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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的越轨行为及其矫正

 yojibear 2012-03-21

http://www.   2010年07月06日 10:31    来源: 青少年犯罪问题   
 

  【摘要】《西游记》是我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从社会学的角度分析,文本中蕴涵着对青少年越轨行为及其矫正的主旨。作者吴承恩以艺术的形式,展现了青少年越轨行为的归因及其纠正,为我们研究青少年越轨行为问题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关键词】《西游记》;青少年;越轨行为;矫正 
  【中图分类号】D917.2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古典名著《西游记》唐僧取经的故事,在我国可谓家喻户晓。更由于电视剧《西游记》的反复播出,就连黄口小儿也对唐僧师徒的九九八十一难如数家珍。可是当仔细品味《西游记》原著时,我们发现,《西游记》是围绕孙悟空这个“青少年”的越轨行为及其矫正这一主题展开的。 
  所谓越轨行为,用社会学的观点来说,就是违反或背离公认的社会规范的行为。这个概念颇具相对性,因为对一个群体来说是越轨行为,对另一个群体来说却不是,或在某一时期属于越轨行为,但在另一时期却不是,这主要是由于人们评判越轨行为时所用的标准不同而已。由此,对违反社会规范的认识也存在一些差异,具体来说就是:(1)重要规范说,认为越轨行为是违反重要的社会规范的行为;(2)公认规范说,认为越轨行为是对公认的社会规范的背离或违背;(3)统治地位——共同遵循说,即认为是对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为社会上大多数人所共同遵循的社会规范的违背。在以上几种对越轨行为的界定的观点中,都有不尽合理之处,如“重要规范说”的界线极为模糊,“公认规范说”的边界也不清晰,“统治地位一共同遵循说”只强调了占统治地位的那部分社会规范。在这里,我还是赞同美国的社会学家道格拉斯的观点,“所谓的越轨,就是指在一个社会中,被社会成员判定为违反其社会准则或价值观念的任何思想和行为,它包括犯罪、违法及违反道德规范、社会习俗的所有思想和行为”。 
  青少年越轨行为是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古而有之。《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就是一个典型的越轨青少年。他的出生就是一个异数,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的孩子,性情桀骜不驯。先在花果山占山为王,结交七十二洞妖王,与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魔王、猕猴王、狸狨王等不良少年拉帮结派,结拜为七兄弟。后闯龙宫索宝、入冥界销号。在太白金星第一次招安时,因嫌官小,竟“忽喇一声,把公案推倒……打出天门去了。”回到花果山水帘洞,自封“齐天大圣”。太白金星为了“收他的邪心,使不生狂妄,庶乾坤案靖,海字得清宁。”又一次招安,让孙悟空看守蟠桃园。结果,他不仅偷吃蟠桃,还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偷喝“玉液琼浆,香醪佳酿”、偷吃“百味八珍,佳肴异品。”酒醉后又误入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如吃炒豆”似的把太上老君炼的金丹悉数吃尽。这一系列的越轨行为,终于让玉帝忍无可忍。在玉帝派十万天兵天将捉他不果时,西天如来应诏救驾,略施小计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我们看到,孙悟空无拘无束的行为虽然有反权威、蔑视等级制度的特点。但更多的是,’他的行为扰乱了正常的社会秩序。那么,对孙悟空这样的青少年越轨行为,在社会学的视野里,其归因是什么呢?又是怎样矫正的呢?本文仅就这两个问题加以讨论。 
   
  二、孙悟空越轨行为的归因 
   
  对于越轨行为的成因,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解释。如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的地理决定论,在其《论法的精神》中,就地理条件对人类行为的作用进行了论证。被尊为“犯罪学之父”的意大利学者龙勃罗梭提出天生犯罪论,认为越轨行为的原因不在于越轨者个人的自由意志,而是由于在遗传和身体发育方面具有生物学上的低劣的、野性的特征。直到20世纪60年代仍有研究报告指出,男性暴力犯罪与其染色体异常有关。而心理学家则提出越勒行为与当事人的心理因素有关,著名的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用“本我”(id)、“自我”(ego)、“超我”(surpereg0)的人格精神分析法来解释越轨行为产生的原因。社会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杜拉认为越轨行为是后天习得的,是通过模仿而获得越轨行为。美国行为主义心理学家斯金纳也提出了操作强化理论,他认为越轨行为是通过操作条件作用而获得的。对以上种种解释,我们仅作为参考,我们的重点是用社会学理论加以分析,从中了解社会的结构性紧张、亚文化群体(同辈群体)、社会角色定位、以及在人的社会化过程中,越轨行为是怎样产生的。 
   
  (一)目标——手段的冲突 
  美国社会学家默顿的结构性紧张理论认为,当社会的文化目标与结构之间存在紧张或冲突时,越轨行为就有可能发生。这种理论认为,,在理解越轨行为时,应考虑两个重要因素:一种是以文化或规范的方式描述目标,另一种是以结构方式描述实现这些目标的手段。当社会成员经过社会化的教育而愿意追求社会规定的正统目标并且能够在社会结构中得到达成目标的手段时,目标与手段处于平衡状态。当社会成员尽管愿意追求这种目标,但拒绝社会所认可的手段,或他们接受社会认可的手段却拒绝文化所倡导的目标,或既拒绝文化所倡导的目标又拒绝社会所认可的手段时,目标和手段之间就处于不平衡状态。这种不平衡状态就是社会失范,从而导致失范性紧张。为缓和这种失范性紧张,有些社会成员就会做出一些越轨的行为。 
  孙悟空在花果山时,本身的目标并不远大,过着“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间王位所拘束,自由自在,乃无量之福”的生活。可这猴子有一日“忽然烦恼,堕下泪来”,因为他感到“暗中有阎王老子管着。”所以,猴子要走遍天涯海角,寻访长生不老之道。但是,在他学成归来,竟然仍被阎王拘魂。这才惹得美猴王一时性起,魂闯地府,搅扰冥界,强销猴类死籍。在孙悟空看来,长生不老是社会文化所倡导的目标,只要通过正统的手段,人人都可得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历尽艰辛跟随菩提师祖学艺20年。但阎王的拘魂使他清醒地意识到,正统的手段根本实现不了他所期望的目标,于是就用“革新——反叛”的手段达到他的目的。 
   
  (二)同辈群体的影响 
  同辈群体是指一个由年龄、地位、大致相同的人组成的关系密切的群体。其成员一般在知识背景、兴趣爱好等方面较为接近,他们常常聚在_起,彼此发生互动。在同辈群体中,没有等级分明的权威体系,群体成员间的关系密切,意见容易沟通,更容易达成共识。青少年在社会化的过程中,由于价值观、人生观还未定型,很容易受到同辈群体的影响,即我们通常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这种同辈群体也属于亚文化群体,他们有与主流文化不同的价值观和独特的目标。有时,亚文化群体中的成员并非故意违背社会规范,而只是按他们自己所属的亚文化规定的行为行动而已。 
  在《西游记》中,孙悟空率领的众猴,本身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属于亚文化群体。而与此同时,他还结交了“狼虫虎豹,麖麂獐豸:巴,狐狸獾貉,狮象狻猊,猩猩熊鹿,野豸山牛,羚羊青兕,狡儿神獒等各样妖王,共七十二洞。”孙悟空在东海龙宫“索兵器”、“要披挂”的越轨行为,与各路妖王的挑唆不无关系。后又结拜六个魔王,过着“日逐讲文论武,走传觞,弦歌吹舞,朝去暮回,无般儿不乐”的生活。谁知乐极生悲,由于沉溺于筵宴之中,结果在酩酊大醉时被牛头马面索到幽冥界,孙悟空本以为自己学了长生不老术,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却原来还在阎王的管辖之下。于是一怒之下,涂改生死薄。这已是犯了大忌,但当他归来时,各洞妖王及其六个义兄弟,无一劝其悔改。更有甚者,各个把他的越轨行为看作是英雄事迹,大加赞赏,这更助长了孙悟空挑战权威、不服管教的霸气。在弃官下天宫时,众猴道:“来得好!来得好!大王在这福地洞天之处为王,多少尊重快乐,怎么肯去与他做马夫?”鬼王更是火上浇油,“大王有此神通,如何与他养马?就做下齐天大圣,有何不可?”而他的六个义兄弟,也模仿他的模样,各自跟风自封为平天大圣(牛魔王)、复海大圣(蛟魔王)、混天大圣(鹏魔王)、移山大圣(狮魔王)、通风大圣(猕猴王)和驱神大圣(狸狨王)。可见,结交不良少年,最终使孙悟空越来越偏离正途,做出越轨之事。 
   
  (三)家庭教育与德育教育的缺失 
  俗话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人最初的道德观念和行为模式主要是在家庭的影响下形成的,在婴幼儿时期,父母不仅照顾孩子的吃喝拉撒睡,还将许多最基本的人格要件灌输给孩子。但在《西游记》中,孙悟空“乃天地精华所生”,“夜宿石崖下,朝游峰洞中”,“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完全是一个“流浪儿”的形象。无父无母,根本谈不上家庭教育。而到了拜师求学的阶段,菩提师祖只重视智育,不重视德育教育,更不对其进行人生观、价值观教育。就在菩提师祖知道“你这去,定生不良”时,也不对其管教,而是采取了明哲保身的办法。“凭你怎样惹祸行凶,却不许说出是我的徒弟。你若说出半个字来,我就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叫你万劫不得翻身!”在家庭教育与德育教育的双重缺失下,孙悟空在涉世之初不免会因为不懂社会规范而做出越轨行为。
   
  (四)角色定位不准确 
  众所周知,社会学中的角色概念是从戏剧舞台用语中借用来的,美国学者蒂博特和凯利认为,角色这一概念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理解:首先,角色是社会中存在的对个体行为的期望系统,该个体在与其他个体的互动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其次,角色是占有一定地位的个体对自身的期望系统;最后,角色是占有一定地位的个体的外显的可观察的行为。由此我们可知,角色是社会地位或社会期望与个体能力相统一的产物,是“与某一位置有关的期待行为”。戈夫曼把角色扮演与戏剧舞台做了广泛的比附,他认为,社会这个大舞台也分前台和后台,前台是个体依照社会规范或社会期待表现自我的地方,后台是个体放松自我的地方。而我们认为,当社会期望与自我表演出现堕距时,就容易出现越轨行为。特别是在自我评价极高,而社会对个体的评价过低时,个体就会产生挫折感。为了证明自己,在正统的上升的社会流动渠道不畅时,更容易走上越轨的道路。 
  孙悟空原是“下方之物”,出身卑微,但他勤奋好学,练就一身武艺。玉帝封他为弼马温,由于他对官场的等级制还不熟悉,认为弼马温是最大的官,谁知别人告诉他只是一个官衔,是“未入流”的品次,说白了就是养马的人。这样的社会地位与孙悟空的自我角色定位相差之大便可想而知。“这般藐视老孙!老孙在花果山,称王称祖,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养马者,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岂是待我的?不做他!不做他!我将去也!”在感到受到羞辱之后,孙悟空‘‘直打出御马监,径至南天门”。而在得知蟠桃会没邀请他时,再一次感到自尊受到了伤害,便大闹天宫。如来佛祖质问他“如何这等横暴”时,他竟说:“因在凡间嫌地窄,立心端要住瑶天。凌霄宝殿非他久,历代人王有分传。强者为尊该让我,英雄只此敢争先。”并高呼口号:“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可见,孙悟空自视为非等闲之辈,并且自我角色期待愈来愈膨胀,与权威人士对他的评价相差很大。这种自我认识的偏差,使他做出扰乱社会秩序的越轨行为。 
   
  三、孙悟空越轨行为的矫正 
   
  孙悟空的种种越轨行为,总的来说是在社会化的过程中出现的一种病态行为,违反了社会规范,要纠正和克服这种病态行为,就必须对其实施再社会化。但我们从另一方面看,孙悟空又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在花果山占山为王时,不仅使众猴“拱伏无违”,而且让七十二洞妖王“每年献贡”,还“遍访英豪,广交贤友”,结拜七兄弟。把花果山管理得井井有条,说明他有领导才能,公共关系搞得也不错。他爬山涉水到处求艺,说明他好学。菩提祖师在他头上用戒尺打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关了中门,撇大众而去。他能悟到是叫他三更时分,从后门进入,于秘处给他传道,说明他有慧根。且他又学会了翻筋斗云、七十二变及长生不老术,更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炼成火眼金睛,说明他武艺高强。对这样的人才,做出一些越轨的事,不能一味的打压,要帮助他克服自身的弱点,纠正偏离的行为,让其才能造福于社会。 
   
  (一)强制性矫正——如来佛的手和五行山 
  孙悟空不屑天庭秩序,无视天庭规范,惹下种种祸端。自认为武艺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但却不知任何与强权相冲突的个人,无视法律尊严的个体,最终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他自持会翻筋斗云,与如来打赌。但他“风车子一般相似不住,只管前进”的结果,仍然跳不出如来的手心。因为这如来的手是王权的象征,是法律的尊严。孙悟空与王权对抗,践踏法律的结果就是被囚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过着吃铁丸子饮铜汁子的牢狱生活。五行山是社会秩序的象征(以阴阳五行配比人间社会的三纲五常始于汉代的董仲舒)。孙悟空在五行山下虽“口能言”,但“身不能动”。“在此度日如年,更无—个相知的来看我。”这说明孙悟空的牢狱生活极其凄惨,而以往与他结交的狐朋狗友,俱不与其来往,断绝了不良同辈群体对其的教唆。所以当菩萨说担心救他出来又生祸害时,孙悟空连忙立誓:“我已知悔了,但愿大慈悲指条明路,情愿修行。”可见,设立“牢房”,用法律手段强制地矫正越轨行为,可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二)纪律约束——紧箍咒儿 
  孙悟空经菩萨指点,保送唐僧西天取经。但由于他缺乏家庭教育,又没有起码的人生观、价值观教育,虽有悔改之意,但野性未除。出山之后仍然是想打老虎打老虎,想杀恶人杀恶人,并且也不懂礼法,常常惹恼师傅。为了能在纪律上对孙悟空进行约束,观世音菩萨施一条计谋,将一只紧箍套在孙悟空的头上。并把紧箍咒儿教与唐僧。孙悟空在取经途中若不服管教,再惹是生非,就让唐僧念动紧箍咒儿,对其进行惩罚。有了紧箍咒儿这样硬性的约束,对孙悟空的管教也就有了纪律的保障。 
   
  (三)“二柄”矫正——观世音菩萨的恩威并重 
  “二柄”是韩非子提出的君王管理臣子的方法,也就是要赏罚并用。他认为“明主之所道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菩萨对孙悟空的管教,可谓煞费苦心。一方面对其用“刑”,用紧箍约束他,另一方面又用“赏”,千方百计帮助他,循循善诱开导他。赠送他三根救命毫毛,许他在苦磨之处,“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并在“十分难脱之际,我也来救你”。在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时,没一人去看望他,菩萨到东土寻访取经人,“特留残步看你”,并答应找人来救他,使孙悟空感动得五体投地。并语重心长地说:“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劝其皈依佛门,修成正果。在取经的途中,又多次救他。观世音菩萨这种“胡萝卜加大棒”式的教育,对孙悟空的转变起了关键的作用。
   
  (四)修成正果——社会规范的内化 
  孙悟空在西去取经的途中,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在如来、菩萨、唐僧等的齐抓共管之下,在与沙僧、猪八戒和白龙马的配合中,逐渐使社会规范内化,成为自己的习惯性行为。他不仅有了救国救民的仁义之心,还有济贫扶危的古道热肠,更难得的是他无论做了多少好事,如降雨、治病、除妖、降魔,都不图回报,相反还感激受恩者“做成老孙”。到最后,他们师徒四人在取回真经的同时,自身也都成了佛。孙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时,头上的紧箍也随之消失。这直接演绎的逻辑是:在认同现有社会秩序的情况下,对一个有高度文明自觉的人来说,强制手段就不必要了。在此意义上,紧箍的消失也意味着孙悟空再社会化过程的终结。 
   
  四、现代意义 
   
  关于《西游记》的主题,自其面世以来就众说纷纭。先是明清两代佛、道、儒三教从各自的立场出发,提出谈禅说、悟道说、金丹说等等说法。到了现代,又有安天医国说、农民起义说、诛奸尚贤说、追求自由说等不一而足。但我们从社会学的角度,又发现《西游记》是以青少年越轨行为及其矫正为主题的。现今的社会,青少年越轨行为是一全球性的社会问题,许多的专家学者都致力于对此问题的研究,以期找到最有效的解决办法。《西游记》中对孙悟空这个典型的青少年的越轨行为的矫正,虽有其时代的局限性,但对我们不乏有益的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 
  首先,在对待青少年越轨行为的界定上,我们可以把青少年违反和偏离公认的社会规范的行为界定为越轨行为。孙悟空的出生相对于天庭的永恒来说,只是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孩子,其偏差行为只能算是青少年对社会规范认同得不到位。正如有些青少年,他们正出于逆反状态时,他们的心智结构还不完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框架,还未定型。这个时期的青少年特别容易感情冲动,由于敏感而容易受到外界刺激的影响。在他们有心理压力而得不到及时沟通和疏导时,就会出现偏激行为。但我们应该同时注意到,孙悟空的越轨行为是对固有的社会秩序和权力机构的反抗,而现实生活中的青少年的越轨行为大多是对社会道德规范的违反,只有极个别的是反社会的。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们越轨行为的广度与烈度不一致,就分出孰轻孰重,就把青少年的越轨行为看成是社会的常态而不加以重视。 
  其次,在对待青少年越轨行为的矫正时,我们要动用社会群体的力量,帮助他们自我反思,达到教育与自我教育的目的。家庭、学校和同辈群体是青少年社会化最重要的三个初级群体。对于家庭来说,要让青少年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与支持;对于学校而言,教师在引导学生时,要恩威并重,即要用鼓励的话语去激励青少年自强不息,又要严明纪律,用纪律来约束青少年的出轨思想和行为;对于同辈群体,我们尽可能让青少年融入到—个积极向上的群体中,在相互鼓励,相互学习中共同进步。若家庭和学校和风细雨式的教育不能阻止部分青少年的越轨行为,那么,就需要动用法律这个社会强制的力量,强制越轨青少年回到正常的社会轨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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