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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野战军征战纪实——蒋桂“斗法”(下)

 铁血老枪 2025-04-24 发布于上海
第四野战军征战纪实——蒋桂“斗法”(下)

白崇禧到武汉后,将突出暴露在长江北岸的军队撤往南岸布防。他的战略意图是以西南为后方,以湘赣为前沿,全力保住两广,借美援重振军备。要实现这一目标,他手中的兵力显然不够,必须将上海、杭州的中央军汤恩伯等部由浙赣线西调,与他的桂系和粤系余汉谋部会合。

可是老蒋对解放军渡江部队向浙赣线迅猛推进视而不见,一心部署他的淞沪防御战线。老蒋与“小诸葛”合不上拍,急得白崇禧在武汉跳脚。4月28日,程思远从桂林飞抵汉口,一到华中长官部便见白崇禧正在声嘶力竭地与蒋介石通电话,他要蒋介石将军队调往浙赣线布防,可是电话效果太差,任凭他喊破嗓门,对方仍听不清楚。

白崇禧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对程思远说:“哎呀,德公怎么跑到桂林去了?”

程思远解释道:“广州受CC系控制,德公去了也不能发挥作用,所以暂居桂林。他让你马上飞桂林商讨对策。”

白崇禧明白政治大于军事的道理,政治问题不解决,他在武汉的军事行动毫无意义,于是下令驻汉口的军队开始渡江,并令各部按计划分批南撤。他怕解放军占领浙赣线后,从南面抄他的后路。

4月29日,白崇禧与程思远飞往桂林,桂林正在下雨,飞机无法降落,只好转飞广州。

行政院长何应钦一见白崇禧,便抱怨说:“德公身为国家元首,不到行都广州,而躲在桂林老家,成何体统嘛!”

5月1日,国民党在广州举行“中常会”,决定派居正、阎锡山、李文范赴桂林劝驾,请白崇禧从旁规劝。

次日,白与中央劝驾大员一同飞抵桂林。

李宗仁拿出一份书面材料,对居正等说:“如果蒋先生不愿复职,就请各位劝他将台湾所存国家财富和美援军火运到广州,交政府支配,并请蒋出国考察,使政府得以行使其应有的职权。”

“这本来就是我的意见,你在杭州没有当面跟他摊牌非常失策。”白崇禧接过书面材料,递给居正,“请各位将这份文书转交蒋先生。”

5月3日,居正等与李宗仁、白崇禧谈话,在原则上同意那份书面材料的同时,居正要求将其改为《李代总统同居正、阎锡山、李文范三委员谈话记录》。

当日,居正等携《谈话记录》飞返广州。5月4日,何应钦派专机将那份《谈话记录》送给上海的蒋介石。

5月5日,蒋介石复函何应钦,对要求他交出存台金银、美械问题,答复说:“库存金银,在职时已下令转移安全地点,引退之后未尝与闻。美援军械之存储及分配,系国防部职责,引退之后无权过问,簿册罗列,亦可查核。”

蒋介石对李宗仁要他出国,恼怒万分,信中说:

“若谓中不复职即应出国,殊有重加商榷之必要。中许身革命四十余年,只要中国尚有一片自由领土,不信中竟无立足之地。”

在溪口时,曾对礼卿(吴忠信)兄言:“前次他们要我下野,我自可下野,现在若复逼我出国亡命,我不能忍受此悲惨的境遇。”今日所怀,亦复如此。

且在过去,彼等主和,乃指我妨碍和平,要求下野。今日和谈失败,又贾我掣政府之罪,强我出国,并赋我以对外求援之责。如果将来外援不至,中又将负妨害外交,牵制政府之咎,国内既不许立足,国外亦无法容身,中亦一自由国民,不意国尚未亡,而置身无所至于此极。

今日国难益急,而德邻兄与中隔膜至此,诚非始料所及。而过去之协助政府者,已被认为牵制政府,故中唯有遁世远引,对于政治一切不复闻问。

5月6日,国民党在广州召开中常会,决定派阎锡山、朱家骅、陈济棠为“迎李专使”,当日携蒋介石的那封信飞赴桂林。

李宗仁看了蒋介石的信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首先征求白崇禧的意见。

“'遁世远引’是什么意思?值得推敲。”白崇禧分析道,“蒋先生并非不想出山,他所以愿意下野,是想争取时间,以备卷土重来。德公早日去广州负责,就可防止蒋委员长东山再起。”

李宗仁听了这话,遂决定赴广州去继续当代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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