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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大案破解 一 —脂砚斋初评本是《红楼梦》 六合红学 崔虎刚  主流红学最成功之处，是成功地把最晚出的版本，确立为最早的版本。至今如此！ 多年以来笔者在论坛，博客，红学微信群等处，不断分享研究相关成果，有人拿去贴出，也在所难免，今再重述一次，以促进学术研究。 中国名著《红楼梦》之名，看似简单，尽人皆知，实则关系异常重大！不是文武史学大案，不接手！ 且看是何故事。 一、《红楼梦》原名《石头记》 以乾隆年间程高本为证： 序： 《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者矣。然原目一百廿卷，今所传只八十卷，殊非全本。即间有称全部者，及检阅仍只八十卷，读者颇以为憾。不佞以是书既有百廿卷之目，岂无全璧？爰为竭力搜罗，自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以来，仅积有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翻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始至是告成矣。书成，因并志其缘起，以告海内君子。凡我同人，或亦先睹为快者欤？小泉程伟元识。（程甲本《红楼梦》，卷首） 叙 予闻《红楼梦》脍炙人口者，几廿馀年，然无全璧，无定本。向曾从友人借观，窃以染指尝鼎为憾。今年春，友人程子小泉过予，以其所购全书见示，且曰：此仆数年铢积寸累之苦心，将付剞，公同好，子且闲惫矣，盍分认之？予以是书虽稗官野史之流，然尚不谬于名教，欣然拜诺，正以波斯奴见宝为幸，遂襄其役。工既竣，井识端末，以告阅者。 时乾隆辛亥冬至后五日 铁岭高鹗叙并书  我们可知，最早出版《红楼梦》的学人，依他们当时获知的信息（无论来自何处）认为《红楼梦》的原名、初名是《石头记》。 实际上《红楼梦》 书中本身也记载：“……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说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 因此，乾隆时期，致力于挖掘抢救祖国宝贵历史文献的程伟元先生的《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是如实而言。 那么，是何人将本名《石头记》改名为《红楼梦》的？ 二、脂砚斋改名为《红楼梦》 1、程高及其出版物无记载 关于《石头记》改名为《红楼梦》这一点，程、高等人均无记载。实际上程高本（程甲本，程乙本）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的内文也无记载。《红楼梦》本身的记载为：“……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这《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见上面大旨不过谈情，亦只是实录其事，绝无伤时诲淫之病，方从头至尾抄写回来，闻世传奇。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又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石头记》缘起既明，正不知那石头上面记着何人何事?看官请听……“，令学人倍感遗憾。 但有一位皇家宗室人物对此却有明确记载。 2、爱新觉罗裕瑞的记载 裕瑞(1771-1838)《枣窗闲笔》记载：“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述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部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乃以近时之人情谚语，夹写而润色之，借以抒其寄托。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研斋[1]之批语，引其[2]当年事甚确，易其[3]名曰《红楼梦》……' 可知将《石头记》改名为《红楼梦》的人，是曹雪芹之叔脂研（砚）斋。 那么裕瑞的这个信息来自何处？ 首先，由于《红楼梦》书中没有介绍，能改名的人，除了《红楼梦》作者本人或其增删者外，就是在某方面比《红楼梦》作者本人或其增删者更有话语权之人。总之知道这一内情的，必定是《红楼梦》作者本人或其增删者曹雪芹的圈子中人。 因此，裕瑞这一信息的来源也不例外。[4] 《枣窗闲笔》记载：“雪芹二字，想系其字与号耳，其名不得知。曹姓，汉军人，亦不知其隶何旗。闻前辈姻戚有与之交好者：其人[5]身胖头广而色黑，善谈吐，风雅游戏，触境生春，闻其奇谈娓娓然，令人终日不倦，是以其书绝妙尽致。”的人脉、信息渠道吻合。即裕瑞有来自曹雪芹圈子信息的渠道。 必须指出的是，关于《枣窗闲笔》真伪，学界多有考证。各方均有举证。这里举一例： 笔者多年前，多次指出，所谓学人，如欧阳健前辈，所言，《枣窗闲笔》是为了迎合胡适学说而伪造出的。这一说法，其实忘记了一个事实基础：胡适学说或新红学最核心的成果，认为曹雪芹是《红楼梦》的原创者。而《枣窗闲笔》（记载来自曹雪芹好友转述从曹雪芹本人传出的信息），恰恰否定、推翻胡适的了这一核心成果。试问有这样的迎合者吗？ 其他质疑《枣窗闲笔》可靠性的方面，学界学人已有论证，均不能成立，此处略去。 因此，我们从有可靠信息渠道而来的《枣窗闲笔》记载得知，《石头记》被曹雪芹之叔脂砚斋改为了《红楼梦》这一重要历史。 《石头记》原本已不见踪影，被脂砚斋变为《红楼梦》的版本，即早期《红楼梦》版本有流传证据吗？ 三、改名后的早期的《红楼梦》版本 众所周知，在清代乾隆年间，早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萃文书屋活字本，全名《新镌全部绣像红楼梦》 出版之前，《红楼梦》抄本已经在明义、墨香，永忠等等皇家宗室中有流传，可知这些是《石头记》改名之后的抄本。 1、 富察·明义，满洲镶黄旗人，喜欢饮酒赋诗，是曹雪芹的好友之一。著作有诗集《绿烟琐窗集》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 2、 乾隆三十三年永忠写有《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墨香是敦诚、敦敏的叔叔。 3、 瑶华在永忠《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上的批语：“此三章诗极妙。《红楼梦》非传世小说，余闻之久矣!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 [6] 尤其从明义所读版本的记载看，不仅来源直接，时间早，而且内容看，学界也普遍认为与程高本的有不同，乃至与其他抄本，属于不同版本。 宗室流传的这些版本有一个共同点，都没提到脂砚斋，也没提到脂批，没提到所见版本不完整。以至于学界学人提出，曹雪芹拥有两个互不来往的圈子的存在。 除《石头记》改名为《红楼梦》后确有流传之外，《枣窗闲笔》还为我们提供了其他更有价值的信息。脂砚斋初批本为《红楼梦》关键信息！ 四、脂砚斋初批本为《红楼梦》 早期宗室流传版本名称、内容，没有脂砚斋及其批语，这一特点与《枣窗闲笔》记载裕瑞自己所见“曾见抄本，卷额本有其叔脂研斋[7]之批语，引其[8]当年事甚确，易其[9]名曰《红楼梦》……”本不同。[10]裕瑞所见抄本，不仅有脂砚斋上有批语，而且是《红楼梦》名称的抄本。反映出两类抄本时间先后的差别。 此时脂砚斋批语的位置在卷额，与民国时期发现的其他脂批本不同。其他的除了眉批外、多出来回前批、回末批、双行夹批、侧批等，又反映出这些脂批本的时间差。 因此，裕瑞自己所见抄本乃脂砚斋命名为”红楼梦“之后的初期脂批本。就其内容而言，应该含有“吳新登”和“元迎探惜”足分別隱寓“無星戮”和“原應嘆息”等。[11]  从“余曾于程高二人朱刻《红楼梦》版之前，见抄本一部，其措辞命意与刻本前八十回多有不同。抄本中增处、减处，直接处、委婉处，较刻本总当。”可知，而且裕瑞自己所见本（即脂砚斋初评《红楼梦》本），为《红楼梦》不完整的八十回本。这一信息，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脂砚斋初评本的情况。 关于脂砚斋初评本是《红楼梦》的历史，除了上述证据外，我们再看其他旁证。（待续） [1] 学界一般认为脂研斋与脂砚斋是同一个人。研与砚或是抄本流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或者是同一人在不同时期使用的号的变化。 [2] 指曹雪芹叔脂砚斋 [3] 指《石头记》 [4] 裕瑞自己的笔记本记录了自己所知的信息和心得，也不是为了公开出版。 [5] 有学人提出，其人也有可能指裕瑞的前辈姻戚。这个判断没注意到后面的“以其书”之“其”，与前面之“其人”是统一的，指同一人。 [6] 明义，姓富察氏，号我斋，满洲镶黄旗人，傅恒的二兄傅清之子，明仁的胞弟，乾隆帝的孝贤皇后之侄，是清代皇室外戚。做过乾隆的上驷院侍卫。富察明义的胞兄明仁，堂兄明琳、明瑞、堂姨夫墨香等人也是曹雪芹圈子中的人。 永忠，生于雍正十三年，逝于乾隆五十八年，以年龄论，是曹雪芹的晚辈，二人约有二十余年的时间交集。他虽为宗室，但属于被排斥的边缘人物。 作批语的瑶华即弘旿，也是宗室近支。 [7] 学界一般人物与脂砚斋是一个人。抄本流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或则同一人不同时期使用的号的变化。 [8] 指曹雪芹叔脂砚斋 [9] 指《石头记》 [10] 这与一部可能引起麻烦的作品，开始流传的时候，不仅需要注意大名的问题，因为“石头记”之名太容易引起谈论国家历史的引导，指向，思考。何况书中也有这样的信息。“红楼梦”之名则容易使人往文艺、言情方面思考；而且不应该一开始，就参合再加上更多人的介入、批语，这些批语又难保，不会带出更多相关人及其他问题。 [11] 裕瑞《枣窗閒笔》有二处摘引谐音取名。一处是在《 红楼圆梦书后》 一文中指出：“前书吴新登，暗隐'无星戥’之意。”一处是在《 后红楼梦书后》 文中说的：“所谓元迎探惜，隐寓'原应叹息’四字，皆诸姑辈也。”等典型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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