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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

 艺海漫游书屋 2013-01-22

饭后钟与碧纱笼的故事引发争议千余年

 

戏说?饭后钟的故事
       王播年轻的时候穷困潦倒,曾经客居在扬州慧照寺木兰院,跟和尚们蹭饭吃。和尚们讨厌他,(估计是错开了点吃饭),等到王播吃饭点到斋堂吃饭时和尚们已经吃完饭了。扑空,因题下“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过了二十多年,王播身居重位镇守扬州,(所以可以公费旅游)顺道故地重游,(估计在某某上面写了个“王播到此一游”)和尚们把他题的诗用纱罩起来。王播接着写了二绝句曰:

 

其一:

二十年前此院游,木兰花发院新修。

而今再到行经处,树老无花僧白头。

 

 

二:

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

二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

 

       在扬州繁华的文昌中路道路的中轴线上,保护有一座著名的唐代石塔。石塔虽历尽千年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这座石塔当年是建在惠昭寺木兰院中,围绕此塔、此寺流传着许多传奇故事,“饭后钟”与“碧纱笼”就是其中之一。
     “饭后钟”与“碧纱笼”的典故被记载在五代王定保的《唐摭言》卷七“起自寒苦”中。它说的是王播青年时因家庭贫苦,曾经寄居在扬州惠昭寺木兰院,跟着僧众一起吃斋饭。时间一长,和尚都有点讨厌他、怠慢他。和尚们平时吃饭之前,都要敲钟。但有一天,和尚故意将开饭敲钟改为饭后才敲。当王播听到钟声赶到斋堂时,僧众们已经吃过饭了,他因此只好在难堪中饿着肚子回到宿处。受人白眼、戏弄后的王播遭受如此难堪,当然无法再待下去了,于是在墙壁之上题诗云:“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离寺而去。
       富有传奇色彩的是,王播在逆境中发愤攻读,终于学有所成,考中了进士,并在二十年后官任淮南节度使,出镇扬州。衣锦还乡的王播寻访穷过去困潦倒时的寄食之所木兰院,他惊喜的发现,当年他题在寺中墙壁之上的那些诗句,已经被僧众们用细细的碧纱郑重其事地罩上。如此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令王播感慨不已,于是他当即在下面补写了两句:“
二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
        从此,“碧纱笼”就成了居官荣显后,人多趋奉的典故,“饭后钟”也成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代名词。
清代曹寅主持刊刻的《全唐诗》中,收录有这首诗,历史上也确有王播其人,而且也的确曾在扬州任官多年。
          王播(759—830),字明歇,唐代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因父亲王恕为扬州仓曹参军,于是定居于扬州。王播于贞元年间中进士,并于长庆二年(822),出任淮南节度使。而在此前此后,他先后两度官任盐铁转运使,也均驻守扬州。
        在唐代诗人中,王播算不上十分出色,但由于“碧纱笼”、“饭后钟”的典故被历代文人不断引用,所以他的名字、他的诗作以及他为政不太好的名声也被反复提起,流传至今。
        针对和尚的“饭后钟”和王播的“碧纱笼”诗,和尚与王播孰是孰非,却在后世打起了一场笔墨官司。
        北宋时,苏东坡知扬州,就写有一首“石塔寺”的诗:“饥眼眩东西,诗肠忘早晏。虽知灯是火,不悟钟非饭。山僧异漂母,但可供一莞。何为二十年,记忆作此讪?斋厨养若人,无益只贻患。乃知饭后钟,阇黎盖具眼。”苏东坡在诗中表示了对王播的批评,并为和尚正名、鸣不平。他认为:当初和尚收留你,不但没有得到益处,反而带来了后患。你可知道,“饭后钟”其实是和尚为了刺激你发奋的,这正是他们独具慧眼的远见,而你却太没有气度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还记恨在心。

 

 

唐代石塔,位于扬州文昌中路道路的中轴线上


        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李葂却是另一番见解。他在诗中写道:“木兰院古树森森,回首王郎续旧吟。莫讶相看僧冷热,笼纱原是打钟心。”李葂对木兰院的和尚是持非议、批评的态度的。他认为:无论是先前的“饭后钟”,还是后来的“碧纱笼”,和尚这种前倨后恭、一冷一热的态度,其秉性都是一致的,是一脉相承的世故、势利!
        后来,木兰院僧心平请清代学者阮元为“碧纱笼”题写匾额。阮元在匾额后写的题跋中,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他在匾额题跋中写道:“王敬公(指王播)之才之遇,岂阇黎所能预识,为之碧纱笼亦至矣,而犹以诗愧之,偏矣……坡公以阇黎为具眼,亦过激之论也。古木兰院僧心平嘱书碧纱笼匾,遂论如此。”阮元认为:木兰院里的和尚,哪里会有先见之明的慧眼,能预知王播以后的才识、机遇;王播发迹后,不该以诗来讥讽和尚,这种做法也确实有些偏颇;而苏东坡的言辞,亦有过激之处。他对三者均有所批评,观点似是公允。
       直到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对这件事的争论,依然在继续着。当代国学大师启功先生来扬州参观石塔寺时,也写过两首“古木兰院”诗,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的诗说:“廿年诗句碧纱笼,多谢阇黎饭后钟。遥望木兰遗址在,凄凉孤塔夕照中。”“饭后钟声壁上纱,院中开谢木兰花。诗人啼笑皆非处,残塔欹危日影斜。”启功先生是从王播角度来谈的。他认为:王播倒是应该感谢和尚饭后钟的。固然,从饭后钟到碧纱笼,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但是,木兰院里木兰花已经几经开谢,有些事,为什么就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呢!1961年,郭沫若先生重游南山寺,写下七绝《漳州二题》。其二云:“山门轻叩月朦胧,萧寺未传饭后钟。昔日史诗飞海角,今朝何必碧纱笼。”诗中也用了“饭后钟”、“碧纱笼”之典,可见其流布之广。
       正是由于“饭后钟”与“碧纱笼”是古往今来由来已久的一种常见的社会现象,所以,关于它的话题,才能在不同时期都引起人们的议论! 文: 好逑的BLOG 

 

饭后钟声壁上纱,院中开谢木兰花。诗人啼笑皆非处,残塔欹危日影斜。

 


    附相关资料:
  1、“王播少孤贫,尝客扬州惠昭寺木兰院,随僧斋餐,诸僧厌怠,播至已饭矣。后二纪,播自重位出镇是邦,因访旧游,向之题已皆碧纱多其上。播继以二绝句曰:‘二十年前此院游,木兰花发院新修。而今再到经行处,树老无花僧白头。'‘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二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唐摭言》)
  2、“唐王播少孤贫,尝客扬州惠照寺木兰院,随僧斋食。后厌怠,乃斋罢而后击钟。后二纪,播自重位,出镇是邦,因访旧游。向之题名,皆以碧纱罩其诗。”(《太平广记》)
  3、石塔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晋代,当时名叫蒙因显庆禅院,地址也远在西边。南朝宋文帝时改名慧照寺,又名惠照寺、惠昭寺。唐玄宗时改名为安国寺,肃宗时又改名为木兰院。唐文宗开成三年(838),获古佛舍利,建石塔供奉,寺庙也叫做石塔寺。王播卒于830年,也就是说,他在世时还没有石塔,寺名为木兰院,而且远在唐城西门外。石塔于南宋绍定年间倒塌重建,嘉熙年间(1237-1240)被移至城内浮山观之西,即现在所在的地方。咸丰三年,石塔寺毁于太平军战火,只余石塔和戒台。后来寺庙又有恢复,建国后先后用作部队仓库、邗江县招待所,最后只剩下了石塔和藏经楼了。“文化大革命”中,石塔上所有精雕佛像的面部都被砸毁。1979年拓建石塔路时,石塔被保护在路中央,堪称扬州城的一个城标(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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