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闪蝶， 丰台作协会员 国学公益自媒体博主。
童年记忆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尘封的记忆，比如文静，她的弟弟在两岁多的时候，不小心掉到虹桥部队营房附近的河里，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差一点就…… 记不清那一天，为何母亲没有跟父亲一起带孩子。记忆太久远了，只记得营房南侧满河的肥肥的绿叶，叶子下面应该是菱角，河边还长满了茂密的芦苇…… 那是个休息日，父亲跟战友聚精会神钓鱼，附近有一座铁路桥，不时有火车从桥上呼啸而过。四岁多的文静拽着弟弟看大人们钓鱼。弟弟很淘气，突然甩开姐姐的手，伸着胳膊去抓芦苇上的蝴蝶，河边的土是松的，弟弟一下子掉进了河里。 那一刻，文静慌了神，吓的大叫“爸爸，爸爸，弟弟掉进河里了!”。幸亏父亲就在旁边，不愧是军人出身，迅速跳到河里救出了弟弟。 闻讯赶来的母亲，像疯了一样……扯着嗓子，跳着脚哭喊，“我不活了!”，她埋怨文静和父亲，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故意的？文静从没见过这场面，吓的哇哇大哭。周围的叔叔都在劝泼辣的母亲。闻讯赶来的医生和叔叔们紧张的抢救弟弟，场面几乎失控。父亲浑身湿漉漉的，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两手摸头，蹲在一旁叹气，懊悔没有看好孩子。 后来文静听姥姥说，母亲的埋怨依据竟然是她当时怀弟弟时，父亲担心母亲独自照顾不过来，建议慎重考虑。父亲上海部队任务重，不能总回家，感觉母亲如果带两个孩子太辛苦了。母亲的医生朋友月阿姨，偷偷跟母亲说，“看反映可能是男孩，建议把这孩子留住。” 文静的母亲没有听父亲的建议，于是小弟弟也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母亲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情急之下乱指责。孩子哪里知道这事？哭的更厉害了，父亲则有口难辩。 一阵忙乱，谢天谢地，经过紧急抢救，弟弟终于苏醒并缓了过来。这件事啊，给幼小的文静留下不可描述的伤痕，在心里打了结。多年来，只要有好吃的，也总让着弟弟。 弟弟生下来就弱小，从那以后更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弟弟在上海出生，上海简称沪，母亲给他起名沪生。印象中，母亲生弟弟那年，是在文静两岁左右，父亲牵挂母亲，便带她去部队第五医院探望。她懵懵懂懂跟在父亲后面，爬上红色木地板的楼梯，怯生生来到母亲所在的产房。产房里有好几张床，并且还有蓝色的有些生锈的大氧气瓶。 两岁多的她看到氧气瓶害怕极了，那是什么怪物，母亲为何要在这里，是生病了吗？她害怕的往大人身后躲。陪床的小姨告诉她，母亲给她生了个小弟弟。产房里的氧气瓶，是给其他人准备的，别害怕！ 父亲的部队后来又搬到了人民广场附近，部队大院的玉兰树长得非常茂盛，油绿油绿的叶子，空气里弥漫着玉兰花淡雅的香味。母亲跟弟弟回老家一段时间，父亲自己带着文静，又当爹又当妈。早上起床还要给她梳头，幸好她是个听话的孩子，慢慢自己学会扎辫子。虽然扎的歪七扭八。部队没有任务的时候，父亲中午会抽空休息会儿，她就坐在门口椅子上无聊的吃蚕豆。记得有一次，父亲战友刘叔叔路过，看到她乖乖的坐在门口，还夸奖了她。刘叔叔也有个女儿小芳，母亲回山东前，把文静也托付给刘叔叔的爱人刘婶。有一段时部队周末还会放电影，还有电视放映室，战士们会聚到一起看电视。如果赶得好，会有精彩的节目播放。 母亲说，因为父亲部队主要警卫中央首长来沪的任务。有时，来沪的邓妈妈，也会亲切的跟战士们和军属一起看电影。文静是个乖孩子，父亲细心照顾她。只是有一次，有个馒头太硬了，她不想吃，从小过苦日子的父亲，对粮食非常珍惜，严厉的跟她说，“把馒头吃了!”。口气少有的坚定。文静眼泪汪汪的吃了馒头，后来就跟母亲告状，说馒头好硬啊。母亲什么也没说。 再后来，母亲带着弟弟到上海探亲，那一段日子，也很幸福。父亲没任务的时候，晚上，会带着她和母亲、小弟弟一起去人民公园散步，穿过街心花园，能步行到外滩，在黄浦江边吹吹风是相当惬意的事情。那时候，不像现在外滩和黄浦江边，到处都是观光的游客。父亲的战友小文叔叔是上海本地人，他有一台海鸥照相机，特别热心的给文静一家，拍了很多珍贵照片。 紧赶慢赶，就到了母亲带孩子们回崮乡的时候。碰巧母亲单位有到上海出差的车，大家一起把家具用品，包括大衣柜，五斗橱，还有文静最喜欢的藤椅，都一股脑放在单位的大卡车上。然后，母亲带着她和弟弟坐在驾驶室，父亲和其他叔叔则披上雨衣，坐到车斗里，看着满车的家具。那是一次愉快的回乡旅途，期间还路过了无锡，也碰到有雨的天气，经过长途跋涉，安全回到母亲所在的单位…… 童年的记忆，有时在梦里还能出现……只是物是人非……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