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投稿人：赵立人（声明：本文非我自己的经历，是根据讲述人的话语整理） 我叫赵立人，1979年生人，现在已经有45岁了。 在这个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 我的两个孩子一个上大学，一个还在上高中，光这两个孩子的花销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我的母亲现在也是将近70岁的年龄了，她本身患有糖尿病，所以每年的医疗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我有一家小贸易公司，以前年景好的时候还可以满足日常的生活开支还有结余。 可是最近这几年，生意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就在去年，一个多年共事的老客户突然订了一大批货。 我以为是一个来之不易的大单子，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老客户一直拖着尾款不给。 这就导致我的公司陷入了经济危机，再加上一家老小都等着我来养，直接让我欠了足足四十万。 当我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借钱，无论如何都还差20万的时候，意外的一位很久都没有联系的朋友帮了我一个大忙。 在今年的除夕夜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当时手机没在身边没有接。 我以为他是来要账的，可是随后的一条短信顿时让我泪流满面。  我和这位朋友的故事还得从小时候讲起。 我出生在一个四线城市的农村里，我们家里一共有兄弟姐妹四个人，我排行老幺。 在我小的时候，农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是靠种地为生，每家每户几乎都是勉强维持生活。 但是我父亲头脑比较好，在村里开了一家小卖铺，所以比一般的家庭过得稍微好一点。 在我十岁年纪的某一天，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去地里干活去了，三姐和我由于年纪小就在家里的小卖铺看店。 那是一个非常炎热的天气，我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扇着扇子，看着小卖铺外面发呆。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对面小土坡上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看着年纪比我要小一点的小孩，他正盯着我家冰柜里的冰棍不断的咽着唾沫。 虽然这种行为看着很滑稽，但是却也不奇怪，小孩子贪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冰柜里放的都是冰棍和汽水，那个年代虽说也不是很贵。 但是小孩子一般都没有零花钱，很多时候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我以为这个小孩看一会儿估计就会走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就一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蹲着。一直到太阳落山，我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从地里回来，他都没走。 这就让我不禁有点好奇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感觉有点憨啊。 于是我看向我的父母问他们认不认识这个山坡上的小孩子。  父亲扭头朝看向山坡上那个小小的身影，然后回身重重的叹了口气。 接着父亲回到屋里拿了一个豆包出来递给我并示意给那个小孩子送过去。 我当时是满头雾水这孩子馋的是咱家的冰棍，父亲让我给他个豆包是啥意思。 不过我没有多问，父亲在家向来说一不二，他做的事一般都是有道理的。 我拿着豆包朝着那个小孩走过去，但是那小孩看到我走了过来以后，竟然站起身来往后退。 我走一步他往后退一步，照这么下去，我估计是这辈子都走不到他跟前。 无奈之下，我把手里的豆包扬了扬，让他知道我没有什么恶意。 这孩子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之后，这才停下后退的脚步。 我伸手把豆包递给了他，这孩子在迟疑了一两分钟之后，突然就一把从我的手里把豆包抢了过去。 他抢的时候速度特别快，指甲也好像特别长，所以直接在我的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让我顿时有点犯恼，我好心好意给他东西吃，他还挠我一下。 可是当我的视线从手上转移到这孩子时，却一下怔住了。 他居然就这不到半分钟的功夫，狼吞虎咽之下，已经把手里的豆包给吃完了。 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把他那黑峻峻看起来是很久没洗的手上残屑给舔了舔。 这家伙是有多久没吃饭了啊！ 就在我正想问问他是谁家的孩子，多久没吃过饭时，这孩子居然就一溜烟的跑了。  “这孩子命苦啊！这吴老六真是作孽，好端端的一个家被他给弄散了。” 父亲感叹了一句，然后默默的抽了一口他的旱烟。 从父亲口中得知，这孩子是村南头吴老六家的孩子。 吴老六这个人不正干，整天游手好闲，家中地里的活全是他媳妇给伺候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日子倒也还能过得下去。 但是这吴老六还沾上了赌博的恶习，家里打下来的粮食全都被这个家伙卖了换钱去赌博。 有时候他媳妇想想藏点钱维持生活，也被他翻箱倒柜给找了出来，甚至还打了她一顿。 逐渐失去了生活希望的吴老六媳妇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最终喝农药自杀了。 只留下了这一个八九岁大的儿子无人管无人问。 有老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吴老六这人真是连动物都不如。  他老婆死了，他也不管自己儿子的死活，每天靠着瞎混弄到的一点钱都被他一个人给花了。 周围的邻居见吴老六那种混不吝的样子也不敢趟这浑水说他什么。 只是有时候家里有剩菜剩饭，就给这孩子送点吃的喝的。 穿得也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破烂衣服。 这孩子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过了一两年。 明明是跟我一样的年纪，却明显的矮了一头。 父亲之所以给他豆包，没有给他冰棍就是知道他只是饿了，并不是馋冰棍，给他吃豆包更顶饿。 那时候的我还小，也没有什么共情的能力，就是觉得他虽然挺可怜的但是也太不讲卫生和礼貌了。 父亲叮嘱我说，以后看见他，家里要是有啥剩菜剩饭的就给他一些。 这孩子自从上次给了他一个豆包吃了以后，就时常的蹲在我们家小卖铺门前的小土坡上。 我按照父亲的嘱咐，如果有剩饭剩菜就给他一些，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是很多。 毕竟在当时那个年代，家里都不富裕，他来十次能给他三四次就算不错了。 这样一来二去，我和这个小孩也就渐渐变得熟悉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孩子似乎从来不和我说话。 我甚至都问不出他叫什么名字，我那时一直认为他可能还是个哑巴。 所以我为了方便叫他，就一直叫他小哑巴。  我这个人虽然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极其爱干净。 每次看着小哑巴用那双黑峻峻满是污渍的手拿着食物吃的时候，我就像浑身蚂蚁咬一样头皮发麻。 但是别看这孩子身形瘦弱，但是他力气还不小，我想拽着他去洗个手都死活拉不动。 没办法，为了不再让他在我面前有那双脏兮兮的小手吃饭，我只好给他说如果他不把手洗干净就不给他吃饭。 小哑巴听到这话，顿时一怔，然后突然就露出的极其悲伤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慌了起来，然后急急忙忙的开始解释：“我，我不是说不给你吃东西，是你要把手洗干净才能吃，手不洗干净吃东西会生病的。” 即便我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给他解释，他依然还是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 无奈之下，我只好搬来一盆水，然后把他的手直接放进去开始帮他洗手。  当他的手完全洗干净之后，我再把一个馒头放在他的手里。 小哑巴这时候已经是有些呆住了，不过在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手里的馒头之后，旋即他开心的笑了。 虽然他笑的很开心，但是我却只感觉到心酸。 或许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之后的两年时间，我不仅教他吃饭前一定要洗手，还要他每星期洗一次澡，夏天的时候就用井水，冬天就到地里找点柴火烧点热水。 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男孩，所以我穿不上的衣服也没人穿就都给了他。 终于小哑巴渐渐活出了个人样，不再像以前的跟个乞丐一样。 我和小哑巴也成为了朋友，没事儿就到处乱跑瞎玩，玩的累了饿了我就把他带到我们家去吃饭。 就是有一点，他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哑巴还是不想说话。 我本以为小哑巴的生活会一直继续这么变得好起来。 但是命运好像没有就此放过他。  我不知道同样是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人，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比人与动物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当时我已经上了初中，因为是周日我没有去上学。 我在家里睡到了九点，本来还想再赖一会床，可是渐渐的我好像感觉到少了什么。 然后我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往常只要我一到周末休息，小哑巴就会一大早到我家敲我的窗户找我玩。 可是今天都九点多了，小哑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这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心，于是我立马穿起衣服起床。 饭也顾不上吃，就直奔小哑巴家里去。 刚到小哑巴家门口，我就看见了他们家大开着院门，好像遭了贼一样。 我心下一紧，赶忙进去他家看看发生了啥事。 但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个人 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根棍子，这些棍子上还沾着丝丝血迹。 而小哑巴则蜷缩着躺在了院子的一处角落里，手里好像还抱着一个铁盒。 我立马上前查看小哑巴的情况，他虽然还有呼吸，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下让我更急了，我赶紧回家找我父母，让他们来救小哑巴。 父母听说了这事也赶紧骑上三轮车跟我去小哑巴家。 走之前还用小卖铺的电话报了警。  我和父亲合力把他抬上三轮车的时候，小哑巴还是死死的抱住那个铁盒不放。 但是时间紧迫我们也没有过多去注意这件事。 到了镇上的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小哑巴，初步判断身体各处和头部均受到钝器的击打。 现在失去意识应该是重度脑震荡造成的，身体各处软组织也有挫伤。 让他在医院输一会儿液，休息一段时间应该会醒过来。 我们把小哑巴住院的事安排好了之后，警察也跟着来了。 听完我们描述，警察又去现场勘查，在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之后，基本上已经了解事情的真相。 打小哑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混混父亲吴老六，听街坊邻居说好像是他父亲想要什么东西，小哑巴抱着东西死活不肯给，所以就用棍子不停的打他让他松手。 谁知道这小哑巴这么坚决，被打得快晕过去了都不肯给。 也许是打累了，又或许是有其他事，他父亲没拿到东西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警察立刻找到吴老六经常去的地方对他进行了抓捕。 故意伤人造成重度脑震荡已经可以够上刑事犯罪了。 吴老六被抓紧去了，但是小哑巴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不要命也要保住。 这不禁让我好奇起来。  为了给小哑巴输液，那可是费死劲了，这家伙是真的有一股蛮劲。 即使是昏迷了，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抱住盒子不放。 好在，在我们和医生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还是解放了他的双手。 我把他的那个铁盒拿了过来细细的端详，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用来装饼干的铁盒。 然后我看了一眼小哑巴，心里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这个盒子。 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这盒子里不是别的，正是一堆零钱，加在一起足足将近有70块。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个国企的正式职工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只有几百块钱。 他一个孱弱的小屁孩饭都吃不饱，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钱啊。 带着这个疑问和对小哑巴的担心，我此时非常希望他赶紧醒过来。 两天以后，小哑巴终于醒了。 他醒过来愣了一会儿后，就赶紧找他的盒子。  我看着他慌忙的样子觉得他又可怜又可笑，终于我看他急的快哭出来的时候，把盒子递给了他。 看到盒子的小哑巴又赶紧把盒子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钱发现没有少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说小哑巴，你从哪里弄了这么多钱，还有你要那么多钱要干什么啊？” 小哑巴果然不愧于他小哑巴的外号，一个字也是不肯说。 我也嘲笑了我自己一下，他一个哑巴我问他有什么用。 “下次不要那么傻了，命比钱重要，命没了还要钱干啥。”我开始不停教育他。 小哑巴没上过学，也没有大人教育他，所以我这些年一直担当他的“老师”。 今天他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傻帽行为，我是一定要纠正他的这种错误思想，不过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我觉得我有点任重而道远。 可惜我以后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几天之后，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好的中年女人跟着警察来到了医院。 这个女人自称是小哑巴的小姨，在沿海做生意，很多年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和家里联系 现在还是警察给她打电话才知道自己的姐姐自杀，自己外甥居然受到这样的虐待。 于是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想要把自己的外甥接回去抚养。 我看着小哑巴问他，这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哑巴默默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吴老六因为犯故意伤害罪致人轻伤，且伤害的是自己未成年的儿子，所以从重判了7年。 他也被剥夺了监护人的身份，转而给小哑巴的小姨抚养。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小哑巴能去一个家庭条件这么好的地方生活，我们一家人都替他感到高兴。 小哑巴临走的那一天，他专门跑到我家来找我道别。 我为此也感到十分高兴，因为我感觉我的教育成果还是有用的，你看他现在还知道临走要道别的礼数。 小哑巴来得时候还抱着一个鞋盒，然后献宝似的双手递到我面前。 我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小哑巴小姨却是很有钱，这样我就放心让他跟着他小姨走了。 小哑巴临上车之际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开嘴，说出了我从他嘴里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的名字叫吴辰，将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来报答你们的。” 我顿时就被惊住了，原来小哑巴不是哑巴，原来他会说话啊！ 而令我更震惊的是接下来的事情。 在小哑巴走了之后，我把小哑巴送我的鞋拿出来看看，这不正是我心心念念但却没有钱买的球鞋吗？ 猛然间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双球鞋好像就是在70块钱左右。 难道说小哑巴拼了命也要保住的钱就是为了给我买一双球鞋？ 饶是我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半大孩子，也被小哑巴的行为感动了。 这小哑巴不是个哑巴，但是却是一个傻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家的生活也是越来越好，全家都搬到了城市里生活。 我自己也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有了自己的儿女。 但是小哑巴也就是吴辰，我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至于说他报答我们的事，我们也没多想，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也没有付出多少东西。 并且当初帮助小哑巴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图他将来能报答我们。 最近几年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竞争对手是越来越多，消费者的消费潜力在不断下降。 我的小贸易公司自然也逃不过大环境的不好，利润每年都在不停的降低。 再加上一儿一女要上学，花销也都很大，父母也都经常有个身体不舒服需要到医院治疗。 我的经济状况变得不太好起来。 但是好在之前还有一些积蓄，可以暂时维持下来。 不过我的母亲因为有糖尿病，会有一些并发症，在去年的时候，她突然脑梗住进了医院。 因为我母亲是农民，没有职工医保，报销比例比较低，所以这时候就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没办法我就只好把仅有的一大半积蓄拿出来给母亲治病。 就在这个时候，我以前的一个多年合作的老客户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下了一笔大订单。 我当时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要是这单干成，这一年都不需要太操心公司的经营问题了。 但是这客户有一个请求就是他目前的资金不是很充裕，希望先付30%的订金，等到回款拿到之后再全部付完。 我们公司之前一般都是要先付70%的货款才可以发货的，这样才能保证资金的流转。 可是看在与这个客户这么多年的合作的份上，我咬咬牙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没想到的是，这位客户在拿到货以后居然赖着尾款一直不肯付清。 我多次去讨要也是无功而返。 没办法我只能先去找别人借点钱，把这个窟窿先堵上，就是去法院起诉他也得需要时间啊。 一共六十万的欠款，加上我自己的积蓄和向朋友借的一部分钱一共有四十万。 还差二十万的欠款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就在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可以借给我20万。 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一句话借我20万的朋友。 但是他接下来的介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小哑巴吴辰啊！ 我高兴地和他拉起了家常，并询问他这些年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年才联系我。 听完他的话才知道，原来他很早就回到老家找过我们，只不过我们一家早就搬走了。 而且因为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这些年就没回过老家。 吴辰也就一直找不到我们，也就是前年我的身份证丢了，就回了老家补办了一次，跟村里的人聊了会儿天，这才把我们现在的住址和联系方式给了村里的熟人。 吴辰也是通过村里的人才找到我，没想到还听说我现在到处借钱，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吴辰现在是我们老家的消防队长，事业有成，家庭也很美满。 我也很为他感到高兴，我们哥俩叙旧了很长时间，也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并约定好有时间回老家一起喝酒。 有了吴辰的二十万，我的公司暂时没有了资金问题。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在这一年我的公司经营情况还是不是很好。 老客户的尾款还在走法律程序，吴辰的这二十万，我估计是暂时还不上了。 除夕夜，我因为喝了点酒，手机不知道放到了哪里。 等我清醒一点找到手机的时候，我才发现吴辰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以为他打这么多电话可能是来催我还钱的，毕竟他一个消防员挣的都是死工资，攒二十万也不容易。 就在我怎么组织语言跟他讲我现在难处的时候，他随后一条短信顿时让我泪流满面。 短信上写着： “哥，我现在在救火现场，这次情况比较危险，我怕是回不来了。 我借给你的二十万就不用还了，虽然不及你们当时帮助我的万分之一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份心意。 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都有钱，他们并不需要这二十万。 感谢你们家当年的帮助，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死了，我死后会葬在我母亲的墓旁边，你有时间来看看我就行。” 看完短信我赶紧回拨过去，可惜怎么都打不通。 我是万万没想到错过这个电话的我却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吊唁的时候，我给他的妻子说，那二十万我一定会还的。 但是他的妻子却坚持不要，说这是吴辰的遗愿，她一定会遵守，无论如何是不会要的。 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从老客户里把剩下的尾款给要了回来。 我听从了吴辰的遗愿并没有还给他的妻子，但是我把钱全买成物资捐给了老家的福利院。 希望那些像吴辰一样孤苦无依的孩子能够生活的好一点吧。 我站在吴辰的墓前，回忆着吴辰的一生，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亲戚朋友，对得起任何帮助过他的人。 可是他这一生太坎坷，世界以痛吻他，他却报之以歌。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他能活的更幸福一点。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