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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处烟火，燃烧在我生命的上空。你是一处风景，倒映在我清澈的生命里。
烟花绚烂，如阑珊的灯火，寂寞的开在你的年华里。倒映在我的世界，晕染了我一身的忧伤。 放寒假的时候看到表妹的高中刊物上有你的名字，我赶紧拿过来翻阅，上面刊登着你的作品。我立马找到你的号码，兴奋地给你打电话。“看，你高中才刚毕业，那些高中生就在看你的文章了，厉害，佩服死了。”我说得直咂嘴。 你在电话的那头，漫不经心的回答，“就这样吧，没那么夸张吧。” 可你这句话并没有打消我的兴奋劲，我还是一直在喊着：“你知道吗？这一切好神奇。”因为我不相信你没有一丝触动。 你语言里的轻描淡写，只是让我感觉到你内心的深不可测。 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不停地转，就说明这个人城府很深，你猜不透他的内心。 而我，永远看不透你，你一直把所有东西都说得举足轻重，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你很在乎，只是你不说，我也就不说。 你说过，你宁愿让别人低估自己，也不要低估别人。永远也不要以一个透明体的形式曝光在太阳之下。 而我想你此刻肯定会在心里说，“我要做得更好，我要捡回曾经被人丢弃的自尊。” 生命中会伸出很多枝节，譬如别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也许对于一个人就会造成惊天的反响，也许会让生命驶向另一个航程。 譬如那段时光对你留下的印记。 有次你很早的去了班级，坐在座位上看书，几个成绩好些的女生从外面进来，满脸的不屑。在不远处议论着：“都高三了还有功夫看小说啊，不干正事……”“真不知道那些破作家天天能写出什么？”“当作家也要挑人啊，有的作家就是为了出名，我看他连给作家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一群人不痛不痒，在你身上划下了伤口，你咬紧嘴唇沉默着，一点一点数着时间的秒数。 事后，你和我说，“你是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一个人被孤立，被怀疑。我其实真想挥拳上去把她们打一顿。那种看不起、嘲笑，比被人打了十巴掌都要难受。她们的是那么的冷血、愚蠢和可笑。现在，她们高傲地从我身边走过，但总有一天，她们会回头的，会转身的。|” 也许我确实无法体会你的感受，我只是对你那张忧伤的脸庞有一种莫名的心痛。我从骨子里就是个软弱的人，向现实、父母、一切妥协。有些话，不管豪言壮语，还是愤世嫉俗，说说就忘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为什么要给自己的未来套上枷锁？ 一直认为，无论爱，还是恨，都好累。 而有时候，人宁愿背着包袱上路，被别人作践，然后作践自己。 就如高三那年，被成绩作践，然后作践自己，渴望打败成绩。 那年，老师总爱找一些“目标生”谈话，我也在内。不过每次老师都会批评我，态度不端正，总爱和后面的差生混在一起。 高三的座位有三个档次，从前面优等生开始排，以此类推，中等、差生分别排在其后。我的成绩只算中等偏上，而我因为上课爱做小动作而被放在第一排的正中间。旁边所有人都是所谓的不会说笑的学习机器，让我整天仿佛都嗅不到生命的气息。而你的位置在后面，和我的处境相反，永远都是闹哄哄的。 所以，我渴望热闹的感觉，我喜欢往你的位置上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成为了我的朋友，或许是因为你太过神秘，让我好奇。 每天晚上，我们这些前面的学生都要做题目到十一点，所以我们只能在学校休息，而你们十点就能就能回去睡觉。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老师批假，让我提前回去。 于是我得到了一个与你同路的机会。那天晚上，天很黑，灯光很暗，像一眼望不到的未来，像迷茫失措的现在。 你说你平时一个人走路害怕的时候就会唱歌，那样就不会感到害怕与孤单。但如果是学会了唱歌，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寂寞？ 我说，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高三真折腾人啊。 你说，无所谓了，对考试麻木了已经。 我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需要考什么重点名牌，考个师范院校就好了。其实我也不想的，主要是依我父母的意思，没办法，我自己也是没什么想法。 你只冷笑地说了句，现在的老师就会误人子弟，还会干什么…… 我一脸尴尬，可是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知道，你的文学程度比班里任何人都高，在文学上比任何一个人付出的都多，可是，老师就是不承认你。 因为你成绩差，你是他们眼中的坏学生。 你读过很多的名著，知道许多作家； 每次你可以在半小时内写完考试作文； 你可以随便说出一些名言和优美的话语； 你可以用语言任意嫁接一段故事。 可是又有谁认可呢？又有谁在乎呢？ 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自己观看的戏剧。 如果有些东西，不能见于世面，不能给别人看，就被称作垃圾。 高考的前夕，仿佛一切都照常进行，一节语文课上，你像往常一样拿着小说看，老师突然走到你的面前，拿起你的书，看了下封面，然后说道：“哎呦，高三那么忙还有时间看闲书啊，到现在还不复习真是神经，这种垃圾书看了能让你考高分吗？切，相当作家啊，还真是白日做梦！” 班里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转向你，议论的，不屑的，我也担心地回过头，不知道你会怎么办。 谁知道，你猛地一下站起来，用恶狠狠的眼光注视着老师，然后骂道：“靠，你这个样子也配当老师啊，人渣吧你，你在我面前神气什么啊，到底谁脑子有毛病？我看书碍着你什么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后会干什么？我的未来不用你来定！” 老师生气地把你的书扔向前面的墙上，把你拉去了办公室。 书落在墙角，封面上写着《追风筝的人》…… 如果去追求一样东西，付出了就一定能追得到吗？ 那个人最后究竟有没有追到风筝，就如你，会不会追到梦想。 我不知道那本书里面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是我知道你喜欢的书一定像你的人一样，不能用一个名字来揣测它的一切。 据说在办公室里老师让你向他道歉，你倔强地拒绝了，于是你在办公室里站了一个中午。 下午的时候，我在食堂碰到你。我拍拍你的肩，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你用鼻音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没事，他以为他是谁，想去定义我的人生，去死吧。” 然后，你离开了，消失在人群中，时光依旧流逝。 我曾经幻想过高三结束是多么大的解脱，高考是多么的盛大与庄重。但是却忘了高三就是由一段段无聊的日子组成的，我们都没有好好珍惜，总想翻越学校的围墙，无论行动，还是思想，以至于在高考的时候摔下来。 报志愿的时候我傻眼了，我才知道，曾经的碌碌无为追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我辗转去了外省读大学，而大部分同学都在省内，于是，就少了联系。 有人说，大学是自由的，展现梦想的地方。可是，却好像在高三的时候把所有能量都耗尽了，开始颓废，消沉。 每天在看书的时候和别人聊聊八卦。 在写字的时候到处看看。 无法安心，做一个人的事情。 如今处于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却没有一点归宿感，在怀疑你的世界是不是收留我的地方。 我想，如果不是你，我的高三会如一片黑夜没有任何光亮。 我开始明白了什么孤单，开始怀念你。 可是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但是你让我知道，彼岸，灯火阑珊，于是，我选择了一个人走。 如今你的世界，已经从黑暗的一边到达了彼岸，并且我想，我们都会拥有，一个人的灯火阑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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