容颜。”过去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已经可以淡然一笑,以后只会“爱自己,爱生活,爱一切所爱,以及,被所爱而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作者简介:齐瑞珍,山西省女作家协会会员、临汾作协会员、洪洞作协副秘书长,作品散见于《平阳文艺》《东方诗韵》《神州文学》《大槐树文化》《槐乡大地》《同根》以及《神州文学编辑部》《新锐散文》《品味人生》《槐乡文园》等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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