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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王永利:那时,我们这样过清明

 百荷书房 2024-04-17 发布于河南


那时,我们这样过清明
文/王永利 图/网络


清明时节,天气是宜人的,脱去了厚厚的棉衣,身上不负重了,轻快了许多,天气也是不冷不热,在家闷了一冬的人们,陆续走出家门,花也渐渐都开了,有了春天的颜色。
没事在家和我家那位聊天儿,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小时候的清明节,到天安门广场纪念碑去献花。
我一听有点意外。
我问:“哟,你们也去呀?”
她说,“是啊,那时候每到清明,学校组织一块去。”
我说:“我们也是啊,清明节,不是到天安门广场,就是八宝山革命公墓。”
没想到她们学校跟我们一样。
由这个话题,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上学时,清明节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里,与清明节有关的有三个画面:一是母亲烙的糖饼;二是到天安门广场纪念碑献花,组织新加入少先队的同学入队仪式活动;三是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瞻仰革命烈士。
每到这种不上课,出校外的集体活动,是一种既兴奋,又躁动的心情。
在我的所有印象里,除了每年的清明节可以不上课,集体外出,还有一次是秋天到北蜂窝生产队去抱秋收的大白菜,其它已经全部忘记了。
那时候在西便门小学上学,每年到了清明节,学校便会组织同学们,集体到天安门或者是八宝山公墓参加纪念活动,去的最多的,应该就是天安门。
由于一去就是多半天,学校规定,中午饭和水都要自己解决。
我记得每次我带的都是母亲头天烙的糖饼,类似现在馅饼大小,放在铝制饭盒里,装进书包。再装上一壶水。装水的水壶是那种军用水壶,斜挎在肩上,这些东西就是一天出行的全部了。


说是一天,其实也就多半天。
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吃的喝的都自己带。除了道远,需要坐公共汽车时,给个车费,那也顶多一毛钱,两毛钱。没有家长给钱,让孩子在外边买着吃。富裕的家庭,顶多再多给个一毛、两毛钱,这是最好的了。
当天的活动,先是到纪念碑去献花圈,献小白花(学校统一手工制作),参观人民英雄纪念碑,听讲解人员讲解纪念碑上的故事,然后围着纪念碑转着圈参观浮雕。(现在不让上去了)
由于那时去的次数多了,有些浮雕上的故事:虎门销烟、八一南昌起义、五四运动,那些人物画面,雕塑的栩栩如生,鲜活生动。几十年过去,依然印象深刻。
那时候纪念碑都是开放的,可以用手去摸上面的浮雕。
记得每次到天安门纪念碑必举办活动。主题是“学习烈士们的英雄事迹,继承先辈遗志,做合格的接班人”,给新被批准加入少先队的同学,举行入队仪式。
清明节,人民英雄纪念碑,纪念烈士,新队员入队,这是清明节最有意义的活动。
大队辅导员宣布新被批准入队的同学的名单,这些同学一律白衬衫蓝裤子。其他同学是不是这种装束,现在记不得了。
宣布完名单后,同学们一一站好,由大队辅导员分别给每个人系上红领巾。清楚地记得那句话:
“红领巾,它代表国旗的一角,是由革命烈士们的鲜血染红的”。
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时刻准备着!
然后集体高唱那首《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
爱祖国,爱人民,
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不怕困难,不怕敌人。
顽强学习,坚决斗争。
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前进。
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


清脆嘹亮的歌声,在天安门广场上空回荡。
此刻,就在写这些东西的此刻,我又禁不住唱响了这首歌,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曲调,唱的我又有些动情,仿佛又回到了天安门广场纪念碑前,胸前鲜艳的红领巾,与迎风招展的红色队旗相互辉映,我又回到了翩翩少年,那神情和童稚,那庄严与神圣一如从前。
那时候入队,不是人人都可以,只有一部分要求进步,表现好的同学才可以。有小偷小摸行为,爱打架、不遵守纪律、不团结的同学都不行。
入队是需要班里上报年级,最后由学校统一批准。在那时,这是一项神圣和光荣的事情,每个被批准入队的同学,都会感到无比光荣和自豪。
举办完活动后,我们集体到中山公园或劳动人民文化宫游园。
到饭点儿,老师宣布解散、吃饭,我们这些同学仨一群,俩一伙,分在各处,吃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吃食。
到八宝山,只是参观、瞻仰那些为革命牺牲的烈士的墓碑。其它的活动也许有,但已不记得了。
这便是我过去对清明节的全部记忆了。
一晃五十多年,半个世纪过去了,曾经胸前飘着红领巾的少年少女们,都已是鬓发半白的老头老太太了。
现在回想起那时的一幕幕,感慨万千。既感叹时光、年华的飞逝,又怀恋那时的纯真,一种复杂的心绪在心头。
然而,这就是人生吧,不可能倒转,也不可能静止在某个时间段。感叹也好,怀恋也罢,没有机会回到从前了,留下的只能是回忆。


人生永远滚滚向前,奔向遥不可知的未来,无论任何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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