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盂鼎,道光初年于陕西岐山礼邨沟岸中出土。郭沬若据小盂鼎铭文:“用牲禘周王、武王、成王”定二器时代为康王①。由于王的禘礼对象中,除了文、武、成外,后面似乎脱数字,于是有张闻玉等学者认为后面脱康王、昭王二人从而认为小盂鼎是穆王器②。 笔者通过对册命铭文中所记述的册命过程的进行比对后发现,大盂鼎的时代无疑为康王,而小盂鼎的时代为在穆王的可能性更大。 《大盂鼎》铭文如下: 唯九月,王在宗周,命盂,王若曰:丕显文王,受天有大命,在武王嗣文作邦,辟厥匿,敷有四方,畯正厥民,在于御事,□酒无敢舔,有祡烝祀无敢□,故天翼临子,法保先王,敷有四方,我闻殷坠命,唯殷边侯、甸与殷正百辟,率肄于酒,故丧师已、矣,汝昧辰有大服,余唯即朕小学,汝勿蔽余乃辟一人,今我唯即型禀于文王正德,若文王令二三正,今余唯命汝盂绍荣,敬拥德经,敏朝夕入谏,享奔走,畏天威,王曰:耐,命汝盂型乃嗣祖南公,王曰:余乃绍夹尸司戎,敏□罚讼,夙夕绍我一人烝四方,雩我其遹省先王受民受疆土,赐汝鬯一卣,□衣、巿韨、舄、车、马,赐乃祖南公旗,用狩,赐汝邦司四伯,人鬲自驭至于庶人六百又五十又九夫,赐夷司王臣十又三伯,人鬲千又五十夫,□□自厥土,王曰:盂,若敬乃正,废朕命。盂用对王休,用作祖南公宝鼎,唯王廿又三祀。 我们来看看下面几组册命铭文: 第一组:
《师□鼎》:“唯王八祀正月,辰在丁卯。王曰:“师□!汝克荩乃身,臣朕皇考穆穆王,用乃孔德逊纯,乃用心引正乃辟安德。唯余小子肈淑先王德,赐汝玄衮、□纯、赤韨、朱衡、□□、太师金膺、鋚勒。用型乃圣祖考,邻明令辟前王,事余一人。” □拜稽首,休伯太师肩□臣皇辟,天子亦弗忘公上父胡德,□□□伯太师丕自作,小子夙夕尃由先祖烈德,用臣皇辟。伯亦克歀由先祖□,孙子,一□皇辟懿德,用保王身。□敢厘王,俾天子万年,□□伯太师武,臣保天子,用厥烈祖介德。□敢敢对王休。用绥。作公上父尊于朕考郭季易父□宗。“
《望簋》:“唯王十又有三年六月初吉戊戌,王在周康宫新宫,旦,王格大室,即位,宰倗父佑望,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史年册命望:“司毕王家,赐汝赤韨、銮,用事。” 望拜稽首,对扬天子丕显休,用作朕皇祖伯父宝簋。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第二组一分组:
《救簋盖》:“唯二月初吉,王在师司马宫大室,即位,丼伯入佑救,立中廷,北向,内史尹册赐救,玄衣、黹纯、旗四日,用大备,于五邑守堰,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休,用作宝簋,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利鼎》:“唯王九月丁亥,王格于般宫,邢伯入佑利,立中廷,北向,王呼作命内史册命利,曰:赐汝赤□韨、□旗,用事,利拜稽首,对扬天子丕显皇休,用作朕文考涟伯尊鼎,利其万年子孙永宝用。。
《师虎簋》:“唯元年六月既朢甲戌,王在杜□,格于大室,丼伯入佑师虎,即立中廷,北向,王呼内史吴曰:册命虎,王若曰:虎,载先王既命乃祖考事,嫡官司左右戏緐荆,今余唯帅型先王命,命汝更乃祖考,嫡官司左右戏緐荆,敬夙夜勿废朕命,赐汝赤舄,用事。虎敢拜稽首,对扬天子丕□鲁休,用作朕烈考日庚伯尊簋,子子孙孙其永宝用。”
《七年趞曹鼎》:“唯七年十月既生霸,王在周般宫,旦,王格大室,邢伯入佑趞曹,立中廷,北向,赐趞曹缁韨、冋衡、銮,趞曹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休,用作宝鼎,永飨朋友。”
第二组二分组: 《师毛父簋》:“唯六月既生霸戊戌,旦,王格于大室,师毛父即位,丼伯佑,内史册命,赐赤韨,对扬王休,用作宝簋,其万年子子孙其永宝用。” 《豆闭簋》:“唯王二月既生霸辰在戊寅,王格于师戏大室。邢伯入佑豆闭,王呼内史册命豆闭。王曰:“闭,赐汝戠衣、、鑾、旂。用乃祖考事,俞邦君马弓矢。”闭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休命,用作朕文考叔宝簋,用赐寿万年,永宝用于宗室。” 第三组一分组: 《趩尊》:“唯三月初吉乙卯,王在周,格大室,咸丼叔入佑趩,王呼内史册命趩:更厥祖考服,赐□织衣、缁韨、冋衡、旗。□拜稽首,扬王休,对□蔑历,用作宝尊彝,□世孙子毋敢坠,永宝。唯王二祀。” 《免簋》:“唯十又二月,王在周,昧丧、爽,王格于大庙,丼叔佑免,即命,王授作册尹者书,俾册命免,曰:令汝胥周师司廪,赐汝赤韨,用事。免对扬王休,用作尊簋,免其万年永宝用。” 《师奎父鼎》:“唯六月既生霸庚寅,王格于大室,司马邢伯佑师奎父,王呼内史驹册命师奎父,赐缁韨、冋衡、黹纯、戈琱□、旗,用司乃父官、友,父拜稽首,对扬天子丕丕鲁休,用追孝于剌仲,用作尊鼎,用匃眉寿、黄耇、吉康,师奎父其万年,子子孙永宝用。”
第三组二分组:
《走簋》:“唯王十又二年三月既朢庚寅,王在周,格室,即位,司马丼伯佑走,王呼作册尹(赐)走,□胥益,赐汝赤(韨)、旗,用事。走敢拜稽首,对扬王休,用自作宝尊簋,走其暨厥子子孙孙万年永宝用。”
《免尊》:“唯六月初吉,王在郑,丁亥,王格大室。丼叔佑免。王蔑免历,令史懋赐免缁韨、冋衡。作司工。对扬王休,用作尊彝。免其万年永宝用。”。
第四组
《宜侯夨簋》:“唯四月,辰在丁未,王省武王、成王伐商土图,诞省东国图,王莅于宜,入社,南向,王命虞侯□曰:□,侯于宜,赐□鬯一卣,商瓒一□、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赐土:厥川三百□,厥□百又廿,厥宅邑卅又五,厥□百又□,赐在宜王人十又七姓,赐甸七伯,厥卢□又五十夫,赐宜庶人六百又□六夫,宜侯□扬王休,作虞公父丁尊彝。”
《静方鼎》:“唯七月甲子王在宗周,令师中暨静省南国相,□□,八月初吉庚申至,告于成周,月既望丁丑,王在成周大室,命静曰:“俾汝司在曾鄂师。”王曰:“静,赐汝鬯、旗、韨、采□。”曰:“用事。”静扬天子休,用作父丁宝尊彝。” 在第一组册命铭文中,师□与望是同一家族的父子二人。由《师□鼎》中的“臣朕皇考穆穆王”的记述可知,《师□鼎》的年代当在共王。《望簋》“用作朕皇祖伯父宝簋”表明这时其父师□尚在。也就是说,《望簋》与《师□鼎》的年代接近,很有可能也在共王时期。由此可见,册命过程中“入门,立中廷,北向”礼仪的行用应是共王及其以后的事。
第二组册命铭文中都是以邢伯为佑者的。能够和邢伯联系的标准铜器有《长甶盉》、《五祀卫鼎》和《十五年趞曹鼎》。《长甶盉》记述穆王在下淢居,举行乡礼,长甶与邢伯比射,“穆穆王蔑长甶”。是穆王时期的标准器。《五祀卫鼎》记裘卫“执恭王卹工”,准备用五田换取邦君厉的四田,并将此事向当朝的邢伯等执政大臣报告,大臣们命令官员对交换土地的田界进行勘察。此器铭文中的“恭王”,一般认为是生前称呼,所以把它定为共王时期;也有人认为是死后追记,因而将它的时代定在懿王。但是,其所记之事发生在共王之时则是无疑的。《十五年趞曹鼎》记有“唯十又五年五月既生霸壬午,恭王在周新宫”,由于所叙述的是“恭王”生前的事情,所以大家也都把它定为共王时期的标准器。“趞曹”所作之器共计2件,即《十五年趞曹鼎》和《七年趞曹鼎》;两件铜器铭文的字体相同。前者器腹低垂的柱足鼎,这种鼎西周前期常见,昭王时代的《师旅鼎》就是这一形式;而后者器体宽大而浅的垂腹附耳鼎,则是新的形式。据此判断,《七年趞曹鼎》的年代当在《十五年趞曹鼎》之后,应为懿王时期。据此,邢伯的活动时期应跨穆、共、懿三世。我们在前面已经论述了册命过程中“入门,立中廷,北向”礼仪的行用应是共王及其以后的事,不可能出现在共王之前。因此,第二组册命铭文中中的第一分组的年代当属共王,而第二分组的年代应在穆王。
第三组册命铭文中则是以司马邢伯和邢叔为佑者的。其中第一分组对册命过程的记述和第二组中第二分组大体一致,年代也应该属穆王。从《趩尊》中的“唯王二祀”能够看出,册命制度的建立很有可能是在穆王即位之后。《走簋》铭文中有不少空白,一般都将空白填补为字,如“司马丼白[入]右走,王乎乍册尹[册易]走,□疋益,易女赤[巿、朱黄、□]旗,用考(事)”。笔者以为这种作法是不对的。因为从铸字的角度来看,空白是将多余的字模铲掉以后形成的。也就是说,空白前后字句应该是连成一体的。比如从《颂鼎》铭文拓片可以看见“隹三年五月既死霸甲戌”的“五”和“月”之间就有一处空白,这显然是做字模时多了一个“五”或“月”被铲掉以后形成的。所以,《走簋》和《免尊》一样,都是在授职与赐服过程中,出现了佑者和史官。但是,却都没有明言“册命”。从这一点来看,它们的时代应该是册命制度初具雏形的时期。也就是说,第二分组的年代很可能在昭王。
在第四组册命铭文中,《宜侯夨簋》记有“王省武王、成王伐商土图”,这清楚地表明时王即康王,其年代在康王无疑。需要指出的是,一些人认为《静方鼎》当在昭王十九年是不对的。我们在前面已经论述了,《走簋》在昭王十二年,其时册命制度已初具雏形。而《静方鼎》所述的册命过程中却连一点册命制度的影子都没有。所以,不可能在昭王十九年。《大盂鼎》与《宜侯夨簋》、《静方鼎》的册命过程基本一致,年代也应该相同,即在康王时期。 有人会说:既然《大盂鼎》的年代在康王,那么,《小盂鼎》的年代当然也在康王。 其实,问题并不这么简单。 《小盂鼎》铭文如下: 唯八月既望,辰在甲申,昧爽,三左三右多君入服酒,明,王各周庙,□□□邦宾,延邦宾尊其旅服,东向,盂以多旗佩,鬼方子□□入三门,告曰:王令盂以□□伐鬼方,□□□馘□,执酋三人,获馘四千八百又二馘,俘人万三千八十一人,俘马□□匹,俘车卅辆,俘牛三百五十五牛,羊卅八羊,盂又告曰:□□□□,乎蔑我征,执酋一人,获馘二百卅七馘,俘人□□人,俘马百四匹,俘车百□辆,王若曰:□。盂拜稽首,以酋进,即大廷,王令荣讯酋,荣即酋讯厥故,□伯□□鬼獯,鬼獯虘以新□从,成,折酋于□,王呼费伯令盂以人馘入门,献西旅,□□入燎周庙,盂以□□入三门,即立中廷,北向,盂告费伯,即位,费伯□□□□于明伯、继伯、□伯,告成,盂与诸侯、眔侯、甸、男□□从盂征,既咸,宾即位,赞宾,王呼赞盂,以□□□进宾,□□大采,三周入服酒,王各庙,祝延□□□邦宾,丕祼,□□用牲禘周王、武王、成王,□□卜有臧,王祼,祼述,赞邦宾,王呼□□□令盂以区入,凡区以品,雩若翌日乙酉,□三事□□入服酒,王各庙,赞王邦宾,诞王令赏盂,□□□□□,弓一、矢百、画皋一、贝冑一、金毌一、戈二、矢八,用作□伯宝尊彝,唯王廿(或作:卅)又五祀。 我们在前面已经论述过,册命过程中“入门,立中廷,北向”礼仪的行用应是共王及其以后的事。而在《小盂鼎》中有这样的记述“盂以□□入三门,即立中廷,北向”。这里的“入三门,即立中廷,北向”是告成过程中的礼仪。同一种礼仪能够在不同仪式上行用,这就表明产生这些不同的仪式的年代应该相距不太远。也就是说,《小盂鼎》的年代应当接近共王,即在穆王时期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小盂鼎》的年代为康王,则当时告成过程中已经行用“入三门,即立中廷,北向”的礼仪。此后的昭王、穆王在酝酿、建立册命制度之时,竟然对此视而不见,直到共王时期才在册命过程中行用“入门,立中廷,北向”的礼仪。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也许有人会说问:《大盂鼎》的年代在康王,《小盂鼎》的年代在穆王。年代跨度是否太大了? 《大盂鼎》作于康王二十三年,这时的盂初受册命,可能正是及冠之年。康王在位26年,史有明文。据古本《竹书纪年》,昭王在位19年。果真如此,则康王二十三年时,盂刚满20岁;穆王三十五年,盂为77岁。这个年龄,上阵临敌可能力不从心,但是,运筹纬幄,统帅三军应该可以胜任。
实际上,从金文铭文来看,这一时期活动达四十年以上的不止一人。如邢伯,活动的年代跨穆、共、懿三世,时间至少在四十年左右。再如裘卫,《五祀卫鼎》记其 “执恭王卹工”,《师□鼎》记述“臣朕皇考穆穆王”。这就表明裘卫与《师□鼎》中的师□同时。《廿七年卫簋》所记裘卫的册命过程“南伯入佑裘卫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内史赐卫”和《十三年望簋》所记师□之子望的册命过程“宰倗父佑望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史年册命望”几乎相同。显然裘卫和师□之子望接受册命是在同一王世,时间上还在其后。《卫簋》所记裘卫的再次册命过程“荣伯右卫入,即位,王增命卫”与《即簋》所记师□之子即的册命过程“定伯入佑即。王呼命汝……”大体一致。能够看出裘卫的再次册命和师□之孙即接受册命也是在同一王世。由上述可知,裘卫的活动的年代与师□祖孙三人同时,时间应在四十年以上。此外还有史年,《四年兴盨》记“司马共佑□,王呼史年册赐……”。《十三年望簋》载“宰倗父佑望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史年册命望”。从两器铭文所述可以看出,《四年兴盨》的年代在穆王,《十三年望簋》的年代在共王。《史记》曰:“穆王立五十五年崩。”据此,史年的活动时间至少也有六十四年。
张闻玉虽然也认为《小盂鼎》是穆王器,但是其将“辰在甲申”说成是表达朔日的一种方式。这显然是人们难以接受其说法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八月既望辰在甲申”清楚地表明了甲申日是在既望日的附近。
那么,《小盂鼎》是否符合穆王时期的天象呢?
《鲜簋》:“唯王卅又四祀,唯五月既朢戊午,王在□京,禘于昭王”。从该器铭文中的“禘于昭王”可以看出其年代在穆王。《小盂鼎》若在穆王三十五年八月既望甲申日,则由干支顺序可知,戊午日与甲申日相距446个干支日,若每月以29.5天计算,合15个另4天。因此,《小盂鼎》是符合穆王时期天象的。
另外,古本《竹书纪年》载:“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郑。”“天再旦”即天亮两次的奇异天象,有学者认为是日出之际发生的一次日食。“郑”的地望在西周都城(今西安)附近的华县或风翔。通过理论研究建立了描述日出时日食造成的天光视亮度变化的数学方法,据此可以计算出每次日食所造成天再旦现象的地面区域。对公元前1000—前840年间的日食进行全面计算,得出公元前899年4月21日的日食可以在西周郑地造成天再旦现象,并且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懿王元年在公元前899年。
《廿七年卫簋》:“唯廿又七年三月既生霸戊戌,王在周,格大室,即位。南伯入佑裘卫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内史赐卫缁韨、朱衡、銮”。从册命过程中已经行用“入门,立中廷,北向”的礼仪这一点来看,册命裘卫之年当在共王二十七年。这就是说,共王在位至少二十七年。
《史记》云:“穆王立五十五年崩。”
据此可以推算出,穆王三十五年应该在公元前946年,二十五年应该在公元前956年前后。依据张培瑜《三千五百年历日天象·合朔满月表(前1500至公元2052年)》可将穆王时期年、月、干支日和月相名词四要素具全的铜器推排得出下表:
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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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历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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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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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文中年、月、干支与纪时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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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朔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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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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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980.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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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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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三月初吉乙卯…唯王二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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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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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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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978.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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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兴)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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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四年二月既生霸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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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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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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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 969.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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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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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十又三年九月初吉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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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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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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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 957.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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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盂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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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八月既朢,辰在甲申……唯王廿又五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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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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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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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9. 956.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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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匊生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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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廿六年十月初吉己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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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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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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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952.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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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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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卅年三月初吉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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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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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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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 949.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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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窥父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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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卅又三年八月既死〔霸〕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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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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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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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948.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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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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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王卅又四祀唯五月既望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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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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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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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 947.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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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盂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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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八月既朢,辰在甲申……唯王卅又五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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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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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表可以看出,《小盂鼎》与穆王时期铜器在历日是能够相接的,并且在穆王三十五更符合历史实际。 注释 ① 、郭沬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
② 、张闻玉:关于《小盂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