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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昵称191190 2010-07-19

【论文】《文心雕龙》-《物色》篇

文心雕龙
内容摘要:本文对《文心雕龙》中的《物色》篇浅加探研,因为在现在文学与生活,政治紧密相关的情景下,文学难免会有些逸出它原本的发展轨道,有许多矫饰和虚浮,失真,我喜欢《物色》的原因不仅在于作者论述的文字清新优美,而且在这里刘勰还道出了为现代人所忽视的一些文学创作的规范。本文旨在通过阅读《物色》篇以及对其所做的一些浅层探研,希望“管中窥豹,以得一斑”。
关键字:《物色》  “物感说”  刘勰   自然

一、《物色》在《文心雕龙》中的地位及“物色”的含义对文学的作用

《文心雕龙》是我国第一部系统地论述了文学理论的专著,它的体系周密而详尽,讨论的内容精深,全书共有50篇,又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叙述文学的基本原则和阐明各种问题的渊源流变,下不的主要内容属于文学创作篇。《文心雕龙》,作者刘勰,这部著作成书与齐梁之间,是魏晋时期最突出的文学理论专著,《文心雕龙》所包含的艺术价值和艺术方法是值得后人借鉴吸收的。
在这里,我想着重探讨一下《文心雕龙》中的《物色篇》,因为《物色篇》的内容是有关于叙述创作与自然万物的关系,刘勰在这里主张作家创作应该遵循世间万物的变化,写作本身应该还原事物的本相,同时状物的语言必须简约,朴素,在肯定了外境对于文学创作的重要意义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探讨了创作实践过程中的主体与客体的相互关系问题。《文心雕龙》全篇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即第一段,论述的是作者肯定了自然客观景貌对作家创作的影响;第二部分即第二段,这里刘勰指出作家描状事物应注意的一些地方;第三部分为三四两段,总结了前代的文体的特点,并指出它所潜在的弊病,刘勰在这里提出了一些作家创作的要求。值得注意的是,《物色》篇中,刘勰还运用了唯物观,来阐明“情物相召”的论点。
我认为,物色者,状物之色也,非本体者即为物,主要还是指自然万物,王国维先生在他的《释物篇》说,“物的本义不是万物,而是杂色牛,推之以名杂帛,后更因以名万有不齐之庶物,故万物乃“物”的引申义”。 “春秋代序,阴阳“物色之动,心亦摇焉”,而作家的心理活动肯定要受自然的影响,例如春秋变化,时序更替等等,自然变迁有律,而人的创作也该顺着自然发展的轨迹,情以物迁,这就是对“物色”的内涵及其与文学创作关系的理解,正如《物色篇》所说,“是以献岁发春,悦豫之情畅;滔滔孟夏,郁陶之心凝。天高气清,阴沉之志远;霰雪无垠,矜肃之虑深。”
我看了许多龙学专家对《物色》的解释,他们大部分人都认为,物乃非人的一切客观事物,包括纵多社会现象,但是依我的理解,我认为刘勰所言之“物”乃是纯粹的自然,“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在《文心雕龙》前面几篇中,对“气”“貌”,“采”,“声”都是天地的“形”和“象”,而作家的写作都必须围绕天地自然的形貌而展开,作家状物要力求用最精练的语言反映事物的全部,刘勰反对的是文人堆砌辞藻,长片累牍。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是以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他又指出,创作家要展开联想,不拘泥于形,心中酝酿宇宙的万象,然后在笔下用简练而形象的语言写出,例如用“灼灼”来形容桃花盛开的样子,“依依”比喻杨柳下垂的容貌,为世间的万物找到最恰当字眼来描述,真真地做到“辞以情发”。严羽同样在他的《沧浪诗话》中写到:“意贵透彻,不可隔靴搔痒;语贵脱洒,不可拖泥带水。”

二、刘勰的“物感论”对文学创作发挥了巨大作用

刘勰在他的《文心雕龙》中还举了一些例子,说明如何将语言写得简洁而明白,“至如《雅》咏棠华,“或黄或白”;《骚》述秋兰,“绿叶”、“紫茎”。凡攡表五色,贵在时见,若青黄屡出,则繁而不珍。”这里他以《诗经》和《离骚》为例,这是因为刘勰本人独尊正统儒家文学“(《原道篇》),但他同时还赞同《楚辞》的清词丽句,认为文人应该在维护正统的儒家文学的前提下应该多方面地学习各类文论的精华之处。
我们必须对世间事物有敏锐的嗅觉,学会从自然中寻找文章创作的契机,“5一叶且或迎意,虫声有足引心”。在上古的正统文学,有如诗经,古人发明了简明恰当的字句来壮摹自然,这种水平后人往往很难超越,因此就很容易犯“繁句”“丽淫”之病,刘勰在这里主张“文贵时见,贱繁沓”。《诗经》与辞赋的一个很大差别在于,前者华而当,而后者丽而繁,词句繁沓的一个客观原因在于“物貌难尽,重沓舒状”,但是文人必须避免犯“繁句”之病的主观因素。晋宋以来文字力求贴切——“巧言切状”,文人之间的思维存在差别的,有时辞不达意,有时得之意外,朱熹曾说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觉得这句话恰好道出了诗人作家的创作轨道,这里的“文章”的本质就是自然之形,只有内心充满悟性,深沉的体会能力的人才能在瞬间抓住“文章”的真谛,而这往往靠深思熟虑无法得到的。
陆机在他的《文赋》中已经写到,“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私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由此可见,无论在任何的时代,遵循文学客观地反映自然是创作原则之一。自古以来,中国的文学哲学就是“物感论”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提出了“感物吟志”的说法,
刘勰还指出,心物交感存在两个阶段,首先“随物以宛转”,这指的是,作家首先要客观地遵循世界景物的规律,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自然中去,作家的主观行为必须切合客观事实,在创作时,要发挥自身的能动性,但是不能背离客观的实际。其次是“与心而徘徊”,这方面强调的是用心驾驭客观情貌,描写客观的事物必须与自身的心境相符合,作家选材也要切合主观情意。写更强调的是作家的能动性。刘勰在《明诗》篇中也写到“怊怅切情”,这是与“与心徘徊”相同义的,而在《诠赋》篇中明确地陈述:“情以物兴,故义必明雅:物以情观,故词义必巧丽。”
刘勰在《文心雕龙》的尾声时,提出并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作家是怎么以及如何充分展示世界,而人又是怎样以及如何成为“天地之心”的,刘勰在这里对《诗大序》中的文论观提出了他的不同观点,他认为一首诗不是因为人受到政治环境的激发而产生的,而是因为受到自然的感动,这种说法究其社会原因,就是在于刘勰所处社会时代,文学的政治因素逐渐弱化,而更加返璞归真。中国古代文人把世间万物看成是“气”以不同形式的存在,可见,万物一气,乃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思想,以次为哲学根基的“物感说”便是从情气相通这一点而衍生出的,这与西方的“世界客观论”是完全不同的。“气”是中国哲学说明万物之本源的本体论,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提出的“物感论”,“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盖阳气萌而玄驹步,阴津凝而丹鸟羞;微虫犹或入感,四时之动物深矣。若夫璋挺其惠心,英华秀其清气;物色相召,人谁获安?是以献岁发春,悦豫之情畅;滔滔孟夏,郁陶之心凝;天高气清,阴沈之志远;霰雪无垠,矜肃之虑深。岁有其物,物有其容;情以物迁,辞以情发。”
刘勰的“文学物感论”想证明的是一个道理:“确认作家,作品与自然之间存在预定的有机纽带,正如母体与胎儿之间存在着脐带,作家不断通过”脐带“从自然吸取”养分“——创作契机与灵感。
在这篇中,刘勰对作家的辞采手法方面提出一些要求:“巧言切状,如印之印泥,不家雕削,而曲写毫芥。故能瞻言而见貌,印字而知时也。”“以少总多,情貌无遗。”“因方以借巧,即势以会奇;善于适要,则虽旧弥新矣。”有许多作家认为刘勰的这些说法是一种“文学迹化论”,“写气图貌”,“属采附声”就是将主观意象“客观文本化”,即“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 (《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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