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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率直“黄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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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１月８日第２４期曾刊了一篇黄侃的趣闻轶事，近日编辑又搜集了一些黄侃“疯言疯行”的“证据”，再现了国学大师恃才傲物、天真率直的秉性——— 黄侃，字季刚，湖北蕲春人，晚号量守居士。早年留学日本，师事章太炎先生，成为章太炎先生平生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是我国近代著名的音韵学家、训诂学家和文字学家。 ●语讽陈独秀 黄侃性格奇特，轶事多多。周作人的《知堂回想录》载有黄侃和陈独秀之间的趣事。 约１９０８年，陈独秀到东京《民报》拜访章太炎，钱玄同、黄侃在座，听到客人来，只好躲入隔壁房子里去。日式的房子不隔音，所以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陈独秀也是学习国学的，主客双方谈清朝的汉学，列举了戴震、段玉裁和王念孙等，多出于皖苏。后来话题转到湖北，陈独秀说，那里没有出过什么大学者，主人也敷衍着称是。 这时黄侃大声说：湖北固然没有学者，然而不一定是指在下；安徽固然多有学者，然而未必一定指足下。主客双方听后索然扫兴，陈独秀也随即告别。 十年后，黄侃在北大任教授讲国学，陈独秀也被聘为文科学长，办《新青年》，开展新文学运动。双方对垒，旗帜鲜明。 有两句柏梁台体的诗很能凸显双方的精神，陈独秀的是“毁孔子庙罢其祀”，黄季刚的是“八部书外皆狗屁”。 ●拜师刘师培 黄侃和刘师培在日本相识结为好友。 １９１５年８月刘师培参与“筹安会”，邀请一批文人赞同帝制。黄季刚表面上答应他，等说到一半时，瞠目说：“如果是这样，请刘先生一人担当。”说完即去，其他说者也随之离去。章太炎先生讲，如果没有黄季刚，众人几乎无法脱身。 １９１６年至１９１７年间，刘师培也被聘为北大教授。１９１７年的一天，黄侃拜访刘师培，刘哀叹自家四世传经，不想到他断绝。刘师培的肺病当时已很重了，又没有子嗣，所以这样讲。黄侃安慰他：“您现在这儿教学，不怕没有传人。”刘师培说那些学生不足以学习经学。黄侃就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继承他的学问。刘师培说：“一定要像你那样。” 第二天，黄侃便真的拜刘师培为师。据杨伯峻先生回忆，黄侃曾说：“我和刘申叔?穴师培?雪本在师友之间，若和太炎师在一起，三人无所不谈。但一谈到经学，有我在，申叔便不开口。他和太炎师能谈经学，为什么不愿和我谈呢?芽我猜想到了，他要我拜他为师，才肯传授经学给我。” 黄侃为人自负矜持，但在拜刘师培一事上，却表现得十分大度，令人赞佩。 清末，章太炎先生好倡游侠精神，黄季刚秉承师学向来坚固，在反清时也写过申扬侠义的文章。章太炎被称为“章疯子”，而黄侃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概与此有关。 【摘自《１９３５：危机再现》山东书画出版社 李春海／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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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文摘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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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8 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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