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成人远程学习者自律学习的心理与背景因素之分析

影响成人远程学习者自律学习的心理与背景因素之分析

王政彦 

 

作者简介：

　　 王政彦博士，于１９６２年出生于台湾云林县。他在台湾的政治大学取得教育学博士学位，毕业前考上公费留学赴英国伦敦大学教育学院主修成人教育，取得哲学博士学位。后在台湾的高雄师范大学成人教育研究所工作，曾担任所长及成人教育研究中心主任，目前为专任副教授，同时任台湾成人教育学会的秘书长。王博士的专长领域是成人远程学习、成人教育行政与政策、社区成人教育、成人教育社会学以及终生学习等。已出版了《团体式教育决策参与》、《沟通恐惧》、《有线电视与社区成人远程教育》、《让学习Ｈｉｇｈ起来》、《我也可以是学习英雄》、《终生学习社区合作网络的发展》等著作及中英文论文多篇。

 论著选摘

[摘  要]  在竞争激烈的全球化市场和发展迅速的信息社会，有效的自我学习是终生学习的基本条件。对于进行远程和独立学习的成人来说，如何强化他们有效的自我学习能力，是远程教育领域中一个重要的研究主题。自律学习是自我学习的一种策略与形式，在传统的教育心理学界已进行了广泛和系统的探讨，但在远程和成人教育领域很少涉及。本文描述了自律学习的理念，同时探讨如何运用自律学习来促进成人在远程教育情境中的学习。除了以文献分析为主要的方法外，作者也结合了自己的教育实践经验，分析远程教育中成人自律学习的心理及个人背景因素，并提出了促进远程成人自律学习的五方面建议，以供远程和成人教育工作者参考。

[关键词]  自律学习；远程学习；成人学习心理

[中图分类号]  C44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58X(2003)03-0023-06

    一、介绍

    信息传播技术的蓬勃发展，为成人远程学习者在信息社会中带来了丰富的学习资源。从界定与范围来说，远程学习并不限于运用互联网的线上学习，而且包括较传统的远程学习方式，诸如函授、广播与电视。然而，随着使用互联网上数据库及网页等软硬件设施的持续发展。已经有越来越客的媒体，将更多的学习资源连结到前述的传统远程学习方式中；因此，在实际的运用上，对于不同学习媒体及方式的分离，除了方便学术上的讨论与分类外，已逐渐丧失其意义。对于成人远程学习而言，在此信息社会，快速发展的信息传播技术已产生了日益丰富的资源及灵活的教学方式。

    全球化的趋势也增进了运用信息传播技术进行远程和成人教育的发展。全球化代表着不同国家之间边界的淡化及关系的密切，其潜在的影响不仅在经济，而且在如教育市场的开放等其它层面。俗称之地球村的日渐实现，也是全球化结果的显著迹象，促进全球化的因索之一，便是信息传播技术的迅速发展。举例来说，提供互联网的电子邮件服务,已改变了不同国家间人们的沟通方式，同时缩短了互动的距离。从学习资源的传递来说，信息传播技术也由于其快速及多元连结，扩大了人们的学习机会。因此，全球化、信息传播技术及远程学习三者之间，具有正面的连结及循环的内在相互影响效果。全球化的程度越高，成人远程学习的重要性也将随之增加；

    本文的主要目的在于探索如何通过自律学习来增进成人的远程学习效果。由于个人能有效运用自律学习所需的条件甚多，本文集中探讨成人蛇心理和个人基本条件，分析成人如何在远程学习的情境中有效地运用自律学习。作者将以文献分析为主要方法，同时结合实践经验，探讨以下几个主题：自律学习的含义、成人学习领域中对自律学习的研究、成人自律学习的个人条件，以及增进成人远程自律学习的具体建议。

    二、成人学习者的

    学习新策略

    成人具有与青少年学生不同的学习特征。例如，在心理层面，成人的理解能力优于背诵；在生理层面，成人的生理条件随着年龄增加而逐渐退化，对学习可能导致负面的影响。在社会层面，成人扮演着多元的角色，使得在学习的过程中容易遇到障碍，例如职业的变动。由于成人的不同学习特征，如何发现一种合适且有效的学习策略，已成为成人教育领域极重要的议题。

    比较而言，成人学习者比其它年轻的学习者来得成熟，因此也被赋予在学习中扮演更主动的角色。例如，成人教育的教师往住给学习者提供更大的学习自主性，而且避免由上而下的支配性教学。这也正是成人教师习惯被称为“导学者”，而不是“教导者”的主要原因。据此，成人学习者被认为应在学习过程中更加主动与独立，而自我学习也被认为是适合成人学习者的主要策略。一般来说，自我学习是基于个人生理、心理、社会与教育等不同层面条件特征的学习形式。在自我学习的运用上，个人扮演着学习的主角，同时获得来自教师的辅导及协助。成人在自我学习的过程中，倾向于自主、独立、主动与积极,但却不是孤立无援。自我导向学习是自我学习的一种策略，同时也已在成人学习领域被认为是—个重要的概念与方法。自律学习也是自我学习的内容之一。

    自律学习在传统的教育心理学界获得远多于成人教育界的关注与研究。根据波克特(Boekaerts，1999)的归纳界定。自律学习是个人在元认知(metaeognition)、认知、情意与行为等不同层面，主动参与学习过程的程度。其焦点在于个人如何建立、改变及持续学习，以及学习迁移。据此，为运用自律学习，个人必须扮演学习的主角，以控制及管理学习的过程，而不只是被动的跟随者。对于相对拥有较多主动及独立学习之个人条件的成人学习者，自律学习应是一种有益的学习策略，在远程学习这一自我学习为主的情境中尤其如此。在有限的文献中，塔伟克(Trawiek， 1998)应用问卷调查，搜集了美国社区学院中学生之意见作分析。结果发现，许多学生曾使用自律学习的策略，而且其与学业成就的期望成正相关；亦即自律学习对于学业成就具有积极的影响：莫瑞士、葛瑞德及苏瓦兹等人  (Morris,  Gredler,  and Schwartz，1998)以在职成人为样本，探索自律学习与工作表现的关系：结果发现，自律学习和任务水平可解释 33ek工作表现的变异量，这意味着自律学习是促进工作成绩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这些研究说明了自律学习的重要性，而且适合在职的成人学习者。

    上述相关的文献显示，自律学习对于具有不同个人条件的成人远程学习者有其重要性、辅助性及合适性。随着信息传播技术的迅速发展，成人远程学习的重要性与可及性也随之增加，如何强化成人远程学习，以获得较高的成效，已是一项重要的挑战。因此，探索自律学习对于成人远程学习的帮助，便是一个有意义且重要的主题；然而，在成人远程学习领域，对于自律学习的讨论仍有待充实。

  三、成人远程学习者的

    自律学习

    相对于传统的班级教学．成人在远程学习情境中具有较高程度的独立性与自主性。不论是函授、广播、电视或互联网等何种方式，成人被期待应有较多的独立学习，以及较高的自主性。因此，成人远程学习可视为是一种学习者中心或自我本位的学习形式。例如，成人远程学习情境中的自我导向学习便是其中已吸引众多研究者的课题之一。

    为了有效的远程自我学习，成人通常必须独立地、持续地及成功地决定学习目标，管理整个过程．寻求可能的学习帮助，以及解决可能的学习障碍。这些是必要的学习能力．成人必须具备这些基本条件。否则远程自我学习的效果将受到限制  如同哈德文及韦尼  (Hadwin  and  Winne， 2001)的评述．学会如何调整及控制与学习有关的认知过程及行为是复杂的和具挑战性的，它不只是停留在获得及运用一系列的学习技巧及方法就自律学习来说，所需具备的条件包括元认知、认知，情感及行为等层面，有待成人在远程学习情境小加以获得：可是，通常成人远程学习者却未能事先充分获得这些条件，霍姆伯格(Hoimberg 1990)论及远程教育的实践时，他提到的重点之一就是发展自学课程，以增强远程学习者的积极学习条件；在勒科吾 (Luckwood，1995)编辑的《远程学习理论与实践》一书中，其中三个部分的文章是关于学习者的经验、学习者使用的媒体，以及课程设计与评估，总占全书的30％。这说明有关学习者层面的条件或因素，正是成人远程学习的重要议题。然而，目前已有的讨论大多是泛泛而谈，很少以具体的主题为研究对象，如自律学习。虽然自我导向学习与自律学习两者之间具有类似性，然而，以目前传统教育心理学的丰富研究发现为基础，针对自律学习在成人远程学习上的应用作深入探讨，是极为迫切的课题。如霍姆伯格(Holmberg，1990)所强调，远程教育以学习者本位为定向，独立的成人远程学习者的学习应是远程教育研究与实践的重。自律学习可作为达到这一目的之基础。

    四、自律学习的

    个人条件

    就个人条件来说，一般多分成心理及个人背景因素两大类，如前所述，自律学习并非与生俱来不需要学习的能力，而是需要诸多条件以利学习者的有效使用。由于自律学习是学习者本位的学习策略，有关个人的条件便显得格外重要。举例来说，个人必须了解自己是学习过程的主角而不是教师，这种了解便是属于自律学习的个人认知条件。

    自律学习研究领域的代表人物孙克与齐某曼(Shunk and Zimmennan， 1998)总结了五项自律学习的关键议题或问题；第一，在学习过程中．应激励学生哪些方面的自律学习?第二，学生通过何种过程能达到自我反映或自我了解?第三，自律的学生用以达到学业目标的关键过程或反应是怎样的?第四，社会及物理环境是如何影响学生的自律学习的?第五，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如何获得自律的能力?

    虽然孙克与齐莫曼($hunk and Zimmemmn，1998)的结论主要是根据学校教育中学生的研究，而不是成人学习者，但是上述议题对于成人学习者的个人条件也具有启示意义。例如，在第一点中谈到的动机，它也是成人学习者的重要条件之一；就第三点所提，成人学习者也必须能够使用以达到学业目标的关键过程以自律；如第五点所示，自律是—项成人需要去学习的能力。据此，为了能有效地培养及运用自律学习，成人学习者必须具备请多的个人条件，它包含内在及外在的特征，其中部分的特质必须获得外在学习环境的支持，而另一些特征则是源自学习者的心理及生理条件。

    (一)个人的心理变量

    个人的心理变量包括可影响学习者自律学习效果的内在特征及心理动能。正如自律学习的界定所示，它包括元认知、认知、情感及行为等领域，因此，自律学习包括诸多的心理影响变量，个人必须事先傲准备。对于此主题，有许多的实证研究发现可作为参照。沙里伯瑞—葛蓝诺等(Salibury-Glennon et al，1999)选取了114位六，七年级的学生作研究，结果发现自律学习的应用受到个人动机，目标定向与目标追求、组织、信息转换以及寻求教师协助等因素影响，其中又以目标定向和规划为最常用的策略。史卡皮若及李文斯顿 (Schapiro and Livingston，2000)的研究发现，好奇心、冒险的热诚与意愿以及毅力，都是有助于自律学习的因素，该研究的样本是大学一、二年级的学生，总计342位。马克华及稚巴米 (McWhaw and Abmmi，2001)以111位十一年级的学生为对象作研究，发现兴趣较高的学生比兴趣低者学习的面更广；得到奖励的学生学习成绩比较好。这一研究的意义是，个人的兴趣及奖励，都是助长自律学习的主要因素。哈吉斯(Hargis,2001)以实验法探索在互联网的学习情境中，个人态度与自律学习两者的关系。该实验的样本是义务教育后，平均年龄 22岁的学生，总样本人数是145人。结果发现，态度及自律学习都是有助于个人通过互联网来学习自然科学课程的因素。该研究显示，态度是个人自律学习的重要心理变量之一。

    上述实证研究的相似点在于运用问卷或访谈作为研究方法，以调查或探讨影响自律学习的个人心理变量。大部分的研究者发现，动机，兴趣、好奇心、热诚、意愿及态度等，对于自律学习都具有其重要性；而且自律的学习者，也经常使用心理动能等主要策略。这些研究对于成人远程教育的理论和实践的探讨，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二)个人的背景因素变量

    个人的背景因素变量可视为个人的外在条件，与前述的心理变量不同，它基本上是属于个人无法或较难改变的部分，例如，性别。年龄、职业，以及社会经济地位等。齐莫曼和吉山塔(Zimmerman and Kistsantas， 1997)对于性别与自律学习进行研究，选取了90位九、十年级的女生作样本．结果发现女生对于射飞镖结果的自我反应，以及对于射飞镖技能的自我知觉，与她们对于游戏的内在兴趣具有高度的相关。此研究再次显示，兴趣是自律学习的一项重要心理条件，同时男女之间对于自律学习的运用，可能具有潜在的差异。该研究不足之处是并来选取男学生作为比较，因此男女之间的措在差异仍未获得清楚的解释。派翠克、莱恩及屏瑞区  (Patrick，Ryan and Pintrich， 1999)等人的研究则有所不同，直接探讨男女在自律学习上的差异。他们调查了445位七年级和九年级的学生，发现男生比较倾向于外在社交的取向，女生则是在目标定向及自我效能上，使用较多的认知策略。如果再参照齐英曼及吉山塔(Zimmerman and Kitsantas，1997)的研究，也发现女生的自我效能与内在兴趣的关系较为密切。可见两个研究的发现具有类似之处。

    有关个人背景因素变量与自律学习的关系，其实证研究的文献很少。上述的文献仅止于性别此一变量，对于其它背景因素变量与自律学习运用的研究，仍亟待更多的探讨。根据目前的有限文献发现，大部分的实证研究是以传统的学生为对象，成人并不是主要的目标对象。虽然得自传统学生的研究结果仍可作为成人学习者的参考，但仍有待直接以成人为对象来进行研究。由于成人具有其独特的学习特性，其与传统学生在心理与背景因素变量与自律学习的关系上，可能存有着潜在的差异。

  五、创造成人远程自律

    学习的有利条件

    如同自我导向学习一样，自律学习也可以被教，而且必须是通过学习获得的。如同前述，个人条件可能影响自律学习的应用，对于成人学习者，虽然部分的个人背景因素如性别及年龄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但是心理部分的条件如认知及技能则可获得改进，因此，成人学习者如何发展个人条件，以培养自律学习，便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尤其是在远程学习的情境中，如何强化自律学习以增进学习效果，将是成人学习者的必备条件。以下五项增进个人自律学习的潜在策略，是作者提供作为应用与参考的建议。

    (一)进行成人远程学习的任务分析，以确定出基本能力的组成部分。

    为了能获得良好的远程学习效果，一般主张成人学习者需具备各种的能力，然而对于这些能力的具体及微观分析仍然不够。在组织行为和在职教育领域中常用的任务分析技巧，可用于分析成人远程学习所需的具体能力要素。据此分析的结果，可作为成人自我充实的蓝图，并且作为教学者提供学习支持之方面。因此，对于自律学习的微观分析，将有助于作为一个起点。

    (二)、探索能促进有效远程学习的个人因素

    目前，有关成人个人心理及背景因素的研究结果，尚不足充分地形成有效远程学习的整个背景因素。由于自律学习的能力要素涵盖元认知、认知、情感及行为等不同层面．学习者必须强化所需的条件。充分的研究丑发现，将有助于通过满足个别差异来建构成人教学的基础。类似伊姆及雷瑟(Eom and Reiser，2000)考查自律学习对学习者控制及方案控制之计算机本位教学的影响，可作为其中的建议主题方向。此外，对于个人运用新式电子媒体能力的具体及微观分析，也是符合信息传播技术的发展及其在成人远程学习的应用趋势，这是急需探究的议题。

    (三)协助成人学习者充实自律学习的素质

    自律学习是多层面的，而且是需要学习的能力。参考正规学校教育的传统教学可知，有关“如何学习”的知识与技能并非课程的核心，大部分的学习者并未被教会“学习者中心”的学习。这正是为何仍有众多的成人远程学习者无法有效地独立学习，而必须依赖教师的原因。因此，如何通过继续学习来改进成人的自律素质，便是教师在教学及提供学习支持服务的一个重要任务。在前述远程学习的工作分析及自律学习能充分被了解之后，远程教学者便能设计出具体的教学方案，作为成人学习者的必修学科。哈德文及韦尼(Hadwin and Winne，2001)提出的增进自律学习的四个阶段：工作理解、目标定向和规划、应用探索技巧、评估及调整元认知，是值得我们参考的。

    (四)  比较成人远程学习者运用自律学习的潜在文化差异

    成人远程学习者应用自律学习可能存在着文化差异。一般来说，在西方文化的教育，学习者在正规学校及家里被教导独立地和自主地处理日常事务，东方文化的教育则较少。大部分的东方学生倾向于倚赖重要他人，诸如教师及父母，个人学习独立的机会比较少，于是东方的学生不习惯也不擅长于自我学习。因此，针对东西方学习者作比较以发现其潜在差异，将是一个重要而有意义的课题。尤其大部分有关自律学习的研究来自西方，有必要增加对东方学习者的探究。类似罗氏与沙克斯(Rao and Sachs，1999)试图发展中文版的自律学习评估工具，也有助于东西方不同学习文化的差异比较

    (五)在理论与实践上加强对成人远程自律学习的广泛研究

    目前对于成人远程自律学习的研究仍然犹如风毛麟角、相较于传统教育心理学对青少年学生的研究，成人及远程教育的学者专家应多关注这一领域，而且增进对自律学习相关课题的研究。在成人教育和学习的领域，对于自我导向学习的研究较多，然而其研究的系统化尚有不足，仍未获得共识性的结论。若与传统教育心理学界对自律学习的研究作比较，成人教育和学习界对自我导向学习的探讨也未完全成熟。因此，在可预见的未来，成人教育及学习界的学者专家及实践人士，首要的工作应是以对自我导向学习的研究为基础，进一步厘清其与自律学习的，关系。其次，扩大学术及实践人员对成人自律学习的参与探究，尤其是在远程学习的情境中。为获得此一阶段的研究目的，研究者有必要参考传统教育心理学对自律学习和自我导向学习的研究发现。此外，运用自律学习的个人条件，应是未来分析探究的优先项目。

    上述五项有关成人远程学习者自律学习的基本主题，也可当作五项具体建议，可供学术及实践人员参考。对于在概念上仍欠充分研讨的自律学习，根据更多的研究及实践经验以增进对其了解，具有相当的迫切性。

    六、结论

关于成人远程学习必须是独立和自主的看法，已获得充分的共识，但是对于有效的自我学习则需要作更多微观及具体的研究。在本文中，作者介绍了较少被讨论的自律学习这一概念，并且以成人远程学习为情境，从个人条件考查了其意义与启示。如同其它的学习策略，自律学习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而是有待学习者在学习前做准备，以及在学习中不断充实。有关成人远程自律学习的个人条件分析，是一项基础而重要的工作，有助于成人远程学习界的学者及实践者加强成人学习者的自律学习。作者最后提出五项建议，作为在理论与实践上进行后续研究及应用之参考，以期达到自律学习对增进成人远程学习的目的。

 作者简介：张家浚,中山大学教科所 (510275)

  文章选自《中国远程教育》

 

[评论]

　　 王政彦博士是台湾研究成人教育的年轻专家，他不仅从宏观的角度来研究成人教育，更注重从具体和微观的方面来探讨成人的学习心理对学习成功的影响，这类研究直接有助于提高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效率和成功。

　　 王博士的论文探讨了成人学习中的自律学习。自律学习也称为自我调控学习。他首先描述了自律学习的含义，即学习者在元认知、认知、情感和行为等不同层面主动参与学习过程的程度。继而介绍了现存的自律学习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采用自律学习有助于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成绩，从而说明了自律学习在成人学习中的重要性。他进而分析了远程教育中研究自律学习的迫切性。然后，集中探讨影响自律学习的心理和个人背景两大因素。他强调，自律学习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可以教会和学会的。自律学习的形成受到心理和个人背景因素的影响，心理因素包括学习者的学习目标、动机、兴趣、态度、毅力等，个人背景指如性别、年龄、职业，以及社会经济地位等条件因素。最后，文章建议从五个方面加强对自律学习领域的研究。

　　 王博士的论文提出了现代成人远程教育中一个重要的、但很薄弱的研究领域，即对远程学习者学习心理的研究。在现代远程教育中，整个教和学的过程都是以学生为本，其基本的特征是：第一，强调远程的学，而不是远程的教。第二，教学基于学生的需要，而不是教师或教育机构的需要。第三，采用灵活学习的模式，学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可以按自己的学习进度学习。第四，教材设计以学生自主学习为前提。第五，教师的角色是学生的导学者，而不是知识的传递者。第五，应用信息和传播技术来支持学生的学习。从以上可以看出，在以学生为本的现代远程教育中，对于远程学习者的研究尤为重要，不仅需要宏观的研究，更需要具体和微观的研究，如本文提到的自律学习。学习者学会自律学习，他们就能根据学习任务来调整其行为、动机和认知特征，从而积极地控制学习环境。采用自律学习的学习者，能在学习中良好地使用动机策略、认知策略，以及自律学习策略，从而进行个人独立和自主的学习。这正是现代成人远程教育对学习者的要求。

　　 在成人学习心理的研究领域中，除了大家熟悉的自我导向学习和本文探讨的自律学习以外，学习者的自我图式和学习方式等研究课题也很重要。自我图式包括积极的和消极的自我概念，经验对自我概念的作用，学习者对其学习能力的自我概念，自我概念的核心。所以，自我图式在学习动机和学习策略之间起着中介作用。另外，每个人在自己所处的社会和文化的环境中，都在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学习知识，掌握技能，发展能力，从而形成自己特有的学习方式。在远程教育中，了解和掌握远程学习者的学习方式类型，不仅有助于科学地设计教材和有效地传递教学，而且能帮助学生了解自己学习方式的特点、优势及不足，从而采取适当的措施，在学习中扬长避短，以达到大面积地提高远程成人学生的学习水平。

　　 最后要指出的是，成人学习者的学习心理特点是在本国、本地区特有的文化、传统、教育、语言等环境下形成和发展的。因此，虽然西方的成人学习研究为我们探讨成人学习者心理特点提供了方法论的经验，但西方的理论和实践不能照搬和直接应用于我国的成人远程学习。我们必须以我国成人学习者为研究对象，探讨我国成人学习者的自律学习、自我导向学习、自我图式以及学习方式。作为发展适合我国成人远程学习者特征的自主学习的依据之一，我们应了解和教会学生进行自律学习，帮助他们掌握良好的自主学习策略，从而广泛地提高我国成人远程学习者的学习成功率。 （张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