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来围观、交流! 使光拥有形状的,不仅仅只有丁达尔效应,还有前桌的她。 全科几近满分,偶尔有些小偏科;字写得外方内圆,每一笔像刻木头似的,很用力;一条柔顺黑长的低马尾衬着一张肉肉的小圆脸,极为友善;额前的刘海时常撩在两边,即便是在热火朝天的体育课后,汗水珠儿顺着刘海滴下,她也只是一边用书扇风,一边小声咕咕道:“好热啊”。整个人文静到不行,是典型的乖乖女。 随机抽座位时,我们坐了同桌。她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讲,高冷得让我觉得有点尴尬。后来才知道我们是小学校友,就在隔壁班,彼此便熟络了起来。学习之余,我们一起谈着小学往事:某位老师、那位同学、假期研学、毕业长跑,还会妄想回到小时候……待清风吹过,阳光铺满课桌,我们在书页翻动间笑着。转眼快一年,她像光一样在我枯燥的校园生活间穿行。在第一次考试中,她斩获四个A。 但,我是在什么时候觉察到她的光?应该不是初遇时的“他乡遇故知”之感,也不是看她“金榜题名”时的羡慕。大抵,是在上学期时,她带我跨越数学等级界线的时候吧。 初一刚入学时,我的数学成绩拉垮得要命,跟小学相比成绩降了很多。更可怕的是,我失去了对数学的兴趣,学习动力日日减少,第一次月考数学成绩甚至掉到了全班倒数几名。老师要求差一点的学生做提问表格,主要用来记录提问题的过程。我不以为然,可每当下了数学课,她都会问我:“有没有哪里不会的?”或者对我说“我做完作业了,有哪里不懂的快问我。”我不太情愿的翻开书,指了指一道题。“哦,这题好办,来,我们先看题目……我讲完了,懂了吗?把单子拿出来,记这道题,给我签字。”那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跟她柔弱的外表一点也不搭。刚开始是她要求我写,到后来慢慢变成了我闹着找她讲题签字。她的名字在我的提问单上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近。她在我的草稿纸上写下的每一笔都极为笃定,在上面印下了一道道痕迹。我的数学,有了起色。在周考时,我能及格了,有时候还能上一百分。第二次月考,我们的数学都有了长进,她几近满分,而我终于从C考到了B,飞跃了一个等级。 她会在下课时拉着我出去走走,透透气;会在吃饭时,和我一起挑选食堂,搭配餐食;会在炎夏的体育课后,和我一起去偷偷买可乐;会在我们放学后,一起走那条窄、长又拥挤的小路……时间,就在一次一次的下课铃中,一个一个的餐盘中,一串一串的脚印中悄然地、平淡地、幸福地流走。 然而,时间会给她带来新的朋友。渐渐地,下课后她不再来找我,吃饭时我也不会去找她。交集慢慢的变少了……但,这遗憾吗? ——不啊,因为这才是光嘛。光也要去追寻她自己的光,变得更亮啊!现在,她能在数学方面与其他学霸一争高下,能在英语方面脱颖而出,语文方面虽不太出色但能不断超越自我,在其他方面也是游刃有余。她也在寻找她的光啊。 光,不一定是在你身边的。在明亮的地方,光会随之愈发强烈;在暗的地方,光会突兀,也会更加耀眼。而我要做的,是在明亮的地方坚持跟随,在黑暗的地方找准方向,跟着光就不迷茫。 光是抓不住的,但我能朝着她的方向,借着她的模样,学着做自己的光,不需要太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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