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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与杨家门大捷 作者简历： 王安中，江西铅山县人，铅山一中退休教师。铅山县作家协会会员、上饶市作家协会会员。 本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学习写作小说。1978年，短篇小说《豆》发表在《信江文艺》； 1980年，民间故事《螺狮山的故事》发表在《信江文艺》（后被江西省铅山县文联编入《铅山民间文学》）。1984——1988先后创作《风云》、《支付情感的女人》和《潜伏女郎》等网络长篇小说。1999—2021年，创作长篇小说《船的女儿》（上、下集）。2022-2024年，创作长篇小说辛弃疾小说《一马归国梦》。 文 学 顾 事 Chine 四、伏击
不一会，陈凯团长临近杨家门，他突然勒马站定。 他环视四周，一座座矮矮的山丘呈现眼前。那山丘上静静地无声无息；山丘上的松树，东一棵，西一棵，稀稀疏疏可以跑马；一阵风刮来，有些寒冷，满山的茅草被吹得窸窣作响。 他心里突然开阔，眼睛突然发亮，自言自语说：“他妈妈的，光秃秃的山，何有伏兵？没有伏兵，老子怕个吊！”说完，他莫名地打个寒噤，身子哆嗦一下。 嗨，大概患上“方志敏害怕症”了吧。还没开战，怎么心里就寒碜碜；一想到“方志敏”三个字，怎么腿脚也软了呢。 他心里说，“不是害怕方志敏，而是让方志敏打怕了。那方志敏在福建打了11仗，赢了11仗；我们打了11仗，输了11仗。哎，败兵之将，有何胆量再来围剿？” 今日来到杨家门，他也无奈，谁让他当的是国军团长？ 陈侃团长记着方志敏大摆“地雷阵”的利害。今日，他方志敏会不会在杨家门也大摆“地雷阵”呢？ 他知道方志敏擅长“声东击西，避实就虚”；每次打仗，吃亏的都是国军。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天，他陈侃要加强警惕！他陈侃要防上加防！ 不能再上方志敏大摆“地雷阵”的当了！ 他想到这里，发出命令：“停止前进，原地休息，工兵排探雷。” 国军三十一团扫雷兵接受命令。一个个背着探雷器，跳下汽车，在大路上探雷。他们全神贯注，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探寻每一寸土地。他们仔仔细细辨听报警器里发出的每一种报警声。 “排长，你听，这是什么声音。”突然，一个扫雷兵报告。 排长关闭了自己的探雷器，走过去，侧耳细听。“嘶——嘶——”一阵微微的报警声。 “怎有这种声音呢？”凭探雷经验，排长疑惑了，他当探雷兵十几年，论经验有经验，论水平有水平，可是，从未听到过报警器里竟会传出这种“嘶——嘶——”声音来。 他打开自己的探雷器，全神贯注地，仔仔细细辩听，探了又探，听了又听……他一身发烫，汗水冒了出来，沿着额头，顺着眉毛，沿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来；他抬手抹一抹眼睛皮上的汗水，仍旧集中精力，全神贯注，仔仔细细地辩听…… 山头上，红军地雷连的一个战士看着国军工兵在“暗雷区”探雷。那种小小心心，那种仔仔细细，那种一遍一遍地探雷的样子，心里“突”“突”地紧张起来。他害怕“暗雷区”被敌军发现；他害怕全连战辛苦一天全泡汤。他紧张地一拉枪栓，推上子弹，瞄准那个敌人…… 丁水龙连长匍匐过来，拍拍那个红军战士的肩膀，摇摇头，轻声说：“相信自己，不准暴露。” 那个红军战士突然醒悟，想起眼下是“埋伏”；想起方志敏主席说的“扎口子，打伏击”的话来。他恍然大悟，脸上红润起来…… 国军扫雷排长从自己探雷器里同样听出“嘶——嘶——”的声音，他凭经验断定，这不是地雷的报警声。他告诉那个扫雷兵说：“我也听不出是什么声音，但凭我的经验，这不是地雷的报警声。至于是什么声音我也说不清。”说完，他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探雷。…… 不久，通信兵跑来向陈侃团长报告：“工兵排长报告，村口大路没有地雷”。 陈侃团长一脸轻松，果断命令：“继续前进！” 听到“继续前进”的命令，摩托连开进去了，汽车连开进去了；大炮连拉过来了，机枪连也拉过来了；原地休息的士兵，一个个整理好自己的背包，挨一挨二走进队列。队伍迈开步伐，继续前进。 一营长骑着战马，督促士兵匀速前进。 二营，三营接在后面，尾随跟进…… 陈侃团长走在最后，他督促自己的三十一团摆出“一字长蛇阵”，从杨家门向弯弯曲曲的山垄里前进。 新滩杨家门的山一座连着一座，山上的松树，远远相望，孤独站着；偶尔有只鸟，从山头飞过，听不见鸟的叫声。 陈侃团长的摩托兵，汽车兵，大炮手，机枪手，整连整连的队伍迈开大步走着……机械声，脚步声震动着静静的山谷，地皮在抖动。行走在地上的蚂蚁，不知自己的身子怎么会跳起来，急匆匆爬到树干上…… 走了半个多小时，陈侃团长的一个团，全部搁在了杨家门山垄里。 寂静的杨家门山头上，突然活跃起来。 一株株小草突然长高了，变成了一个个红军战士；一丛丛茅草丛突然消失了，架起了迫击炮，架起了重机枪。 红军战士好像从天而降，一支支长枪好像从地皮上冒出来。 突然，山垄里“乒乒”“乓乓”，枪声大作；突然，山垄里“轰隆”“轰隆”，一路响起爆炸声；突然，山垄里喊杀声大作，震荡山谷。 三十一团的摩托车翻了，三十一团的汽车也翻了；大炮被炸飞了轮毂，机枪被炸飞了枪膛；三十一团的一营也好，二营也好，三营也好，“轰隆，“轰隆”的地雷爆炸声，在他们的队伍里一连串响起。 陈侃团长的兵，像滚落一地的豆子，散落在新滩杨家门的路旁，田野边，山坡上…… 马嘶声，哭喊声，叫嚷声，乱作一团……寂静的山谷一下子翻江倒海起来，树木被炸断，泥土被炸飞，四处灰蒙蒙，土蒙蒙，血肉模糊！ “抢占高地！”陈侃差点从战马上摔下来。他惊慌失措，声嘶力竭地大喊，“抢占高地！” 一营长跳下马来，挥着手枪，逼着士兵向路旁的小山丘冲锋；没炸坏的大炮转动着炮口，朝对面的山头开炮；两三个士兵扛着机枪占领高坡，“哒哒哒”，朝对面的山头开枪。 “打！”丁水龙连长手握轻机枪，朝抢占高地的国民党士兵开火。 “乒乓乒乓”，“乒乓乒乓”，红军战士趴在战壕里，端着长枪，瞄准着爬上山坡的国民党士兵开枪。 刚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又被打下山坡！ ……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的喊声响彻在新滩杨家门上空……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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