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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重磅 | 伊朗艺术家梅迪·哈迪扬卢个展开幕,“希望我的画作能为世界带来和平”

 木蘭猫不睡 2024-05-18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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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上嘉宾合影,从左至右分别为:阿尔敏·莱希画廊伦敦总监Thibault Geffrin,阿尔敏·莱希画廊上海总监Francois Ho,艺术家梅迪·哈迪扬卢,龙美术馆馆长王薇,阿尔敏·莱希画廊上海总监Eileen Wang,摄影:shaun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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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梅迪·哈迪扬卢介绍作品,摄影:shaunley

今天下午,伊朗艺术家梅迪·哈迪扬卢的首次美术馆个展“被偷走的记忆”在龙美术馆(西岸馆)西楼展厅开幕。展览合计呈现艺术家18件作品,其中12幅布面油画与纸本水彩为近两年的全新创作。

哈迪扬卢成长于伊朗首都德黑兰近郊的农业区,他在德黑兰大学美术学院获得艺术学士学位,在德黑兰师范学院获得电影研究硕士学位,主要以在德黑兰市中心的巨幅错视(trompe l'oeil)壁画而闻名,同时还创作以超现实和极简主义为主题的绘画作品。哈迪扬卢以自传体的视角描绘了自己少年时所见的风景、对两伊战争(1980-1988年)的回忆以及在伊斯兰共和国的生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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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被偷走的记忆”展览现场,龙美术馆(西岸馆),上海,摄影:shaun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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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不为人知的故事》,2022,布面丙烯与油彩,200 x 290 x 5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摄影:Melissa Castro Duarte

龙美术馆馆长王薇在展览开幕式上介绍:“他的画中经常出现空无一人的滑梯和游乐设施,在极简又矛盾空间里,藏有超现实主义的影子。它们色彩明亮,光影对照,既代表了艺术家童年的记忆,也是现代社会的乌托邦乐园。”

2004年到2011年,哈迪扬卢在德黑兰绘制了100多幅巨型壁画,为伊朗这座灰色、压抑的首都城市带来希望和色彩。“多年前我是画公共艺术的,通过艺术这只无形的'手’将大家聚在一起,很高兴直到现在我还能将艺术带给大家,希望我的画作能为这个世界带来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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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被偷走的记忆”展览现场,龙美术馆(西岸馆),上海,摄影:shaunley

文 | 鲁明军

1981年,哈迪扬卢出生于伊朗北部城市卡拉伊(Karaj)。两年多前,伊朗什叶派穆斯林领袖霍梅尼(Ruhollah M. Khomeini)发动了推翻巴列维(Pahlavi)王朝统治及在国内实行“全盘伊斯兰化”的革命。1979年2月,革命取得了胜利,伊斯兰共和国宣告成立。霍梅尼的掌权标志着反西方化、世俗化的伊斯兰复兴运动的胜利。一年多后,两伊战争爆发,直到1988年才停火。哈迪扬卢就是成长在这样一个神权统治和战火纷飞的年代,据他说其父亲还上过前线。

也正因如此,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自小就埋在哈迪扬卢的心底,直到有一天,当他有机会拿起画笔,走向街头,将这些梦想一股脑倾倒在城市角落的时候,才获得真正的释然。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应当地政府关于“美化德黑兰”的要求和支持,哈迪扬卢仅在德黑兰就创作了逾百件公共壁画,散布在城市的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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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被偷走的记忆”展览现场,龙美术馆(西岸馆),上海,摄影:shaunley

不过,艺术家涂绘的并不是伊朗历史上那些知名的宗教建筑遗迹,大多是巴列维时代留下的以灰白为基调的现代工业风格建筑。加利巴夫希望以此低成本方式展示德黑兰的变化,降低城市的灰暗感,进而为市民带来片刻的愉悦。也或许因此,艺术家并没有因此就选择宗教图案,以重塑其神圣性和象征性——尽管这在伊斯兰建筑史上有着悠久的历史,而是以超现实主义的手法和风格,巧妙地将自己那些天马行空的超现实想象和空间叙事(游戏)融入建筑,进而让建筑梦境般地嵌合在自然当中。

譬如,当你来到某个逼仄的街角,抬头一看,原来不远处就是一片草地,可是走近一看,发现其实是涂绘在建筑立面上的一幅画作;当你登上一座建筑的顶部,发现眼前是一片海洋,中间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旦走近,仿若随时要身陷其中……这些画作让我们想起瓦萨里(Giorgio Vasari)在《意大利艺苑名人传》(The Lives of the Artists)中的那个著名逸闻:“有一天,乔托在老师奇马布埃(Cimabue)开了头的一个人物形象的鼻子上画了一只苍蝇,回到画稿前的奇马布埃竟伸手驱赶它,挥了几下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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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被偷走的记忆”展览现场,龙美术馆(西岸馆),上海,摄影:shaunley


但显然,视错觉并非哈迪扬卢真正的目的。更多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座镂空的伊斯兰风格拱桥如海市蜃楼般浮在空中;一部巨型的半镂空彩色装置被包裹在一片灰色建筑群中间;一个巨大的螺旋形圆孔穿过了建筑正中心,圆孔四周围观的人们正望着“仰视”的观众(它让我想起意大利文艺复兴画家安德烈亚·曼特纳〔Andrea Mantegna〕在意大利曼图亚公爵宫的天顶壁画)……艺术家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荒诞不羁、幽默风趣并充满童真的乌托邦式幻景,它们穿透了建筑,穿越了时空,就像“楚门世界”的界面,观众每到一处,内心都会不自觉地升腾和不安起来,而在那一刻,仿佛整个城市乃至整个世界都要飞起来了。

在《超现实主义宣言》(Manifestoes of Surrealism)中,安德烈·布勒东(André Breton)这样写道“我相信人们将来一定能把梦和现实这两种状态分解成某种绝对的现实,或某种超现实……尽管这两种状态表面看起来是如此矛盾。”超现实并非全然是梦境的再现,更不是对现实的舍弃,而是对于两种看似矛盾的状态的平衡,或者说就是为了揭示它们之间的矛盾,进而诉诸一种更加广阔、也更加绚丽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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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怪物新娘》,2023-2024,布面丙烯与油彩,200 x 300 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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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秘密战车》,2023-2024,布面丙烯与油彩,220 x 500 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在哈迪扬卢的壁画中,出现最多的母题是橱窗(或盒子)和儿童游戏器械,这固然跟他儿时的记忆有关,毕竟在一个战乱的时代,对一个小孩来说,自由的户外游戏就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等到战争结束,可以自由游戏的时候,发现童年早已逝去。于是,这一切都只能被安放在一个个橱窗(或盒子)里,安放在一张张画布上。哈迪扬卢说:“不同的历史条件催生了不同的文学与艺术运动,比如超现实主义,本就是一战的产物。而我的国家也总是卷入战争、制裁或动乱”,所以其画面中出现超现实主义的痕迹并非是一种巧合。

在近作中,哈迪扬卢描绘了一组不同大小、形态各异、色彩绚烂的儿童游乐器械——滑梯和木马,它们大多被安放在一个类似橱窗的盒子里,在顶光的衬托下,充满了一种超现实感和象征意味。哈迪扬卢始终坚信艺术和绘画的力量,他认为艺术不仅可以治愈我们的焦虑、忧郁和恐惧,同时它就像一把火炬,照亮了社会和政治的阴暗面。如果说在公共壁画中,艺术家将记忆和想象内嵌在城市空间和建筑立面的话,那么在这些画作中,他在画布上搭建了一个个记忆和想象的装置。对于哈迪扬卢而言,这是他身体经验的一部分,对于更多观众而言,这些画作不仅唤起了我们的记忆和想象,并将我们带到了一个久违的新世界。

部 分 展 出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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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恋人的漩涡》,2023-2024,布面丙烯与油彩,230 x 120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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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梦中螺旋》,2023-2024,布面丙烯与油彩,235 x 130 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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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双重日出》,2023-2024,布面丙烯与油彩,200 x 200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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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神秘的楼层》,2023-2024,布面丙烯与油彩,235 x 145 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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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神圣光辉》,2023,布面丙烯与油彩,155 x 130 cm ©梅迪·哈迪扬卢,致谢艺术家与阿尔敏 · 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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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哈迪扬卢,《特洛伊的希望》,2020,布面丙烯与油彩,200 x 300 cm  ©梅迪·哈迪扬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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