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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内触摸历史的斑驳痕迹 寻迹尘封往事

 miyasa 2012-11-14
 
“禁区”内触摸历史的斑驳痕迹 寻迹尘封往事
 
 

  今年,为了迎接2012年欧洲杯,乌克兰政府进一步为切尔诺贝利隔离区“解禁”,以此带动疲软的国内经济。“国际原子能机构认为,尽管放射性同位素仍在这个被隔离的地区存在,但"短时间的暴露"是可以承受的。因此,2002年切尔诺贝利开始允许普通人进入,但都要提前申请并经过严格的审查。之后的几年,每年有近7000人通过特许旅行社的一日游来此参观”,一位乌克兰旅游发言人说,“大概在26年前没人会想到,这个"鬼地方"也会变成一个吸引游客的新景点。那些前来乌克兰观赛的球迷们,能抽空去看一看世界上最大核灾难的发生地,一定会得到一种独特而奇怪的体验。”而在欧洲杯期间进入到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参观的中国记者闫雯雯则表示:“虽然网上的文字和图片资料有很多,但不到现场,终不会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能说自己有多勇敢,只是对切尔诺贝利的好奇战胜了恐惧,所以就去了。”

  也许现在你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切尔诺贝利这样的“死亡隔离区”参观,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份因“隔离”而带来的“好奇”散发着莫大的吸引力。所幸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着许许多多、形形色色并不那么危险的隔离区,这些地方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而那些当年充满了不公、抱怨甚至是暴力的地方,恰恰就成为了我们回溯那一段历史的最好证据。

  在人类发展史中,当我们的医学条件还不足够对抗许多大肆爆发的流行性疾病之时,死亡、流行疾病肆无忌惮的传染力让人类惧怕。为了防止这些病痛的传播,阻绝传播途径,全球有很多的小岛屿、小镇就曾经被作为传染病隔离区而被隔离过。夏威夷群岛中的莫洛凯岛曾经就是麻风病人隔离区,如今这里因为有世界最高的海崖、夏威夷最长的瀑布和最大的白沙滩而成为探险旅行者的天堂。坐落在开普敦海岸五英里之外的罗本岛曾经也充当过麻风病人隔离区和动物检疫所,这里还曾在种族隔离时期作为监狱,该岛目前已成为一座博物馆。台伯河在流经罗马时有一个船形的河中小岛台伯岛,在基督教还未盛行时,台伯岛曾是重犯和传染病患者的隔离地带,人们对台伯岛都是敬畏的,逃避的,直到基督教兴起,岛上建起了圣母教堂,台伯岛才摆脱了曾经的尴尬境地。

  最近因为一本小说《岛》而在整个欧洲掀起旅游热潮的斯皮纳龙格岛在1903年成为麻风病人隔离区,这座小岛拥有着威尼斯堡垒和殖民地时期令人触目惊心的残留物,非常值得一游。“在克里特岛对面的这座孤岛上面没有人居住,因为历史上在这里发生的种种故事,使得斯皮纳龙格岛现在已经成为克里特岛边的一个著名景观”,希腊国家旅游组织北京办公室行政经理孙雅楠介绍道,“游客来到克里特岛,就可以参加一日游的行程,走访这座孤岛。正对着斯皮纳龙格岛的海岸上有一家Blue Palace 度假村,有一大部分来此度假的客人就是冲着对面的孤岛来的。当你在Blue Palace的餐厅里晚餐时,夕阳为远方海天相接处的斯皮纳龙格岛镀上金光,那份绝世之美让人感叹自己的词穷。”英国旅游局中国区媒体和公关专员刘惠心也告诉记者:“玛丽·金小巷位于苏格兰爱丁堡,400多年前,这条小巷中有600多人因传染上黑死病而被抛弃、隔离在家中,不得出门,每天的食物、水和煤炭由专人从窗口送入,最后这些人全部死在家中。可怕的瘟疫肆虐后,由于盛传经常闹鬼,玛丽·金小巷成为闻名天下的一个恐怖之地。2003年,这条小街重新开放,成为旅游景点,游客可在导游的带领下每天定时出发进入小巷参观,走近那一段阴郁而可怕的历史。”

  此外,历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种族隔离区如今更是喜欢探索历史的游客们纷纷到访、见证历史的地方。曾经的华沙犹太人隔离区是纳粹于1940年设立的,至1942年共有45万犹太人被送进了这个种族隔离的围墙。如今,斑驳的红砖墙隐居于华沙城的深巷里,无言地述说着那段令人悲伤的历史。1970年12月7日,当时的联邦德国总理勃兰特在华沙犹太人隔离区起义纪念碑下双腿下跪,向无辜被纳粹杀害的犹太人表示沉痛哀悼。这被誉为“欧洲约一千年来最强烈的谢罪表现”的华沙之跪,就发生在曾经的华沙犹太人隔离区所在地。

  从约翰内斯堡市中心南行13公里,然后拐入深谷,从这里便进入了南非在种族隔离时期的黑人隔离区索维托。据南非旅游局亚太区总经理白文博介绍:“游客开始索维托之旅的最佳起点是奥兰多西部的维拉卡斯街(Vilakazi Street)。这条街曾有两名诺贝尔奖获得者居住过,它因此而意义非凡,吸引着无数的游客前来拜访。广受世人尊敬的政治家纳尔逊·曼德拉以及大主教戴斯蒙得·图图曾在此街道居住过。如今,曼德拉的故居已经成为国家博物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游客可以从居家男人的角度来看曼德拉。”此外,五洲行国旅总经理王凯君也告诉记者:“约翰内斯堡市西南角有一个"种族隔离博物馆",以丰富的史料和实物揭露了南非种族隔离时期的黑暗,游客可以在此感受到这片土地上曾经的血泪故事,同时也能清楚地看到南非结束种族隔离政策以来,这个国家如何从"黑白分明"发展成一个"彩虹国度",非常值得游客前去观览。”

  希腊孤岛寻迹尘封往事

斯皮纳龙格,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陌生的地名,一般很难会被纳入人们希腊之行的日程上。

 

  斯皮纳龙格,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陌生的地名,一般很难会被纳入人们希腊之行的日程上。

  而这个因战略位置重要曾在无数战乱中成为最坚固堡垒的海中小岛,之所以再次逐渐进入人们视野,并让人心有牵挂是因为20世纪初长达半个多世纪成为麻风病人隔离区的那段尘封往事和一本以之为背景讲述四代人生命悲欢的名为《岛》的小说。许多人在看完小说后会禁不住问,那些鲜活的人和事是否真的存在过?带着同样的疑问和追寻,笔者一路寻迹而来,探访这个藏着无数故事的孤岛。

  寻迹而来

  斯皮纳龙格,位于希腊最大岛屿克里特岛中南部。巴士沿着克里特岛东北部海岸线前行,透过大巴玻璃窗看到那成片深绿色的橄榄树林和一簇簇散落于沿海一带红顶白房的小村落,再远处是一望无际蓝色的爱琴海,这样层次分明,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直到大巴转入山道才停止。从伊拉克里翁到小城圣尼可拉斯再到伊龙达,路越来越窄,但却越来越深入岛上村落的核心,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具体而细微。海岛常见的玫红色的三角梅时不时地从居民家的白色院墙伸出一大片,老人坐在家门口或咖啡店门口的木椅上,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穿行的一切,淡定自若。大概1个半小时后,巴士驶入一个热闹繁华的小港湾,码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伊龙达湾到了。

  从伊龙达湾到布拉卡沿途,一边是海湾,一边是依山而建的许多高档的度假村。当我再抬头把视线拉远,发现前方离海岸线不远处,一座略微呈暗黄色的小岛矗立海湾中心。我知道那就是斯皮纳龙格,本次旅行的目的地。

  从斯皮纳龙格进入视线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无法再移向别处。我不经意地想到,这个从目测来看,显得并不那么遥远的小岛,竟然曾在某一段时间里,成为有些人与人及这个世界之间最绝望、最遥不可及的距离。

  故事的起点

  大约再过了10分钟之后,巴士终于抵达布拉卡,这里是离斯皮纳龙格最近的一个码头,是《岛》小说里故事发生的源头,克丽思探访母亲身世,揭开那段尘封岁月的起点。在20世纪初到中期,布拉卡曾是作为斯皮纳龙格麻风病人隔离区的补给中心中转站。大多数病人以及所需的医药物资都是从各个地方汇集在此,然后通过渔船送到岛上。

  而今,布拉卡码头也成为了接待游客的中转站。沿岸不长的街道仍保留着当时的建筑,两边分别开了四家希腊餐馆,其中正对码头这家餐馆主人也经营轮渡,负责运送上岛的游客。

  岸边不到50米长的码头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堤坝,这里曾是许多麻风疯人与之前生活告别的最后一站,有多少悲欢离合曾在这里上演。站在堤坝最前端,第一次直面正前方的斯皮纳龙格岛。它依然是肃然沉寂,但是岛上修于16世纪的威尼斯要塞城墙的遗迹清晰可见,而这其中间或夹杂着一两幢破损的现代房屋建筑令这座孤立的小岛添加了许多鲜活的生命印记。另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是小岛不高的山顶插着有大约十面黑色的旗帜。我问码头即将带我们过去的船夫,从他那带有浓重希腊口音的英语中简单蹦出的几个单词,我大致明白这些黑色的旗帜是来自当年的麻风病人抗议政府没能为他们提供所需的物资以及改善岛上的生活条件。尽管这些黑色的旗帜更是给小岛增添了几分沉郁,但是这样强烈的表达方式或多或少也能让人感受到那些病人心中对于追求平等的生活权利强烈的渴求。

  故事的发生

  随着船夫的吆喝,我上了船。大约10分钟后,船一点点靠近斯皮纳龙格东侧的码头,一个10多米高的巨大的十字架非常醒目地躺立在城墙正面,太阳光反射下直逼人心。在城墙的左侧我发现了小说里常常描述的那个洞穴入口,如今通道的两边装有反射镜,每隔一步都装有一个白色十字架,这个原本狭窄阴暗的洞穴在反射下形成多维空间,显得非常神圣,经过的人仿佛是在接受一种洗礼。

  穿出洞穴,就正式进入当年的麻风病隔离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更像是进入了一个小村落。街道不太宽,两边的芭蕉树有些干枯,树荫下坐落着一些低矮的两层楼房。顺着街道往前走,可以看到有些房屋旧舍变成了残墙破瓦,但从废墟的结构和规模看,这里曾经有过很系统的生活,每一家门户后面都曾有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再往里走,有一条色彩相对明亮,建筑规整的小街。从这些保存相对完好的门面来看,应该是一条主要的商业街。目前,这些店铺里其中有几间被用来作为展览室,分别陈列斯皮纳龙格岛曾在16到18世纪作为威尼斯人与土耳其人要塞的历史,以及20世纪初长达半个世纪作为欧洲最后一个麻风病人隔离区的故事。

  从那条街继续向前,走上杂草丛生的小路。现代建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威尼斯人修建的坚固城墙。偶尔经过一个城墙口,看到紧锁的铁栏门将蓝色的大海与对岸的大陆分隔,阳光映射的影子打在墙上,一股强烈的囚禁感袭来。在战争中这是安全的防门,但在隔离时期它曾令多少麻风病人感到孤立与绝望。顺着小路上坡,会经过一幢白色的教堂和一幢三层楼高的废弃建筑,按条件判断应该是医院。这是两个当年最能让麻风病人感到些许安慰与释放的地方。绕过医院继续沿着山路走,来到岛的另一半,这边除了有一幢白色小教堂几乎再没有其他建筑。一路沿海的城墙及两个要塞堡垒与远处的半岛隔海相望,使这里显得更加孤寂。

  就在快绕岛一圈回到码头方向时,又沿着一条上山的路爬到山顶。走到这片威尼斯城墙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一部分的最高处,这里与对面的伊龙达湾遥遥相望。一个双臂残缺的妇女模型被放置在从城墙中心伸出的一个长杆上,这项最近一个月在斯皮纳龙格岛上进行的展示不禁让人们联想到当年那些因承受不了病痛折磨和精神崩溃选择在此了断自己生命的病人。而在城墙的右下方有一片隔成一块块的空地,面朝布拉卡,那里是当年的墓地,但却没有立一个墓碑。

  后来我爬上了岛的最高处,那十面黑色抗议旗帜在海风里被吹得呼呼作响。坐在断壁残垣间,看到对面不远处的布拉卡码头,如此近在咫尺,而对于当年的麻风病人来说,这看得见却无法触及的距离带来的才是终极的痛苦。然而回想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一切,那些散布在村落里充满生活气息的细节,那些规划良好的街道,却又在告诉我这里不仅仅承载病痛的悲伤与放逐后的卑贱挣扎,这里也有人们对生活的渴望与追求。

  这个被世界隔绝的岛屿曾自成一个小社会,在这里,那些在外界受歧视的人再次变得平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不是他们生活的终结,而是新生命的开端。因为真正的孤独是置身于一个不被理解的世界,而真正的自由是心灵的解放。

  特热比奇“今非昔比”

 

“禁区”内触摸历史的斑驳痕迹 寻迹尘封往事

  从捷克首都布拉格,驱车来到摩拉维亚风景优美的小镇特热比奇,我们直奔小镇曾经的犹太人隔离区。一座圣贤的雕像之后,隔离区安静地坐落在伊拉瓦河畔。临街的建筑,看起来色彩艳丽而崭新,就像任何一个欧洲的小镇或社区一样,丝毫看不出那里面曾经蕴藏着的沉重的历史。

  当人们在特热比奇狭窄的街道小巷中穿行漫步时,往往突然会滋生出恍若置身于另一个时空的感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欧洲的犹太人被迫生活在封闭、拥挤的犹太人区中。在特热比奇这样的东欧小镇里,犹太区的房屋林立,一栋紧挨着一栋。特热比奇完整保留了当时犹太人居住过的120多栋楼房、2个犹太教堂和古老的墓地。

  沿着窄小的街巷,走进犹太城,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跟大部分欧洲小镇宽敞、松散的民居相比,这里建筑密度很高,十分拥挤。因为拥挤,这里会发现不少因空间之势而出现的凸墙、凹墙,还有各种形状怪异的民居。有些已经十分破败,斑驳的墙面上随意地蔓延着爬山虎,绿叶黄墙中露出一扇扇小窗,那小窗之内,可否曾经有一双双天真的犹太儿童的眼睛,在疑惑地凝望着外面的世界?隔离区中如今早已没人居住,沿街走过的大多建筑都紧闭着大门,我们只能从建筑的外观感受这里曾经的生活。

  隔离区中,保存最完好的,是一座犹太教堂。这座狭小的犹太教堂,曾经是隔离区几万甚至十几万犹太人共用的教堂,简单的二层建筑。教堂内装饰十分简洁,但依旧随处可见犹太人的七烛台。教堂内正举办一个画展,很多画的内容,都是隔离区中犹太人的生活场景。年轻的牧师告诉我们,如今整个犹太区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犹太人居住,这里也慢慢被开发成商业和居住区,但无论怎样,这里保留的建筑,依旧会告诉我们,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走出阴暗的楼道,房子外灿烂的阳光显得十分刺眼。如今,隔离区临街的老屋,有些已经变成餐厅、咖啡馆。窗台上盛开的鲜花、沐浴在阳光中的人们,都会让你暂时忘记从前的阴霾,所幸,那些苦难的岁月都已过去。我坐在街边,边品咖啡,边享受着这一切。

  一片喧嚣声,打碎了眼前的宁静。这喧嚣声来自河对岸的老城广场。于是,离开犹太人区,跨过小桥,我来到市政广场。正值周末,特热比奇的市政广场热闹非凡。我喜欢捷克的周末,仿佛捷克每一座小镇的中心广场,到了周末都如过节一般热闹。刚刚在犹太区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广场的正中,搭起了巨大的舞台,几个年轻人在台上起劲地唱着摇滚。广场的另一侧,几位老人将他们的老爷车开来展示。我围着老爷车拍照的时候,一位老人过来说:“为什么不坐上去试试?”“真的可以么?”我开心地坐在驾驶座上,与快乐的老人合影。我小心翼翼地问了老人关于犹太隔离区的问题,结果,老人给我的回答是:“忘记那些过去吧,只要我们的未来不再有悲哀。”老人指着广场中那些趴在地上画画儿的孩子说:“许多人来我们小镇,都是为了犹太区,其实我们这个小镇本身的风景有多美,人们有多可爱,你看到了吧? ”

  我来到孩子们中间,跟他们一样趴在地上,看他们画画,拍他们的笑靥。孩子们的画儿是那么清新脱俗,他们的笑脸是那么可爱灿烂,的确,在他们的眼睛里,世界上没有阴霾。我喜欢这座风景如画的小镇,仿佛这里从来都没有犹太隔离区的阴霾。其实,那些过去的沉重,本来就已经离我们很远了,不是么?

  卡劳帕帕闪耀人性光辉

  今年10月21日梵蒂冈的圣伯多禄广场的圣人册封仪式上,有一个名字赫然在列, 她就是玛丽安娜·科佩修女,这个名字或许在中国并不为人所知,但在夏威夷却家喻户晓。1883年玛丽安娜来到夏威夷莫洛凯岛照顾当地的麻风病人,一直到1918年去世。而这个并不起眼的小岛,就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

  莫洛凯岛海岸线长88英里,面积大约260平方英里,它有个外号叫做“友好的岛屿”。而就在50年前,这个美丽质朴的小岛对于外界并不是那样“友好”。

  莫洛凯岛极具夏威夷特色,尤其是位于北岸的海崖更是世界上垂直距离最高的,海崖下边的半岛三面环海,被天然地隔离在了世界之外。而在19世纪中叶麻风病肆虐小岛的时候,这里成为了隔离麻风病人的天然监狱。由于当时麻风病无法治愈且传染性极强,周围几个岛屿的麻风病病人会被带到船上扔到离岸边不远的水里,然后让他们自己游到岸上,在这片与世隔绝的小半岛上自生自灭。

  一直到1865年,来自比利时的圣达米盎神父带着满腔的热情来到岛上,在这里建成了麻风病疗养地,义务地为病人们提供服务。他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工作了18年,最终染上了麻风病去世。而我们在前文提到的玛丽安娜修女,则是受到了神父的感染,来到这里继承他的遗志,而修女也于1918年病死在岛上。

  到了二十世纪中叶,麻风病不再是让人畏惧的恶魔,而病人们也不会再被强制带到岛上隔离治疗。上世纪八十年代,这里作为卡劳帕帕国家历史公园,重新对外开放,让人们永远记住那段悲惨的历史。

  现在人们要进入卡劳帕帕,需要从山崖的小路顺坡而下,可以选择步行,也可以选择骑驴。在山间小路上俯瞰整个半岛,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扑面而来。600米高的悬崖和三面大海将这里与世隔绝。从最初麻风病患者被放逐在这里自生自灭,到后来神父建立疗养院,望着整洁的街道和住房,让人感慨人性的光辉。

  兰顿纽岛:从隔离区到观光地

 

“禁区”内触摸历史的斑驳痕迹 寻迹尘封往事

  在历史上,法国是一个风土绝佳的宝地,因而少有大型传染疾病的虐袭。但由于各国之间贸易的发展,伴随着运输船只不期而至的传染性疾病也威胁着法国的港口城市马赛人的健康安全。在与马赛隔岸相望的兰顿纽岛上,就建有一座因为传染疾病而曾经被隔离的医院,而如今,这座历史遗留的岛屿已成为来马赛的游人不容错过的参观地之一。

  跟随向导,买好票,便可乘双层游船离开马赛老港,游船的行程是先抵达伊夫堡,接着驶向伊夫堡西边的兰顿纽岛。从马赛老港到兰顿纽小岛的船只大约1小时一趟,单程约25分钟。

  坐在游船上等待,不多一会儿,游船便满载着游人慢慢驶出港口。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马赛老港口停泊的船只与海面桅杆的倒影协调得如油画一般。游船渐渐驶离泊港,行驶的速度也逐渐快起来,趁着好天气,为了更好地欣赏海上风光,我选了一个船头露天的座位。游船随着海浪的行驶而轻轻摆动。海浪随着迎面的海风将浪花点点送到我们的面前,站在船头,几乎可以尝到迎面而来的咸腥的大海的味道。约10分钟,我们就能见到愈来愈近的伊夫堡,如一座屹立在海中央的堡垒。游船在岛附近稍作停留,待部分游人下船后,就将驶向此次我们参观的主角兰顿纽岛。

  说起兰顿纽岛来,它是弗留利群岛(l"Archipel du Frioul)中的一部分,这些群岛为马赛组成了一道天然防线,在战争年代曾有着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从地图上俯瞰这座岛屿,兰顿纽岛的形状蜿蜒曲折,有点像字母“W”,又神似一条蜿蜒前进的蟒蛇。岛屿总长度约2.5千米。起初这座岛屿是地中海勇敢的水手、冒险家们的停泊休憩地。

  远远看去,这是一座似乎有些荒芜的岛屿,岛上建筑不多,重要建筑之一就是当年的“传染病隔离医院”卡罗莱纳医院。1720年一艘携带瘟疫病毒的商船使得马赛以及整个以北的普罗旺斯地区饱受鼠疫欺凌。时隔100年之后,黄热病的渐渐传播让马赛人开始再次不安,于是在著名的法国建筑师米歇尔·罗伯特的带领下,卡罗莱纳医院由此而建立,专用于检验以及隔离疑似黄热病的入港船只以及船上水手。

  这座医院的建筑构想是源于它绝佳而特殊的地理优势:首先取之不尽的海水可以作为医院护理与清洁的保障;海风能使得医院通风保持干爽;岛上荒无人烟,且位于离马赛海岸两千多米的距离也使得这座“传染病隔离医院”被十足地隔离。

  起初,由于传染疾病的威胁,这座岛屿是被严格封闭的。在这里的患者是被严格和外界隔绝的,互相间也是被分离的。被禁闭在卡罗莱纳医院重重的围墙下的病人可以在窗内看到隔海相望的繁华的马赛和马赛的标志性建筑守护圣母教堂。当我走进这座几次被翻修的医院,冰冷的石墙,耳边的海风都像在诉说着一个个守候与等待的故事。住在隔离医院的病人,他们的亲人或许在海的另一边,又或许就在近在眼前的马赛城里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在当时,这种医疗隔离的理念很被推行,一直到19世纪末,这座医院都是地中海沿岸的传染疾病预防与治疗的重要场所之一。这座“传染病院岛”一直被政府使用到1941年对斑疹伤寒的隔离。但是很可惜的是,在二战期间,1944年,这座医院被摧毁。如今,医院经过多次翻修,我们依旧可以感受到它当日的雄伟。今时今日,经过重建的卡罗莱纳医院仍旧被用来检验检疫进出马赛的船员和船只。

  除去这些重要的历史原因,海岛本身蜿蜒曲折,拥有天然的绝美海湾,因此吸引了远近的游人来此休闲度假。小岛上没有车辆,只有阵阵宜人的海风和盘旋的海鸟。只要穿上一双合适的运动鞋,你就可以来一次环岛徒步旅行。不见高大树木,脚下却有小草在海风下坚韧地生长。跟着感觉环岛慢慢走,在小岛岩石上徒步,顺着小径,尽享美景。在海岛的高处,您可以穷目望远,看海天一线,天蓝与海蓝融成一体。

  此外,在海岛的中央,有一个天然的避风港,那里时常停泊着各种游艇及小型船舶。在夏季,遇上好天气的周末,马赛以及附近的游人就会选择远离喧嚣的城市来到小岛附近潜水,或者做一些水上运动。

  从小岛上俯瞰大海,海水的颜色随着水底的岩石呈现靛蓝或青色,阳光下如熠熠的宝石一般。

  在地中海享之不尽的艳阳下,大海显得更是湛蓝。假如居住在马赛,每天清晨您都可以发掘地中海不同的面貌,它有时汹涌,有时温柔,有时咆哮,有时低吟。随着风浪的变化,海的颜色也变化。兰顿纽小岛就在这海风与海浪里静静地守护着隔岸的马赛,在岁月的长河里,波澜不惊。

  小贴士

  1、马赛旅游局就在马赛老港百余步处,旅游局提供免费的中文马赛市地图,和英文的旅游指导服务。

  2、地中海地区的旅行最佳季节是夏季,因为此时您可以更好的享受阳光和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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