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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苏轼

 悠然一笑. 2011-02-16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九日行庵文燕图 清 叶芳林 绢本设色 纵31.7厘米 横201厘米 美国克里夫兰艺术博物馆藏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出于什么原因,苏轼就以大胡子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的想象中。光是能和这大胡子扯上关系的成语就一萝筐,什么
不合时宜、水落石出之类的,再就是大胡子可能天生有厨师的才能,发明的东坡肉、东坡鱼什么的也都蛮出名的。更可贵的是大胡
子这人性格随和,“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弃儿”,对自己既不高标也不贬低。


姚燮忏绮图像 清 费丹旭 纸本设色 纵31厘米 横128.6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苏轼这文坛牛人在政治上大起大落,四十多岁的时候还因“乌台诗案”蹲了一回大牢,他出狱后被贬到黄州当了一名民兵护卫队
队长,这首《水龙吟》就是在黄州的时候写给章质夫的次韵,并寄给了章质夫。他说:“柳花词妙绝,使来者何以措词!本不敢
继作,又思公正柳花飞时出巡按,坐想四子闭门愁断,故写其意,次韵一首寄去,亦告不以示人也。”


好消息图 清 费丹旭 绢本设色 纵44.7厘米 横169.5厘米 重庆市博物馆藏

杨树枝北方见得多了,没看见开什么花,大概就是飘得人满头满脸的杨絮。杨花还是很特别的,在离开枝头的刹那绚烂,也总是被
赋予各种各样的感情。在大胡子这儿,杨花是个多情的女子,柔肠百转,飘忽迷离,勾人魂魄。本来想做个美梦和情郎约会,黄莺
却来捣乱,心里当真不爽。杨花也是个轻浮薄命的角色, 园子里别的花还都姹紫嫣红呢,它就飞得无踪无影了。 这杨花飘落就飘
落了,尤其是下了场雨,真是尸骨无存,那还有什么踪迹?他偏说“一池萍碎”。杨花“香如故”是不可能了,但确实是“零落成
泥碾作尘”了,“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大概是大胡子的呼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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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除了东坡肉外做鱼也想当拿手。有一次,苏轼这鱼刚做好,黄庭坚就来了,苏轼慌忙
鱼藏到了碗厨顶部。黄庭坚进门就喊:“苏字怎么写?”苏轼板着脸说:“苏()者,上草,下左鱼右禾。”
黄庭坚接着又说:“那这个鱼放到右边行吗?”“也行。”黄庭坚又说:“那这鱼放上面行吗?”苏轼急了:“哪
有把鱼放上面的道理?”黄庭坚指着碗橱的顶部,笑道:“既然你也知道,那为什么还把鱼放在上面?”一向聪明的
苏轼被黄庭坚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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