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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三月呀2024-11-17 10:27河南 马嵬坡兵变后，唐玄宗为了摆平事态，不得不牺牲了杨国忠和杨贵妃。（具体经过）之后，他便打定主意，要继续前往四川避难。 这时候，当地的百姓把皇帝的车队给拦住了，他们直接说：“皇宫是陛下您住的地方，皇陵是陛下您祖宗的坟。您现在不在这些地方待着，想去哪儿呢？” 玄宗听了乡亲们的一番话，心里头琢磨了好一阵子，但最后他还是拽起了缰绳，慢慢朝着蜀道那边走去了。 大家看到皇帝不肯听劝，就改去围着太子李亨，齐声高喊： 咱们想带着兄弟们跟着殿下往东去打败敌人，拿下长安。要是殿下您打算去蜀地，那中原的老百姓还能认谁当头儿呢？ 在正式的历史记载里，老百姓往往没啥发言权。不过现在，史官做了个决定，要让他们发声： 他们心里头对大唐那叫一个热爱，做起事来也是相当讲究分寸，不越政治那条线。 但这些义正言辞的话，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老百姓想留住李亨，但他一开始也客气地推辞了。他说，老爹马上就要开始长途跋涉了，作为儿子，我得整天陪着他，好好尽尽孝心。 说完，她眼泪直流，同时急着要骑上马去追玄宗。 李亨的儿子广平王李俶，也就是后来改名叫李豫的唐代宗，还有他的心腹太监李辅国，俩人一块儿拦住了太子的马车，跟他说：“现在国家乱成一锅粥了，要是不听老百姓的心声，起兵平定叛乱，咱们还怎么指望国家能好起来呢？要是咱真跑到四川去了，叛军一把火把栈道给烧了，那咱朝廷不就只能被关在四川出不去了？到时候，中原的大好河山不就白白送给别人了吗？所以啊，殿下，咱还不如去西北调集兵马，和各位将领一条心，一块儿去打那些反贼，把长安和洛阳夺回来，再把天下的乱子都给摆平了。” 李亨一听这话，就没再客气，心想既然这样，那我就顺着老天爷和百姓的心意，留下来吧。 做了快二十年的太子，李亨总算是走出了老爹的笼罩，跟过去说了拜拜。马嵬驿那会儿他的沉默，还有老百姓的不舍，加上身边人的苦口婆心，这一连串的事儿，书上说是碰巧，可哪有那么多的刚好撞一块儿呢。 其实，李亨在马嵬驿之变后，心里就盘算着要单干了。他找了个理由，说“平定中原得有个领头的”，然后就跟唐玄宗各走各的路，直接跑到灵武去找朔方军，一起商量怎么打败叛军。 黄永年觉得，李亨之所以会分兵单干，主要是李辅国和张良娣在后面出谋划策。李辅国那时候是东宫里的太监头头，他劝李亨这么做，是想模仿高力士的老办法，通过扶持李亨来掌握朝廷大权。张良娣这人挺能说会道，跟武则天、韦后、太平公主那一类女性挺像，她也想着通过支持李亨来捞点权力。 唐玄宗溜达了没多远，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见太子他们跟上来。后来探子来报，说太子被大家留下了，不打算继续走了。玄宗也没辙，只能继续自己的行程。 玄宗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艰难旅程，终于安全抵达剑阁，这下可以松口气，不用担心后面的追兵了。到了这儿，他立刻写了一道告示，告诉全天下的人，还安排了怎么平定叛乱。这道告示可真重要啊，因为在这前一个月里，朝廷和大臣们都不知道玄宗跑哪儿去了，唐朝因为叛乱，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情况可危险了。 在诏书里，唐玄宗先自我反省说：“是我德行不够，没能守住皇位。结果给天下带来了灾难，辜负了百姓，这都是我的错，我得自责。”这就像是在发罪己诏，表明今天的灾祸，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后来，朝廷下了道命令，说“让太子亨当全军统帅，管着朔方、河东、河北、平卢这些地方的节度使，往南攻打长安、洛阳。”永王李璘、盛王李琦、丰王李珙这些皇子也各自领了地方节度使的差事，“要人、要武器、要粮草，都得自己想办法在当地筹备。”这样的安排，说白了就是皇帝要亲自掌控大局，不让大权跑到别人手里，也防着地方将领偷了皇家的权。 但玄宗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颁布诏书的前三天，也就是天宝十五载（756年）的七月十二日，太子李亨已经在宁夏的灵武得到了朔方军的支持，自己称帝了，这就是后来的唐肃宗。他还远远地尊玄宗为太上皇。其实，这是李亨自己决定登基的，他怕天下人说他不忠不孝，所以特意从《孝经》里挑了“至德”两个字当年号，而且一登基，就立马派人跑到四川去告诉太上皇这个好消息。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老爹想让儿子立马当上兵马元帅，威风凛凛，可儿子呢，却反过来想让老爹当上太上皇，享受清福。这样一来，唐朝一下子就有了两个皇帝，这可该咋整啊？ 从以前的诏书能看出，玄宗根本不想离开皇位。他打年轻时候起，就特别想要权力。被姑姑太平公主压制后，他干脆先下手为强，搞了个先天政变，抢回了大权，然后安安稳稳地做了四十多年的皇帝，一直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对他来说，放弃至高无上的皇权，就像是放弃了自己最后的面子。他防着太子防了一辈子，结果突然间被架空了，当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打从安禄山在范阳起兵以后，唐军是死的死、逃的逃，留在成都的玄宗身边，连两千个护卫都没有了。现在，太子在千里之外的灵武自立为帝，玄宗心里头再气，也是没辙了。 一听到李亨在灵武称帝的消息，玄宗最后还是认了。在成都那边，唐玄宗发了道诏书，说让皇太子李亨当皇帝，军国大事都归他管，自己呢，就算是不再掌权了。 对李亨而言，他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
说起李亨在灵武登基前的那段日子，那真的是惊心动魄，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 唐玄宗这辈子一共有30个儿子，李亨在家里排行老三。因为老大李琮脸上有点缺陷，所以在李亨当上太子前，一直是老二李瑛在当储君。李瑛的妈赵丽妃特别有才，长得漂亮，还会唱歌跳舞，唐玄宗在当太子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她。赵丽妃走了以后，唐玄宗还特意给了她一个“和”的谥号，这在唐朝可是少有的，没几个妃子能有自己独立的谥号。 说起来，李亨的老妈杨贵嫔，虽然和武则天那边有点亲戚关系，但在开元盛世那会儿，简直就是个小透明，没啥大名气。要不是她儿子后来当上了皇帝，可能她死了好多年后，都没人知道她是谁，更别提在历史上留名了。 就算李亨地位再怎么低，他也差点被他老爸给害了。 杨贵嫔有了李亨那会儿，李隆基还是太子，正跟他的姑姑太平公主斗得不可开交。太平公主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小九九，老拿“沉迷女色，不能担大任”这套说辞，跑到她哥唐睿宗那儿告李隆基的状。为了避免被卷入这些麻烦，李隆基就让手下人悄悄去找堕胎药。后来，李隆基自己动手煎药时，做了个梦，梦见神仙把药鼎给打翻了。他觉得这是天意，就没敢给杨贵嫔喝那药。 李隆基的正妻王皇后没有孩子，所以李亨一出生就被送到皇后宫里养。王皇后对他特别好，简直像亲生的一样，李亨的童年过得还挺开心的。在王皇后的教导下，李亨从小就心地善良，爱学习，看过的书都能记住。虽然他爸不怎么喜欢他，但因为他是王皇后的养子，唐玄宗还是给他找了好多有名的老师，比如贺知章、潘肃、吕向，来教他。 但其实，当唐玄宗的儿子也挺难的。要想做好这个角色，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为了防止皇子们跟外面的大臣偷偷来往，唐玄宗想了个办法，他在大明宫南边和自己常去的华清池周围，建了个叫“十王宅”的地方，专门给长大的皇子们住和管。据说啊，住在十王宅的皇子，每天吃的三餐都是家令给安排的，宫里还会派些宦官过去，一边照顾他们，一边盯着他们的日常。这些皇子每天还得进宫去给皇帝请安。而且，他们进宫的时候，只能从坊里的小道走，不能跟老百姓打交道。要是唐玄宗心里有点不踏实，那皇子可就危险了，就算是太子，也一样。 737年，也就是开元二十五年那会儿，“三庶人”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说起来啊，都是因为唐玄宗觉得太子可能有反心。 到了开元盛世那会儿，唐玄宗喜欢上了武惠妃，这样一来，王皇后、赵丽妃这些以前受宠的妃子就都被冷落了，连太子李瑛的位置也坐得不太稳了。武惠妃啊，她是武则天的侄孙女儿，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性格温顺，特别会讨人喜欢。自从唐玄宗对她上了心，她就一门心思想让自己的儿子寿王李瑁（也有人叫他李琩）当上太子。为了这个，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愣是让王皇后被废，赵丽妃也莫名其妙地就没了。 等时候到了，她派人去叫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这三位皇子进宫，说“宫里进了小偷”，让他们穿着盔甲来保护皇上。李瑛和两个王爷没多想，一听唐玄宗有危险，立马就照做了。可没想到，这正好中了武惠妃的计，她让驸马杨洄在唐玄宗面前说他们的坏话，说他们想造反。唐玄宗一听就火了，看着那些“铁证”，很快就下了一个让人吃惊的决定：把这三个皇子贬成平民，然后还把他们给杀了。 突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在一旁看着的三皇子李亨，也头一回感觉到，身为皇子，想要保住性命，就得时时刻刻小心行事，一切得听父皇的。说到底，在儒家那套天地君亲师的老规矩里，哪还有父子情分，有的只是君王和臣子的关系。 太子李瑛去世后，武惠妃老做噩梦，梦见他来报仇，结果没多久就在梦里吓死了。她之前那么拼，就是想让儿子寿王李瑁当上太子，以后好做皇帝。但武惠妃一走，唐玄宗也就不再考虑李瑁了。唐玄宗心想，与其再立个像李瑛那样有后宫和前朝撑腰的太子，还不如找个在两边都没啥靠山的皇子。这样至少能防止新太子插手皇权，再闹出君臣不和、父子反目的乱子。 武惠妃过世后，帮她对付过前太子李瑛的宰相李林甫，还没放弃要挺寿王李瑁一把。他觉得，只要寿王能当上太子，自己以后就能继续享福。所以，李林甫就跑去跟玄宗说，让他赶紧立太子：“寿王已经长大了，当太子挺合适的。”可李林甫这么积极，却让玄宗心里有点犯嘀咕，他隐约觉得，这些备选太子和朝廷里的大臣们，特别是宰相，之间有着些说不出的秘密联系。 看看现在这些皇子，年纪最大的李亨，明显对皇位没啥大威胁。王皇后都被废掉了，那些大臣们，因为王皇后的事儿，也不想在这个看起来没啥出息的皇子身上白费功夫。再说了，跟其他成年的皇子比起来，李亨还有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他在开元十四年（726年）就给唐玄宗生了长孙李俶，也就是后来的唐代宗。所以，虽然李亨在朝廷和后宫都没啥靠山，但最后还是靠宦官高力士的一句话：“立长的，谁还敢争？”就这么当上了太子。 不过，李亨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这个太子更像是唐玄宗手里的一个摆设，而非真正的太子。 说起来，宰相李林甫，他是武惠妃那派的人，对太子李亨那是一肚子的不满。据说啊，李林甫觉得自己一开始没站队支持太子，怕以后会被太子找麻烦，所以就老想着找点太子的把柄来整他。自从李亨当了太子，李林甫就没少借着宰相的权力给李亨使绊子，故意让他难堪。这时候，唐玄宗要是想维护皇家的面子或者就是单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他都得出来管管。可唐玄宗呢，就像是个啥都不管的老板，对太子和宰相之间的斗争基本上是不闻不问。只有等到李林甫快把李亨欺负得不行的时候，他才勉强出面保一下太子，给李亨一点“老爹的关爱”。 太子和宰相之间关系紧张，其实某种程度上减轻了太子或者宰相势力对皇权的压力。不过呢，唐玄宗那种置身事外的治理方式，让本来就擅长琢磨皇帝心思的李林甫，更加确信皇上不把太子当回事，他心里头那个得意啊，觉得真是“上天都在帮他”。为了能把太子李亨彻底拉下马，李林甫开始到处搜集太子的“把柄”，挖空心思从太子身边的人那儿找突破口，一门心思想要把太子给整垮。 天宝五年春天，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带着俘虏回到朝廷。皇甫惟明跟太子李亨关系不错，来朝廷前他就听说李林甫很会揣摩皇上的心思，总给太子找麻烦。于是，他借着见玄宗的机会，跟皇帝说，想把李林甫撤了，让刑部尚书韦坚来当宰相，掌管大局。韦坚是太子李亨的姐夫，在管刑部之前，他一直负责唐朝的漕运工作，唐玄宗对他印象挺好的。不过，韦坚一直是李林甫的重点“关照”对象，李林甫老派人暗中搜集韦坚的罪证，想抓住他的小辫子。 皇甫惟明一告状，消息很快就飘进了李林甫的耳朵里。李林甫二话不说，立马叫手下的人整天盯着太子、皇甫惟明还有韦坚他们，看他们都干些啥。 元宵节那晚，真的就如大家预料的那样，韦坚在见过太子李亨后，又悄悄和皇甫惟明在迎祥观碰了头。这事被李林甫逮了个正着，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赶紧指派他的心腹、御史中丞杨慎矜，跑到唐玄宗那儿，说韦坚和皇甫惟明两个人正密谋，想让太子李亨早点当上皇帝呢。 说实话，大半夜的，一个外戚跑去见那些掌握大军的边疆将领，不管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事儿跟太子想篡位脱不了干系。尤其那时候天宝年间的太子李亨，都快四十岁了，完全有本事搞出谋反的事儿来。 唐玄宗呢，确实被李林甫的那些坏话给带跑偏了点儿。说实话，就算没有太子那一帮人，韦坚是太子的亲戚，皇甫惟明又是太子以前的部下，手里还握着大军，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儿。对于一个坐在皇位上，又特别爱权力的皇帝来说，这种搭配，简直就是往他心上插了一把刀，威胁太大了。 说起十年前的“三庶人”事件，唐玄宗这次处理起来可得好好琢磨琢磨。结果呢，他并没冲太子发火，只是找个由头，说韦坚“野心勃勃”，皇甫惟明“挑拨离间”，然后把他们俩都贬到地方上当太守去了。 虽然玄宗处理这事还算收敛，但李亨还是觉得性命难保。圣旨一到，他立马写了奏章，说跟太子妃韦氏“感情不和”，想让玄宗同意他们离婚，还表态自己不会“因私情坏了规矩”。 韦氏和李亨这些年一共生了四个孩子，他们俩的感情虽说不是特别黏糊，但也没到不合的地步。这其实是李亨在试探唐玄宗的意思呢。有意思的是，唐玄宗居然让李亨别再跟韦家来往，还默许李林甫对韦坚那案子大动手脚，想把太子的帮手都给除掉。 唐玄宗对李林甫纵容，让他变得更加猖狂。在韦氏谋反案后，他又故技重施，制造了“杜有邻、柳勣案”，陷害了太子良娣杜氏一家。接着，他又诬告皇甫惟明的接班人、勇将王忠嗣“想支持太子”，想通过栽赃太子来除掉自己的政敌。 就这么两年时间，太子李亨经历了三桩大案，还离了两次婚，压力山大到不行。可唐玄宗这位观众还觉得不够刺激，李林甫之后，他又找了个新宠，就是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让他跟太子对着干。玄宗哪儿知道，他杀儿子、废儿媳、换将领，这些狠心事，已经让他自己在太子李亨心里，成了最可怕、最无情的阴影。 安禄山起兵造反后，唐朝朝廷反应慢半拍，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也没料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更没有做个全面的计划。结果呢，从安禄山带着大军往南冲，到东都洛阳被攻陷，总共就34天。眼看局势越来越糟，一向自信的唐玄宗也急了，只好亲自下命令出征，还让太子李亨留在宫里帮忙管国家大事。可就算到了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太子李亨还是没能真正掌权。为啥呢？还不是因为宰相杨国忠在暗中捣乱。 《旧唐书》里头写着：玄宗一听河朔那边出了乱子，就琢磨着让皇太子来管国家大事，自己则要亲自带兵去打仗。他把这个想法跟国忠商量了一下。国忠一听，吓得魂都没了，回到家就跟他的姐妹们说：“咱们这回怕是活不过明天了。要是皇太子接了班，咱们一家子都得跟着倒霉。”姐妹们一听，哭得稀里哗啦的，跑去找贵妃。贵妃也是急得不行，跪在地上求情，这事儿才没成。 杨国忠心里犯嘀咕，要是太子李亨真当上了监国，尤其是在皇上亲自出征那会儿，他手上不就有跟皇上差不多的拍板权了嘛。这样一来，太子在朝廷里的声望可就要水涨船高了，说不定他还会瞅准机会，对咱们这些宰相和大臣们下手呢。 太子没能管好国家大事，玄宗皇帝也就没法亲自带兵打仗，唐朝前线的形势越来越糟。东都失守后，哥舒翰把守的潼关也丢了。潼关是长安往东走的第一个重要关口，听说天气好的时候，骑马跑在潼关路上，还能隐约看到长安城的大门呢。 潼关一丢，玄宗立马改了主意，不再想着亲自上阵，而是带着人马从长安撤了，直奔四川。结果在逃往四川的路上，太子李亨分了兵马往北走，自己跑到灵武称帝去了。
唐玄宗呢，他确实认了李亨，就是唐肃宗当皇帝，但他这人吧，特别爱权力，心里压根儿就没打算真的放手。 他找了个理由，说是要帮儿子减轻点负担，然后就陆陆续续地把跟他一起来四川的那些宰相，像韦见素、房琯、崔涣、崔圆他们，都打发到灵武去工作了。这样一来，他就能随时知道唐肃宗那边的情况了。 在四川那会儿，唐玄宗心里头老是后悔。他想起逃难到斜谷栈道那会儿，小雨绵绵下个不停，马蹄声在山谷里回响，听着怪凄凉的。于是他就写了首《雨霖铃》，让乐师张野狐吹出来，好表达他对杨贵妃的想念。 他想起以前帮他打下江山的那位宰相姚崇，感慨道：“要是姚崇还在，平定那些叛贼根本不在话下！”这感觉就像《三国演义》里曹操怀念郭嘉时说的那样，如果郭嘉还在，他也不会混到今天这步田地。这话里，确实带着点想推卸责任的味道。 他想起那个爱搞专权、靠拍马屁得宠的宰相李林甫，心里头就后悔得要命，叹了口气说：“这家伙嫉妒有才能的人，可真是个高手啊。”可有人不服气，追问他：“陛下，您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咋还让他当了这么久宰相呢？”唐玄宗听了，只能默默无言。 他脑海中浮现出开元时代最后一位贤能的宰相——张九龄。那时候，安禄山违反了军队的规矩，可唐玄宗不忍心杀他。张九龄看出安禄山将来必成大患，就坚决上书说：“这家伙不能饶命。”但唐玄宗没听他的。现在回想起来，唐玄宗心里只剩下懊悔，还特别派人跑到曲江去，祭奠早已过世的张九龄。 在灵武那会儿，唐肃宗挺闹心的。虽说摆脱了老爸的管束，可身边却多了几个盯梢的，让他对未来挺没信心的。但话说回来，身为这乱世里的皇上，他也有机会树立自己的威风。为了拉拢些聪明人帮自己出主意，他突然想到了远离朝堂的李泌，连忙叫手下宫女带着他的亲笔信，火急火燎地往嵩山赶。 李泌接到信后，就开始打包行李，走出山林去应召。等他到了灵武，唐肃宗没急着向李泌问这问那，而是在大家面前，对李泌打起了“温情攻势”。 据说，李泌他们一到灵武城，唐肃宗立马就得到消息，亲自走出宫殿迎接。一见到李泌，唐肃宗眼眶立马就湿了，两行眼泪哗哗地流，他紧紧抓着李泌的手，好长时间都不愿放开。 打那以后，灵武小朝廷里的大臣们留意到，唐肃宗身旁跟了个穿白衣服的神秘高人。至于这李泌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暂且不提，留到后头细说，现在还是先聊聊玄宗和肃宗这对父子的权力斗争吧。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到了757年，也就是至德二载，唐肃宗有了郭子仪、李光弼这些大将的帮忙，成功把长安给夺回来了，他也因此成了大家眼里最牛的“中兴皇帝”。这时候，在这场老爸和儿子的比拼里，唐肃宗算是头一回赢了唐玄宗。玄宗听到朝廷收复长安的好消息后，就碰到了个头疼的选择：要不要回长安跟儿子见面呢？ 说实话，肃宗对怎么跟老爸玄宗相处挺头疼的。他得装得特别真诚，给玄宗写了封信，说想让老爸回长安继续当皇帝，自己愿意再当太子，好好孝敬他。玄宗看到这封信，心里头那叫一个复杂。想当年，李亨称帝，全靠手下人支持和他自己一拍脑袋决定。现在长安打回来了，他反倒说要退位。这怎么看都透着股不对劲，像是个坑。所以，玄宗给肃宗回了封信，大意就是：你把四川那块地儿给我，我就不回去了，打算在这儿养老了。 肃宗写了封请求太上皇回宫的折子，李泌得知后，心里就琢磨着玄宗肯定不会回来。他连忙让肃宗去追回那封折子，可送信的人跑得太快了，没追上。这不，肃宗收到了玄宗的回信，一看，果然被拒绝了。他没办法，只好问李泌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泌提议道：“这贺表我来写吧。”接着，他重新起草了一份，这次是以所有大臣的名义，内容简短精炼，只有27个字： 从马嵬坡那会儿请求留下，到灵武时劝您登基，一直到今天取得了成功，皇上心里一直挂念着您，早晚都想着您。所以，还是请您快点回京，好尽孝心照顾皇上。 就这么几句话，其实说了三件事儿：头一件，李亨当皇帝，那是因为老百姓想留他，大臣们也都劝他，实在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并不是不尊重玄宗，这样一来，父子俩的矛盾也就没那么紧了；第二件，肃宗他出兵把长安给夺回来了，大臣们觉得这事儿干得漂亮，他当皇帝那是实至名归；最后两句呢，就是说肃宗心里天天挂着玄宗，盼着老爹能回京安享晚年，这是在打感情牌呢。 唐玄宗看了第二份祝贺信，心里头那叫一个痛快，立马就打算离开成都，回长安去了。肃宗一听这事儿，赶紧跟李泌说：“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父子俩这一来一回，心里都打着小九九，玄宗回到长安，还能过得消停吗？说实话，历史上那些被赶下台的皇帝，哪个又能过得舒坦呢？ 玄宗和他的小团队刚到扶风，就是现在的陕西宝鸡，肃宗就马上给他来了个厉害的。他派了三千精锐士兵去迎接。你想想看，玄宗身边才多少人啊？就六百个禁军。肃宗那三千精兵一到，立马就把玄宗的六百人武器都给下了，让他们直接解散。说白了就是，兄弟们辛苦了，接下来送太上皇回家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办吧。要不是说是接驾，还以为是搞绑架呢。 一到咸阳的望贤宫，这儿就是唐玄宗当年从长安逃跑时首先落脚的地方，肃宗已经早早地在这里候着了。 肃宗给老爸准备了个超热闹的欢迎会，给大伙儿上演了一出父子情深的大戏。他安排人请玄宗到望贤宫南楼坐着，然后自己脱下龙袍，换上紫色的官服，一路小跑到楼下，对着楼上的玄宗又是跳又是比划，这是古时候臣子朝拜君王的礼仪，叫拜舞。玄宗一看儿子来了，立马下楼，俩父子抱头大哭了一场。之后，肃宗跪在地上，捧着玄宗的脚，眼泪鼻涕一起流，这是以前胡人的一种老规矩，表示对老爹的敬重。 这时候，唐玄宗打算亲手给儿子穿上黄袍，但肃宗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一再拒绝这个举动。 玄宗讲道：“天意民心都向着你，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得以安享晚年，这就是你的孝顺啊。” 肃宗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披上了黄袍，周围的人们齐声高呼万岁，声音直冲云霄，响得不得了。
两年之后，父子俩终于又见面了。肃宗这次可真是下了功夫。接着，他在正殿里摆了场大宴席，每道菜上来，肃宗都会先尝一口，然后才给玄宗吃。在从外地回长安的路上，肃宗还亲自给玄宗牵着马，走在前面给他引路。 玄宗瞧着眼前的这番光景，感慨地说：“我做了五十年皇帝，没觉得有啥了不起；现在当了皇上的爹，这才叫真正尊贵呢！” 有人讲玄宗这家伙没心没肺，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好好反省，反而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但这话也能这么琢磨，玄宗可能是想跟肃宗套近乎呢。想想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帝王，现在说出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可见他混得有多惨。 回到长安，玄宗就住进了兴庆宫，肃宗呢，他住在大明宫。父子俩常来常往，互相探望，有时候还会在夹城里不期而遇。玄宗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地位也高，看起来是尽享天伦之乐。但实际上，他的处境挺危险的，肃宗心里头总是对他有些猜疑。 兴庆宫原本是玄宗做藩王时的老宅，后来被改建成了一座宫殿，它就坐落在市集的中间，最南边的长庆楼紧挨着大路。玄宗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登上长庆楼瞅瞅全城的风光，楼下的百姓和路人常常抬头向他高呼万岁。玄宗一听心里美滋滋的，就会朝他们挥挥手，有时候还会摆酒席，邀请大家进宫一块儿乐呵乐呵。平时在兴庆宫里溜达的，除了公主、太监、宫女和唱戏的梨园子弟，还有玄宗特别信任的陈玄礼和高力士。玄宗有时候还会摆宴招待像郭英乂、王铣这样的将军，并且给他们赏赐不少好东西。那些剑南道的官员，因为前两年和玄宗一起共过患难，所以他们每次来京城汇报工作，也都会到兴庆宫来看看玄宗。 玄宗天天跟外面的人混在一起，其实已经对肃宗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你都已经退下来不干了，怎么还跟朝廷里的大臣们走得那么近，这到底是想干嘛呢？ 肃宗心里头明镜似的，虽然嘴上没提，但明显是不踏实。这时候，宦官李辅国凑到肃宗耳边说，太上皇跟外头的人走得太近，特别是陈玄礼和高力士，他俩成天憋着坏主意，想给陛下使绊子，咱得多个心眼儿。说白了，就是得防着唐玄宗再闹腾起来。 李辅国和唐玄宗之间早就有点不对付。他原本是马厩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伙计，长得还特别丑，一开始是给高力士打下手的，没啥出息，后来被随便打发到太子那里去了。但没想到，他帮李亨当上皇帝立了大功，成了新皇的心腹，一下子就飞黄腾达了。他早就憋着劲儿，想收拾那些以前看不起他的玄宗身边的人。宦官手握兵权、干预朝政，就是从李辅国这家伙开始的。他这种爱记仇的小人，正好能帮皇帝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李辅国跟肃宗说，兴庆宫建在闹市区，墙又矮，太上皇住那儿不太合适。要不咱们请他老人家搬到太极宫去吧，那儿院子大，守卫严，还能防着小人乱嚼舌根，这不是挺好的嘛。 太极宫和兴庆宫那可真是大不一样。太极宫深藏在大内深处，北边靠着禁苑，南边就是朝廷办公的地儿，东边挨着太子的东宫，西边则是宫女们住的掖庭宫，感觉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似的。玄宗去了那边，表面上看是受到了很好的待遇，但实际上呢，就像是被软禁了一样。 唐肃宗他咋想的呢？史书上记载，“皇上没答应”，说白了就是拿不定主意，犹豫着呢。 李辅国在宫里混了很多年，心里明白，上司不吭声，不代表就默许了。他决定先探探肃宗的底，就找了个借口，假传圣旨，让人从兴庆宫牵走了290匹马。战马可是打仗时候的金贵东西，哪能随便给玄宗呢。兴庆宫原本有300匹好马，这一搞，就只剩下10匹了。玄宗望着空荡荡的马棚，只能叹气，对高力士说：“我儿子被李辅国给带坏了，没法尽孝了啊。” 肃宗对李辅国那些超出他权力范围的行为，没吭声，基本上就是默认了。李辅国一看这样，胆子就更大了。有了皇帝在背后支持，他做起事来就顺风顺水了。 上元元年那阵子，也就是760年，李辅国派了个人跑到兴庆宫，传话说肃宗想请玄宗去太极宫逛逛。玄宗一听，心里头虽不愿意，但也不敢不答应，就跟着李辅国往睿武门那边走。结果一到那儿，哇塞，500个骑着马、拿着刀的汉子突然出现，把路给堵了。玄宗吓得脸都白了，这时候李辅国才慢悠悠地说：“皇帝觉得兴庆宫这地方又低又小，想让太上皇您搬到太极宫去住呢。” 马嵬坡之变后，玄宗对兵变心里有了阴影，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滑下来。就在这紧要关头，高力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玄宗，他厉声喝道：“咱们这位享了五十年太平的天子在此，李辅国你怎敢如此无礼！”接着，他又以太上皇的身份发话，安抚眼前的五百骑兵：“各位将士都好吧！”将士们一听太上皇还有这等威风，都不敢轻易冒犯，纷纷收起兵器，跪下磕头。 高力士明白大局已定，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玄宗的安全，所以他赶紧叫上李辅国，让他和自己一块儿给太上皇牵马。李辅国心里虽然不太乐意，但也不敢太嚣张，只好硬着头皮，和以前的上司一起拽着缰绳，把玄宗安全送到了太极宫。等李辅国带着人马离开后，玄宗感激地对高力士说：“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这条老命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打那以后，唐玄宗就被关在了太极宫里，跟外面的世界完全断了联系。他身边那些老臣子，肃宗也都给打发走了。像以前的禁军头头陈玄礼，直接被要求回家养老了。还有多年来一直跟着他的高力士，也被贬到了巫州，就是现在的湖南怀化那边。 太极宫里，肃宗只派了百来号宫女打扫卫生，还有几十位上了年纪或身体不太好的士兵守卫。颜真卿这人一向直言不讳，他站出来替百官给玄宗问安，结果马上就被革去了刑部侍郎的官职，降为了蓬州的长史。 孤独的玄宗，手里没权，脸上无光，就连自由都失去了。他只剩下一副病恹恹的身子，就像风一吹就要灭的蜡烛，到了人生的黄昏时刻。
前面咱们说了，李泌靠一封祝贺的信，让玄宗皇帝心里有了回长安的念头。可能你觉得李泌一开始就站在肃宗那边，但其实，要论起根儿来，李泌可是玄宗时代就发现的“小天才”，特意留下来给以后的皇帝当治国能手的。这事儿得从开元年间的一次聚会说起。 开元十六年，也就是728年，唐玄宗在长安城办了个挺热闹的活动，请了儒、释、道三家的高手来开辩论大会。那天，全国各地的能人异士都来了，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人群里，有个9岁的小孩特别厉害，他说话头头是道，把在场的人都给说得没话反驳。就这样，小孩一下子吸引了唐玄宗的眼球。 这个小孩叫员俶，他是员半千的孙子，员半千可是当年唐高宗特别看重的武状元。玄宗皇帝一听他的家世，立马就夸起来，连说“难怪呢”，还逗员俶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机灵的神童吗？”玄宗皇帝本是随口一问，可员俶却认真了，立马跪下说：“我舅舅家有个小表弟，叫李泌，他比我厉害多了！” 玄宗感到非常吃惊，就吩咐身边的侍从偷偷把李泌带进宫里来。 《新唐书》里头写了，李泌进宫那会儿，刚好宰相张说和玄宗皇帝正瞧着别人下棋呢。张说一看李泌来了，心里头想试试这小子的才学，就对他说：“嘿，小家伙，你用'方圆动静’这四个字，给我来首诗咋样？”说完，还给李泌打了个比方：“就像这样，方就像棋盘，圆就像棋子，棋子一动就是活棋，不动那就是死棋了。” 真没料到，小李泌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正直行事就像方形，机智应变就像圆形；行动时如同施展才华，安静时则好像心满意足。” 玄宗一听，高兴坏了，立马给了李泌好多赏赐，还特意留他在宫里陪着忠王，就是以后当皇帝的唐肃宗李亨，一起玩乐。接着，他下旨让李泌的爸妈好好抚养李泌。快离开时，玄宗拍着胸脯说，等李泌长大了，这位国家的栋梁之才，皇帝肯定会重用他。 到现在，李泌“大唐神童”的称号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张说夸他是“奇才儿童”，而另一位大唐的名相张九龄也称他为“小兄弟”。就连年纪已高的贺知章，一见到他，也忍不住夸奖：“这孩子眼睛明亮如秋水，将来肯定能当大官。” 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就到了开元二十五年，也就是737年，这时候李泌已经16岁了。眼看唐玄宗当年答应的期限就要到了，李泌准备出发去应召。在走之前，他特意去看了看他的老朋友张九龄，张九龄可是个有名的宰相，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不少，但关系特别好。李泌想让张九龄凭着他丰富的从政经验，给自己一些指点和建议。 后来，张九龄对他说：“你这么年轻就出名，其实不一定是好事。你看，像孔融、王勃这些人，要么当官被杀，要么年纪轻轻就没了。你得小心点，别太张扬，别太急着出名。多写点好诗好句，多去山水间走走，别总夸自己，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这一年，张九龄因为跟李林甫不对付，被陷害丢了官。朝廷里斗来斗去，真是复杂得很。看他以前多受皇帝器重，被称作“国之重器”，现在却因为被扯进这些纷争里，差点就被埋没了。像他这样的能人，以后肯定有大用处啊！
听了张九龄的话，李泌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于是他跟老朋友张九龄道了别，开始去嵩山、华山、终南山这些地方游历。他一门心思地钻研《易经》，还学起了修炼成仙的方法。在山里，他碰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看起来就像是个真正的世外高人。 到了天宝年间，那个曾经干劲十足、开创开元盛世的玄宗皇帝，现在已是个快步入晚年的老人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天天忙着处理国家大事，而是更喜欢和杨贵妃一起，我写歌，你跳舞，享受悠闲生活。以前朝堂上，张说、张九龄、姚崇、宋璟这四大名相争艳斗智的场景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掌权的是李林甫、杨国忠这些人。朝廷里勾心斗角，地方上的藩镇也手握重兵，自成一派。大唐看似还是盛世，但实际上到处都藏着隐患。李泌受不了在山里清修那种无欲无求的日子，决定回到京城，想找个机会进朝廷，好好干一番事业。 李泌来自辽东的李家，他的老祖宗李弼，跟李唐皇室的老祖宗李虎一样，都是“西魏八大柱国”里的响当当人物。有了这样的家世背景，就算李泌在京城没啥正经事儿干，也能轻松混进上流社会的圈子。他不仅跟张九龄这些大人物交情不错，还跟唐玄宗的兄妹宁王、玉真公主关系铁得很。靠着这些关系网，李泌鼓起勇气，自己向玄宗推荐了《复明堂九鼎议》这个议题。 一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和墨水，玄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多年前，那个在皇帝面前吟诗作对、只有7岁的小孩。他心里一乐，赶紧下令把那个好久没见的“小天才”叫来。 在皇帝面前，李泌聊起了自己多年游历山林、隐居修行的经历，然后给玄宗讲述了他对《道德经》的领悟。可能因为这些年在嵩山、衡山等大山大河间走来走去，心胸变得更豁达了。当时29岁的他，对道家学问的精妙之处有着独到的见解，这让玄宗听得连连点头，深感佩服。 这次，玄宗说话算话，直接就让李泌做了待诏翰林，还让他陪着已经成为太子的忠王李亨，在东宫专心读书。李亨太子对玄宗这样的安排，也是挺高兴的。不过呢，李泌一到东宫，就开始写诗讽刺杨国忠、安禄山这些跟大唐局势紧密相关的人。他这么做，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那些对他恨得牙痒痒的杨国忠他们，正好抓住机会，把他赶出了朝廷，扔到蕲春郡（就是现在的湖北蕲春）去当官了。 经历了这次政治风波，李泌算是彻底懂了张九龄以前说的朝廷有多复杂。他干脆辞了蕲春郡的官职，又回到山里隐居去了。这是他第二次隐居，心态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慢慢变得像个不吃人间烟火、仙气飘飘的高人。这次隐居之后，李泌变得特别低调，不再像以前做官时那样冲动，动不动就对人发表自己对某件事的看法。 安史之乱一闹，大唐的繁荣就像被风吹散的烟，没了踪影。唐玄宗，那个爱唱歌写诗的皇帝，急得带着全家从长安跑到西南，躲进了蜀地。另一边，太子李亨跑到灵武，自己当了皇帝，还尊唐玄宗为太上皇。这时候，李泌回到河南嵩山，听到朝廷发生的这些大事，心里头真是又难过又愁。 就算我现在活得像个远离尘嚣的高人，但对朝廷和国家的热爱，那可是从小就在心里扎了根的。就像他当年还没正式踏入江湖前，写的那首《长歌行》里头说的： 一个好男儿啊，一辈子都怀揣着大志向，那才是他生生世世的好打算。 瞧瞧这百年来的事儿，功成名就后，咱就驾着小船游遍五湖四海吧。 李泌心里头最向往的，就是那种像范蠡一样，干出一番大事业后，悄悄隐退的日子。所以他老爱在山里吟诗，字里行间都透着想要再为国家出把力，让国家昌盛起来的念头。说来也巧，这时候肃宗李亨突然派人请他出山，李泌二话不说，立马就答应了。 刚到灵武那会儿，唐肃宗急着想扭转局势，给大唐打气。他脚跟还没站热乎，就火急火燎地让军队去打仗，想赶紧收回丢掉的地盘。可没想到，战场上的情况说变就变，这一仗打下来，军队伤亡很大。本来灵武这边兵力就不多，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人手更不够用了。肃宗觉得身边能帮上忙的人越来越少，再看看叛军那边，兵强马壮的，他心里头真是凉了半截，觉得前途渺茫。 不过，李泌跟肃宗说：“敌人的猛将，就那么几个，像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张忠志、阿史那承庆这些人罢了。”他这么讲，就是想告诉唐肃宗，皇上您可千万别自己先慌了神。敌人其实没那么厉害。 李泌真的找到了叛军打仗时的破绽。你看，叛军虽然全力攻打长安和洛阳，但他们的精锐部队还都呆在范阳那边。要是他们想再派兵往南，那就得经过井陉关和河东郡，这两个地方叛军还没打下来呢。所以，李泌建议肃宗赶紧行动，他派了两个打仗从来没输过的将军，李光弼和郭子仪，让他们分别守住这两个地方，互相帮忙，就像两把钳子一样，直接把叛军的路线给掐断了。 但对肃宗来说，重夺两京、让大唐重振雄风，立下千古不朽之功，这比单纯打败叛军更让他心动。所以，在让叛军顾此失彼的同时，肃宗并没有完全照着李泌的计策来——他让在外打仗的大唐军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先抢回了长安和洛阳，然后才考虑接下来的平叛计划。这样一来，本来能早点搞定的叛乱，结果愣是拖成了大唐长达八年的“持久战”。 到了757年那年夏天过后，为了把胜利扩大，肃宗赶紧给大唐的将士们下了命令，让他们全力攻打安庆绪和史思明那帮人。安庆绪是安禄山的儿子，他杀了老爹自己上位。出征前，肃宗还特别设了个“天下兵马元帅”的官位，他心里想的是让二儿子建宁王李倓来当，觉得李倓勇猛果敢，能再给大唐的士气加把劲。 真让人意外，李泌直接说了，这事儿做得不合适。他觉得广平王李俶和建宁王李倓兄弟俩感情好得很，而且李俶是老大，肃宗心里也倾向于立他为太子，以后他很有可能就是大唐的掌舵人了。换句话说，“天下兵马元帅”这头衔，最适合的就是李俶，轮不到其他人。 说到这事儿，肃宗就说了：“广平王李俶，那可是咱们未来的皇上，正宗的皇位继承人，干嘛非得去当个兵马元帅来证明啥？”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李俶要当皇帝，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还用得着靠一两个军功去树立威信，稳固太子的位置吗？ 李泌突然换了话题，跟肃宗聊起了大唐时候玄武门那场大变，还有肃宗的大伯李成器，他因为怕三弟李隆基军功太大，最后只好把皇位让给了李隆基。他直接说道：“现在国家这么危险，大家的心啊，都系在元帅您身上呢。” 肃宗一听，立马改了主意，他决定让广平王李俶来当全军的总指挥，就是兵马元帅。像李光弼、郭子仪这些大将，都得听元帅的安排。 之后，对当皇帝一点也不感冒的建宁王李倓，在得知了这个皇宫里的秘密后，主动去找了李泌。他告诉李泌，是李泌的大胆直言，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李倓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说起来，李倓这人太正直，多次跟肃宗说李辅国和张良娣的坏话，结果反倒被他们俩给陷害了。他们造谣说李倓想害他哥广平王李俶，肃宗一听就信了，直接下令处死了李倓。后来，李泌好几次跟肃宗说李倓其实是冤枉的，肃宗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好赶上国家危难时称帝，肃宗心里盘算着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功绩流传千古。可没多久他就觉得，当皇帝可比当太子难多了。 在当太子那会儿，他经历了不少朝廷里的争斗，因此对身边的大臣都特别不放心。所以，除了李泌以外，他就只信赖皇后张氏和心腹大太监李辅国了。 761年那会儿，就是上元二年，李辅国被提拔做了兵部尚书，长安城里好一顿热闹，给他办了场授官的大典。李辅国去尚书省上任的路上，武士们都穿着铠甲，站满了两边护送他，朝廷的仪仗队伍也是长长的，特别壮观。肃宗还亲自给他赐了好酒好菜，文武百官也都来祝贺。这个大宦官，这回算是正式当上了个在外朝很有分量的官儿了。 李辅国原本只是东宫里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安史之乱却成了他飞黄腾达的转折点。短短五年，他就靠着自己的机灵和战功，一步步掌握了朝廷的大权。在灵武那段日子，肃宗直接让他当了元帅府的行军司马，说是全国的军务奏报、符印军号，全都由他一手操办。等到长安被收复，李辅国那简直是权大势大，满朝文武的事儿，都得先过他这一关，才能传到皇帝耳朵里。 这种情况，很容易就让我们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李林甫。不过啊，李辅国虽然手握宰相一样的大权，但他头上可没挂着宰相那顶官帽子。 像这样嚣张跋扈的大人物，一旦踏出皇宫，跟朝廷里的三省六部那些大官站一块儿，简直就是格格不入。现在好了，李辅国当上了兵部尚书，心里总算有了点底，至少在表面上，他能跟那些外朝大臣平起平坐了。肃宗一去，李辅国立马就成了司空兼中书令，算是名义上当上了宰相。从一个皇家的下人，摇身一变成为朝廷的大官，这就是李辅国一步步爬上来的路。而这种事儿，在唐朝中后期经常发生，成了宦官掌权的祸根。
回到开元年间那会儿，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李辅国，做出了个大胆决定，他舍弃了身为男人的标志，踏进了防卫重重的皇宫大门。打那以后，他对权力的渴望就没停过，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往上爬。 走进长安城，你肯定会惊叹于它那严谨又巧妙的设计。隋唐的皇上们给这城定了基调，街道、集市、宫殿，都分得清清楚楚，等级森严。在这儿生活，就像棋盘上的棋子，得为了权力斗来斗去。一旦有人被淘汰，或者有人爬了上去，长安城的社会风气就得变一变。想在这城里混得好，首先得学会多瞅瞅周围的情况。 皇上住的那个宫殿，就是长安城的心脏地带，也是李辅国上班的地儿。唐朝那会儿，有三个特别重要的皇宫：最北边的太极宫，东北边的大明宫，还有东边的兴庆宫。太极宫里啊，有个叫内侍省的小单位，专门管太监的。李辅国可能就是在那儿接受了“入职培训”，还结识了一群“工友”。他们平时就在宫里待着，主要是伺候皇上、皇子和妃子们。只有当太监地位高点，才能出宫办事，比如替皇上瞅瞅大臣，或者给宫里买点东西啥的。到了开元初年，玄宗皇帝搬到了兴庆宫，还修了条“秘密通道”，能从通化门直接通到大明宫，这通道藏在高高的城墙里，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样一来，太监们能溜达的地儿就更多了。 长安城里的大官们，多半都住在皇宫周边，特别是城东那一块儿。宰相李林甫呢，他家就在平康坊。按规矩，宰相得等到下午六点多才下班，但李林甫跟皇上说，现在国家挺太平的，不如让我上午十一点左右就回家吧。从那以后，好多朝廷大事儿都直接跑到李林甫家里去办了，平康坊就这么成了个政治上的热点地儿。 安禄山这位边防大将，深得唐玄宗的欢心，老往京城跑见皇上。他原先在道政坊有处住所，但唐玄宗觉得那地方太简陋了，就亲自在亲仁坊挑了个宽敞的地儿，给安禄山建了栋新房子。这新房豪华得不得了，说是京城里最气派的都不过分。 崇仁坊啊，那可是京城里头最闹腾的地儿，它就挨着皇城的景风门，在西北边儿上。里头有尚书省的礼部贡院和吏部选院呢。那些来京城考科举的书生，还有等着分配官职的文人，多半都会跑崇仁坊来歇歇脚。全国各地的能人异士，都聚在这儿了。要是他们里头谁走运了，说不定就能在长安城置办个自己的小院儿呢。 在长安城那片寸土寸金的地方，受宠的官员、崭露头角的武将，还有那些科举考试中前途一片大好的文人，都纷纷占据了一席之地。而就在他们身边，宦官们也找机会挤了进来。
李辅国混了好多年，还是个小角色，但他运气不错，巴结上了大宦官高力士。高力士啊，那可是玄宗还没当皇帝时就跟着的亲信。杀太平公主那会儿，他功劳可不小。到了开元末年，玄宗有点懒散了，外面的奏章都得先过高力士的手，再送到皇帝那儿。最让人眼红的是，高力士在长安城东北，靠近大明宫的地方，有好几处宅子，什么翊善坊、来庭坊、兴宁坊都有。 750年，就是天宝九载那会儿，高力士把他的一栋房子改成了保寿寺，那寺庙建得可豪华了。等寺里的钟造好的时候，他还特地办了场斋宴庆祝，满朝的大臣都跑来给他捧场。后来，他老婆吕氏过世，葬礼也是办得风风光光的，从他家到吕氏的坟地，路上挤满了来吊唁的人。这些情况啊，用“趋炎附势”这个词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但谁又能想到，这么大的权势，竟然落到了一个宦官的手里呢。 当李辅国还在高力士手下效力那会儿，他肯定能察觉到一个大不同：宦官们开始频繁地走出皇宫大门。外出办公时，他们有的会去军队里当监督，有的则被派去出使外国。工作之余，他们也过上了长安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生活。要么跑到寺庙去捐香火钱，要么到市场上逛逛，看看鸟兽；要么就在城里买地盖豪宅，要么就在城外买几块好田。 高力士掌权后，宦官数量猛涨到三千多人，其中升到三品将军职位的也越来越多，穿红色、紫色官服的就有一千多号人，宦官势力的壮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在龙门石窟的一个小窟窿里，立着一块碑，碑上的字说明了：开元十八年，高力士领头，还有一百多个宦官，一起出钱造了四十八尊西方无量寿佛的等身像。这说明宦官们手头阔绰得很，要不也养不起佛教这个花钱如流水的大户。 追求权力这条路，确实挺无聊的。李辅国长得不咋地，但会点文书和算数，他这人挺有上进心。老老实实干了好多年，大概十几年到二十年吧，才终于和高力士攀上了关系。到了四十多岁，他才捞到个小官当当，就是管管马厩里的账目。天宝年间，李辅国因为把马养得壮壮的，被上司看在眼里，觉得他不错，就推荐他去了东宫，这一去，他的运气可就来了个大转弯。 安史之乱结束后，李辅国跟李亨说，得赶紧跟玄宗分道扬镳，这样才能有机会自己当家做主。李亨觉得李辅国说得在理，就一路北上到了灵武，接着就称帝了。他打着正义的旗号，很快就拉起队伍打回了长安。到了至德二载，也就是757年，肃宗李亨回到了长安，这时候李辅国成了朝廷里的大红人，不仅说话算数，还管着长安的禁军。同年，玄宗也回来了，还有李辅国以前的上司高力士一块回来了。 说实在的，李辅国得感谢高力士。高力士给那些有野心的宦官做了个好榜样：他们可以借着接近未来皇帝的机会，掺和进权力的斗争里。再说，李辅国也随了宦官信佛的风气，历史记载他“不吃荤腥，老像和尚一样，办公的空档儿还拿着念珠，大家都觉得他挺善良的”。凭他的地位，很可能也是佛教的大施主呢。 但是，对于那些在权力争斗中败下阵来的人，李辅国可不会心慈手软。他硬是把玄宗从住了好多年的兴庆宫给撵了出来，让玄宗搬到了处处都有人盯着的太极宫。而且，他还不罢休，把高力士发配到了老远的巫州。 权力大变动后，长安城的面貌焕然一新。李林甫以前的豪宅，现在成了个道观。崇仁坊那边，破坏得挺严重。李辅国呢，搬进了永宁坊，这地方以前可是张守珪和安禄山两位节度使的住处。说到安禄山，他在亲仁坊的大豪宅，现在被军方的大人物郭子仪给占了。围墙还是那些围墙，只是里面住的人换了。还有个大宦官鱼朝恩，他住进了光行坊。他学着高力士的样子，把城郊的一块田庄捐了，建了座章敬寺，给太后祈福。不过，因为木材不够，鱼朝恩就把皇帝的华清宫、曲江的亭馆、各官署的门庭，还有哥舒翰的老宅都给拆了，用来当建筑材料。这时候的长安城啊，到处都是个让人心潮澎湃的声音：就像是个小权力怪兽在啃食前任大怪兽的尸体一样。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李辅国他住在长安城东南的永宁坊，而鱼朝恩呢，则住在城西最南边的光行坊，这俩地方离皇宫都挺远的。咱们看看唐朝那些宦官的住宅，大多都紧挨着皇宫，这样方便他们随时进出宫里。但话说回来，李辅国是兵部尚书，鱼朝恩呢，是判国子监事，他们都是朝廷里的大人物，根本不用像那些地位低的宦官一样，天天在宫里转悠，只为了伺候主子。长安城这么大，除了皇宫，哪里不能住呢？ 李辅国当上兵部尚书后，心里还不踏实，他又跟肃宗说，想当宰相，好名正言顺地管国家大事。肃宗就跟他说，你功劳这么大，当啥官不行啊。可朝廷里其他人能同意吗？这事儿难办啊。然后，李辅国就暗示宰相裴冕，让大臣们都上书推荐他。但皇帝私下里又派人拦着。结果宰相没当成，不过李辅国的权力已经比宰相还大了。就连士族出身的宰相李揆见到他，也得按小辈的规矩行礼，还得亲切地叫声“五父”，来表示尊敬。 肃宗的张皇后，大家都说她像武则天、韦后还有太平公主那样的女人。 在天宝年间，她被挑中进了太子宫，做了良娣，大家就叫她张良娣。后来，李亨跟太子妃韦氏分开了，张良娣就成了太子最宠爱的人。马嵬坡那事儿发生后，李辅国建议李亨跟玄宗分开走，张良娣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李亨和玄宗就分道扬镳，李亨带着人去了灵武。 那时候跟着的官员没几个，到处都乱糟糟的，太子每到一处歇脚，张良娣总是第一时间站在李亨前头挡着。 李亨问道：“打仗可不是女人该干的活儿，你咋跑到前头去了呢？” 张良娣讲道：“太子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身边卫兵又少，我怕会有突发情况。到时候，我就在前面顶着，太子你从后面找机会溜掉，这样咱们就安全了。” 李亨在灵武称帝那会儿，张良娣刚好快到生娃的时候了。肃宗虽然已经当爹不是头一遭，但还是反复叮嘱张良娣，让她多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后来，张良娣生完孩子才三天，就下床给战士们缝补盔甲，还亲力亲为地照顾肃宗的日常生活。她说道：“我现在不是养身体的时候，得先把殿下的事情办好。” 就这样，张良娣得到了皇上独一无二的宠爱，到了乾元元年，也就是758年，她被正式册封为皇后。 打从进了长安城，张皇后就学着武则天、韦皇后的样子，老让宫里宫外的女眷来朝拜她，还老跟肃宗要权力。为了自己能独揽大权，她跟李辅国一起说坏话，害死了建宁王李倓，还多次逼肃宗把太子李俶（李豫）给废了。虽说她给肃宗生了俩儿子，李佋和李侗，但大儿子李佋早早就夭折了，小儿子李侗又太小，所以她想改立太子的心思，几次都没能成。 肃宗这辈子，前半截儿活在宰相和老爸的双重压力下，过得那叫一个憋屈。到了后半截儿，又被宦官和皇后紧紧攥在手里，真是有苦往肚里咽，说不出的难受啊。 宝应元年四月五号，78岁的唐玄宗，在被关进太极宫一年多后，突然离世了。在他快不行的时候，迷上了道教的辟谷，不吃粮食，硬撑着不吃饭。就在玄宗走的那一年，本来被赶到巫州的高力士，碰巧被赦免回家。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听到玄宗去世的消息，立马朝着北方大哭起来，伤心得吐血，最后也死了。 玄宗驾崩那会儿，肃宗身体也已经不行了。有这么一种传闻，肃宗这病拖得太久，一直不见好转，李辅国生怕玄宗会重新掌权，就赶在肃宗前头对玄宗下了狠手，所以玄宗走得并不安详。 肃宗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对李辅国也是心存戒备。看到李辅国大权独揽，躺在病床上的肃宗，在宰相李岘的协助下，琢磨出一套新规矩。以后呢，所有的诏书都得中书省来发，宦官不能再冒充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遇到全国性的大案子，得大理寺、中书省和门下省一起商量着办，宦官别想插手。要是禁军或者宦官里头有人犯了法，那就直接交给御史台和京兆府去处理，别人别多管闲事。 可是，诏书才刚刚公布，肃宗就因为太过劳累，直接病倒了，再也起不来了。 大唐的皇位出现了动荡，李辅国和张皇后之间的联手也突然之间就散了。张皇后一心想要自己掌权，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甚至打算换掉太子，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的小儿子当上皇帝。可李辅国心里明白，不管谁当皇上，他始终都是个下人，要想活命，手里就得有实权。于是，他赶紧向太子李豫表示忠心，并且宣誓效忠。之后，他就靠着新皇帝的信任，指挥禁军去抓张皇后和她那一帮人。这事儿发生在肃宗去世前两天。 这场皇权争夺战主要集中在新皇帝身上，结果肃宗的安危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禁军直接冲进了他的寝宫，肃宗只能眼睁睁瞅着张皇后被带走。他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喊着救命，指望有人能出来阻止。可惜，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搭理他。 过了两天，肃宗就因病去世了。这时候，距离玄宗驾崩才短短13天。这对父子皇帝，一辈子恩怨情仇，现在终于都结束了。 不过，安史之乱这场大乱子还没真正结束呢，得等到玄宗和肃宗两位皇帝都驾崩后的第二年，这才算是彻底摆平了。 后晋时期的刘昫写了本书，书名叫《旧唐书》。这本书是中华书局在1975年出版的。 欧阳修和宋祁两位宋代大家合力编写的《新唐书》，是中华书局在1975年出版的一本书。 司马光，宋朝的大咖，他写的《资治通鉴》这本书，2009年由中华书局出版了。 徐松在清朝时写的书，后来李建超又给它加了点东西，书名叫《增订唐两京城坊考（修订本）》，是2006年三秦出版社出版的。 黄永年写的《六到九世纪的中国政治那点事儿》，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在2004年出了版。 白述礼写了本《唐肃宗灵武即位》，这本书是陕西人民出版社2021年出版的。 陆扬写了本书，书名叫《清流文化与唐帝国》，是2016年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这本书里，陆扬详细聊了聊清流文化和唐朝那些事儿。他用简单易懂的语言，给我们展示了唐朝时期清流文化的独特魅力和重要地位。想了解唐朝的文化背景和历史脉络，这本书绝对值得一读。总的来说，如果你对唐朝的文化感兴趣，或者想深入了解清流文化在唐朝的发展，那么陆扬的这本《清流文化与唐帝国》绝对是个好选择。 黄楼写了本书，书名叫《神策军与中晚唐的宦官那些事儿》，是中华书局2019年出版的。 任士英写了一篇题为《探究唐玄宗到唐肃宗时期中央政权变化》的博士论文，这篇论文是他在2001年首都师范大学拿到的博士学位时提交的。他用这篇论文深入研究了唐朝玄宗和肃宗两位皇帝交替时期，中央政权的变动情况。整篇论文充满了对那段历史的深入剖析和专业见解。虽然用的是学术语言，但内容表达得直白易懂，让人能够清晰地了解那个时期中央政局的变动。简单来说，任士英通过这篇论文，让我们对唐玄宗到唐肃宗时期中央政权的变化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这是他在2001年首都师范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的研究成果。 杜文玉曾写了篇文章，聊的是《唐代宦官的文化水平和思想观念》。这篇文章发在了《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1997年的第6期上。 杜文玉在1997年第4期的《中国历史地理论丛》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讲的是唐代长安城里宦官们的住宅和坟地都是咋分布的。 李丹婕写了篇文章，标题挺有意思的，叫《宦官从仆人变大臣——看看玄肃时代他们怎么转的型》，发表在2010年《中国典籍与文化》的第2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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