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唐僧:偷渡赴印,载誉而归,印度十八大国国王皆奉为国师,礼遇之隆,供养之厚,尊敬之诚,已无以复加。 玄奘法师是唐朝人,俗姓陈,名袆,因精通三藏,所以也被称为三藏法师。 法师刚年满十岁,慈父见背,成为孤儿。因此,便前往洛阳净士寺,投靠其哥哥长捷法师。长捷法师不特学丰德长,且为当时负有盛名的人物;每设法会,弘经布教时,都能吸引不少人前来闻法。法师因得闻佛理,并对佛法产生浓厚兴趣,遂立志在净士寺出家,改法号为玄奘。 玄奘法师自出家后,便专心研究佛学,直至年满二十岁时,在成都受了具足戒后,才离开兄长,到处游学。由于对当时宗派太多,传授各异,且经典不完备,翻译意义亦各异,深感困惑,便决心前往印度求学。 于是他学习西域和印度各国的语言,积极地筹谋出国留学的计划。最终于贞观三年(629),偷度玉门关,冒禁孤征,踏上了西游取法的艰辛路途。一路颇多艰险,单骑匹马向着四顾茫茫的沙漠迈进。翻过了峻岭、翻越了雪山、渡过了险津,在粮食短缺,水草难觅的情况下,终于在贞观五年(631)进入印度,开始遍历印度诸国,广学圣教。最后到那烂陀寺,从当时负有盛誉的佛学泰斗戒贤论师学习唯识,以及瑜伽师地论等大乘经典。 玄奘法师曾多次代表那烂陀寺参加当时流行的宗教辩论大会,且均获胜利。自此,声望日隆,进升为那烂陀寺的副主讲,成为全印度佛学界的名学者。玄奘法师留学印度十余载,可说名满五印,当时五印盟主戒日王等,十八大国国王,皆奉为国师,礼遇之隆,供养之厚,尊敬之诚,已无以复加,并一致恳留,希望玄奘法师永不要回国。但玄奘法师不为所动,只念念不忘留学初衷,乃为完备中土佛教经典之使命,要将所学贡献于祖国。 于是于贞观十九年(645)饮誉归来,并带回游历三十多国,巡礼佛迹,遍访名师所获得的梵本佛经六百五十七部。 回来后,在唐太宗、唐高宗父子给予的种种奖励和帮助下从事译经事业,召集全国富有学问修养的高僧专事翻译,共同展开史无前例的译经伟业。玄奘法师先后翻译的佛经共七十五部,总计一千三百余卷,著名的有大般若经、解深密经、瑜伽师地论等,本经是七十五部经中,文字最简短,义理最精简的一部。 而六百卷大般若经,却是他翻译事业中最巨大的杰作。至于论著,玄奘法师也写了《成唯识论》、《大唐西域记》等。玄奘法师是中国佛经翻译界的权威者,强调严谨的翻译态度,忠于原文,又清晰明白,在中国翻译事业上,有空前的成就。他在六十八岁那一年,翻完《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后,因积劳成疾而圆寂。玄奘法师一生在学问上力求真实,在宗教上悲悯众生,无论任何险阻,都能够不屈不挠,献身护教。他的著作、学术思想与言论,不但在唐代放射出无比的光芒,而且一直照耀到现在,甚至未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观世音菩萨,修习深妙般若,功行到了极其深妙的时候,观照彻见五蕴都是因缘和合的,并没有自性,当体即空,除去了造业受苦的根源而无有烦恼,因而得以度脱一切烦恼生死之苦厄。舍利弗!世间存在的色本来就与空不是异质的,作为存在之底蕴的空也与任何物质形式没有什么不同。那么,物质的本体就是空,空的现象就是物质。人的受、想、行、识也应该看作是这种“色”与“空”的统一。舍利弗!这些五蕴等一切诸法,是因缘和合的,当体即是空相,本来没有所谓缘聚为生,和缘尽为灭;不因被恶的因缘所染而变为垢,亦不为善的因缘所熏习而成净,也不是悟时为增,迷时为减的虚妄之相。因此从根本上看,这个空之中并没有物质之色,并没有感受、想象、意志和意识;也没有作为认知活动依据的眼耳鼻舌身意官能,也不存在那作为六种认识官能的对象的色、声、香、味、触、法,也没有能见之眼根,乃至于没有别尘境之意根;也没有作为认知所得的六种意识。没有无明,也没有灭尽的无明,甚至于没有老死,也没有灭尽的老死。也即没有知苦、断集、修道、证灭的圣教实践过程;没有根本的般若智慧,也没有凭借此智慧所证的佛果或者所求的境界。由于并不存所证之果,所以菩萨依止般若波罗蜜多的胜妙法门修行,而不再有牵挂滞碍。因为没有牵挂滞碍,所以不再有恐怖畏惧。因而远离了关于一切事物的颠倒和幻想,达到了究竟的涅槃。十方三世的所有佛世尊,也都是如此依止般若波罗蜜多的胜妙法门修行,而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圆满佛果。所以,确知般若波罗蜜多是一种大神力的咒,是一种具有大光明的咒,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咒,是一种绝对无与伦比的咒,它能解除世间一切众生的苦难,这是的的确确的事实。所以,在这里宣说般若波罗蜜多的总持法门,也就是宣说如下的咒语: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教人依照“般若”妙法修行,便可度脱烦恼的生死苦海,达到究竟安乐的涅槃彼岸(波罗蜜),而亲证不生不灭之真“心”实相的一部“经”典。 为何不直译之,而仍用梵语呢?世人往往以为聪明就是智慧,若翻译之则与彼混滥,而失却“般若”二字的殊胜意义。为了表示这种智慧的殊胜性,所以沿用原音,而不直译为智慧;般若与世间有漏智所成的有为之法是有别的。 般若是自性中本具的一种无漏智,完全由真心流露出来的,是离过绝非,是正常,是真实,是纯净无染,是唯正无邪,并且没有穷尽的。人们能够用它,非但能令自己断惑证真,离苦得乐,且能普度众生同超生死苦海,同登安乐彼岸。 般若有三种: 第一种是文字般若。文字虽非般若,但语言文字能诠般若之理,又能生般若,故称之为般若。凡是佛所说的一切教法,或是佛弟子所说的一切言教,不论是声教或是文字所印刷的经典,都称为文字般若。 第二种是观照般若。所谓观照般若即是观察照见一切实相真理的智慧,指清净无漏之慧。此慧能照见一切有为或无为法皆无相,都是空寂的,故称观照般若。 第三种是实相般若。所谓实相般若,指真如之理,为般若之实性,乃众生所本具,非寂非照,离一切虚妄之相。实相即诸法如实相,不可以“有”、“无”等去叙述他,也不可以“彼此”、“大小”等去想象他,实相是离一切相,包括言语相、文字相、心缘相,而无可取着的。 “波罗蜜多”也是梵语,译为“度”或“到彼岸”。通常指菩萨之修行而言,即菩萨通过自己修行,同时又度化他人的“事业”,由生死之此岸到达涅槃之彼岸,故称“到彼岸”。因此般若波罗蜜即照了诸法实相,而穷尽一切智慧之边际,度生死此岸至涅槃彼岸之菩萨大慧。 众生被三惑烦恼所迷,以致沉沦生死苦海,现在如果想求度脱的话,就不得不借仗般若去灭除烦恼,以了脱生死的痛苦,获得究竟涅槃的安乐! 所谓乘般若船渡过三重烦恼之流,顿超生死众苦的此岸,直上涅槃安乐的彼岸。至于“多”字,古译只有“波罗蜜”,没有“多”字,后来翻译的人,竟加一“多”字。“多”字在梵文中是一种语尾词,如文言中的“矣”字。也有人将“多”字解释为“定”。因菩萨修行,必须定慧均等,不偏不倚。定心若生法爱,则必用慧照以策进之。慧心若生智爱,则必用定力以扶助之。 《心经》的“心”字,含有两种意义: 一是说因般若为诸佛之母,此经又是大般若经的心要,浓缩了六百卷大般若经的要义,不但展示了大般若经的中心思想,同时阐明般若真空的妙理,可以说是般若的核心,故称心。 二是指真心。此真心,是万法之始,众义之宗;亦是诸佛所证,众生所迷。大般若经所诠的毕竟空,以及本经所说的诸法空相,亦皆是显示此真心。众生执著于真心,认为是真实的我,或是真实的法。 《心经》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舍妄趣真,向内寻求,令智慧的种子萌芽,进而让智慧开花结果,觉悟无上正等正觉。 “经”字梵语是“修多罗”,译名“契经”,简称为“经”。 “契”就是契理、契机的意思,谓上契诸佛所证的真理,下契众生之机宜。“经”字含有五种不同意义,即出生义、泉涌义、显示义、绳墨义、结义。此外,因为经典能够将佛陀的一代时教,如线贯珠,令其不散失;又能摄持所应教度的众生,令其不堕落;佛经所说的道理,是真常不变的,不因时间的迁流而转变; 佛法放诸四海皆准,不因地理环境的不同而不适应,因此经字还含有贯、摄、常、法等义。简而言之,如果我们因闻观世音菩萨所宣说的“般若波罗蜜多”的法门,进而实践之,必定能够启发般若正智, 照见五蕴皆空,不生执著,而离四相,破我执;又能运用观照般若,照见诸法空相,真空不空,以无所住的心,修诸波罗蜜,即可以远离一切颠倒梦想,究竟涅槃,证得清净真心,成就佛果无上菩提,故本经名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①五种不翻是: (1)多含不翻(如佛之尊号)、 (2)秘密不翻(如神咒)、 (3)尊重不翻(如般若等)、 (4)顺古不翻(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等)、 (5)此方无,不翻(如庵摩罗果等)。 四例翻译是: (1)翻字不翻音(般若二字及一切神咒等)、 (2)翻音不翻字(卍字等)、 (3)音字俱翻(完全译成汉语之经典)、 (4)音字俱不翻(非但音不翻,字亦不翻)。 心,其中的意义指心脏,有精要、心髓等意义。《心经》将内容庞大的般若经浓缩,说尽了《大品般若》六百卷的义理,成为表现“般若皆空”精神之简洁经典。 《心经》的本文虽只有二百六十个字,但此中包含很多重要的佛教教理与修行方法,例如五蕴归空就是一种悟入本心的方法。又如“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三者分别与佛教的假、空及中观有关。又此中所说的十二因缘及四圣谛都是佛教的重要教理。其中讲到“空”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更是佛教的名言。 此外,《心经》中论及六尘、六根、十二处及十八界等佛学中常见的名词。因此,二百多个字的《心经》,其中所含的义理非常深奥。本经在组织上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一)总纲分,此分总的摄持心经主要含义。经文从“观自在菩萨”到“度一切苦厄”,是说菩萨修甚深观照法门,照见诸法皆空,重点是在破除众生的我执,我执一除,自然度一切苦厄,出生死苦海,证无上菩提。下面即是依此深入分析怎样“度一切苦厄”。 (二)色空分,此分说明五蕴诸法,与真如空性,无二无别。经文从“舍利子,色不异空”至“亦复如是”,是说一切诸法是非有非空的,此段是恐众生闻“空”便起“断灭见”,所以先阐述了空有之关系。 (三)本体分,此分说明本来之体性,实无生灭、垢净、增减等相,无相之相,即是本来的面目。经文从“舍利子,是诸法空相”到“不增不减”,在交代空有关系之后,便解释什么是空相。 (四)妙用分,此分由体起用,空一切相。经文从“是故空中”至“无智亦无得”,旨在阐明依诸法空相广破一切执见。 (五)果德分,此分证果。通过以上所说的明体、起用、空相,而证明解脱之果德。经文从“故知般若波罗蜜多”到“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破除一切执见之后,则能证得无上菩提、涅槃的佛果。 (六)证知分,此分说明由证果而明白了知。经文从“故知般若波罗蜜多”至“真实不虚”,是在赞叹般若之伟大,从而回归全经主题,说明以般若观照一切法空即能度一切苦厄,其道理是真实不虚的。 (七)秘密分,此分是以密咒表达不可思议的心地。经文从“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至“菩提萨婆诃”,规劝大众普学般若,以度苦厄、证涅槃、成菩提。从这里不难发现,虽然《心经》只有短短的二百六十个字,但其文句简约而却能涵盖般若甚深广大之义,得其心要,因此历代都将其视为《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的精粹。 对中国佛教影响最大、最能体现中国佛教基本精神的十三部佛经,即《心经》、《金刚经》、《无量寿经》、《圆觉经》、《梵网经》、《坛经》、《楞严经》、《解深密经》、《维摩诘经》、《楞伽经》、《金光明经》、《法华经》、《四十二章经》,是为“佛教十三经”。 大乘佛教,通常人们又因其思想内容的差异把它分为空、有二宗。 缘起性空 空宗的代表性经典是般若经。中国所见之般若类经典,以玄奘所译之《大般若经》为最,有六百卷之多。此外还有各类小本般若经的编译与流传,其中以《金刚经》与《心经》最具代表性与影响力。 般若经的核心思想是“空”。但佛教所说的“空”,非一无所有之“空”,而是以“缘起”说“空”,亦即认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条件(“缘”即“条件”)的产物,都会随着条件的变化而变化。条件具备了,它就产生了(“缘起”);条件不复存在了,它就消亡了(“缘灭”)。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念念不住的过程,因此都是没有自性的,无自性故“空”。《金刚经》和《心经》作为般若经的浓缩本,“缘起性空”同样是其核心思想,但二者又进一步从“对外扫相”和“对内破执”两个角度去讲“空”。 《金刚经》的“对外扫相”思想集中体现在“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个偈句上,对内破执则有“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一点睛之笔;《心经》则是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来对外破五蕴身,以“心无罡碍”来破心执。两部经典都从扫外相、破心著的角度去说“空”。 有宗在否定外境外法的客观性方面与空宗没有分歧,差别仅在于,有宗虽然主张“外境非有”,但又认为“内识非无”,倡“三界唯心”,“万法唯识”,认为一切外境、外法都是“内识”的变现。在印度佛教中,有宗一直比较盛行,但在中国佛教史上,唯有玄奘、窥基创立的“法相唯识宗”全力弘扬“有宗”的思想,并把《解深密经》等“六经十一论”作为立宗的根据。 《解深密经》的核心思想在论证一切外境外法与识的关系,认为一切诸法乃识之变现,阿赖耶识是生死轮回的主体,是万物生起的种子。经中还提出了著名的“三性”、“三无性”问题,并深入地论述了一切虚妄分别相与真如实性的关系。与印度佛教不尽相同,中国佛教的主流或主体不在纯粹的“空宗”或“有宗”,而在大乘佛教基本精神与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心性学说)汇集交融而成的“真常唯心”思想,这种“真常唯心”思想也可称之为“妙有”的思想。首先创立并弘扬这种“妙有”思想的是智者大师创建的天台宗。 天台宗把《法华经》作为立宗的经典依据,故又称“法华宗”。《法华经》的核心思想,是“开权显实,会三归一”,倡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同归一佛乘,主张一切众生悉有佛性。《法华经》是南北朝之后,中国佛教走向以大乘佛教为主流的重要经典依据,也是中国佛教佛性理论确立以一切众生悉有佛性、都能成佛为主流的重要经典依据。而《法华经》的“诸法实相”也成为中国佛教“妙有”思想的重要思想资源和理论依据。中国佛教注重“妙有”之思想特色的真正确立,当在禅宗。 慧能南宗把天台宗肇端的“唯心”倾向推到极致,作为标志,则是《坛经》的问世。《坛经》是中国僧人撰写的著述中唯一被冠以“经”的一部佛教典籍,其核心思想是“即心即佛”、“顿悟成佛”。《坛经》在把佛性归诸心性、把人变成佛的同时,倡导“即世间求解脱”,主张把入世与出世统一起来,而这种思想的经典根据,则是《维摩诘经》。 《维摩诘经》可以说是对中国佛教影响最大的一部佛经,不论是作为中国佛教代表的禅宗,还是成为现、当代佛教主流的人间佛教,《维摩诘经》中的“心净则佛土净”及“亦入世亦出世”、“在入世中出世”的思想,都是其最为重要的思想资源和经典依据。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贯穿于整部《维摩诘经》的一根主线——“不二法门”,更是整个中国佛教的方法论依据。 《楞伽经》也是一部对禅宗、唯识乃至整个中国佛教有着重大影响的佛经。 《楞伽经》思想有两个重要特点: 一是融汇了空、有二宗,既注重“二无我”,又讲“八识”、“三自性”; 二是把“如来藏”和“阿赖耶识”巧妙地统合起来。因此之故,《楞伽经》既是“法相唯识宗”借以立宗的“六经”之一,又被菩提达摩作为“印心”的依据,并形成一代楞伽师和在禅宗发展史颇具影响的“楞伽禅”。《楞严经》则是一部对中国佛教之禅、净、律、密、教都有着广泛而深刻影响的大乘经典。该经虽有真、伪之争,但内容十分宏富,思想体系严密,几乎把大乘佛教所有重要理论都囊括其中,故自问世后,就广泛流行。该经以理、行、果为框架,谓一切众生都有“菩提妙明元心”,但因不明自心清净,故流转生死,如能修禅证道,即可成就无上正等正觉。这一思想对中国佛教的各宗各派都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 《圆觉经》是一部非常能够体现中国佛教注重“妙有”思想特色的佛经。该经主张一切众生都具足圆觉妙心,本当成佛,无奈为妄念、情欲等所覆盖,才于六道中生死轮回;如能顿悟自心本来清净,此心即佛,无须向外四处寻求。该经所明为大乘圆顿之理,故对华严宗、天台宗、禅宗都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金光明经》对中国佛教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其“三身”、“十地”思想、大乘菩萨行之舍已利他、慈悲济世思想、金光明忏法及忏悔思想、以及天王护国思想。由于经中所说的诵持本经能够带来不可思议的护国利民功德,故长期以来被视为护国之经,在所有大乘佛教流行的地区都受到了广泛重视。
《梵网经》在佛教“三藏”中属“律藏”,是大乘戒律之一,在中国佛教大乘戒律中,《梵网经》的影响最大。经中主要讲述修菩萨的阶位(发趣十心、长养十心、金刚十心和体性十地)和菩萨戒律(十重戒和四十八轻戒),是修习大乘菩萨行所依持的主要戒律。另外,经中把孝与戒相融通、“孝名为戒”的思想颇富中国特色。 所以把《四十二章经》也收入《佛教十三经》,主要因为该经是我国最早译出的佛教经典,而且是一部含有较多早期佛教思想的佛经。经中主要阐明人生无常等佛教基本教义和讲述修习佛道应远离诸欲、弃恶修善及注重心证等重要义理,且文字平易简明,可视为修习佛教之入门书。本书是面向普通大众的白话译本,采取义译与意译相结合的原则,对经文进行现代汉语的译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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