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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养,给孩子一个好性格

 昵称1414218 2011-03-07

慢养,给孩子一个好性格(上)

   黑幼龙先生素有“华文卡内基之父”美誉,他认为自己人生最大的成功不在于自己所取得的名望、地位和金钱,而在于自己用“慢养”的方法,教育出4名优秀的孩子。

     本文摘录了父母亲教养孩子的感受,以及孩子们畅谈成长心路。从他们的叙述中,读者能体会到一种和谐家庭的凝聚力,以及他们每个人所具备的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父母的魔法棒——赞美的力量

     记得我们住在美国的时候有个邻居,在他的儿子溜滑板经过我们面前时他对我说:“这家伙真棒!让我引以为荣!”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儿子听的,因为他的儿子刚通过童子军的甄试,所以他就当着我们的面来赞美儿子。这让我心里非常感慨,因为我虽然很希望也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比起我的妈妈、比起这位外国邻居,我真的还做得不够多,做得不够好!

     有一年,立国的一个同学住在阿拉斯加,他的父亲在当地做医生,所以暑假就约立国和刚上大学的立行去那里玩,这一趟旅游对两兄弟来说是很棒的经验,因为他们到了好多一般观光客不会去的地方。这位同学的爸爸带着他们四处探索、钓鱼,还告诉他们阿拉斯加有种特别的老鹰,一次会生3个蛋,但存活率不高,所以他们会协助孵化等精彩的故事,而在这趟旅行结束,立国和立行准备回家时,这位同学的爸爸把他们叫来,告诉他们:“你们回去跟父母说,他们很会教养小孩!”而两兄弟回来也真的跟我说了,那时我真的觉得很棒。虽然他是要孩子传话给我,事实上却是利用机会赞美我的小孩。

     老大立言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很喜欢写作,文笔非常好。在美国念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立言写了一篇批评台湾教育制度的文章,投稿到《中国时报》,内容铿锵有力,结果刊登出来了。很多人看到了以为是我帮他捉刀代写的。

    那天在家里我就当玩笑话说给大家听,只有我妈妈不动声色看完黑立言的那篇文章后,她眼睛抬也不抬冷冷地说:“屁!还你捉刀呢,你根本写不到这么好!”当时黑立言也在场,奶奶的这个赞美对他来说是很大的鼓励,对孩子的自信更有具体的帮助。以后黑立言在工作或演讲的时候,他都会提到当年奶奶说的这句话,因为奶奶的鼓励和赞美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赞美,真的可以鼓励并且激发一个人的潜力,不但可以让他把工作完成,甚至做得更好,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我在六七岁刚懂事的时候,爸爸担任空军基地的电台台长,是整个空军基地级别最高的军官,那时候只有他有吉普车,车子开到街上大家都认识他,也因此我就得到很多的注意力。

     得到注意力的好处是,会因为有激励的力量想去做很多的事情,反之有时候没有激励的力量,会让人什么都不想做。

     这就是老师和父母手中拥有的“魔法棒”!只要父母跟孩子说:“哇,你真的好棒!”短短一句话,可能就改变他的一生。

 

独特性:孩子最大的财富

    有篇文章写道,美国和欧洲的教育家聚在一起,欧洲教育家认为美国的教育就像是在挖矿,把孩子切、割、磨变成一个宝石,就像许多拿到诺贝尔奖的杰出学者一样。而欧洲的教育就像种花,教育人员做的是浇水、加肥料,让种子变成它本来的样子,无论是玫瑰、康乃馨、山茶花,他们都会细心呵护,让每一株花朵都有自己独特的模样。这让我想到台湾的教育,不是挖矿也不是种花,而是塑料工厂里的模具成型,要求个个都一模一样。

    教养小孩,学校虽然有责任,但父母的责任更为重大,很多父母希望自己的小孩跟别的小孩一样,或是希望自己的小孩和自己当年一样;我发现当我对孩子发脾气的时候,其实原因往往是生气他们没有照我的话做,没有跟我一样。如果我们可以尊重每一个小孩,像种花一样让他们自然长大,尊重小孩,不要让他们成为自己或别人的复制品,那父母也应该很欣慰了。

    反观台湾,父母总是直接命令小孩,“你去做功课!”“你不能看电视!”“赶快洗澡!”“不要再上网了!”但我们可以把命令句改成一些疑问句。如果孩子老是黏在电视机前,或许我们可以这么跟他沟通:“我们吃饭要选有营养的食物,你现在已经看一个小时电视了,你觉得什么电视节目是有营养的呢?你觉得你应该看哪些频道呢?

    问孩子问题可以让他们思考,并引导他们自己找到对的答案,如果可以给孩子多一些思考空间,亲子互动关系也会完全不同!

    启发孩子勇于选择的智慧

    我听过一段非常有哲理的话: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教育小孩?你希望小孩长大后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你现在就朝那个方向来教养你的小孩。

    例如说你希望孩子长大后是一个服从、听命、说一不二的人,那你现在就可以用严格的军事方式来教育你的小孩;日本、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成长起来的很多小孩,都是非常服从命令的小孩,这也是日本、德国当年变成军国主义的原因之一。有那么多人拥护希特勒,一声令下,这些年轻人愿意为了军令上战场杀人,侵略其他的国家,其实这都和父母及学校的教育有关。

    可是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小孩长大后拥有一个自由的灵魂,那么你可能就要放弃很多世俗的标准,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管他,让他完全自由,这就像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嬉皮士。

    但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小孩未来有责任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话,那么我们必须给他机会,让他去思考、作决定,并有机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们希望孩子能有自由的思想,也能有冒险精神,但也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们不是放任不管,也不要求孩子百分之百地服从。

    有一个故事说,一个3岁的女孩子,她要上幼儿园的小班,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小女孩穿好衣服出来,爸爸一看马上就想说:“哇,你赶快回去换衣服。怎么穿得乱七八糟的!”原来她不但穿了长裤也穿了裙子,里面衣服的袖子比外套还长,颜色也搭配得很奇怪。这时妈妈比较沉着,她示意爸爸先不要说话,这时娃娃车也来了,妈妈让她先上学去了。

 结果下课回来,小女孩就跟妈妈说:“都是你,你害我在学校被大家取笑。”妈妈这时候就趁机跟她说:“我有没有教过你怎么穿衣服呢?有没有说过穿了裙子就不要穿裤子呢?”小女孩点点头,妈妈又说:“那你今天怎么让自己穿成这样呢?”经过这样的沟通,小女孩就听进去了。

    我觉得这个妈妈很厉害,她愿意放手让女儿去犯一次错误,虽然女儿被同学取笑,但妈妈借此来教孩子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想想看,如果爸爸叫女儿当场就换掉衣服,那么小女孩可能到大班还学不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因为是爸爸叫她换衣服的,不是她自己了解为什么要换衣服。

    也许有人会说,3岁的小朋友还小没关系,但长大后可不能这样让孩子用犯错来学习负责。我想跟大家说另一个例子,是18岁的女孩想去参加舞会。她问爸爸:“我想参加舞会,可以吗?”爸爸本来想直接告诉她可以或不可以,但当下念头一转,爸爸说:“你说呢?你觉得可不可以?”女儿愣了一下,开始估算自己的功课还有多少没写,考试会不会受到影响,然后告诉爸爸说。她可以参加舞会,接着她又问爸爸:“那我几点回家?”爸爸本来要脱口而出说11点前一定要回家,不过他忍了下来,又反问女儿:“你说你几点回家?”女儿又开始估算,舞会结束的时间、要搭谁的车、要先送谁回家……最后她跟父亲说:“我1130可以回家。”父亲笑笑说:“好,那你就1130回家。”这时女儿觉得爸爸不太对劲,跟平常不一样,又接着问:“那如果我1130还不回家呢?”这时父女俩相视而笑,因为他们都知道,女儿会为自己作的决定负责。

    家是爱,爱是慢慢“养”出来的

    家其实是一个城堡,虽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陈词滥调,但要让孩子觉得家永远在那里:他高兴的时候,想要回家分享;难过挫折的时候,他在家里可以找到安慰和支持。

    要让家真的成为孩子们心中的城堡,对孩子必须完全地信任与公平地对待,在爱的基础上对事不对人和他们沟通,这样的家才会变成“+”,家也才能为孩子的人生加分。

    当年我们往返美国和台湾两地时,孩子们在美国必须要打理自己的生活,我们就把整个银行账户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管理账户,自己缴房贷、水电等所有费用。

    有亲戚知道这件事情,觉得匪夷所思,问我们怎么敢把存有一大笔钱及生活费的账户,交给孩子自己管理?但我从来不觉得他们会是做坏事的孩子,所以也从来没有不相信他们的念头。

     要共同打造一个温暖的家,父母和孩子一定要多谈话,而且是像朋友般谈天说地,把一天当中的特别心得做一个分享(工作上碰到什么事?今天碰到什么困难?),而不是像老师般训话(功课做了没?今天考几分?),否则这样只是慢慢地把孩子往城堡外面推。我们在美国的日子真的很辛苦,所以有时候下班回家我也会跟孩子说,我在药房里头工作,最害怕的就是接电话,因为当时英文还不是很好,药房责任很重,万一听错给错药就不得了了。

     因为我自己愿意和孩子说我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情绪,所以孩子有话也愿意跟我们说,亲子间的亲密关系其实需要彼此间打开心门,说说心里真正的话。

    父母们给孩子爱的时候,应该想想:你给孩子的是控制、伤害,还是真正无怨无悔的爱?真正的爱不自私,真正的爱是站在孩子的立场,为他们着想,真正的爱是给他们空间,永远在他们心中点着一盏灯,随时欢迎孩子回来。

    黑立行结婚的时候,在斯坦福大学的教堂。那一天教堂里面坐满了前来祝福的亲朋好友,大哥黑立言和姐姐黑立分别为新人念了一段《圣经》,许多亲友说在婚礼上可以感觉我们一家人的情感有多浓,觉得很感动。

    回到台湾我们宴请故乡的亲友,我在致辞的时候安排播放电影《屋顶上的提琴手》的主题曲:“日出,日落;日出,日落。”

    在悠扬的音乐中,我细细叙述对新人的祝福,也希望黑家这份亲子之间的爱,这份慢慢“养”出来的爱,能够永远传承下去!

    慢养,给孩子一个好性格(下)

  “孩子长大后,最怀念父母的不是汽车、房子、财产,甚至不是念最好的学校。他们最怀念父母的是,父母帮助他们培养了好性格。”

本文中,黑幼龙先生的四个孩子畅谈了在其父母关怀下的成长历程。

老大立言——老爸换工作,征询我们意见小时候,家里常常开家庭会议。

大多数的会议,都是为了讨论要去哪里玩、到哪家餐厅吃饭。当我们最后敲定了餐厅,父亲就说:“由你们负责打电话跟餐厅订位。”

那时我才念小学,弟弟、妹妹们不用说了,年纪更小,但是父亲却坚持由我们去预约订位。于是,我们只好战战兢兢地拿起话筒,告诉对方我们用餐的日期、时间、人数。

到了餐厅门口,父亲也要我们小孩出面向服务生确认订位。在一般家庭,通常都是父母亲一手包办这些事,但是我的父亲却把我们当成大人,要求我们独立完成一些任务。

在这么多次的家庭会议中,有两次最让我印象深刻。

有一次,父亲说:“爸爸想要换工作,从美国休斯公司换到光启社,虽然薪水会少一半,但是爸爸如果做光启社的工作,会比较开心。你们有什么意见?

说实在的,还是“小朋友”的我们,对于父亲想要换工作一事,能表示什么意见?不过,父亲还是郑重其事地问我们的看法,让我们觉得自己很重要。

另一次,是我们第二次举家搬到美国,父亲又要问我们的意见。这一次,我已经小学六年级了,就开始有点想法了。

记得第一次搬到美国,其实过得还不错。美国小学的课业本来就比较轻松,加上学校很体贴外国学生,会特地为我们配一个“导师”辅导功课,虽然换了一个求学环境,但是不至于适应不良。

只是,我对美国的小孩印象实在不佳。那几年,美国流行李小龙的“功夫热”,那些美国小孩以为我们中国人个个武艺高超,老是想来跟我们比划比划,甚至还会上门来挑衅。有一次,奶奶实在受不了,抓起扫把,冲出去要修理他们。那些美国小孩看到哪来的东方怪婆婆,一脸穷凶极恶,立刻作鸟兽散。

于是,在家庭会议中,我就列举到美国读书的好处和坏处,不过,弟弟、妹妹们对于回到美国念书,都还蛮支持。即使我有一点“异议”,最后也投了赞成票。

父亲真的那么需要我们的意见,他才能作决定吗?其实未必。父亲是个思虑绵密的人,当他举行家庭会议时,一方面是咨询我们的意见,另一方面,也是用这种方式,告知我们他的决定。

如果,要让一个家朝着某个目标前进,就让这个家庭的成员,都来参与决定的过程,只有当大家都清楚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才能一起达到目标。

这是我从父亲身上学到的重要一课。

老二立国——好人缘才有好机会

大四时,我开始申请医学院,一般人都认为,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进医学院就读。在美国,医学院的入学竞争很激烈,录取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到十五。我大学时的成绩并非顶尖,如果从成绩的标准来看,脱颖而出的机会实在不大。

不过,从小在卡内基式的家庭长大,让我成为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对自己很有信心。

甚至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面试现场,我还能跟教授开玩笑。有一位表情严肃得不得了的教授问我:“你对‘安乐死’有什么看法?”因为“安乐死”这个字眼的英文,听起来像是“亚洲的年轻人”,所以我就回答他:“亚洲的年轻人都是好人。”只见这位教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气氛几乎冷到冰点,于是我赶紧收起搞笑的心情,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插曲,最后我还是获得录取。

后来,我常常在想,我之所以能够顺利进入医学院就读,除了成绩还能符合标准外,教授为我写的推荐信,以及我所参与的研究活动,应该为我加分不少。

记得大四那一年,有一位教授针对儿童看电视和胆固醇的关系,做了一个研究,我担任他的研究助理,很努力地搜集资料、做访谈,最后写出了一个研究报告,要在一个大型的学术研讨会上发表。

因为我和教授互动良好,他不但让我在报告书上挂名,后来他因为有事不能参加研讨会,就指派我去参加。当时我还只是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就要在大型学术会议上担纲演讲,一般人可能会怯场。因我受过卡内基训练,上台侃侃而谈,结果不但“代打”成功,甚至吸引了媒体记者询问这项研究的内容。

我很感谢父母亲,因为他们从来不曾主张“功课至上,其余免谈”,而是放手让孩子们去发展兴趣,去累积各式各样的生命经验。我能够在申请医学院的竞争中胜出,或许正是因为我除了功课之外,其他各方面的经验也很丰富。

老三立——我的黑+兄弟们

在台湾念了两年的美国学校后,为了日后申请大学比较方便,我决定回到加州,再念一年高中,弟弟立行也选择跟我返美,和正在念大学的二哥立国,3个人住在父母亲买的一幢小房子里。

当时父母亲都在台湾,所谓“天高皇帝远”,加上房子是自己的,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管我们,然而我们却是一派安分守己,白天去学校念书,晚上就回家,3兄妹轮流开伙、做家事,连派对也没开过一次。

我们黑家4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很好,总是同进同出,即使现在分别住在中国台湾、美国、新加坡,还是常常彼此打电话、通电子邮件。我相信,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父母亲从来不对我们有“差别待遇”。

记得小时候,每逢学期末发成绩单,我和大哥立言、小弟立行是第一名的常客,二哥的功课很烂,但是父母亲总是一视同仁,不会特别偏心会念书的孩子,老妈还曾经跑到学校跟我的老师说:“不要再让黑立当班长了!她当太多次了!也要给别人机会嘛!

在这样的家庭气氛下,大哥从来不会因为成绩好,就在二哥面前得意扬扬。而我也不觉得,功课好就值得骄傲。我们一家人,都对课业表现抱持平常心,父母不会对我们“大小眼”,我们也不会觉得谁得到的爱就特别多。

说起我这3位兄弟,都各有特色,而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大哥是我们的“头头”,总是给人非常成熟稳重的形象。我们在美国求学时,大哥认识了一些非常有钱的朋友,他们平时都是开很拉风的跑车,而我们家就是一部破车大家轮流开。很难得的是,大哥在他们面前总是抬头挺胸,从来不会因为家境不如别人富有,就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二哥立国,从小闯祸不断,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会全力以赴。记得有一次,他在地下道吹萨克斯,还摆了顶帽子让人丢零钱,大家都好奇为什么,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黑立国做事,根本不需要理由。”

当年功课最差的二哥,现在当了医生,平时还充当我们的“医药顾问”。我们有什么健康方面的问题,都会请教他。在我心中,二哥立国就代表了“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至于小弟立行,从小个性就很好,我常常占他小便宜。比方说,明明我手上的糖比较难吃,我就故意骗他:“立行,我这个糖比较好吃耶!跟你换!”还真是屡试不爽。

直到返回美国念书的某一天,我开玩笑地打了立行一拳,立行也回敬我一拳,我当下愣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弟弟已经不一样了!”从此,我们的关系就变得比较平等。

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曾经一起走过成长的路,这份手足之情,将我们和这个家,紧紧地维系在一起。

老四——兴趣,是鼓励出来的

记忆中,家里曾经有一本读者文摘出版社出版的动物百科,通过这本书的启蒙,我开始对研究鱼类,产生莫大的热情。

因为喜欢研究鱼,我在12岁那一年,就考到了潜水执照。不过,这张潜水执照,可是得来不易,在长达两到三个月的受训期间里,除了每周要上课,学会潜水必备的知识,到了周末的大清早,还要下海实际练习。每个周末清晨5点去海边潜水,不但天气冷,而且风浪大,加上我们是潜到80英尺深的海底,常常一潜下去,水色浑浊,行动困难,不少成年的学员经过第一次的“震撼教育”,就纷纷打退堂鼓。

而我潜过两次后,热情也开始“退潮”。第三个周末,父亲照例又是一大早叫我起床,准备去上潜水课,我有点意兴阑珊,想耍赖不去了。但是父亲很严肃地对我说:“既然已经开始学了,就不要轻易放弃!”我一咬牙,还是爬出温暖的被窝,直奔清冷的海域中。

感谢父亲的坚持,让我经过各种潜水测验,最后终于拿到了执照。记得那时候,每个人都会分配到一位伙伴,可以彼此照应,我的伙伴对我非常不耐烦,因为在海底,光是一块石头就让我看得津津有味,常常一看就是15分钟。

有一次我学滑雪,学来学去就是不会,打算放弃了,但是父亲就是不准我放弃。他并不像别人的父亲,会要求自己的孩子学这项才艺、那项运动,他唯一的原则就是:既然学了,就要学会,不要半途而废。另外,我还记得,接受潜水训练时,家长要签一份合约书,上面声明潜水是一项有风险的活动,如果出事请自行负责,但是我母亲连眉头都不皱地就把合约给签了。

除了喜欢鱼类,我后来研究的对象,还包括车子、刀枪之类的武器。小小年纪,我就会自己跑到图书馆,翻出百科全书,沉浸在研读相关资料的喜悦中。

男孩子喜欢车子,还算蛮理所当然,但是喜欢刀和枪,做父母的难免担心,这孩子以后会不会自己改造枪支去为非作歹?

但是我母亲知道我喜欢枪,小学四五年级时,就陪我一起上射击课程。有一年圣诞节,她还送我一把小刀,作为圣诞礼物。

要不是对孩子有极大的信任,她怎么有勇气让我去发展这个有点“火药味”的兴趣?换个立场,如果是我的孩子喜欢“玩枪”,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像母亲那样给孩子发展的空间。

说起来,日后我会走上“产品设计”这条路,跟我从小就研究鱼类、车子、枪械,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当年父母亲对我的兴趣频频泼冷水,或是毫不支持,我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幸运,找到一份自己做得很开心,也很有成就感的事业吧?()

摘自《慢养,给孩子一个好性格》黑幼龙全家 合著 中信出版社20096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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