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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中学时代那些难忘的事(四)

 魅力太行公众号 2024-04-29 发布于河北

文/王立刚

学校的师资情况,存在最大问题就是英语老师,一直不稳定,换了好几次。

最初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师,来自我的邻村,为人和蔼可亲,英语课排在体育课后边,我们大汗淋漓地从操场回来,他语气和缓地谆谆告诫,要我们收回心来,认真上英语课。

后来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不见了,可能是调走了还是退休了,不得而知。

在换新英语老师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有一位副校长临时教我们英语课。

再后来,才换了英语王老师,竟然和我同村,而且他认识我。

他上课经常向我们吹嘘他年轻时,本来学的俄语,后来自己对英语感兴趣自学英语,慢慢担任了英语老师。

我仔细听了他讲的英语课,发现几乎每节课都是在侃大山,快下课时,留很多作业

不过,我们班的英语成绩竟然在他每天侃大山的教学中,一点点提升了。

班主任一直认为,英语老师的不稳定成为我们班英语成绩上不去的重要原因。

教我们数学的最初是李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常常夹着大三角板之类的教学仪器来上课。

有一次,李老师讲到“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是一个“公理”。“公理”就是天然就认为这个命题是对的。

然后老师问我们,对于“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个命题,谁还有问题?

班里竟然有两个人举手,表示不认可,其中一个人是我!对于我们的疑问,李老师只好请我俩上讲台画出反例。

当时我倒真不是有心在破坏上课,而是昏昏沉沉,没怎么听懂,忽然听到“举手”两个字,于是就举了手。

我来到讲台上,尴尬地在李老师画的两个点之间,画了一条曲线。下课后,我们两个举手的人相互取笑了许久。

到了初二上学期结束时,李老师结婚了。

因为当时每个班的人数都在减少,学校可能为了减少师资配置上的压力,于是李老师任班主任的班级,按成绩排序,分为均等六份,由剩下的五个班的班主任抓阄,将李老师这个班拆分了。

由于我们班级一直人数最少,所以这次拆分文老师就抓取两份。我们班人数增多,实力也相应提升,逐渐成为五个班中排名在中游的班级。

分班之后,我班的人数增加到了一百多人,也加了不少学习好的同学,学习竞争更加激烈了。

后来,李老师转为实验室专职管理员,数学老师直接由教导主任张老师担任,张老师教学经验丰富,对数学授课极为熟练,板书流利、讲解清晰,在讲题的时候喜欢用“过河遇见摆渡人——巧了”这句歇后语。

因为大部分习题是经过设计的,当然给出的条件正好适合。

张老师生活简朴,他的村子与我正好顺路,有时候放假时,还能在路上碰到张老师骑车回家。

可惜,我们毕业后不久,张老师因病去世了。

历史老师为苗老师,初一时开始教我们历史,到历史课结束,便不再教我们了。

到了初三中考,学校考虑到还要考历史课程,就重新安排苗老师来指导我们复习历史。

那是在一次年级全体师生大会,宣布苗老师担任历史课,学生一片欢呼。

上新课时,苗老师总是说同样的一句话“今天我们学习新的一课:某某主题”。

到了初三,不再有新的历史课,只是发了一本参考书,苗老师很有自信地给我们在参考书和各本教材中划出要背诵的内容,并且表示没划的就不用管了。

于是每节历史课,他就来到教室说两个字“背吧”,然后便坐在门口发呆,我们则在教室里大声地 背诵,直到毕业。

我的历史成绩竟然很好。政治老师李老师,也是同年级一个班的班主任,管理学生甚为严厉,与文老师不同,是相对比较猛烈的性格,不要说她所带的班,就是我们班的同学也都很怕她。

她经常在上课提问同学的背诵情况,凡是没有背过的,就站着听课。

在一段时间里,班里经常有超过一半的学生站着,大部分还都是学习好的同学。

于是,人心惶惶。奇怪的是,李老师很少提问我,周围同学都站着听课,我坐在那里,四周都被挡住,几乎要看不到黑板了。

化学老师苑老师,高高的个子,块头很大。这是一门开设最晚的课。第一节课,苑老师就带着仪器向我们显示化学变化的神奇效果。

我的大部分化学常识都是在那一年学会的,化学元素周期表的前边20位,也是经苑老师训练而记住。

初三复习,苑老师上来就说,化学的复习要“以纲为纲,以本为本”,纲就是大纲,本就是课本。这是应试学习的第一大法则。

我一直牢记在心,在以后很多年的学习和教学生涯中都坚持使用。

到了高中,我就认为高中学习,无非是应试,必须坚持高考本位,也是高考大纲本位,课本本位,不要做无谓的浪费。

甚至针对平时老师做的练习方向,考试方向存在的问题,多次直接向任课老师提意见。

然而,直到高考最后阶段才见老师按照这种最基本的原则来组织高考复习,各科学习中存在的种种问题一直浪费着宝贵的高考复习时间。

体育老师为马老师,上体育课有时认真,有时放养,每次课都要求沿着操场跑圈,这是最枯燥的事。

我的身体素质貌似并不太好,像引体向上,班里有很多人能轻易做二三十个,而我只能做七八个就不行了。

读书期间,学校还组织过几次班级之间的篮球赛,我觉得特别精彩,这是一种特别直白的班与班之间的竞争。

在记忆中,班级凭借班里几个打球甚优秀的同学,在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赢得好名次。

篮球的肢体对抗性很强,赛场上的磕磕绊绊,很容易演变为打群架。

有一次比赛因为赛场上很小的问题一下子就快要打起来,做裁判的体育老师赶紧终止了比赛。生物老师为马老师的妻子。

大家都说生物老师每次讲课时,眼睛都是看着天花板,而不是看学生。

讲到生理卫生部分,正好快到放暑假,生物课上,老师在课堂上缓缓而一脸严肃的说,这段内容由大家在假期中间自学。

教地理的关老师,嗜好抽烟,年龄较大,学问扎实,知识丰富。

每年到了元旦时,学校会在大礼堂组织一次师生共同参加的迎元旦文艺汇演。寒冷的冬日里,师生济济一堂。

每年的文艺表演,关老师都与美术老师一起表演一个保留节目。

用八十年代很流行的《逛新城》的曲调和歌词进行改编,变成《逛皇中》。

角色也从父女俩改为老两口,如原歌词中“阿爸唉。 唉, 快快走! 噢, 看看拉萨新面貌。女儿唉, 唉, 等等我。 噢, 看看拉萨新面貌。”改为“老伴唉, 唉, 快快走。 噢, 看看皇中新面貌。老伴唉, 唉, 等等我。 噢, 看看皇中新面貌。”

因为礼堂容量有限,所以每年只是两个年级的学生观看,多是初三的学生不参加。

因为坐的位置太靠后,所以我从未看清楚两人的装扮,只是两人一出场,全场便爆发雷鸣般的欢呼,以至于旋律也都听不清了。

不过,许多年以后,每每听到这首歌的旋律,我都会想起许多年前学校元旦文艺表演上的两位老师。

总的来说,在初中阶段,我只是一个天分平平的学生,天赋不高,为人懦弱,做事无力,从未在一些重要关节获得什么出众的荣誉,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路人,不是那种上帝的宠儿,更不是出类拔萃的人。

在中学时代,我都很普通,在这样普通的学校里更是平庸的人。

只是偶尔在极个别的领域能感受到自己受到天赋的恩赐,这种获得天赋的感觉只有在学习地理时有一些体会。

初中地理没有太难的内容,教地理的关老师颇有魅力,这样的老师对于天赋好的学生来说十分合适。

我的日记上曾经记录说,自己用五分钟就能把一张完整的地理考试卷上的全部题目都答完。

在当时,不管是学习新内容,还是做练习,还是考试,与地理这一科打交道都十分愉快,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当时自己也很清楚在这一科目的天赋,有足够的资格享受这种自负。

可惜的是,中考并不考地理,这门课也不太被重视,很快就结束了。

我有时候觉得学地理很奢侈,一手好功夫,别人却不屑于来竞争。

我只好慢慢作罢,爱屋及乌的把兴趣转移到了历史和政治两科上。

所幸到了高中阶段,地理被纳入高考,虽然受到种种不利因素的限制,地理这一科的成绩仍旧一直处在绝对优势的位置,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

我在大学阶段选择了学习地理学专业,可却因为自己的畏缩,而放弃了这一喜欢的专业。

这不能不说是人生中一件遗憾的事情。经常接触学校的其他老师和人员,时间久了,连后勤工作人员,食堂的师傅也觉得比较面熟了。

其中接触最多的当然是保卫处长张老师,他整天在宿舍来回处理打架、失窃等各种问题。

有时候,在操场上开大会,张老师讲话,每分钟带十个“啊”,我们在下边一个个认真数着,也根本不会听他所讲的内容。后来,张老师转为教政治课了。

在初中读书期间,还有一位实习的历史老师游老师。他给我们解释自己的名字的含义“游遍天下,志在国家”。

游老师给我们讲中国唐代的书法,他说英语没有书法,只有汉语有。

然后在黑板上写了一个“no”,他说:“英语的书法怎么写,难道把N拐个弯吗?所以英语没有书法。”这个例子太形象了,以至于我一直牢牢记着,一直认为英语没有书法。

实际上这是一个误解,英语也是有书法的,而且书法也不是给某个字做一个奇怪的样子。(未完待续)

作者:王立刚,1985年生,信都区南石门镇人,九三学社社员,曾在邢台市第十九中学任教,一直从事教育行业,有多篇文章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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