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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一书的评论

 优雅a 2012-02-16

空谷幽兰 安妮宝贝 比尔?波特1972年去往台湾。在一个佛教寺庙里生活了三年。他这样描述自己的生活:天亮前起来诵经,夜晚听钟声,一日三餐素食,一个房间,一张床,一顶蚊帐,没有钞票。如果我的腿太痛,我就读书。 三年后,他离开寺庙,隐居在一个山村里,开始着手翻译一些中国古代隐士的著作:寒山、拾得、丰干、石屋和菩提达摩。但最终,他决定自己亲自去寻访中国隐士,即使岁月流迁,他根本无法预知自己是否能够找到他们。或这种与宗教联结的生活方式是否存在。1989年,他找来自己的朋友,摄影师史蒂芬,两个人一起踏上去往终南山的路途。 后来他写了一本书。《空谷幽兰》。翻译出版是2001年,印了四千册。曾在一本先锋杂志上见到封面。是路途中拍下的照片。作者拄着登山的拐杖,穿蓝布衬衣,摄影师戴斗笠,身上斜背着包袋。两个对东方文化充满激情的成年美国男人。旁边站着年轻的和尚,路途装束,光头,浓黑的眉,左手手腕上绑着白毛巾。他们似正经过峻峭山顶的灌木丛,背后是尖耸的山峰和浓雾。 这一幅黑白照片,充满一种活力与寂静互相探测的意味。走在寻访的路中,但某种存在却神秘坚定,无所表露。 在书中有一幅照片,照片标明:通向贺老洞的铁链和铁梯。沿着华山正面陡峭的山崖,走过木板铺就的栈道,能抵达13世纪的道士贺元希雕凿的几个隐居处之一。长空栈道是这座山上最危险的地方。他在书里写。 我记得去华山的时候走过条路。我们有一小队人走过窄小及摇晃的木条,手里抓着铁链,背后就是风声呼啸的万丈深渊。若往下看,便觉得自己完全失去重量。掉下去,也就尸骨无寻。 这种体验在我20岁的时候发生。危险及清醒的降临,使人最终从紧张进入一种诡异的平静。天地就在身边。死亡近在咫尺。这段悬崖,它异常逼近生命的真相。仿佛是生与死之间一条贯通的小径。 当然,这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对那些修炼中的隐士来说,它仅仅就是一条通道。小道士走在上面亦是可以箭步如飞。 书里采访了一些道教与佛教的代表性人物。年龄最大的已经90多岁。他们大多常年在山上居住。过最简单的生活。自己种土豆,蔬菜,吃松树的松针和花粉。遵循严格的戒律。戒律就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戒律使修行成为可能。如果你对自己不作要求,修行就会一无所获。 我想随着这个美国男人足迹的深入和切身的交往,他会发现他所寻找到那些隐士,并不是他理想意念中的那些人:在云中,在松下,在尘世外,靠着月光,芋头和大麻生活。所需的只是一些泥土,几把茅草,一块瓜田,数株茶树,一篱菊花,风雨晦暝之时的片刻小憩。 相反,他们或者承担深重的孤独与贫寒,栖息在僻静无人抵达之处,或者在寺庙里忍受着游客喧嚣,琐碎杂务,无所事事,或者疾病缠身,平静等待死亡降临。他们的生活里并不是没有任何缺陷。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拥有灵魂深处纯粹而坚定的而一簇火焰。那就是坚持和相信自己的修行。 道教徒和佛教徒寻求的是不变的东西。这是他们不追名逐利的原因。寻求的只是道,就是我们生于兹,回归于兹的那个无。我们的目标就是要与这个自然的过程融为一体。一位道长在采访中说。 对于城市中的人来说,置身滚滚红尘浪滔天,每天面对无数欲望颠沛,若能保持自持修行的坚韧,遵循品德和良知,洁净恩慈,并以此化成心里一朵清香简单的兰花,即使不置身与幽深僻静的


陶渊明在他的《桃花源记》中,记述了一个族群,他们的远祖为避秦祸,带领族人来到了与世隔绝的湘西武陵桃花源,数百年来,中国朝代已是几经变更,但他们安居乐业于世外桃源,“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当今之世,在崇山峻岭,或者远离人群的地方,也隐居着一些清修苦练的人,他们有的是道家练气修真之士,有的是佛门明心见性之客,有的也许非佛非道,也许亦佛亦道,避开尘俗的羁绊,乐于心灵的清静,他们无论隐于山岳,还是隐于寺院道观,还是和光同尘而隐于城市,都有一个共同点:甘于淡泊,坚持自我,与世无争。 
    隐士,一个独特的边缘人群,以前,我们只能在释道儒的典籍,古人的著作和笔记,或者在当代的武侠小说中,才看得到这些山林隐逸的身影,很高兴也很庆幸,这几天我从赤松居士的《空谷幽兰》里,看到了当代的山林高士,赤松居士从一九八九年的春天起,几度走进终南山(书中泛指秦岭山脉),寻访了数百名隐居深山独自修行的比丘、比丘尼、居士、道士,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与他们作哲学的探讨,作心灵的沟通,为我们保存了当代隐士的一些珍贵记录。 
    纵观我国的历史,上下数千年,从黄帝问道于广成子,到尧、舜时代的许由和卷,下及百年前的虚云大师,几乎从有文字记载起,就已有隐士。隐士大至分为好几类: 
    一类是绝对的隐居,独自修行,寄居于尘世之外,悠然自得,不再摄履红尘; 
    一类是在悟道前隐居清修,悟道后入世教化,以出世之心,行入世之事,如三国的诸葛亮,如百年前的虚云大师; 
    一类不一定隐于山林,也许是隐于城市,也许就是我们身边的很普通的朋友,他们和光同尘,但又能独立于天地之外,如列子; 
    一类是当国家有难之时,出世拯救万民于水火,国家安定的时候,不留恋荣华富贵,退隐泉林,“功成遂退”,如汉代之张良,唐代之李泌。 
但有一类,却是以隐为名,以隐求名,以名博官升,此所谓“终南捷径”,这便不知道算不算是隐士了。 
    赤松居士是美藉洋人,洋名比尔&#8226;波特,从一九七二年起,在台湾和香港修行和生活,有浓厚的国学底蕴,曾经将寒山的诗和一些佛教典籍翻译成英文,在欧美引起很大的反响。在《空谷幽兰》里,他以写实的笔法,写出作见所闻,兼插古人的诗词散文和笔记,遇到不尽如意的事,以幽默的笔法,让读者心领神会,不禁抚卷微笑。 
   很敬佩真正能够处世而独立的隐士,他们无论是隐于深山,还是隐于闹市,自性清净,自心便是清净丛林,甘于淡泊,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如空谷之幽兰,清净雅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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