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五象之鹰 2011-10-09
 
诉衷情
    陆游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①觅:寻求。②梁州:古陕西地,此指汉中前线。③关河:此指大散关、渭河一带。何处:不知何处。无踪迹可寻之意。④“胡未灭”三句:胡未灭:用《汉书·霍去病传》“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语意。鬓先秋:鬓发先白。⑤“此生”三句:天山:这里代指西北边境前线。沧洲:水边陆地,常指隐士居住之地。这里指陆游退隐所住的镜湖之滨。
    想到年轻时为功名万里从军,跨骏马,上梁州,保卫边疆。旧时的关河在哪里,已如梦境,穿过的貂裘,也变得暗淡无光。
    敌人未消灭,我的头发已白,想到这,就要哭,但有何用?谁能料这一生竟这样空过,我的心在西北,身却要老死湖旁!

    当年为了建功立业,报效祖国,单枪匹马奔赴梁州前线。如今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过去的从军生活,那时出征的战袍都已经尘封色暗了。
    胡人还未消灭,两鬓都已花白,只能独自白白地伤心落泪。这一生谁能预料,原想一心一意在天山抗故,如今却只能老死于沧洲!

    回忆当年鹏程万里为了寻觅封侯,单枪匹马奔赴边境保卫梁州。如今防守边疆要塞的从军生活已成梦中之串,梦一醒知在何处?灰尘已经盖满了旧时出征的招裘。胡人还未消灭,鬓边已呈秋霜,感伤的眼泪白白地淌流。这一生谁能预料,原想一心一意抗故在天山,如今却一辈子老死于沧洲!

    想当年,我怀着报国立功的豪情壮志,不远万里来到西北边疆,单枪匹马驰骋于万里疆场,出生入死地保卫梁州,寻觅建功立业以求取封侯的机会。而如今,边塞军旅生活只能在梦中见到,梦醒后就烟消云散,无影无踪。惟有当年在军队中穿的貂裘还保存着,可它的上面却积满了灰尘,颜色暗淡无光,变得陈旧不堪了。时至今日,侵占中原的金兵还没有消灭,然而自己的两鬓却已花白一片,宛如秋霜。面对这国耻未雪、壮志难酬而人生已至暮年的严酷现实,我伤心痛苦得泪水长流。尽管于心不甘,可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无能为力,无济于事,泪水空流罢了。谁能料到,我这一生的抱负本来是在西北边疆杀敌立功,报效祖国,但事与愿违,却落得老了退隐在家乡的镜湖旁,闲居水边,老死山林的结局。
    积贫积弱,日见窘迫的南宋是一个需要英雄的时代,但这又是一个英雄“过剩”的时代。陆游的一生以抗金复国为己任,无奈请缨无路,屡遭贬黜,晚年退居山阴,有志难申。“壮士凄凉闲处老,名花零落雨中看。”历史的秋意,时代的风雨,英雄的本色,艰难的现实,共同酿成了这一首悲壮沉郁的《诉衷情》。
    作这首词时,词人已年近七十,身处故地,未忘国忧,烈士暮年,雄心不已,这种高亢的政治热情,永不衰竭的爱国精神形成了词作风骨凛然的崇高美。但壮志不得实现,雄心无人理解,虽然“男儿到死心如铁”,无奈“报国欲死无战场”,这种深沉的压抑感又形成了词作中百折千回的悲剧情调。词作说尽忠愤,回肠荡气。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戍梁州”,开头两句,词人再现了往日壮志凌云,奔赴抗敌前线的勃勃英姿。“当年”,指乾道八年(1172),在那时陆游来到南郑(今陕西汉中),投身到四川宣抚使王炎幕下。在前线,他曾亲自参加过对金兵的遭遇战。“觅封候”用班超投笔从戎、立功异域“以取封候”的典故,写自己报效祖国,收拾旧河山的壮志。“自许封侯在万里”(《夜游宫》),一个“觅”字显出词人当年的自许、自负、自信的雄心和坚定执着的追求精神。“万里”与“匹马”形成空间形象上的强烈对比,匹马征万里,“壮岁从戎,曾是气吞残虏”(《谢池春》),呈现出一派卓荦不凡之气。“悲歌击筑,凭高酹酒”(《秋波媚》),“呼鹰古垒,截虎平川”(《汉宫春》),那豪雄飞纵、激动人心的军旅生活至今历历在目,时时入梦,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强烈的愿望受到太多的压抑,积郁的情感只有在梦里才能得到宣泄。“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在南郑前线仅半年,陆游就被调离,从此关塞河防,只能时时在梦中达成愿望,而梦醒不知身何处,只有旧时貂裘戎装,而且已是尘封色暗。一个“暗”字将岁月的流逝,人事的消磨,化作灰尘堆积之暗淡画面,心情饱含惆怅。
    上片开头以“当年”二字楔入往日豪放军旅生活的回忆,声调高亢,“梦断”一转,形成一个强烈的情感落差,慷慨化为悲凉,至下片则进一步抒写理想与现实的矛盾,跌入更深沉的浩叹,悲凉化为沉郁。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这三句步步紧逼,声调短促,说尽平生不得志。放眼西北,神州陆沉,残虏未扫;回首人生,流年暗度,两鬓已苍;沉思往事,雄心虽在,壮志难酬。“未”、“先”、“空”三字在承接比照中,流露出沉痛的感情,越转越深:人生自古谁不老?但逆胡尚未灭,功业尚未成,岁月已无多,这才迫切感到人“先”老之酸楚。“一事无成霜鬓侵”,一股悲凉渗透心头,人生老大矣!然而,即使天假数年,双鬓再青,又岂能实现“攘除奸凶,兴复汉室”的事业?“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云外华山千仞,依旧无人问”。所以说,这忧国之泪只是“空”流,一个“空”字既写了内心的失望和痛苦,也写了对君臣尽醉的偏安东南一隅的小朝廷的不满和愤慨。“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最后三句总结一生,反省现实。“天山”代指抗敌前线,“沧洲”指闲居之地,“此生谁料”即“谁料此生”。词人没料到,自己的一生会不断地处在“心”与“身”的矛盾冲突中,他的心神驰于疆场,他的身却僵卧孤村,他看到了“铁马冰河”,但这只是在梦中,他的心灵高高扬起,飞到“天山”,他的身体却沉重地坠落在“沧洲”。“谁料”二字写出了往日的天真与此时的失望,“早岁那知世事艰”,“而今识尽愁滋味”,理想与现实是如此格格不入,无怪乎词人要声声浩叹。“心在天山,身老沧洲”两句作结,先扬后抑,形成一个大转折,词人犹如一心要搏击长空的苍鹰,却被折断羽翮,落到地上,在痛苦中呻吟。
    陆游这首词,确实饱含着人生的秋意,但由于词人“身老沧洲”的感叹中包含了更多的历史内容,他的阑干老泪中融汇了对祖国炽热的感情,所以,词的情调体现出幽咽而又不失开阔深沉的特色,比一般仅仅抒写个人苦闷的作品显得更有力量,更为动人。
    这首词是在充满英雄气概的回忆中开始的。“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戌梁州”。当年,四十八岁的陆游,远离家乡,慷慨从军,奔赴抗金前线南郑。他以东汉名将班超自比。班超幼有大志,投笔从戎,出使西域,立了大功,被封为定远侯,实现了别人说他将“封侯万里之外”的预言。“觅[mì]封侯”,寻找被封为侯爵的机会,指为国建功立业。“匹马”,是说他单人独马地前往。“戍[shù]”,驻守,指担任军职。南郑,古时属于梁州。这两句词真实地再现了作者当年壮志凌云、勇赴国难的情景。
  往事如此值得自豪,而现实又怎么样呢?“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关塞和河防,这些前线的工事,只有在梦中才能看见,一梦醒来(梦断),就根本看不见了。他在军队中穿过的貂裘[diāoqiú皮袄],由于长久不穿,已经落满灰尘、陈旧变色。这表明他早已脱离了军队。字里行间,流露了他对前线的异常关切,和对脱离军队的万分遗憾。“貂裘”是用典,战国时代,谋士苏秦多次向秦王献计,经过很长时间,他穿的黑“貂裘”都破旧了,计策也没有被接受。作者在这里很自然贴切地引用了苏秦的典故,使这句词除去表明他已脱离军队很久而外,又兼暗示作者象苏秦那样长期未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如果说,作者的意图在上片主要是通过前后两个生活场景显示出来的话,到了下片,就转入了悲愤感情的直接抒发。
  最使他痛心的是,“胡未灭,鬓先秋”。古人称北方民族为胡,这里指南侵的金贵族。南犯的金兵还没有讨平,而他的鬓发却已经变得象秋天雕零的草木那样斑白、疏落;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这里用“秋”字,既增加了形象感,也是出于声律的要求。
  想到这里,他只有“泪空流”。他悲泣,然而他也明知于事无补。一个“空”字,增添了他的悲痛的分量。
  陆游于六十五岁被罢官,以后曾担任过闲官,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闲居在家乡山阴的镜湖边。对于陆游这样以身许国、胸怀壮志的人,这种生活使他难以忍受。他不能理解,也万没有想到,为什么国难当头,他竟然报国无门,而落得心系前线、闲老家乡的境地。因此,在词的结尾,他以天山(在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代指南宋抗金的西北前线,以沧洲(历来泛指隐士居住的水边之地)代指自己闲居的湖边,痛苦地发出了“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的呼喊。这是爱国诗人内心矛盾的自白,也抒写了他对南宋统治集团的强烈不满。
    陆游是受正统儒家思想熏陶、灌输的士子,生逢乱世,收复立功是其人生的自觉选择。与古往今来一般诗人的人生轨迹近似,陆游也是在志趣难申的无奈现实下,才不得已以诗人自命。
    “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剑门道中遇微雨》),正道出不甘心仅以诗人身份自命的心曲,于是,关河鏖战、形胜登览,无往而不寄托诗人的功名追求。陆游诗词中的地名意象指涉个人功名的,如“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诉衷情》),如“丈夫身在要有立,逆虏运尽行当平。何时夜出五原塞,不闻人语闻鞭声”(《题醉中所作草书卷后》),如“尘埃出师表,草棘定军山。壮气河潼外,雄名管乐间”(《感旧》其五)等.诗词中的梁州、天山、五原,或在交战前线,或指西北边陲,或指代敌人老巢,都隐含了诗人跃跃欲试、杀敌立功的豪情壮志;“定军山”在汉中.地理位置重要.三国时期蜀相诸葛亮死后葬于此地,诗人既缅怀诸葛亮,又寄托了建功立业的抱负。
    词中对比尖锐。有过去和现在两个不同生活场景的对比:过去是“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驰骋前线立功,跃马梁州;现在是“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只能梦寻关河,空守貂裘。有理想和现实的对比:作者“志在天山”,极愿为国守边;现实却“身老沧州”,闲居湖边衰老。作者情绪由高到低,层层转下。“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激昂豪迈;“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感伤悔恨;“胡未灭,鬓先秋”抑郁苦闷;“心在天山,身老沧州”愤恨悲凉。作者有层次地把自己心理、感情的变化细腻地表现出来,使自己的形象跃然纸上。
    胡为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国仇未报壮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你在镜中衰鬓已先斑的年纪,还是满怀一腔统一祖国的豪情壮志,还是满怀着感人肺腑,至死不渝的家国之念,然而岁月不容情,你已不再风华正茂,也再难有羽箭雕弓,截虎平川,醉骑长鲸的气力。
    你在僵卧孤村的时候,遥想当年瓜洲渡的楼船夜雪,大散关的铁马秋风,心中仍能高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还梦想着能跨上战马,举起战刀,冲向敌阵,寻求那不信由天的功名。但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的雄心,已是关河断梦,尘暗貂裘。
    你有生花的妙笔,你有塞上长城的韬略,你有忧国忧民的情愫,你有经略中原,恢复故土的大志,然而,你是那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梅花,你孤傲坚贞的性格与风骨注定你孤掌难鸣,注定你壮志难伸。你在临死前仍念念不忘恢复故土,在九泉之下仍关注着朝廷的举动,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北定中原。可是那个朝廷辜负了你,那个时代辜负了你,它们甚至没给你丁点儿的安慰。你在地下也许不会瞑目,可历史不会辜负你,你那一片丹心会随着你的诗文传递给每一个人,你会被后人景仰,你会被后人歌颂。如此,在九泉之下,你也该安歇了。
    词人没料到,自己的一生会不断地处在“心”与“身”的矛盾冲突中,他的心神驰于疆场,他的身却僵卧孤村,他看见了“铁马冰河”,但这只是在梦中,他的心灵高高扬起,飞到“天山”,他的身体却沉重地坠落在“冷洲”。“谁料”二字写出了往日的天真与今日的失望,“早岁那知世事艰”,“而今识尽愁滋味”,理想与现实是如此格格不入,无怪乎词人要声声浩叹。“心在天山,身老沧州”两句作结,先扬后抑,词人犹如一心要搏击长空的苍鹰,却被折断羽翼,落到地上,在痛苦中呻吟。
    “心在天山,身老沧州”,或许还有一种力不从心的味道蕴含其中,恰如现在的我们。当初把人生规划得头头是道,把未来描绘得有声有色,然而时间却打乱了一切,把我们推入迷茫与无助,孤独与苍老。当初心在天山,现在身老沧州,而这一切,又是那时的我们所不曾料想到的。
    路似乎越走越窄,视野也随着目力的下降而越来越狭隘和模糊。我总是对自己说——也对别人说——对于未来,我顶多只能看到三年以内的景象,至于三年之后,只有一个大致的模糊的轮廓,如果天公不作美,我甚至连这大致的模糊的轮廓也辨不清。不过,这只是一时的境况。虽然目力有限视野有限,但只要我们走下去,就一定会有新的景象进入我们的视野,就会有新的希望和目标进入我们的生活和生命。
    苍老,无可避免。老去的同时,不应失去坚强的心,哪怕只是人前的假象。坚强,只是一种心态。当我们认为自己坚强的时候(哪怕只是假装的),自己就是坚强的。
    或许,缺少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因而,他只有将自我沉醉在渴望建功立业与报效国家中去,才能淡忘那份情殇的灼热与挣扎。
    有人说:“天不绝人意,故使侬见君。”那只存在于古老的诗歌中。试问:古往今来,能有几对神仙眷侣?更多的怕是悲切愁肠,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渴望建功立业的功利心永远只是爱情的替代品,惟以此来麻痹自己,恰若酒精一般。当一切都不遂我意,生活的压力与精神上的打击会一并将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僵卧孤村,那许铁马冰河,与我无缘啊,只能存在梦中,留给我的只有独自哀怜。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爱情,名利,再也不能填补他心中的哀痛与悲伤,剩下的只有被岁月侵蚀过的身躯,留下只有老泪纵横!
    他,就如这样吧,静静地在屋檐下,听着暮雨,等待着,等待着人生最终的苍老……
    总觉得陆翁身上有着一汩自古文人才士的气概和夙愿,那是“功成身退”的隐逸气质,和“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气度。前者是有经世济国之材,又受赏识,委以重任。事成之后,看破烟云,不贪恋功名,闲云野鹤的人。如范蠡这般。后者是有经世济国的抱负,却屡遭排贬,心灰意冷,无心仕途却又于心不甘的怀才不遇的失意之士。这种人在历史上伸手一抓便一大把,他们通常会有两种死法。一种是隐逸山林,虽大功未成,却不愿多在这浊流之中身处片刻。另一种那便是“以己之身劝诫天下之人”。他们苦苦挣扎于仕途,一旦无望便采用其他方式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和共鸣。心和身的分离,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形象地说出了诗人志在收复祖国山河而又有志难踌、不得已终老江湖的无奈和痛苦。但无论结果如何这些都是将这汩子文士精神镌刻在丰碑上的人。万世之后他们仍以这种方式告诫着世人。
    中国世代的读书人便都沿着这条路迤逦而上,或是坎坷,或是浮沉,都于此中将这份入世情怀的出世之心赋予了江山社稷,黎民苍生。
    一个人默默的对着星空,傻傻的发呆。不知怎的,近来我的思绪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停滞下来,往日洒脱的情怀,敏锐的思维,风趣的语言,一下子都离我远去了。整天面对着苦涩乏味的工作,心儿渐渐地枯萎。
    于是羡慕起陶渊明来,真希望自己也能披着柔和的月色,悠然的欣赏南山的菊花。回望起曾经激扬文字、挥策方遒的岁月,内心深处总会涌起阵阵激荡。朋友劝我摧眉折腰以达目的,可是身上根深蒂固的酸腐之气让我总也无法说服自己,毕竟最低的准则不可放弃。此时此刻的我真正体味到了放翁“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无奈。  
    窗外熙攘的街道,人流如潮,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身影匆匆而过。然而那热烈的场景,迷离的涌动,似乎与我有着隔世的幽远。重执凝重的钢笔,想要描绘迷蒙的心迹,却又凝咽无语。重重地撇下曾经生花的钢笔,长叹一声,算是对不甘落寞的内心的回应。  
    于是拿起久未擦拭的胡琴,幻想让灰色的思绪随悠扬的音乐流淌,一直的流向无人知晓的远方。拉开琴弓,手指在琴弦上抖动,旋即迷离的《二泉映月》轻轻的飘起,一轮亏缺的明月浮现在我的眼前,一位饱经人间苦难的瞽叟,蹒跚地向我走来。此刻愁绪犹如连绵的秋雨,在苦涩的琴弦上随音符一起脉脉地流淌,流淌--------    夜色蒙蒙,星光点点。我何时才能在月色里自在地泛舟呢?
    “所谓三生石,所谓宇宙洪荒。所谓生命不过枉若尘埃,烟花尽头,宇宙中零落渺小的瞬间光亮”。蝴蝶衔走阳光,文鸟坠入大海,谁来替记忆守住原始的知觉,谁来为命运述写待续的篇章。那色彩纷呈的美丽人生,一旦起舞,永不落幕!
    是谁说,一切皆如倒影,一切皆如梦境?那文人骚客何以用珠玑之字咏生命壮歌,谱社会百形,叹冷暖世态,通天上人间,释不朽之作而感千古人生呢?
    一粒沙里一个世界,一朵花里一个天堂,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里,可以在瞬间实现永恒,把人生置于你的心海处,可以舞出最美的回旋!
    古有杜牧好男儿包羞忍耻、卷土重来的气魄,更有折戟沉沙兼看楼台烟雨的心情;陆游多情子虽有几年离索、锦书难托的伤感,却也有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壮怀;曹操英雄者虽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之困惑,但仍怀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志向。今有林清玄感悟痛苦,“言人的痛苦是前面的浮草思念着后面的浮木,后面的水泡又想看看前面的浮木”;食指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外有斯蒂芬·霍金那蓝色的双眸中面对艰难时深藏着的柔软与坚韧;格温普兰那残忍的笑面下承受嘲笑时暗怀着对女神的爱恋...
    他们的快意恩仇,他们的忧民忧国,他们的离情别殇,他们的高风亮节,甚至他们的伤,他们的痛,他们的愁,他们的苦……都是一幕幕正在上演的曼舞,美丽的曼舞,永不落幕的曼舞!他们在黑夜中曼舞,他们拥有黑色的眼睛,他们在黑暗中寻找光芒,当光芒照亮他们的双眸时,他们流下了泪水,是欣喜亦或悲伤,无从知晓!但唯一肯定的是那曼妙的舞步背后隐藏着一颗赤子之心。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劳忧者自冗,人生舞幕本炫而悲戚者自略。舞!舞!舞!
    人生如是说,一旦起舞,曲无终时,美丽人生,永不落幕!
    这首词是作者晚年隐居山阴农村以后写的,具体写作年代不详。
    词中回顾自己当年在梁州参军,企图为恢复中原、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往事,如今壮志未酬,却已年老体衰,反映了作者晚年悲愤不已,念念不忘国事的愁苦心情。
    上片前两句是当年作者在梁州参加对敌战斗心情与生活的概述。他胸怀报国鸿图,匹马单枪驰骋于万里疆场,确实想创立一番不朽的业绩。“觅封侯”不能单单理解为陆游渴望追求高官厚禄,因为在写法上作者在这里暗用了《后汉书·班超传》记载的班超投笔从戎的典故。班超投笔“以取封侯”,后来在西域立了大功,真的被封为“定远侯”。陆游这样写,说明当年他在梁州的时候,也曾有过象班超那样报国的雄心壮志。可是,陆游的愿望并未变成现实,后两句便是眼前生活的真实写照:睡梦里仍然出现旧日战斗生活的情景,说明作者雄心未已,睁眼看看眼前,“关河”毋庸说已经无影无踪,当年的战袍却早就被尘土所封,满目是凄凉惨淡的景象。
    下片紧承上片,继续抒发自己念念不忘国事,却又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郁闷心情。“胡未灭”说明敌寇依然嚣张;“鬓先秋”慨叹自己已经无力报国;“泪空流”包含作者的满腔悲愤,也暗含着对被迫退隐的痛心。
    结尾三句,苍劲悲凉,寓意深刻。“谁料”二字感叹自己被迫退隐,流露了对南宋统治集团不满的情绪。“心在天山,身老沧州”是年迈苍苍的陆游血与泪的凝聚,它很容易让读者想起放翁那首常常使人热泪盈眶的《示儿》诗:“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这是因为,两者所表现的爱国主义思想完全是一致的。
    情感真挚,丝毫不见半点虚假造作;语言通俗,明白如话;悲壮处见沉郁,愤懑却不消沉。所有这些,使陆游这首词感人至深,独具风格。
    个人感觉:全篇对比强烈,每一个字都发自作者的肺腑,每一句话都凝聚着作者爱国深情,风格苍凉悲壮,慷慨沉郁,感人至深。
    陆游四十八岁,应四川宣抚使王炎之邀,从夔州前往当时西北前线重镇南郑(今陕西汉中)军中任职,度过了八个多月的戎马生活。那是诗人一生中最值得怀念的一段岁月。他晚年被弹劾罢官后,退隐山阴故居,还常常在风雪之夜,孤灯之下,回首往事,梦游梁州,写下了一系列爱国诗词。这是其中的一篇。
    此阕苍凉悲壮,通过今昔对比,抒发壮志未酬,岁月虚度,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愤不平之情。上片叙事,下片抒情,生动地反映了一位爱国志士的坎坷经历和不幸遭遇。
    开篇两句,怀着自豪的心情回忆从戎南郑的生活。起处用“当年”二字领起,化实为虚,点出所叙系指往事。“觅封侯”,谓寻找杀敌立功以取封侯的机会。“匹马”既是纪实,也刻划出作者从军时的勃勃英姿。“戍梁州”,具体指出驻守的地方。南郑属古梁州,故曰。那是乾道八年(1172)的春天,陆游接到王炎的邀请书后,便匹马单身离开夔州,风尘仆仆地奔赴前线,去任“四川宣抚使司干办公事兼检法官”。当时他十分兴奋,希望能在万里边防线上找到杀敌报国的机会。来到南郑之后,他身披铁甲,跨上战马,腰悬利剑,手挽长枪,冒着酷暑严寒,踏着崎岖坎坷的山路,奔驰于岐渭蜀陇之间,调查地形,了解敌情,积极为北伐进行准备。他曾向王炎陈进取之策,对收复失地、统一祖国充满了胜利的信心。诗人回忆这段生活,是为了与后文对照,揭示英雄末路的悲哀。
    “关河”两句一转,回笔描写现实。杀敌报国的理想破灭了,而今只有在梦中才能重返前线。可是梦醒之后,一切都消失了,那雄伟险峻的关山江河又在什么地方呢?只有当年从军时穿过的那件“旧貂裘”,积满灰尘,还挂在墙上,作为“匹马戍梁州”的纪念。陆游对这件“旧貂裘”十分珍视,因为他曾穿着它在前线冲锋陷阵:“貂裘半脱马如龙,举鞭指麾气吐虹。”(《醉歌》)还穿着它在荒滩上亲手剌死过一只猛虎:“百骑河滩猎盛秋,至今血溅短貂裘”。(《醉歌》)所以当他离开南郑后,一直把它藏在身边保存着。“旧貂裘”是此篇中唯一展现在作者眼前的物象,虽然词中只用一句轻轻带过,但却是理解此词的关键。原来诗人是睹物伤情,因见貂裘而引起对往事的回忆和感慨。也可以说,“旧貂裘”是这首词灵感的触媒。
    换头三句,紧承上片结拍,写梦醒后的悲凉心情。“胡未灭”,谓入侵中原的金人尚未被消灭,半壁河山还在敌寇的铁蹄蹂躏之下;“鬓先秋”,慨叹自己发如秋霜,年迈体衰,不能重返前线;“泪空流”,是说壮志成空,忧国忧民的眼泪等于白流。这里连用“未”、“先”、“空”三个虚词,表达作者对现实的幻灭感,一唱一叹,感人至深。
    最后三句,通过自身的遭遇反映现实和理想的矛盾,抒发对南宋统治集团误国误民政策的无比愤慨。谁会料到,像他这样一生志在恢复中原,时刻准备奔赴疆场,为国献身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此时被罢官回乡,只得披上渔蓑,去作江边的无名隐士,终老于镜湖之滨了。这种“心在天山,身老沧洲”的矛盾,不仅体现在陆游身上,南宋许多爱国志士同样也有切身的体验。因此陆游所抒发的悲愤之情,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梁启超《读陆放翁集》(之二)说:“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名。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胡尘意不平。”这首词虽然没有从正面揭露和谴责南宋投降派,仅就个人的身世经历和遭遇而言,但通过诗人饱含热泪的诉说,不难看到投降派迫害爱国志士的罪行,从而激起读者对他们的愤恨。
    此篇语言明白晓畅,用典自然,不着痕迹,感情自胸臆流出,不加雕饰,如叹如诉,沉郁苍凉,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是陆游爱国词作的名篇之一。
    梁州,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出现最多的地名之一。南宋诗人陆游在许多诗篇中都曾提及,“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更是广为人知的名句。关于梁州,唐代诗人白居易和元稹之间还曾发生过一个有趣的故事。有一天,人白居易在京城饮酒,忽然特别想念远行的元稹,就写诗道:“花时同醉破春愁,酒折花枝当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不料,就在同一天,元稹竟然真的已到梁州,梦中还与白居易同游,并写诗道:“梦君子同绕曲江头,也向曲江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梁”字的本意是架在河流上的桥,《诗经》中就有“造舟为梁,不显其光”之句。古代多沼泽湖泊,人们通常要沿着水边的坝堰等长条形高地行走,后来“梁”也指河堤及其他物体中间隆起成长条的部分,如鼻梁、山梁等。开封在战国时期称大梁,并非因为有桥梁或山脉,而是因为四周有许多坝堰和沙丘。高高的沙丘绵亘,便于行走,大梁才被魏国选为都城。战国末年,大梁城被秦军决水灌城而毁,改称“浚仪”。时过700多年之后,到了南北朝时期,东魏在浚仪设立梁州,“梁州”便成了当时开封城的名字。不过,由浚仪演变而来的梁州,并非陆游诗中吟咏的那个梁州。
    作为地域概念,梁州最早出现于《尚书》中,指华山以南、怒江以北的广大区域,是“华夏九州”之一。但是,直到三国时期,曹魏灭掉蜀汉,从益州中分设出梁州,梁州才正式成为行政建制。当时梁州的治所在汉中郡南郑县(今陕西省南郑县),陆游诗中所吟咏的“梁州”即是此地。
    开封称“梁州”的42年中,虽然不乏风花雪月、轻歌曼舞,更多的却是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古人写及“梁州”的诗词大多悲壮苍凉、英武豪迈,不管诗人笔下写的是不是这个梁州,这种意境却是与那个时代相吻合的。事实上,梁州在古典诗词中也不再是单纯、具体的地名,而是成为了一种寄托着思想情感的意象。
    在文学的长河中,我们可以发现,许多伟大的灵魂都以不同的形式表达过对生命极致美的追求和眷恋。
    含冤放逐的屈原“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高冠长佩,只为了“苟余情其信芳,昭质其犹未亏”;
    “仰头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大诗人李白被权贵排挤出京,他把对生命自由壮美的渴求演化成了一场“梦游天姥”地动山崩日月同辉的仙人盛会;
    苏东坡在黄州赤壁对人生极致的“多情”化作了惊涛拍案的滚滚长江,幻作了雄姿英发的一代英豪周郎;
    晚年的陆游仍深情回顾着“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的英雄气概 ;
    孙犁笔下着力刻画的那“伴着春雨宿露啼叫,伴着朝霞彩虹飞翔”的黄鹂正是生命极致美的象征。
    同样的,徐志摩笔下康桥的夕阳、金柳、青荇、清泉、彩虹似的梦,都是融合了他的青春、他的梦想、他的爱和美的精魂的景物,诗人爱它们就如同热爱自己的青春与生命。“在康河的柔波里”他“甘心作一条水草”,与自然融合为一,他对生命极致美的追求、赞美和眷恋已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唱给生命极致美的恋歌多么动人心魂。
    然而,岁月的沧桑,社会的变迁,人生的变幻,无情的改变了许多人和许多事,寻求那彩虹似的旧梦的诗人已无法回归从前的自我,已无法体味曾经的生命。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当年何其“英雄”!只可惜世情如幻皆梦梦。
在一封他写着“如果命中注定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的信下批了一句:“命中注定,我们有缘无份!”
是的,有缘无份。注定只能做一对擦肩而过的过客。
当年不愿与他走到一起时,何其无悔;后来再想念他时,又何其后悔。
然而,再看了往日的信,忍不住叹息,当初如果真能走到一起,那才是怪事!
性格是决定人命运的关键,彼此的性格,早已注定了两双手无法握在一起。
他们的生活态度都太恶劣。她秉着庄周的虚无思想,而他又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地厌世。两个不快乐的人在一起,能快乐吗?
她怀疑他根本不喜欢她,就像令狐冲不爱任盈盈一样;而他心里的自卑又时时阻止他向她吐露衷肠。
唉,可怜,可叹。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真是无可奈何,当年如风去,今朝莫回首,回首空惘然。
    我本平凡,没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岸边伊人的美貌;没有“世外仙妹,泪光点点”潇湘妃子的文采精华;没有横贯滔滔黄河岸边腾飞云雀的优雅风姿;没有烟雾蒙胧的中条山上的枯枝败叶的绰约风姿。
    因为平凡,所以敬佩“力拔山兮气盖世”霸王的雄韬武略,所以崇拜化为香草“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的屈子,所以向往“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青莲谪仙人,所以迷恋“将军空老玉门关”班将军的精忠报国。
    寻找平凡,来到樱花烂漫的富士山,来到空洞而喧嚣的布鲁尔机场,去看布达拉宫的第一场雪,去倾听古老丽江的暮鼓晨钟,去领略拉萨那湛蓝色海水的清爽,去踏湘西“叮咚”的青石板路,去沱江那多愁善感的虹桥上等待我的爱恋。
    不甘平凡,原是一棵树,也要是独挂绝壁“一览众山小”的迎客松;愿是一朵花,也要是不屈不挠追求自由天空的凌霄花;愿是一只鸟,也要是搏击长空翱翔万里的雄鹰;愿是一条鱼,也要是游弋江海敢于跳龙门的鲤鱼。
    不甘平凡,霸王俯万生而长啸“吾将取而代之(秦始皇)”,太白“愿将腰下剑,只为斩楼兰”,放翁“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不甘平凡,翅膀折了,心儿也要飞翔。
    不甘平凡,我要遏住命运的喉咙。
    是的,我们是平凡的,渺小的。尼罗河的一滴水,撒哈拉的一粒飞沙都能将我们掩埋。但我们可以随着流动的步伐寻找干涸的田地,顺着风的指引为人类寻找绿洲。
    诗词,我首先谈的是境界,境界要有真感情、真景物,那会有境界始出,在《庄子》书里是特别重视个“真”字,《庄子》书里不太喜欢圣人那个“圣”,就像《老子》书里,不赞成圣人的“圣”字一样。在老子看来,“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圣贤”,大道在没废的时候,这个仁和义是不存在的,因为那时候不存在不仁不义,而庄子所强调的“真”字,成为我们每个艺术家心灵的最重要的一个标尺。
    要做到真,难不难呢?对我们生活在现在社会的人,是有相当的难度。就讲你对这个人有看法,埋在心里,你不说,甚至当面还夸他好,那这叫伪诈之行。不讲真话,在诗歌里最反对的,是伪,是诈,是“巧言令色,鲜矣仁”,是阿谀奉承之词,如果讲你为了应酬而已,那一两首可以,你不要所有的东西都是应酬之作。
    陆放翁的《剑南诗稿》里,应酬之作也不少,可是他们伟大的原因就是有一些,那是了不起的本真之心的体现。“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这太真切了,“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哀婉动人,真。就这些好东西,使他彪炳千古,如果讲这些东西都没有,拿《剑南诗稿》里这些应酬作品出来,完了。诸位还要破除迷信,不要以为看全集,全是好东西,不会这样的。要能够做到真,我想,就是屈原讲的,“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屈原留下的诗篇,一直到今天是作为经典。
    《史记》《汉书》《庄子》《楚辞》是唐宋文人永远放在床头的东西。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对内美和修能一定有所帮助。要能够自己使自己美奂起来,要使自己充满了美的内质和美的外表,我想,像屈原这样的人,是非常注意仪表、心灵的。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曾经年少张扬,而轻狂。让壮志放逐于漠风和荒野,卷着万里尘沙。高远的山头,飘散的烽火正缓缓升起。冷星霜月照痛了疆域,支离破碎山河中,每一道关隘都是生命的祭坛。
    其实,这只是记忆。只是“壮志凄凉闲老处,名花零落雨中看。”
    曾经的坚强,已被逐渐迷离的红尘掩映。沉默着,或坚强着。而岁月流转的只是记忆,是废墟的尘烟,是关山明月的冷凝,是慷慨化悲凉的苦楚,是击筑悲歌生死以却无处去的悲壮。
    今夜,只能固守着寂寞文字,在秋风秋雨里寻觅着最初的飞扬,和最后的无助。  
    岁月沧桑,心事沉浮。而漆黑夜里的雨,终未能淋湿我逐渐干枯的心灵。
    是谁在冰冷黑暗中满怀柔情,用抽丝的耳语呼唤着我,那久违的柔情,是无助岁月里的唯一安慰。
    因为选择,还有那执着,所以留下的和能记忆的,都是横亘在心中艰辛。可再忆及,却忘记了确切。
    呼吸,在深夜里痛苦地挣扎着,当呢喃自语的梦呓流失在孤独中的时候,故土早已是胡尘飞扬了。
    一场梦,随着岁月,灰飞烟灭。
    乾隆曾问高僧法磐,长江中来往的船只有多少条,法磐回答,只有两条,一条为名,一条为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一点蝇头小利而机关算尽,甚至不择手段的人真是不计其数。不过,还是有相当的人能够摆脱“利”的束缚,但对于“名”的追求,则是许多人都摆脱不了,“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为名利而迷失了自己的,古往今来要有多少人啊!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抛却名利,抛却闲情,眼前自有风花雪月,行云流水。明亮的月光下,让我们泡几杯清茶,聆听悠远的古筝,澄清我们的心智。天使的翅膀会在这份闲暇淡定里得以修复。于是,在云白风清的日子里,让天使的翅膀飞起来,让天使的光环去映照这人间,映照这大地。

⊙于千万年之中,于千万人之中,在时间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上了你!如果有一天你走的太倦,只要一转身,我的祝福就在你身边,不管离多远,不管多少年,化这祝福为蓝星点点,闪在晨曦,闪在日暮,闪在你生命的每一寸空间,五象之鹰图书馆祝你开心每一天 !⊙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