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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和挑战并存——基于设计的研究方法在教育技术领域中的运用

●张熙锦

作为教育从业者及学者方法论的重要添加，基于设计的研究（DBR）对传统研究策略（包括实验室研究和随机分析试验）是一个有用的补充。在受到实践严峻考验的研究人员和教育者的合作中，基于设计的研究得到最有效的运用。然而想要把基于设计的研究发挥到最佳状态，却不是那么容易，目前仍存在着可观的挑战，如何运用这种方法论去发展有效的、可以升级的、足以支撑的教育革新。

一、概念

基于设计的研究定义:为了达到更好的教育细化程度，设计实验将两个关键项集合，即设计焦点和对关键设计元素的评估。人种学提供了仔细研究的定性方法，包括一项设计如何在实践中使用，社会和事物前后关系的变量如何影响认知变量。大规模研究为评价处于依赖性变量中的独立变量的效果提供了定量研究的方法。设计实验在教育背景中通过介绍来龙去脉融入背景，同时通过从这些背景中概括得来的焦点指导设计过程。在改善教学实践所需的实验方法的排列中，这些实验找到了适当位置。

基于设计的研究通常被描述为将实验室带入教室的努力，同时提出学习环境的复杂性。很少有基于设计的研究者将教室当作“直播的”实验室，从而研究同样参与者（即不同年级的学生）不同时期的学习。学生和教师日复一日地到教室来，这就提供了一个可以理解为系统化干涉和延伸观察的学习环境。基于设计的研究方法采用不同阶段来检查学生通过设计来学习的不同方面。这种研究方法提供了一种可以满足所有这些目标的适当的方法论。我们的方法

就是干涉与观察同时进行，而焦点就是确定影响“通过设计来学习”效果的特征。

二、问题及意义

为什么基于设计的研究如此重要？因为基于设计的研究涉及到重要的问题、相当大的效果和重要的结论。正如斯杜克（Stoke）1997年所描述的那样，基于设计的研究与科学家巴斯德（Pasteur）所选择的学者型策略类似，对高难度、应用性及受实践驱动问题的调查，产生和培养了对基础理论性论点的研究。

学者们有时同样通过相当大的效果重视对统计数据的确认。基于设计的研究则尝试去创造重要的、基于理论的教学干涉，这些教学干涉都具有相当大效果、合理的猜想和归纳性的结论。和传统研究方法不同的是，在基于设计的研究中，很多变量有意、适当地不做控制，对其的处理会随着时间自然而然地发展，其研究方法论甚至也可能为适应这种变种的干涉而转变。

基于设计的研究和常规设计与传统研究不同的另一关键问题是，它强调根据局部背景来适应一项设计，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特征。以此类推，在某个局部的成功经验同样能够运用到其他很多有不同特征的问题上。

另外，在塑造设计的期望值、实用性和有效性中，基于设计的研究发现了结果和典型地展示了背景变量的真实影响。为什么将设计与研究结合？具有创造性的设计者和严格学者的特征存在着有限的重叠。但这不是说，基于设计的研究者的目标与教师、行政人员和制定决策者的目的完全相同。

三、进步的迹象

基于设计的研究的两个研究方法，一是丰富的、支持学习的学习环境，二是同时产生的极有前途的理论框架：学习约定理论。当然，这些经过整合的实践及理论成果在我们将这种方法命名为“基于设计的研究”之前就完成了。

基于设计的研究的一个进化性的特点就是一些从业者发展着具有“品牌”的互动学习环境。正如一个研究项目网站所描绘得那样:最初的设计被学科教师认定为与教学挑战同时开始，这些教师把实验设计作为学生运用目前方法学习时最难运用的观念。乍看，帮助学生学习科学方法的多用户虚拟环境（a multi-user virtual environment）似乎是解决过分强调技术的方法;然而，学者为了精炼这一学习环境与教师和学生紧密联系。几十年来，我们这些教育技术工作者在实验室里发展了教学改革。基于设计的研究者作了基本的许诺:在可执行的背景中发展互动的学习环境。

“通过设计来学习”是一个强有力的教育学策略，它能与技术进步很好地吻合；并很好地例证了作为“从技术里学习”(learn from technology)对立面的“用技术来学习”(learn with technology)（约纳森Jonassen,1996）。这项策略更为广泛采用的主要障碍是教师和学生面临的执行性挑战。高年级学生的独创性运用用来指导低年级学生进入软件设计殿堂这一过程，正是一种设计思想，这种思想将教室看作教学研究和发展的“直播型”实验室。而这一研究的含义在于它不仅为从业者和其他研究者所用，而且可以给政策制定者以参考。这一点尤其值得赞美。

研究者在满足需求上做出了进步，他们提供了关于研究高潮和困境的丰富描述，真实世界拥有不同学习层次的学生学习时将不可避免地碰到这些问题。他们还阐明了当教育技术研究者面对学习目标、某一课程所能找到的课本和相关教员时应做的适应性调节。而由于基于设计的研究研究者及其研究背景存在动机上的分歧，这一困境常常导致问题的出现。

四、存在的挑战

虽然基于设计的研究进步的迹象很明显，仍有很多工作必须进行。对初学者来说，基于设计的研究其实是一种有其他很多名称的质询工作，包括发展问题研究、设计问题研究、格式化实验法和工程问题研究。虽然不可能很快产生一个统一的称谓，对基于设计的研究术语学的分类却是必须解决的。

另外一个浮现的问题与我们这一领域研究动机的转变有关，该转变涵盖了从理论测试和解释性描述到质询的全过程。“教育技术”、“教学系统”、“教学技术”似乎都不能完全地描述这一设计领域，一些研究人员将这种研究聚焦在“学习科学”就不足为怪了。现在，如何区别“学习科学”和“教学系统”两个领域之间的复杂性需要很详细的探究。

国外一些高校教学技术系最近与教育心理学系合并，这一变化产生的原因有政府一级预算的原因，但教育研究者和学术专家基于一个全新的理念倾向于将新产生的学系命名为学习科学系/学院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理念就是学习是我们所有研究和发展的一个极为重要的目标，必须列为首要考虑的对象。他们认为“科学”这一术语提供了更为广阔的保护伞，在其保护下，科学家、教育心理学家、项目评估者以及教学设计者都能感到非常熟悉。

同时，关于教育／教学技术领域的意义问题的争论似乎从来没有缓和。而非常不幸的是，定义教育／教学技术领域占用了太多学者太多的时间和太多的精力，不然他们可以把这些时间精力花在基于设计的研究上，这一研究才是对教师和学生的生活真正紧要的。

另外一个实际问题是关系到如何发表基于设计的研究的成果。很多期刊的评论家并不熟悉这一领域，甚至一些编辑似乎将基于设计的研究和简单的软件评估混淆起来。巴南-立兰（Bannan-Ritland）曾经指出基于设计的研究报告的描述性特征意味着这些报告通常会很容易超过传统印刷期刊的字数限制。因此，基于设计的研究者们必须更具独创性地努力发布

他们的研究成果、发现和结论。值得推荐的有以下四个阶段性步骤：

1．基于设计的研究者可以在国际会议上展示他们正在进行的关于设计研究首创观点的报告。

2．基于设计的研究者可以在项目网站上继续登载一系列关于他们发现的阶段性报告。

3．基于设计的研究者可以向纸质和网络学术期刊提交他们在学术会议上的发言以及阶段性的报告、学术论文。

4．基于设计的研究者可以将作为主要研究立项结果的对上述报告的方法总结、结论和整个项目的设计原则出书发表。

除此之外，我们仍需努力发现新方法，把每一个反复循环的基于设计的研究过程，压缩成为没有直接参与项目的从业者也可以应用的框架或方针。

五、结论

基于设计的研究归根结底就是“通过改变世界来理解世界”（霍德里Hoadley:“Design-based re-search boils down to trying to understand theworkd by trying to change it”）。幸运的是，基于设计的研究提供了一个途径，其潜力在于同时满足了应用本领域去解决实际问题的人和提出提升教学的“科学性”以及教学设计技术均为十分重要的人。基于设计的研究是一项潜在的双赢事业！

展望教育技术学的未来，不论我们设计领域的学习科学将在不确定中产生什么新的称谓，研究者都引领大家朝向辉煌的明天。因而我们和我们所服务的教师和学习者的未来将会更加确定。

■作者单位:广东商学院教育技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