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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文明展》 - 陶鬶形器和登封王城岗

 那个老撕机 2024-04-15 发布于广东

广2:新增收费线上带展服务,

第一期为广东省博物馆《共饮一江水-长江流域青铜文明展》已经推出,200元/人,有意加微237091入群收看回放。

第二期付费线上带展《天地之中 ─ 河南夏商周三代文明展》即为本展将于本月底推出,费用同上,现已接收报名。

广3:本人所有图片均为华为P60Pro拍摄,厂商爸爸们,你们懂的。

前言

今天起尽量每日一更,把丢失的进度赶回来,同时为了更好的为月底的付费带展服务。每天更新一件展览中的文物。未必是直接解读文物本身,也可能如今天的文章这样介绍遗址或者对应考古学文化的重要性一来是我自己学习的过程,二来大家可以作为补充知识看看

登封王城岗在展览中展品并不多,我个人最重视的一件器物是一件陶鬶形器。这类器物普遍被认为是陶爵的前身。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登封王城岗遗址本身,因为你一定会听到它的名字,如果不明白它的基础信息,那永远都在抓瞎。

正文

登封王城岗遗址1951年在配合治淮工程中被发现,最早被称为“八方遗址”。

1959年徐旭生先生根据文献内容在寻找夏墟的过程中先后对王城岗进行了调查。其中告成镇的古阳城历来被认为是“禹都阳城”的阳城所在。徐旭生在这一片的遗址收集到仰韶至龙山时代的陶片。并在随后出版的报告中探讨了阳城的地理位置与大禹的关系。这也是遗址进入学术界视野的伊始。

1977年,考古工作者在告成镇的王城岗地区发现一段20余米的夯土墙,随后的发掘正式这是一个边长90余米的小型城堡,年代不会晚于龙山时代晚期,后来又发现在这个堡垒东边还有另外一个堡垒。两个小城共用了同一个城墙,这使得王城岗龙山古城成为全国发掘的第一座被认定的龙山文化古城。

这一年另一个重要发现是发现了商代二里岗遗存,二里头遗存以及龙山晚期遗存的地层叠压关系,被称为“新三叠层”。

同时还发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城遗址,并在遗址中战国以及汉代的陶器上发现“阳城”的戳印,证明起码春秋以后这里便叫阳城。

这次发掘将王城岗与夏文化紧紧联系在一起。比如碳十四测年与大禹生活的4100年接近,古籍记载禹都阳城在箕山之阴、嵩山之阳,也与这座小城一致。但在当时还不能认定王城岗就是古籍中的阳城(其实现在也不能),只能“初步认为王城岗的两座城址有可能是夏代城址,且很可能就是夏代的阳城遗址。

1996年,为了配合夏商周断代工程,将70年代发掘的奠基坑重新掘开对里面的人骨进行取样测年,后来报告中对于夏王朝始于公元前2070年的数据就是由此次提供的样本进行推算的。

2002-03年,“中华文明探源工程预研究——登封王城岗遗址周围龙山文化遗址的调查”启动,考古工作者对王城岗遗址进行了全面的重新勘察,并在小城外围发现了一座面积达30万平米的大城——70年代其实只要再向北多挖几十米就能挖到,却晚到了30年。

但从地层关系来看,大城小城并非同时建造,小城始建于龙山一期偏晚,废弃于龙山二期。大城始建于龙山二期,用至龙山三期偏早,龙山三期偏晚衰落。两城的测年中间值为公元前2122及公元前2055年。

2006年,王城岗考古的领队方燕明提出王城岗小城可能为“夏鲧作城”,而大城可能为“禹都阳城”。

在确切的文字材料出现以前,这当然是很难被证实的。我个人也确实很难接受用考古发现套文献得出的结论。

王城岗,新砦,二里头三个遗址前后链接。但今天学界可能更倾向于认为新砦和二里头关系更紧密,其来源受到东边造律台文化的影响,而登封王城岗则和郑洛盆地的王湾三期一脉相承,两者虽然互有影响但来源不同。

如果造律台-新砦-二里头一脉是夏文化,那王城岗就不太可能是夏文化主体,而是当时的另一股势力或者是夏王朝的重要组成部分。

正如后世的商文明其实也不是一个大一统国家,但丝毫没影响青铜器及其上的神面纹和鸟纹作为精神内核连接起东西南北数百年,大家却从未怀疑过他们的精神内核并没有区别。

王城岗可能正是前一阶段的同类缩影。中华文明正是有着无数这样的缩影才如此灿烂辉煌。而这种多元性带来的未知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标准答案,但也正是考古学的魅力所在。拨云见月,抽丝剥茧,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摸到月亮,而是能无限接近看清楚它。

近年来对于王城岗的讨论实在是有些少。但登封王城岗近60年来的研究,无疑是夏文化研究的见证,也正是几十年来一步步的研究,我们对夏文化的认识才逐渐清晰起来。

向一代代考古工作者致敬。

上个月郑振香先生去世的时候我就特别感叹自己开窍的太晚,没机会当面认识老一辈考古工作者。严文明先生今天也不在了,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又少了一人。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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